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矜染的这一番操作，玖兮表示很疑惑，她不解的看着顾矜染，眨了眨眼，调出面板。

“滴，当前任务完成度13%

关键人物顾矜染好感度21。”

玖兮微叹了下，她果然，不能被顾矜染的表象所迷惑。

等顾矜染端出饭来放到了餐桌上，玖兮还是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的行为，眸色清浅的的看着他。

顾矜染笑着走来，语线温和，仿若弹奏的大提琴般，韵律浓厚，安静沉稳，“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顾矜染，你为什么不走？”玖兮抬起眸，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顾矜染，那双如雨后空谷浓雾的眸此时带着不解。

她的声音很淡，因着空灵的音色，反而泛着一股说不出的缥缈感。

“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首都的吗？”顾矜染反问道。

“这末世中，法律条文都已经算不得数了，何况只是一个空口凭证。”玖兮继续道，大有一股不依不饶的意味。

顾矜染此时却是莫名的轻笑了下，似是感慨，“是啊，法律条文也已经算不得数了啊。”

“可是，能控制住人的，不是只有法律法规吧，道德呢，已经承诺好的事情，总要兑现才是。”顾矜染温温和和的道，语气极为真挚，内心却一片平淡，或者说，还带着讥讽，语罢，便见对面的人儿眸光微动，显然是对他这句话有所感触，或者说是赞同。

顾矜染眸色更是温和，那平静的温和之下，却藏着一片萧疏。

这位被保护的极好的裴家小姐，现在，还是抱有着这个可笑的想法吗？

即便是在曾经的现世中，又有多少人能问心无愧，毫无私心？

为了金钱二字，便不知有多少人暴露了丑恶的一面。

而没了法律法规，没了一切条文的束缚，只会将那隐藏着的阴暗面展示的更加淋漓尽致。

当活命都成了问题时，谁还会管那空口条约，伦理道德。

不过，顾矜染笑了，这样也好。

一个未曾见过血腥毫无威胁力的小白兔，总要比一个拥有着利齿的老虎要好掌控的多。

“你。”玖兮似是有着震撼，却柔和了眉眼，不似刚才的冷淡，松动了些。

下一秒，便听顾矜染继续道，“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顾矜染看着裴玖兮，目光温柔的恍若能将人腻死其中，配着温润的气质，连呼吸中都带了些微醺，他叹道，“总不能将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吧。”

玖兮忽然间感觉心跳都漏了半拍，她不自觉的侧过脸，避免了和顾矜染的对视，这才平复了内心，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含羞的模样，仿若冬天雪地里的绽蕊红梅，极尽视觉的冲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女明明微勾了唇，却依旧是嘴硬，不肯承认，“我明明，之前也是自己一个人待在这儿的。”

“嗯，对，玖兮很厉害，还救了我呢。”顾矜染顺着裴玖兮的话继续，眉眼含着笑意，恍若在包容自家不懂事的小孩一般。

裴玖兮抬头看他，“顾矜染。”

明显着，似乎带了些恼羞成怒了，却让顾矜染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深。

平日里，淡然自若，仿若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忽然间为你染了色彩，那只能说明一件事，离心动不远了，或者说，她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