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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麟和叶清均未想到这家伙突然间这么主动,于是挽着叶清停了下来,沉声道:“我说兄台,你要我们帮什么忙?我们可不做坏事的!”
那汉子一扫刚才苦闷的表情,郑重道:“请放心,绝对不是坏事。……只是想请两位充当一回我家主人,我可以给你们丰厚的报酬。”
华麟“哦?”了一声。感叹这世道真是变了,请佣人打杂的事情随处可见,但这请别人来充当自己主子的还是首次听说。所以华麟和叶清对视了一眼,觉得这家伙估计想利用自己去骗钱,正想拒绝,那汉子连忙道:“我一见两位气度非凡,就知你们身分显赫,我那点报酬就怕两位不放在眼里。哎……不如这样吧?逸仙楼那是肯定上不去了,我帮您租一套清静的院落行吗?”
华麟从头到脚把这家伙重新打量一番,发现这他很会察言观色,言行中又透着一丝干练和有着明显的尊卑之分,估计在官场上确实混了不少年。至此,对他请主子的事情倒感到有些好奇,于是问道:“废话少说,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会斟酌斟酌!”
那汉子道:“事情是这样:我家主子偶染风寒,被迫留在了菱州,偏偏一船货物被此处的贪官所扣押,这一张是京城商务司出具的证明。请过目……”说完递上一卷批文。
华麟展开一看,果然是正宗的衙门公函,不禁奇怪道:“你既然有这玩意,他们怎敢为难于你?”
那汉子苦笑道:“他是此处刚刚上任的缉查司统制,说什么一定要我家主子亲自来处理。显然是嫌我的身份不够,哎……”
华麟嘿嘿笑了几声,将公函交还他手中道:“行吧!我就当你主子一回吧!至于那个报酬嘛……你怎么称呼?”
汉子哪有不懂之理?连忙道:“我愿出五千白银做为报酬,另租城南‘寒家馆’供两位主人居住。至于我家公子,他姓崔名奉,原为京兆知府的大公子。……小的名叫耿卫,不知俩位如何称呼?”
华麟见他说话一套一套的,把利益和人物级别均表露分明,果然是当奴才的料。见他背后还背着一柄长剑,笑道:“以后就叫我麟少好了!……你运的是什么货?价值多少?”
耿卫一愣,知道遇到了一个精明的高手。不过回念一想又是一阵暗喜,自己找的“主子”不正是要这种人吗?于是不敢隐瞒道:“不算多!仅仅二十六车丝绸,九车药材,还有六车官盐……”
华麟大叫道:“你小子还真狠,这么多东西……还有私盐?”
耿卫紧张道:“不是私盐,不是私盐。……有文书的!”
华麟依然骂道:“才五千两怎么够?一万二千两还差不多!”
耿卫犹豫道:“这……好吧!但是如果不能成功,那……”
华麟嘿嘿笑道:“不成功当然不收你钱。走吧,先带我去一趟逸仙楼!”
“啊?还要去?都说了那里进不去的……”
叶清喝到:“哪有你这样跟主子说话的?带路!嘻嘻嘻……”
“逸仙楼”地处全城的中心,门前大街宽达十余丈,一路上形形色色的江湖中人擦肩而过。经过繁华街道,远远就能看见一栋气势宏伟的红楼矗立前方。
耿卫带着华麟和叶清穿过闹市好不容易来到“逸仙楼”跟前,仰头望着五层楼高的建筑,只见屋檐楼阁均以红木搭建,支柱横梁皆雕龙画栋,端个造价惊人。正门外,高高的白玉石阶上立着六名负剑少年,个个玉雕粉琢英姿飒飒,在一旁一一盘查进入“逸仙楼”的来客。
华麟带着叶清和耿卫直朝大门硬闯。右面为首的少年伸手拦道:“阁下可有名贴?是代表哪一宗派前来入住?”
华麟笑道:“一定要代表哪个宗派才能入内吗?”
那少年点头道:“不错,而且必需是名震武林的门派。”
华麟正要说话,耿卫扯了扯他的衣襟小声道:“麟少!还是算了吧?城南的寒家馆环境也相当不错!”
华麟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又朝那为首的少年道:“我是仙剑派的掌门华麟。……仙剑派你听过没?”
那为首少年脸色一沉道:“阁下如果闲着没事,还请去其它客栈投宿!”
华麟喝道:“仙剑派你都没听说过,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做迎宾?叫你们管事的来见我!”
华麟说话自有一番王者气势,将那些守门的少年吓了一跳。旁边的耿卫暗暗一惊,心忖这公子的脾气果然有几分高官子弟的气势,看来自己还真是找对人了。——不过,这“逸仙楼”是蜀山剑宗包下的场所,那可不是撒野的地方。于是低声在华麟耳旁嘀咕道:“麟少!这楼是蜀山的地盘……”
本来华麟几句话已经起了少许作用,可偏偏耿卫在一旁扯后腿,这一番底气不足的劝阻当然瞒不过那些少年的锐目。只听那带头的少年厉声道:“这里是蜀山招待贵宾的场所,还请三位速速离开此楼!”
华麟又狠狠瞪了耿卫一眼道:“住嘴!”这才回头朝拦路的少年道:“本少跟谷清风约在此处见面,你是不是也想把你们的祖师爷挡在外面呢?……既然你没听过仙剑派的来历,那还不赶紧回去问问你们的管事?”
华麟说得理直气壮,把门口的六名少年都给镇住了。
这时楼道口却突然传来一声断喝:“大胆!谁敢如此藐视蜀山?”一名少年负手踱了出来,虽然手中无剑,但华麟已察觉他全身寒冷的剑气。因为,他本身就是一柄利剑。
华麟心中一凛,难怪蜀山号称中原第一门户,眼前这少年一身的修为早已不在项宵云那小子之下。而看光景,这名少年在蜀山的地位只能算中上水平,但现在却把“天山派”年青一辈的首席弟子比下去了。不由额首道:“蜀山果然了得!……这位小朋友如何称呼?”
叶清实在想笑,公子向来什么事都敢做,这回竟然叫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少年唤为小朋友,这种事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华麟做得出来。
那踱出来的少年正是昨日用筷子夹住暗器之人,只见他从头到脚打量了华麟一遍,竟丝毫看不出华麟的修为,就像面对着一片平静的湖水,脸色不由一惊,凝重道:“在下蜀山第四代弟子吕幼文,不知前辈……你怎么称呼?”
华麟懒懒散散地点头道:“我是仙剑派的掌门华麟,跟你们师叔祖在源理镇切磋过武功!……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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