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少，我是思思。”

“我是琴琴。”

陈金飞等得有点不耐烦，正在催促店长时。

两个女仆少女终于过来了。

两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不显，个子不高，但青春貌美，有两张可爱的娃娃脸。

吕良一见便明白。

不外乎高中毕业，或者直接辍学。

她们一过来，便一左一右站在陈金飞身边，拉着他的手臂。

自我介绍完，叫思思的那个又撒娇道：“飞少，我们去包间吧，有新游戏玩。”

“什么新游戏？”

陈金飞一边笑问，一边左右扭头，打量两个女孩，笑得更灿烂了。

显然很满意新妹子的颜值。

思思甜甜地道：“飞少，我们是新人，新人玩的，都是新游戏。”

“有意思哈。”

陈金飞站起身，玩味道：“那到包间再说！”

于是，四人到了包间。

包间里有张长矮桌了，放着棋牌卡片积木等，还有一个玩游戏的大显示屏。

“咦，是真有游戏！”

陈金飞见到游戏机，眼前一亮。

“飞少，店长可是买了最新PS机，有好多好玩的游戏。”

思思见状，笑着介绍道，一手拿起游戏手柄，操作游戏目录。

“你的手好白好小，看起来真可爱。”

陈金飞见机，轻轻拉过思思的手，把玩着。

“飞少，店里规定，女仆和客人，不能有身体接触的。”

思思抱怨道，却没有抽回手。

不过陈金飞见好就收，放开手，好笑道：“你别告诉店长哈，省得她骂我。”

“谁还敢骂飞少啊！”

思思打趣道。

吕良兴趣盎然地看着他们表演。

妹子年纪虽小，但有点小世故，不是培训一下就行的，是有应付男生的经验。

“琴琴妹子怎么不说话，一开始不是挺好的。”

陈金飞看向叫琴琴的妹子，发现她比较安静。

“她刚来呢，正腼腆，要谅解下。”

思思解释道。

“那正好，你陪我妹...我兄弟玩，我兄弟也腼腆。”

陈金飞顺口要说妹夫，赶紧打住。

“好。”

琴琴闻言便乖巧应道，转向吕良道：“哥哥，想玩什么。”

“我不喜欢打游戏。”

吕良平淡道，“你会玩什么，随便玩玩。”

“那就玩层层叠。”

琴琴说着，便认真地摆起积木。

层层叠是一个抽积木的小游戏，吕良无所谓，反正打发时间。

那边，陈金飞继续和思思说笑。

“你也是新来的，怎么不腼腆？”

“我辍学打过几份工了，有经验。”

“哦，那你有经验，教我玩游戏啊。”

“飞少不会玩游戏，可别骗我！”

“哈哈，哪里骗你了，就是不会玩，需要你手把手教。”

“飞少就会开玩笑。”

“呵呵，你手真滑！”

“小心店长骂你。”

“骂就骂吧，为了你，无所谓。”

...

可能有人会问，这不是女仆店的正常打开方式。

不是要按岛国方式，叫主人，然后体体面面地专注投入，玩游戏等。

但Z市是小地方，不是S市，哪来这么多规矩，都本地化了。

说实在的，就是陪聊而已。

陈金飞占便宜是占便宜，口花花也有，但已经算非常礼貌绅士。

吕良更礼貌，他和琴琴真的专注在玩层层叠。

抽到第六回，他失手，积木倒下。

琴琴开心地笑着拍手道：“耶，我赢了！”

吕良看得出来，这开心和笑，装得有点勉强，大概是业务不熟。

他忽而问道：“你是高中毕业？”

琴琴神色一黯，应道：“读完高一。”

意思真是辍学了。

吕良悄悄地指着和陈金飞打情骂俏的思思，小声问道：“那她呢？”

琴琴低声应道：“也是一样。”

真是不出意料。

“你坐过来一点。”

吕良转口道。

琴琴一听，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犹豫起来。

“没什么，想问你点事。”

吕良正经道。

“哦。”

琴琴这才坐到吕身边，好奇道：“你想问什么？”

吕良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

琴琴不悦道：“客人，不能有身体接触的。”

“摸头发而已，不算接触。”

吕良不在意道。

他确实是在摸头发，但没有恶念，只是当成普通的小妹妹。

他问道：“店长和你们怎么说飞少的？”

“这？”

琴琴再次为难起来。

“没事，你就跟我讲，我保密。”

吕良循循善诱道，“玩游戏太无聊，就当聊天。”

看得出来，琴琴不像思思，是真的新人，不世故，这才方便问点东西。

琴琴想想也是，犹豫下，才道：“店长说，飞少有钱，但花心，让我们注意点。”

“还说了什么？”

吕良继续问。

“她说。”

琴琴停顿了一下，道：“如果飞少约我们出去，让我们自己负责，别怨她！”

“果然啊。”

吕良满意地点头。

大舅子陈金飞，这货平时肯定没少干这种事，有点缺德了。

当渣男，也是一种艺术。

而陈金飞，是低级趣味。

他带到家里干坏事的妹子，以及这个网红女仆店的妹子，基本是年纪小，好骗听话的。

看得出来，他只喜欢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子。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这句话，就是被这种人污名化的。

吕良本着为大舅子积德的心，好心地问道：“你是没钱才辍学的吗？”

“家里不鼓励上大学...”

琴琴吞吞吐吐地说道。

哦，小地方，重男轻女，常态了。

吕良想到自己老家，其实也是，只是村里卖地富裕了点后，大部分看开了，是非常鼓励女孩子上进的。

当然，村里的女孩子上大学后，大多嫁到外地。

于是村人又心寒，再次有重男轻女的氛围。

古时有言，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父母辛苦养育出来的孩子，如果以后一年见不到几次面，那等于没有。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

重男轻女，重女轻男，都是有缘故的。

“如果有机会，你还读书吗？”

吕良试探地问道。

“不了，我赚钱，自己养自己，不用看人脸色。”

琴琴一脸倔强地道。

吕良闻言心想，这是一个好女孩子。

又问：“那你有什么梦想？”

琴琴向往地道：“当网红，赚大钱！”

吕良听得一怔。

以前，他在村里读书时，大家梦想还是当科学家、当宇航员、当战士将军...

现在是当网红明星，赚大钱。

嗯，一样是好梦想。

华国教育，真棒！

“你们在聊什么啊？”

突然，陈金飞注意到他们在低声说话，好奇问道。

“没什么。”

吕良皮笑肉不笑道。

思思见状，眼神玩味，便向琴琴问道：“你和客人聊什么？”

思思比较世故，怕琴琴说什么不好的，有点质问的意思。

琴琴连忙摆手，心虚地解释道：“真没什么。”

“只是哥哥问我，梦想是什么，我说当网红，赚大钱。”

陈金飞哈哈一笑，道：“这不挺好的。”

他热情地道：“如果你们当网红，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刷个榜一！”

“哟，榜一大哥啊！”

思思跟着打趣道：“你可不要走进直播间，害我们失业！”

“放心！”

陈金飞一本正经地拍胸脯道：“我和你们见面，肯定不在直播间。”

他顺势道：“要不，加个微信？”

“飞少的微信，那一定要加。”

思思说罢，从女仆装的腰间，取出手机。

“手机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有口袋的。”

“我瞧瞧。”

“飞少，别闹！”

两人打笑着，互相加上了微信。

“琴琴，你也加飞少微信呗？”

思思加完，向琴琴提议道。

“哦。”

琴琴这才掏出手机，准备加微信。

陈金飞突然故作生气道：“你们只加我微信，不加我兄弟的。”

“是不是不给我兄弟面子？”

陈金飞说兄弟，当然是指吕良。

吕良看起来又高又帅，跟在陈金飞身边，当然有点来头。

思思世故地不得罪，赶紧道：“加，当然要加。只是哥哥不怎么说话，我不好意思而已。”

说罢，她眼神示意琴琴，准备一起加吕良微信。

吕良打断道：“我就不加了，不是本地人，很少过来的。”

玩归玩，闹归闹，但吕良可不想招惹这两个辍学小女生。

他刚才问琴琴有机会，还读书吗，其实有心想帮忙，替大舅子积点德。

但梦想是当网红，那便算了。

女孩子虽是好的，可是这世道如此，渐渐都变质了。

至于男孩子，学坏的话，影响破坏更大。

不提也罢。

“哥哥，你瞧不起我们么？”

思思笑斥道，一点也不客气。

“没有的事！”

吕良含笑解释，“只是没必要，我不是本地人。”

“相遇都是缘分，你和琴琴不是聊得挺好的，你们都是大学生。”

思思话中带刺道：“我们只是高中生，要向你们多学习。”

吕良听得啧啧有趣。

小女生，真不好惹，还会呛人，但惹上更麻烦。

他告饶道：“妹妹，不要这么说，大学生只是打工仔，没那么好。”

“对，屁的大学生，我就一点没看上！”

陈金飞轻蔑地道：“天天刷新闻，大学生都被外来的洋鬼子乱搞，麻了个X！”

“还是飞少通情达理。”

思思赞同地道：“还会被强被杀，微脖上都传遍了！”

“别提了，糟心，都是垃圾洋鬼子惹的...”

陈金飞冷哼道，转口道：“妹妹，晚上出来玩不？”

“飞少，要看店长安排，到时再说。”

思思委婉道。

没说拒绝，也没说答应。

“那晚上我叫你们！”

陈金飞打了个哈欠，索然无味道：“今天就玩到这儿，我下次再来！”

“飞少，可不要忘了我们！”

思思媚眼一笑，瞟着陈金飞道。

“放心！”

陈金飞敷衍地应道，便和吕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