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兮看向一旁，半垂着头不吭声，手指紧紧的拉着一旁衣角。

明显不对劲的状态让顾矜染眉间微皱，他走了上去，要去拉玖兮的手，却被玖兮迅速避开。

“玖玖？”顾矜染温润的看着她，眉目间镀着一层盈盈波光，仿若芝兰玉树，华贵而又谦逊，他皱了皱眉，声音中含着疑惑，还要去拉玖兮。

下一刻，少女轻柔的嗓音在房间内响起，却恍若一道惊雷，直击顾矜染脑海，轰的一声，将思绪完全打乱，“你，有两个异能，对不对？”

顾矜染脑中一懵，瞳孔微缩，面上已然无法维持平静的神情，他下意识的开口。“玖玖，我。”

下一刻便被玖兮打断，她声音浅浅的，“别再骗我了。”

顾矜染眯了眯眼，脑中思绪万千，他看着玖兮，少女此时抬起头眸中泪光点点，似落不落，凄婉而又伤心的看着她，姣好的面容上含着哀愁，只一眼，便让顾矜染心中一痛，一时间思绪纷杂。

他放柔了嗓音，温柔的仿若能掐出水来，哄到，“玖玖，我是有两个异能的，你先别哭好不好，没有告诉你是我的错，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能不能听我解释？”

玖兮看了他一眼，忽然间眼泪从眼眶内滑落，她轻笑了下，“听你解释什么？如何利用腐肉让变异鸟在别墅内杀我？如何用你的异能在关键时刻让我头痛欲裂，差点死亡？如何让变异鼠杀了嫩嫩他们将近一队人，又对嫩嫩下手？”

她说着，似乎觉得搞笑至极，轻轻的笑了下，眼泪却止不住往下一滴滴的滑落。

“顾矜染，你想说些什么？”

顾矜染看着玖兮痛苦的神色，莫名的也红了眼眶，他眼尾泛着嫣红，整个人的气质却依旧是温软而无辜，玖兮说的一桩桩一件件，直将他最深的恐惧勾了出来，明明平日里巧舌如簧，可如今，对着玖兮，那些早准备好的狡辩的话语却哽在喉咙中，怎么也说不出口。

见着顾矜染的神色，玖兮又惨笑了下，她紧紧的咬着下唇，神色苍白。

对面的顾矜染只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心中的悔意一股股的向上涌着，不知说些什么，只慌乱又悲伤的喊着，“玖玖。”

“你走吧。”玖兮忽然间说到，她定定的看着他，泪眼朦胧，神色却异常坚定，她睫毛微颤，“顾矜染，你离开这儿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玖玖，不，我不会离开你的。”顾矜染忽然间变得很是慌乱，声音中染着哀伤，“玖玖，我错了，是我的错，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玖兮顿了下，声音中带着哽咽，有些沉闷“这些事，你走了，我就当做不知道，也不会去计较，不会让别人知道。”

顾矜染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是悲伤，还是那涌出的五味杂陈，他看着玖兮，面前的人神色淡淡，极为冷然，可内里却那般的温软柔和，即便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可是她却依旧为他着想，顾矜染垂在一旁的手紧紧攥起，眼中不禁也泛了泪光，皎皎恍若云中月，山间雪，“玖玖，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那些我做了的事我无法反驳，可是，我是真的在意你，玖玖。”

“在意我？在意到恨不得我去死吗？！顾矜染！”玖兮忽然间提高了嗓音，她怒吼到，嘲弄的看着他。

忽然间像是没了力气，似乎是不忍看到他如此痛苦绝望的表情，玖兮看向一边，“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