第五百三十五节 功成圆满
傲阳背着易寒匆匆往上亟宗内一处院落走去,进了一间宽敞的厅屋,厅内坐着一个女子,一身黑色纱衣,正是端木青慈,她刚刚与清香白莲坐下来谈了一会,派人送师姐回房后,突然想到与御月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便让傲阳去看御月睡了没有,见傲阳背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露出好奇之色,突听后面之人轻轻呼唤道:“小师姐!”
听到这三个字,端木青慈身躯顿时一震,这么称呼她的只有一个人,端木青慈立即起身走了过去,看到了被傲阳背着受了重伤的易寒,表情顿时一冷,充满杀气道:“是谁将你打伤?”
易寒还未回答,御月尊师和昙绽却走了进来,御月尊师道:“宗主是我打伤他的。”从刚才端木青慈的口吻,她已经感觉到这个男人在端木青慈心中很重要,不过她却也不惧,因为怎么说都是她有礼,是这个男人先冒犯她的,没立即杀了他,已经是留了情面。
端木青慈朝御月望去,淡淡道:“御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伤我师弟?”端木青慈的语气虽然清淡,但是目光却锐利无比,这让御月尊师感觉到她真的生气了,心中庆幸,幸好我没动手杀了他,否则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如何解决。
旁边的昙绽闻言心中暗惊:“还真是宗主的师弟啊,可为何此人却是那么的卑鄙无耻,武技也是如此之差,与宗主的风格天差地别,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他与宗主是师姐弟的关系。”
御月尊师指着易寒道:“宗主,这就要问他了。”
端木青慈对着易寒问道:“你的伤怎么样?”
易寒笑道:“暂时死不了。”
端木青慈肃容道:“别嬉皮笑脸的,到底怎么样?”
易寒只得正经应道:“没事。”说着主动道:“小师姐,这件事情错在于我,怪不得尊师。”
端木青慈不用问也知道,她对御月的性格还是了解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去欺负弱小,若是在路上遇到易寒,怕是都懒的去瞥上一眼,一定是易寒主动招惹御月,不过谁让他是自己的小师弟呢,就算错在于他,自己也必须偏袒他。
御月尊师和昙绽闻言,心中暗忖:“还算有点良心,知道主动认错。”
端木青慈道:“御月,看在我的情分上,你也伤了他,我看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却也懒得去问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御月尊师道:“宗主,正是看在你的情面上,我才饶了他的性命,否则他此刻还能活着。”
端木青慈淡淡道:“御月,你先回去吧,其他的事情我们明日见面再谈,我要看看我师弟的伤势如何?”
御月尊师和昙绽走了出去,昙绽问道:“师尊,这件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御月尊师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欠青慈宗主一个人情,就当还她的人情吧,而且再追究下去也没有什么用,青慈宗主一定会偏护他的,你看她根本都没有问原因。”
昙绽气道:“可......”却说不出话来,本想将这个人碎尸万段,那里知道他竟有如此靠山,无法动他分毫。
御月尊师轻声道;“昙绽,我知道你气不过,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吧,就当没有发生过就好。”
“是,师尊!”可是心里却依然无法释怀。
待御月和昙绽走后,端木青慈这才对傲阳道:“傲阳,将你小师叔背到我的房中来,我要看看他伤的怎么样了。”
进入一间布置雅致怡情的房间,易寒躺一张透着幽香气息的床榻上。
端木青慈对着守护在床头的傲阳道:“傲阳,你先出去吧。”
端木青慈掏出黑色的手帕擦拭易寒嘴角的血迹,抚摸易寒脸上的掌痕,一言不发。
易寒脸上感受到她温润的掌心,心头一阵温暖,也感觉不那么疼了,忍不住出声道:“小师姐,又给你添麻烦了。”
端木青慈微微一笑:“本来师姐的医术不知道要比我高超多少倍,不过我可不敢让她看见你这个模样,否则我这上亟宗要被她搅的翻天覆地,小师弟,你懂吗?”
易寒笑道:“错在于我,我本来就不想追究。”
端木青慈微笑道:“本来我也是不讲理的人,偏偏是御月打伤了你,我是帮谁都是不能。”说着掀开易寒的衣衫,查看他双肩的伤势,“看来御月是动了真怒了,这两掌若打在你的胸口,你还有命在,幸好不是伤在要害之处,你为何要去招惹她?”
易寒笑道:“她确实气的要杀了我,不过我也不是无端端要去招惹她的。”说着将两次的事情讲了出来。
端木青慈听得目瞪口呆,惊讶道:“你居然敢这么做,我很庆幸你现在还活着。”
易寒笑道:“不是有小师姐你这大靠山吗?”
端木青慈叹息道:“你害我欠了御月一个大人情。”说着轻声道:“好了,过去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谁让我摊上了你这个爱惹是非偏偏又不能自保的小师弟。”
易寒应道:“我是迫不得已!”
端木青慈不再搭话,为易寒敷上伤药,又从一个瓷瓶到了几个药丸和一杯清水喂易寒吃下。
端木青慈柔声道“好了,睡下好好休息吧。”
易寒却道:“小师姐,我这次连夜来找你是有事情想跟你商量。”
端木青慈笑道:“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明日伤好一点再讲吗?”
易寒道:“小师姐,我刚刚说,我在深山与尊师发生矛盾,还有今夜明知道上亟宗夜不待客却依然闯进来想要立即见到你,却是因为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希望小师姐能够停止对青凤的追杀。”
端木青慈沉吟不语,久久不应。
易寒道:“小师姐。”
端木青慈歉然道:“小师弟,对不起,我没有理由放过她,青凤伪造人皇玉,设计要将我上亟宗数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而且她谋逆篡位,女王陛下也不会放过她的。”
易寒道:“小师姐,易寒求你了。”
端木青慈轻轻问道:“小师弟,你为何要帮青凤求情?”
易寒道:“这是我欠她的,我必须还给她。”
端木青慈淡淡道:“就因为如此?”
易寒轻声道:“那日在大殿中,她原本可以杀了我,正是因为她不肯杀我,最后才让自己功败垂成,从另外一方面讲是我害的她沦为今日的凄惨局面。”
端木青慈道:“说起来却不怎么动人。”
易寒大声道:“小师姐,你有点怜悯之心好吗?”
端木青慈轻轻拍了拍易寒,轻声道:“你不要激动。”
易寒激动道:“小师姐,你肯答应了?”
端木青慈浅笑道:“没有啊!”
易寒脸色一冷,沉声道:“青凤现在是我女人,你敢动我女人试试?”却使出杀手锏。
端木青慈表情一讶,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易寒傲然道:“当然!否则我怎么会不顾自己安危和御月尊师闹翻,再连夜闯入上亟宗。”
端木青慈微笑道:“让人不敢置信,不过发生在你的身上又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要知道,青凤是什么样的人物,她心里十分清楚,这个女人可算得上一代枭姬,男人在她眼中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扯到爱,实在是太可笑了。
端木青慈问道:“小师弟,你确认你征服她了吗?或者说你只是被她所迷惑了。”
易寒道:“小师姐,倘若青凤只是想迷惑利用我,当日在大殿就不是这种结果了,她早已经登上女王之位,却不会沦落到今日被人追杀,四处躲窜的局面。”
端木青慈露出浅浅笑容看着易寒,却也不说话。
易寒沉声问道:“我再问你一遍,答应还是不答应。”
端木青慈好笑道:“若不是看你受伤,我现在就狠狠揍你一顿,我这么疼你,你居然敢反过来威胁我。”
易寒连忙陪着笑脸道:“小师姐,我也没求过你,就求你这一件事,放了青凤,以后若小师姐有什么需要,我一定尽全力帮忙。”
端木青慈笑道:“这件事情有些棘手,却不是我一句话说放了她就能放了她,我答应尽量帮你就是了。”
易寒闻言大喜,恨不得站起来狠狠抱着她亲上几口。
端木青慈忙道:“不要激动,好好养伤。”说着轻声道:“你答应我,暂时不要让师姐看到你,躲在我这里养伤,伤愈之后我派人送你离开上亟宗,否则若让师姐看到你被人打伤的样子,我可就有麻烦了。”
易寒笑道;“小师姐你还是那么怕她。”
端木青慈微笑道:“我不是怕她,我是敬她。”
易寒笑道:“小师姐对我这么好,我一定如小师姐所愿。”
端木青慈笑道:“那就委屈你了,还有,尽量不要去招惹昙绽这个娘们,那是御月的命根,她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心中早就打算将衣钵传给昙绽。”
易寒笑道:“小师姐放心,这种外表冷冰冰又冷酷无情的女人,我一点都不喜欢。”
端木青慈笑道:“无奈人家长的美貌天仙,这男人个个看到她都失魂落魄,哪里还管的了其他。”
易寒淡道:“这天底下美若天仙的又不只是她一人,就说傲阳吧,也是不差。”
端木青慈笑道:“你别以为傲阳好说话,她是敬你作师叔,倘若你不是她的师叔,却又对她无故纠缠,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易寒笑道:“小师姐当日不是有让傲阳服侍我的打算吗?”
端木青慈笑道:“今非昔比,现在我怕了你这个女人的祸星了。”说着轻声道:“好好养伤,早点离开这里。”端木青慈却是有点担心易寒将上亟宗弄的鸡飞狗跳,扰了上亟宗数百年的清静,要知道连青凤这种女人,他最后都能得手,却有什么事情他办不到的。
这两日易寒就在端木青慈的房内养伤,除了傲阳和端木青慈来照顾他,却没有其他人前来,宗主的卧榻之处岂是人人都可以轻易进出的。
这两日倒是易寒和傲阳有了一番亲近接触,两人时常以小颖为话题,展开畅聊,有傲阳陪着聊天,易寒呆在房内也是一点都不感觉闷,傲阳对易寒这个小师叔也是十分的敬仰,毕竟当日若不是他,今日的上亟宗早就不存在了。
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感观,就说昙绽吧,认为易寒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可是在傲阳心中,易寒却是值得敬佩的小师叔。
到了第三日,易寒身上的伤也没有什么大碍了,毕竟不是伤在要害之处,当然要完全痊愈却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端木青慈虽然想让易寒好好养伤,可却也不希望他在上亟宗逗留太久,第三天一早,就让傲阳前来送他离开上亟宗。
这上亟宗一行,易寒也算是功成圆满,并没有什么遗憾。
傲阳送易寒下山而去,路上却显得不太高兴,终忍不住说道:“若不是尊师这件事情,小师叔你就可以在上亟宗多呆些日子,也可以见见小颖,小颖这些日子还很是挂念小师叔你。”
易寒笑道:“有的是机会。”
傲阳一直送到了山下,易寒道;“傲阳,你回去吧。”
傲阳不舍道:“小师叔,你多珍重。”
易寒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她冷若冰霜,清艳不可方物的模样,此刻却目光充满关切,只感觉男女之间也不仅仅只有男女之爱,却有许多更让人感动的情感,摸了摸她的秀发,只感觉这种纯洁的情感出现在他的身上更加的珍贵,笑道:“回去吧。”
傲阳转身返回,突然回头道:“小师叔,有机会我一定会到大东国看你,亲自目睹你向我讲述的那些风土人情。”
易寒朗声应道:“好的。”
分别时的承诺总是美好的,可是否又会真正发生,当日久情淡时,这股激动也就变得淡了,甚至忘了。
易寒离开上亟宗,只感觉所有的心事全部放下,整个人轻松无比,而他回国的日子也提上章程,有离开就有不舍,有不舍就有惆怅,却也是让人如此的矛盾。
到了皇城闹区,却往米府走去,还没有到米府门前,便看见一顶刚马在街口等候着,见到易寒出现,一个中年男子立即朝他走了过去,激动道:“先生,可终于等到你出现了。”却是那日才三小姐派来接他去才府的那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立即道:“先生,请上驾吧。”
易寒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毕竟这才三小姐要找到自己却也不容易,而凭他懒惰的性格要主动前往才府,除非是无事可做。
坐在刚马内,前往才府的途中,易寒一直思索着如何打听到青凤的下落,向别人打听当然不可能,青凤的身份太敏感了,可自己在紫荆国一者没有什么人脉,二者也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看到只有让仙姬来找自己了,自己是不是再去大公尊上府走一趟呢。
一会之后到了才府,其实这才府只不过是才三小姐自己独自一人居住的临时府邸,凭着才家的家世,这府邸断然不会如此简单寒酸。
一会之后易寒便进了大厅,见到才三小姐,比起上一次遇到她时的娇媚美丽,意气风发,这一次才三小姐虽然衣装洁雅,神情却显得黯然憔悴了许多。
易寒心中暗忖;“该不会是为所格图的事情而烦恼吧。”心中却有小小的愧疚,自己说帮她的,却一直没有下文。
两人坐了下来,易寒先出声问道:“才三小姐,看你脸色不太好,可是为什么事情而烦恼?”
才三小姐歉然笑道:“让先生你看出来了。”
易寒道:“若是方便的话,可否讲出来,说不定我能帮的上忙。”
才三小姐轻轻摇头,眼神却暗淡无关,就似一个人受了沉重的打击一般,突然却问道:“先生,我想问你,人为什么会变心呢?”
易寒表情一讶,她为什么会提出这种问题,是否她心中另有所爱,所以才拒绝所格图,而这会神情黯然憔悴却是因为她爱的那个人变心,这所格图他遇到过,绝对是人中龙凤,又有什么人能比的过所格图,夺走才三小姐的芳心呢。
易寒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却问道:“才三小姐为情所困?”
才三小姐轻轻应道:“算是吧,我今日找先生来,却不是为了所格图的事情,而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突然脑中就冒出先生你的影子来了。”
易寒应道:“一个人会变心,一者是他根本不爱你,其次就是他爱上了另外的人了。”
才三小姐喃喃自语道:“不爱我,爱上了其她人了?”
才三小姐的这番自言自语,更坚定了易寒心中的判断,看来还真是如此,不禁对夺走才三小姐芳心的那个人感到好奇,有些事情他也不好问出口来,只有等才三小姐主动说出来。
过了一会,才三小姐才看着易寒道:“先生,我不相信,也不甘心!”
易寒问道:“才三小姐,你是否心中另有所爱,所以才一直想拒绝所格图?”
才三小姐点了点头:“不瞒先生,确实如此。”
易寒道:“那这个人一定很优秀,才三小姐我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在我看来,强扭的瓜不甜,当舍则舍,一直纠缠下去却也没有什么用。”
才三小姐却决然道:“不!我那么爱他!”
易寒露出苦笑,男女情爱从来就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再聪慧的人一旦堕入情爱也会变得固执,对于别人的劝说却也半句都听不进去,就例如他,倘若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他能否做到当舍则舍吗?怕是看的再开,也难以做到,只得从另外一个角度道:“那才三小姐只好重新夺回他的心了。”
才三小姐眼睛一亮,顿时恢复了几分神采,问道:“先生,我该怎么做?”
易寒笑道:“他当初既然会爱上才三小姐你,那便是才三小姐有打动他的地方,或许才三小姐可以故伎重施。”
才三小姐闻言却脸色微微一红,轻声问道:“先生,这么做合适吗?”
易寒好奇道:“有何不可以。”
才三小姐见了易寒表情,才知道他不知内情,轻声道:“先生不知道,他这个人十分好色。”
易寒笑道;“这更好办了,凭才三小姐你的姿色,还怕诱惑不了他,那就用你的妩媚手段,将他迷得神魂颠倒,成为你的裙下之臣。”
才三小姐脸红道:“想不到先生也会说出这种话。”
易寒哈哈大笑:“这种事情啊,你若看的正,它便是正,你若看的邪,它便是邪的,在我看来天经地义,又有什么不可说的。”
才三小姐喜道:“谢先生指点。”
易寒笑道:“看到才三小姐高兴就好了,不必言谢,那所格图的事情?”
才三小姐道:“这件事情暂且搁下,我暂时没有功夫去搭理他,先生我送你出府吧。”
易寒笑道:“才三小姐,你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
才三小姐不好意思道:“让先生见笑了,下次我一定好好款待先生。”
易寒笑道:“不必见外,我开玩笑的。”说着起身,准备返回席府,路经大公尊上府,易寒却不由自主的跃墙而入,独自一人行走在荒寂无人的府邸,深秋了,一切显得是更加的凄凉,回忆起青凤在深山木屋中的娇弱模样,易寒更想她了,想着仙姬带着她逃命,一路上能不能够照顾好她,可惜我却不在她的身边,我无法照顾她,这份情感已经变得不单纯了,因为他是如此的想她,一切都感觉那么的突然,当恍悟时,一切都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叹息一声:“我这多情的性格啊,老天你是眷恋我,还是在磨砺我,让我对情爱两个字看得透切。”
独自一人徒步行走在宽大的府邸,只有景物,没有人气,易寒刚进入大公尊上府的时候倒希望仙姬会突然出现,这会倒是忘记了,突然瞥到天边的太阳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将一切景物都照的黄晕晕的,却比起当空悬挂,烈日炙人更有风韵,人生等到消磨了太多时光,才会恍悟自己浪费了最明媚的时光吗?
易寒自语笑道:“其实这样的挺好的。”
易寒一直往府邸深处走去,却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才走,一直走到了大公尊上府的后院,这会太阳已经落下,代替之的是悄悄爬升月亮的姿影,后院景色完全笼罩在暗红色的暮月之下,树木之上的已经只剩下一条条的枝条,地上铺满落叶,没人清扫,有的已经腐蚀,有的刚刚落下,还透着金黄,满目不见一朵花儿,一片萧然,若在这里种一颗梅花多好,此刻正是梅花含苞待放时,却也就不会让人感觉这般萧然。
月亮高升,后院一片净明,消尽了一切的杂沓的人迹,只给这周围的一景一物留下了清静的好天地,易寒也希望安静,不过此刻却让他感觉太过安静了,他需要有把声音突然传来,呼唤自己,轻柔也好,惊喜也罢,只需要一把活跃富有生气的声音。
易寒一直等着,可奇缘难遇,等到他也不知道在等什么,做什么,突然却大声呼喊道:“你在哪里?”
蓝眸仙姬走进屋子,青凤闻言立即问道:“尊师,可打听到他的下落。”
蓝眸仙姬轻轻摇了摇头,这两人我在大公尊上府等候,却一直没有等到他来。
青凤道:“尊师,你快过去,说不出错过了。”
蓝眸仙姬笑道:“尊上,你不必担心,凭他现在的身份,没有人敢伤害他,倒是尊上你,却是处处充满危机。”
青凤道:“我只是想尽快让他知道,我很安全。”
蓝眸仙姬笑道:“免得似那一晚在你坟前落泪对吗?”
青凤笑道:“是,我不想他伤心。”
蓝眸仙姬笑道:“尊上,他真的会伤心吗?”
青凤应道:“会的,他是一个多情的人。”
这时外边传来脚步声,蓝眸仙姬道:“尊上,我先走了。”
青凤点头道:“尊师,尽快打听到他的下落,只要让他知道我很安全就好了。”
蓝眸仙姬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才三小姐走了进来,却一身清雅装扮,雪白的瓜子小脸,柔嫩白皙的肌肤,粉红色樱桃小嘴,一双盈盈动人的眼眸,却像足了
一个稚嫩的少女。
青凤淡淡瞥了一眼,“白绫,你为何装扮成这个样子?”
才三小姐道:“尊上,你不是很喜欢我这个模样吗?”
青凤问道:“怎么说?”
才三小姐道:“尊上,你可记得白绫十五岁与家父前去大公尊上府拜候你的时候就是这一声的装扮。”
青凤淡道:“很久的事情了,我已经忘记了,或许是吧。”
才三小姐却沉声道:“我却没有忘记!”
青凤表情平静,没有应声,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一个锦囊。
才三小姐继续道:“我记得尊上将我诱骗到房内去,然后......然后......”她一直说了两个然后,却没有下文。
才三小姐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之后,继续道:“然后,尊凤用手指夺走了我的处子之身。”这会她的神情已经有些激动,却见青凤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什么东西,看都不朝她看来,沉声道:“尊上有没有听我说话?”
青凤朝她瞥去,“哦,我听着呢,你继续。”说着却转过头去,继续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手中的锦囊。
才三小姐继续道:“是尊上让我爱上你的,可是尊上现在为什么不爱我了?”
青凤应都不应,似乎根本没有听她说话。
才三小姐突然冲到青凤跟前一把夺走她手中的锦囊,狠狠朝门外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才三小姐骤然挨了青凤狠狠的一巴掌,白皙的俏脸一下子变的通红,只听青凤冷漠道:“我一直都没有爱过你,我只是一直都在玩弄你,我只是想利用你,利用你们才家,否则你以为我放着俊美的男人不玩,却玩弄你这身体还青涩的小丫头,你以为我喜欢将手指插入你下面那个潮湿的地方,听你张狂的嚎叫吗?”说着走到门口将被才三小姐扔下的锦囊捡起。
才三小姐泪水顿时情不自禁的涌出眼眶,染湿了她娇俏的脸容,看上去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青凤淡淡瞥了泪流满面的白绫一眼,心中暗忖:“现在我也变得容易心软了。”出声道:“不要哭了,有什么好哭的,我赔你几个男人就是。”
才三小姐大声喊道:“我不要,我就要你。”
青凤淡淡道:“对不起哦,我现在不喜欢玩这些,你该清醒了,不该这般幼稚了。”
才三小姐大声喊道:“不,尊上你不要抛弃我。”说着却朝青凤跪了下去,堂堂的才家三小姐却如此的卑微。
这却让青凤感到厌烦,坐了下来却轻轻道:“你过来。”
才三小姐闻言,如受恩宠一般的趴在青凤腿上,青凤轻轻道:“白绫,你尝过男人没有。”
才三小姐摇了摇头,只听青凤笑道:“你去找个男人把你给上了,然后再回来告诉我是什么滋味。”
才三小姐表情一愣,青凤笑道:“尝过男人的滋味,你就不会喜欢女人了,这种取向是扭曲不可取的。”说完这番话,青凤只感觉自己变得太善良了。
才三小姐决然道:“不!”
青凤脸色一冷,沉声道:“在未做好这件事情之前,不要再来纠缠我。”说着却柔声喊道:“乖,听话,快去办。”
才三小姐站了起来,叮的一声,一物却突然掉落地上,却是一条形状像足男人器具通体晶莹剔透的白玉,青凤瞥去,露出笑容,捡了起来,突然狠狠的扔到地上砸成几截,才三小姐神情一呆,惊住了。
青凤淡道:“以后不要再玩这冷冰冰没有生气的东西,男人身上那根才真正好用。”
才三小姐话也不说,突然弯腰,捡起地上短成几截的白玉,对于她来说这是青凤赠送给她的情物,青凤踩在她的手背之上,冷声道:“没听我说的话吗?不准你再玩这些东西了。”
才三小姐紧咬嘴唇,忍着疼痛,却不哼不应。
青凤送开踩住她的手,气道:“你无药可救了。”
才三小姐昂头看着青凤,应道:“是的,我无药可救了,从你强行占有我的身体那一日开始,我便已经无药可救。”
青凤道:“倘若我现在还是大公尊上府的尊上,我一定让你知道男人的好。”正因为她怜悯,正因为她变得善良心软才如何,否则她完全可以将白绫当做玩弄的傀儡,却不是似此刻一般想要让她醒悟过来,可是青凤却不知道,白绫已经在她的调教下变得心理扭曲了,当初她想要将白绫当做一个言听计从的傀儡,她做到了,可是如今要让白绫变成正常人,却就没那么容易了。
才三小姐没有应话,将地下的白玉碎片一片不落的捡起,起身黯然的离开。
青凤看着才三小姐离开的背影,叹息道:“我现在才知道我是如此之坏。”
很快青凤却又恢复了淡然,轻轻的拍打着锦囊上的灰尘,自语笑道:“我又不用这东西。”
她贵为尊上,却不用民间这种粗鄙的东西,**所用之物,却是用萃取草本沾在不织布棉片之上,一者能够保持干爽舒适,二者能让她私密处散发清爽悠香。
易寒回到米府,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守卫认得他,并没有阻拦,回到住处,吩咐婢女送来吃的,刚吃一般,米怜姿听到消息却赶了过来。
易寒笑道:“米小姐,一起用餐吧。”
米怜姿笑道:“谢了,我已经吃过了,先生不在宫内多住几天,怎么又来了。”
易寒笑道:“还是你这里自由,不受约束。”
米怜姿笑道:“先生可以把自己当做自己的家里一般随便。”
易寒笑道:“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米怜姿问道:“先生,事情可办好了。”
易寒笑道:“功成圆满。”
米怜姿笑道:“看的出先生心情很不错,不早了,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待米怜姿走出门口,易寒才好心提醒道:“米小姐,你的腰带没系好。”
米怜姿脸色一红,“又让先生看笑话了,我本来要入睡,听到......”
易寒打断道:“好了,米小姐不必解释了。”
米怜姿嗔道:“免得你以为我又在风流。”
易寒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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