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
镇子里冷冷清清,陆择羽来到了吴老伯的家里,一进门就看到吴老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体内的绿色火焰不见了。
陆择羽把瑶香放到了一旁,此时他看到了镇子里大量的幽绿色火焰在空中游荡着,不断的上升落下。
陆择羽有些奇怪,便跑了出去,他看到这些火焰会停在熟睡的活人身上,吸取他们身体里的灵气,火焰开始变大。
陆择羽跳到了屋顶上,望着这些饱满的火焰开始聚集起来,远远的地方,陆择羽看到了一抹红光笼罩的地方。
看着火焰飞向了那地方,陆择羽快步的跟了过去,镇子里还有一些零星的在动着的枯骨,都是在客店里。
陆择羽跟了过去,他落到了一条街上,红光就是从这条街尽头的一栋破旧大宅里传来的,那些幽绿色火焰已经落入了大宅。
陆择羽快步走了过去,来到门口时,嘎吱一声,宅邸的大门打开了,里面一片狼藉,杂草丛生,一块有着梅府字样的老旧破烂褪色牌匾就丢在一旁。
整座宅邸都是四滴水的构造,正面是正房,随着一道道房门打开,陆择羽穿堂过巷,来到了后院。
一颗盘根错节的老梅树,枝叶凋零,孤零零的立在后院里,那些绿色火焰不断没入老槐树。
此时那些干枯的枝叶上,长出了一朵朵寒梅,片片花瓣飘散,刚长出来又马上凋零。
绿色的火焰从老梅树的体内飞出,明显小了一圈,又仿若繁星般洒向镇子。
“小兄弟,老朽已等你许久了。”
嘎吱声作响,陆择羽看着老梅树粗大开裂的树干上,出现了一张老人脸。
陆择羽疑惑的走过去。
“等我干嘛?”
“老朽知你并非这界之人。”
陆择羽欣喜的看着老梅树。
“你知道我的来历?”
“天机不可泄露。”
陆择羽撇撇嘴,四下看看便转身离开。
“小兄弟,可否帮老朽一个小忙。”
“不要。”
陆择羽刚打算走,一根地上的树根立起,拦住他。
“要打吗?”
老梅树笑了。
“老朽不是你的对手,尘归尘土归土,这地方是时候该归于尘土了。”
陆择羽按着树根,推到一旁。
“不如这样,小兄弟,老夫给你一物如何?”
“你不如告诉我我的来历。”
陆择羽说话间,下一刻他双眼放光,喜上眉梢,迫不及待的跑向老梅树。
一个精致的摆件石台,上面有一个精雕细琢的小亭子,而亭子旁有一颗绽放的梅树,亭子外还有一男一女,也是做得精致细腻,男子淡然,子女哀怜。
花草假山也做得逼真,亭旁的小湖还泛着涟漪,而石台的上面,不时的飘下细雪,整个石台透着唯美之息。
陆择羽刚过去,石台就被树根举起,陆择羽举着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快给我。”
“老朽从小兄弟你踏入就在等你,知你喜欢这些小物件,这落雪梅台可以送你,你先答应我小兄弟。”
陆择羽连连点头,石台落下,陆择羽双手接住,爱不释手的看着,还忍不住用指头戳了戳小人的脸,落下的雪花是冰凉的,很神奇的石台。
陆择羽看得到石台里有一股循环涌动的微亮气流,并非是灵气。
“说吧,要我怎么帮忙。”
翌日清晨,七月十
天色微亮
喜儿颤抖着爬起身来,强烈的饥饿感让她几乎直不起身来,汗液爬满身。
在一旁小床上睡觉的女侍听到响动,连忙起身,扶着喜儿,已经数日未沾水,喜儿都能嗅到身上的汗味。
“小红你去给我打点热水来,帮我擦擦身子,有劳了。”
“喜儿小姐,我先给你弄点东西吃。”
喜儿气息微弱的点头,这小红也是个苦命人,夫家外出去山林采药,便没回来,她只能靠着给人做点细碎活计为生。
小红的夫家进山已经一月有余,看得出来她挺担心的。
喜儿什么也不想了,望着帐幕,此时小红推开门,那股奇异的梅花香飘入屋内,喜儿顿感轻松。
不一会张长恒和周小六进来,两人也是疲态尽显。
三人商议了一阵,决定今天就走,此地却有古怪,昨日张长恒和周小六四处查探了一番,依然看不出所以然。
短短两天,原本健硕的二人,形色萎靡,而喜儿更加虚弱。
两人发现了一些疑点,尝试了多种查探方法,始终找不到妖的踪影。
小红回来了,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刚端到喜儿嘴边,张长恒一把揭开盖,直接把手放进粥里,喜儿大惊失色。
“张大哥你这........”
啪嗒
碗碎了,小红惊得连连退步,热腾腾的粥洒了一地。
“这位道爷,这是作甚?”
喜儿和周小六都迷糊了,张长恨举着手,咧嘴说道。
“那么热的粥,我这手如何?”
两人明白了,张长恒怒从心生,手起刀落,小红还未反应过来便人头落地。
喜儿惊呼起来。
“张大哥,你.........”
眼前的一幕让三人都看明白,小红的身体迅速化作一具枯骨,幽绿色的火焰脱身而出,骨架散开,落地后化作了一捧黑灰。
只是一切还未变,喜儿明白的说道。
“是这股梅花香。”
张长恒点头道。
“我们的感官被某种术法麻痹了,恐怕这几日来,我们什么都没吃。”
张长恒说着,让周小六把干粮拿过来,三人分吃了一些。
“小六,你看好喜儿姑娘,这妖道行不浅,我去找其他人从长计议。”
周小六点头,张长恒便出门了。
两人合计了一阵,才发现,一到晚上差不多就昏昏欲睡,每天都会肚痛,还会拉肚子,地上的白粥依然冒着热气,周小六伸着手尝试了下,还是很热。
烫感很强烈,但如张长恒一样,手放了好一阵也并无大碍。
镇子最大的客店里,张长恒走了进去。
砰砰声作响,他一进去就打砸起来,桌椅碗盘碎裂。
“道爷,究竟小店哪惹火了道爷?”
随着闹腾,那些住店的修道者和商人们都出来了,几个修道者看着张长恒,从他道袍上一颗水墨青松的图案认出了他是长青宗的人。
“道友,何事如此..........”
张长恒忽的拉过这个修道者,不由分说,把火炉上滚烫的开水拎起来,直接浇在了这名修道者的手上。
哇哇惨叫声起,和这名修道者同门的人,纷纷拔剑刺来,张长恒不慌不满,举着短刀,全数挡开。
“诸位道友请看,这镇子除了我们,恐怕根本没有活人,我们着了妖的道。”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张长恒举着短刀,冲向掌柜和几个小二,挥刀砍去。
“这究竟是.........”
看着化作尘土的枯骨,以及飘起的绿色火焰,众人清醒了,刚刚被烫伤的修道者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背,而另一名修道者把手伸入火炉,他疼得哇哇大叫,但手拿出来后,却毫发无伤。
“诸位道友,这妖物如此歹毒,不知害了多少人,你我都是过客,但相逢即是缘分,我张长恒恳请诸位道友助我一臂之力,斩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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