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羊献容双眼如刀,凤眸中涌出无边恨意,紧紧的瞪着司马衷,娇弱的身躯迸发出凌厉的气势。
司马衷在黑夜的微光中,看着她那熟悉的眼神,吓的扑通一声,跌坐在马车上。
“你,你,你,是,是,谁?你不是羊献容!”
“对!我不是羊献容,我是贾南风的鬼魂回来向你索命!”
羊献容步步紧逼。
司马衷吓的连连后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突然腿间一热,一阵臭味弥漫整个车厢。
“司马衷!你可真是怂包,就这样子连尿水都吓出来了。真是个废物!”
羊献容满脸嫌弃,捂着鼻子坐回自己的位置,搂着两个女儿,再也不看他一眼,一路颠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气天色渐渐放光,清晨的初阳爬上山岗,冲破薄薄的晨雾,洒下整个大地,微微驱散冬夜的寒气。
司马同也挟持着帝后,一夜奔波,逃出京城百余里,来到孟州地界。
司马同指挥手下进城,孟州府尹听到马车上就是帝后一家,不敢怠慢!连忙将人迎进府衙,命人将已经冻僵昏迷不醒的司马衷抬进客房。
吩咐婢女香汤沐浴更衣,又命人请来大夫诊治,开了几服药,给司马衷灌了下去,过了半晌,司马衷才悠悠转醒。
孟州府尹这才带着一家人跪在地上,大礼参拜。
羊献容挥手示意免礼起身,在孟州更衣后稍加休息。听闻叛军已经追至孟州城外不足二十里地。
孟州府尹一脸铿锵,请帝后先从北门撤出,自己会死守拒敌,给他们拖延时间。
羊献容一脸惋惜,真是个忠心耿耿的老臣。于是叮嘱他不必力拒,只要坚持一天,就放弃抵挡,弃城撤到宁陵徐严之处,留待有用之身,以图后计。
孟州府尹听完连连叩头,表示自己会遵守旨意。
羊献容这才登上马车,又被司马同护着一路狂奔,想要从郑州逃回山东封邑。
徐严已经得到两王叛乱的消息,马上亲自率兵堵在红庙山峡口,严阵以待!
有了孟州府尹的拼死力守,司马同败军总算是一路平安经郑州,开封,溃逃到红庙山。
司马同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和险峻的地势,知道只要过了红庙山,跨过东坝头,就到了山东定陶境界。
司马同派手下猛将许杵带着五千精兵,去前面探路。
徐严守在山顶上没有看到司马同和随行马车。心中大定,一挥手,山上石头滚木倾泻而下。
许杵一看,就知道不妙,马上调转马头快速撤回。又重新调兵从两翼包抄上山,直扑徐严后背。
徐严拼死力战,正在绞着之际,就见一队人马快速飞骑而至,一个丑陋女子手舞长枪将许杵拦住。
张容打马来到徐严面前大声叫道:“徐将军别慌,卫大人已经带兵来了。只要我们这边顶住了,我们两面夹击,他们很快就会乱成一团了。”
徐严一听精神大震,一甩大刀,大声疾呼,兄弟们,给我杀!朔州郡守卫大人已经带兵过来帮我们了,这次一定要把皇上给救出来。”
“杀!杀!杀!”
张容也扯开大嗓门厉声大吼。那声音大的像打雷似的,震的徐严两耳生疼。
“呀!这姑娘嗓门真大。”徐严回头撇了一下张容。
张容裂开大嘴一笑,就露出两颗大暴牙。
“妈呀!这姑娘长的真寒碜!”
徐严心中滴咕,可一看到许杵,被她打的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由眉开眼笑,连连夸奖。
“姑娘真是神勇,这许杵我刚才和他也只是打个平手而已。想不到姑娘却能将他打的落花流水,狼狈不堪,姑娘真是好武功。”
张容裂嘴一笑:“那是,谁叫我是将门之后,天生神力。许杵的老祖宗,就是我老祖宗的手下败将。我又怎么能丢了老祖宗的面子。”
徐严冲上前将许杵团团围住,好奇的问道:“你的老祖宗是谁?这么厉害!”
“说出来吓你一跳,我乃蜀汉名将张飞之后,我父亲叫张莽,我是张飞的第四代曾孙女,我叫张容。”
张容满脸自豪,双眼熠熠生辉,一根长枪舞的虎虎生风,将许杵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哎呀!原来是名将之后,失敬!失敬!”徐严拍马上前助战。
许杵一下子面对两大高手,顿时心中一慌,被张容一枪扎进肩膀。
“哎呦!兄弟们!快撤!”许杵疼的直裂嘴,不敢再战,调转马头便跑。”
“那里走!”张容拍马去追。
“姑娘别追!看我的!”
徐严摘下弓箭,弦拉满月,“嗖!嗖!”的一声,两支弓箭同时射出。
许杵听到风声,在马上一弯腰,避过后颈一支,却没有避过后背一支。
“噗呲”利箭穿透盔甲,直透前胸。许杵叫一声,从马背上跌落。
张容飞马上前,长枪一抖,扎了透心凉。
许杵马上就停止抽搐,口中鲜血狂喷。
张容回头对徐严一笑,“将军好箭法,能不能教教我。”
徐严挠了挠头,“姑娘想学,当然可以,只是我怕教不来。”
“嘿嘿!自古以来,没有师父不会教,只有徒弟学不会。我有的是耐心,不怕!”
徐严嘿嘿傻笑了一下,没有再说。再转眼仔细一看,看着她后背那飒爽英姿的样子,就觉得张容也没有,刚刚看到那么丑了。
张容命牛二将许杵的马匹兵器拿上,就一路追杀那些败军。
徐严打马上前,和她并肩作战,将败军杀的哭爹喊娘,纷纷缴械投降!”
张容和徐严看着这整整的三千降军,心中乐开了花。吩咐先将他们带回去,打乱重新编排。
司马同焦急的等在山脚下,只听到远处杀声阵阵,迟迟不见许杵回来,心中焦急,突然看到后背尘土飞扬,旌旗烈烈。
卫玠和李小茜,带着一队人马飞奔而至。
“卫公子,你怎么过来了,你是来帮本王的么?”司马同一脸惊讶!
卫玠拱手见礼,“下官奉旨接驾,王爷刚愎自用,不能知人善任,才有今日之祸,还是将皇上和皇后娘娘,交给下官保护吧!”卫玠毫不客气。
司马同这才如梦初醒,“你远在朔州,为何能在短短几日,就赶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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