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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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秦王坚与西燕主冲战于仇班渠，大破之。乙卯，战于雀桑，又破之。甲子，战于白渠，秦兵大败。西燕兵围秦王坚，殿中将军邓迈等力战却之，坚乃得免。壬申，冲遣尚书令高盖夜袭长安，入其南城，左将军窦冲、前禁将军李辩等击破之，斩首八百级，分其尸而食之。乙亥，高盖引兵攻渭北诸垒，太子宏与战于成贰壁，大破之，斩首三万。

————《资治通鉴·晋纪二十八》

注释：仇班渠，泾阳县西。雀桑，泾阳县西北。白渠，汉代修建的水利工程，在今陕西渭北三原、泾阳和高陵一带。成贰壁，大约在今陕西咸阳一带

时间不觉过了数天，关中形式又有了新的变化。后秦王姚苌留大军继续围攻新平，亲自带着部分军队，将目标转向新平西北百里外的安定郡。驻守安定的安西将军苻珍不妨姚苌来攻，仓促应战被擒，安定一带城池听闻姚苌得胜，都举城归降。

而西燕（因为慕容冲已经称帝，所以他的军队也就称作西燕军）这边，前几天慕容冲忙着称帝的事情，放缓了对长安的围攻。苻坚看准时机，派数千轻骑乘夜自西燕军围攻比较薄弱的安门突围出城，在杜陵一带征得千斛粮食，在城内军队和城外百姓的帮助下，终于将粮食运回长安城，才使得长安的饥荒有所缓解。长安军队得到粮食补给士气大振，诸将吩咐要求出城与与西燕军决一死战。苻坚知道士卒可用，祭告太庙之后，便决定三日后亲自征讨西燕。

未央宫发越殿。

“芸儿在想什么呢？”只觉诸将的纤腰被一双温暖的臂膀揽住。

“没什么？”我随口答道，转身看着苻坚问道，“陛下不是和诸将议事吗？”

“刚刚散了。”他说着，将我温柔的抱在怀里让我坐在他的腿上，“这几天没有过来，可有好好用饭？”

“当然了。”我懒懒的答道。自从那次晕倒后，苻坚一见到我便问我是否好好吃饭，好像这件事是他例行公事似地。这也罢了，他没在的时候又不放心，于是给怜卿和寻绮下了命令，若我再出现上次的情况，便到掖庭那里领板子去，两个丫头闻言，吓得不轻次吃饭非盯着我不可，弄得我都无语了。

“如此便好。”苻坚视乎放下了心。过了片刻再次说道，“明日朕要带兵出征鲜卑，想必有些天不在你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我对他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是的我都一把年纪的，还将我当小孩子。（洛奇：你很老？芸鄙视：我加上穿越前都四十多了，能不老。洛点头：的确是老女人了。芸咬牙：你说什么？洛飘走。）

“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置，先回去了。”苻坚说着将我自腿上放下来便要起身。

“陛下可要平安归来啊。”我有些不舍的说道。

“朕一定会的。”苻坚握了握我的玉手，给我了一个安心的笑容出门而去。

苻坚带着杨定、徐成、邓迈和杨璧等得力大将并五万大军进击西燕，两军在仇班渠遭遇。苻坚自帅大军于西燕军相持，令徐成领五千精骑奔袭西燕军屯粮之所细柳城。慕容冲不妨苻坚亲自率军来攻只得仓促应战，两军占战到太阳落山时，西燕军队听闻粮草有失，军队士气大减。苻坚看准时机，令杨璧、杨定自左右两翼包抄西燕军队，自领中军围攻。不上半个时辰，西燕军败退下来，向西北撤退。苻坚带领大军追赶，大破西燕斩首万余人。

西燕军刚退到雀桑休息了一日，不想苻坚又追了过来。慕容冲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应战。军队本来就没怎么修整，哪里是苻坚的对手，一战下来，西燕军队再次战败，被秦军斩首五千余人。

此次西燕军又败，慕容冲再次退守。而苻坚因连捷之事心中大悦，令军队屯驻白渠，设酒犒劳三军将士。

西燕军痛定思痛终结失利教训，修整十多日后，慕容冲亲自带兵前来攻打苻坚。秦军因为前面数次战胜西燕军，对西燕军根本不放在眼里。一个是哀兵一个是骄兵，其战果可想而知。两军站直日中，秦军大败，连苻坚也被西燕军围住了。

在这个生死关头，邓迈对众人说：“我们世代受国家重用，而且先父曾建殊功于国，这个时候不可不立忠意义以成先父遗志。”

众人皆以为然，经过拼死厮杀才将苻坚解救出来，最后苻坚带着两万多残兵退回长安，两数千斛的粮食也丢给了西燕军。

此次西燕军大胜，士气再次高涨。过了数日，慕容冲借着战胜之威，派高盖乘夜带着两千兵马袭击长安东南面的复盎门。因为西燕军围攻长安时，一般将重兵放在西面的章城门和北边的横门一带，所以长安城的防守也重点放在那边，而对于其他方向的防守便弱的多。所以不上一个时辰，高盖便攻入长安城。苻坚闻讯大惊，派窦冲、李辩等带着一万军队前去堵截。高盖寡不敌众，最后丢下八百多战死的士卒的尸体，仓皇退出长安城。因为长安城这两天又断粮了，军队正愁没有粮食，于是窦冲命令士卒将西燕军士卒的尸体，扛回城充军粮。

西燕军这次攻入长安城的事情让苻坚异常恼怒，于是准备带兵再次征讨，结果让群城劝住了。苻坚问谁代自己出征，最后苻宏自告奋勇，说自己愿意前去讨伐西燕。对于苻宏的举动，苻坚颇为惊讶。要说这个太子，在自己的几个儿子中资质也不算差，可让他舞文弄墨道还可以，可是行军打仗的话，真的是有待商量。苻坚想也不想变拒绝了，不想苻宏还满有毅力的，一连数天都跑到东堂，祈求苻坚允许他带兵出战，甚至动用了张夫人。苻坚心想，如今国家多难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便勉强同意了苻宏的请求。

没想到苻坚这一把是赌对了，西燕高盖带着数万兵马攻打渭北一带不服的坞堡。苻宏闻讯带兵前去，在成贰壁和高盖相遇，最后苻宏用诱敌之计大败高盖，擒斩西燕军三万人。这次战争的结果，让苻坚对自己的这个太子有了新的看法，觉得百年以后将国家交给他能放的下心。

这次渭北大战，虽然秦军大胜燕军，斩杀西燕军数万，可自己也损失了不少。说实话其实是两败俱伤都没有得到好处，却让后秦姚苌收了渔翁之利，将秦渭北的许多郡县据为己有，使得秦国后方进一步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