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婳应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萧昀霁的要求是让她把孩子送进宫。

她和废太子萧珽笙的孩子，无论男女。

穆锦婳的脸色极为复杂，这是什么要求？

难不成皇上的乐趣就是折磨她和废太子的孩子？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往她的心窝子上捅。

“皇上……”

“穆氏，别用你这种怀疑人生的眼神看着朕。”萧昀霁捏了捏眉心，“朕平日里的乐趣还是很多的，不至于虐.童。”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欺负废太子的孩子倒也是没必要。

“皇上……”穆锦婳半垂着眼帘，“那如果没有孩子呢？”

只要没有孩子，就不会有问题了吧。

萧昀霁轻啧了一声：“穆氏，可别怪朕没提醒你。你不行，朕就给废太子纳妾。如果纳妾了都没有孩子，朕就得重新掂量掂量你和废太子的价值了。”

没有价值的人，养在宗人府浪费粮食吗！

萧昀霁语气淡淡，却让穆锦婳不寒而栗。

半晌，她终于道：“臣女明白了。”

萧昀霁嗯了一声，“退下吧，朕乏了。”

乏了是没有的，就是突然想去翊坤宫看看。

半个月前，他还经常去找阮芫吃顿饭。后来没观察出贵妃是不是自己的阿芫，倒是发觉自己莫名很享受在翊坤宫的时光。

于是他慌了，后半个月就没怎么去。

他怕贵妃不是他的阿芫，更怕在长时间的相处里，慢慢喜欢上不是阿芫的贵妃。

这特么……和移情别恋有什么差别？

他鄙视自己。

萧昀霁去翊坤宫的时候，只让福安跟着，穿着常服便去了。

刚踏进翊坤宫，便听见几个宫女一溜排跪在地上，脸颊被打到充血肿胀，头发凌乱甚至狼狈。

而她们的面前，一个同样宫女妆扮的人面色阴沉，眉眼间尽是凶厉。

福安看见在教训人的是月季，小声道：“皇上，这是贵妃娘娘新提拔上来的掌事宫女，名月季。这会儿估摸着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宫女呢。”

月季怎么说也算是他半个同伙，可不得护着些。

萧昀霁挑眉，刚想绕路过去，却被一个眼尖的宫女看见，哭喊道：“皇上，宫规里命令禁止打宫女的脸。奴婢等人就是犯了天大的错，月季姐姐也不该打脸啊。月季姐姐刚被娘娘提拔成掌事宫女就藐视宫规，求皇上为奴婢等人做主！”

刚想绕路却被喊住的萧昀霁：“……”

说话的宫女叫芍药，字里行间都在萧昀霁面前挑拨离间。什么藐视宫规啦，月季是被阮芫提拔上的啦……

萧昀霁听得头疼，问月季：“她们犯了什么错？”

“回皇上的话，她们乱嚼舌根，说娘娘入宫一个多月，皇上也没在翊坤宫留过宿。说皇上是男人，男人就不会嫌自己的女人少。

还说皇上看惯了娘娘容颜，没准就喜欢她们这种清秀可人又温柔小意的。总有一天，她们也会爬上龙床，飞上枝头当凤凰。”

月季说话的语气很平淡，说完之后在原地跪下。“当然奴婢也有错，不该打她们的脸。”

下次她注意就是。

萧昀霁嗯了一声，“知错就好，罚俸三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