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伟杰跑到沟边,看到沟底的傻姑。
像一条抽筋的虫子,蜷曲着身子,裹在麻袋里。
剃成小平头的后脑勺,还在向外渗血。
赵伟杰抓起一把尘土,走到沟底。
把抓在手里的尘土,捂到傻姑的后脑勺上。
一直捂到没有血再渗出,才松了手。
赵伟杰伸手去探傻姑的鼻息,傻姑在弱弱地喘气。
傻姑命真大!
赵伟杰想起傻姑生产时,田贵花大有去母留子的意思。
让接生婆直接拉出孩子。
导致傻姑大出血,当年傻姑也被扔在这沟里。
赵伟杰找来时,傻姑也还有着弱弱的气息。
抱回家里,灌了一周的稀米粥,傻姑又活了过来!
赵伟杰对这活死人的傻姑,说不上是什么感情。
当年,田贵花傻姑,塞给二十岁的赵伟杰,说这是你媳妇时。
赵伟杰傻了!
这个身高最多一米五,裹在宽大衣服里的小身子,显得瘦瘦小小的。
头发乱糟糟,脸上脏兮兮,眼睛呆愣愣的小丫头,是我媳妇?
赵大强乐呵呵地说,这丫头,花了你后妈十万彩礼呢!
杰杰,你得好好做事,好好孝敬后妈,后妈对你,可比亲妈更亲呢!
赵伟杰心里苦涩,又不敢拒绝。
父子是有血脉压制的,儿子惧老子。
赵伟杰默默地牵起傻姑,去自己屋里。
先用剪刀,给傻姑理了个平头。
然后烧水,帮傻姑洗头洗身子。
脱了傻姑的衣服,才发现这丫头,白白嫩嫩的皮肤,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该没肉的地方都没肉。
皮肤紧致,身材匀称好看。
赵伟杰雄性的荷尔蒙觉醒?
细细地搓洗着傻姑的身子,包括每一寸皮肤。
傻姑像个活死人,任赵伟杰搓洗。
洗完五桶水,洗干净的傻姑,被赵伟杰放到床上。
灯光下的傻姑,美的像玉瓷做的高品质艺术品。
整个身体的皮肤,都白皙而红润。
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只是眼神呆滞。
赵伟杰看到傻姑,盈盈而线条流畅的身材。
感叹世上竟然有长的如此匀称,而又好看的女子。
赵伟杰看着少女鲜嫩如花。
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赵伟杰覆上傻姑的身子时。
想起以前小时候,父亲房里传出母亲的低泣,和父亲得意地孟浪声。
到了一定年龄时,略懂男女之事,明白那是父亲的粗鲁,母亲的忍痛。
赵伟杰不敢太粗暴,这是第一次,他小心而温柔。
初次的傻姑,像个植物少女,没有任何表情。
从此以后,赵伟杰则迷上了傻姑的身子。
傻姑第二年,生下一对龙凤胎。
生的时候,正在剥毛豆的赵老太,听得接生婆说是龙凤胎。
乐呵呵地说,傻姑厉害呀!一生就是俩,正好起名毛毛,豆豆。
这是赵家又多了一代呀!
正乐着呢,听得田贵花走出来说话。
田贵花撅着嘴喊赵大强,傻姑大出血,估计活不了。
扔南边沟里去,别死家里,太晦气了。
赵老太吓了一跳,真是个薄命的,专门来给赵家送子孙的么?
送完就走了!
赵大强觉得孩子生了,死就死吧!
不死呢,留这傻丫头也没用。
赵大强将傻姑用被子裹了,扔南边大沟去了。
先出生的是男孩,取名毛毛。
后出生的是女孩,取名豆豆。
赵伟杰那次找到傻姑时,傻姑也是像现在这样,蜷曲着身子。
看着蜷曲着的傻姑,赵伟杰知道,对家里所有人来说,傻姑是个没用的人。
可傻姑对赵伟杰,有大用呀!
十几亩地,田贵花舍不得钱。
全凭赵伟杰这个人工。
赵伟杰太阳升起下田,太阳落山回家。
十几亩田里,总有忙不完的活。
赵伟杰又是个做什么事,都喜欢做得最好的人。
读书时,一门心思扑在书上,要把书读好。
种田时,一门心思扑在田上,要把田种好。
赵伟杰整天忙在田里,但赵伟杰不是一头牛,到底是个人。
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尝过禁果的男人,当然贪恋那份欢愉。
这份极致的快乐,只有在傻姑身上才能得到。
干一天活回来,累累倦倦的,覆到傻姑身上,做一番体育运动。
享受过后,头落枕上,一夜好觉。
第二天起床,整个人神清气爽,特别舒服。
这种生活,成了赵伟杰的一种习惯。
傻姑若死了!
赵伟杰晚上,找谁快活去?
没了这份快活,人生还有啥意思?
所以,傻姑对赵伟杰来说,很重要。
那一种短暂的欢愉,支持赵伟杰活着的喜悦。
傻姑不能死,赵伟杰不能失去傻姑。
傻姑不会说也不会想,傻愣愣的什么也不懂。
赵伟杰烦了闷了,傻姑的身子,就是赵伟杰的大烟。
种一年粮食,十八亩田,除了几口儿吃食,卖粮的钱,赵伟杰是一分也摸不到的。
傻姑来大姨妈时,赵伟杰去找田贵花要钱买卫生巾。
田贵花撕几块破布,裹了几个草木灰的布袋,让赵伟杰拿去,抄到傻姑裆部。
赵伟杰觉得不可思议,女人来这玩意,用的应该是卫生巾。
在高一上学期时,同桌田晓慧,给赵伟杰十块钱,要赵伟杰去买苏菲夜用。
赵伟杰那时不懂,问苏菲是什么?
田晓慧怼赵伟杰,你对人家说苏菲夜用,人家会拿给你。
赵伟杰跑到校门口的店里,向店老板大声说,买苏菲夜用。
老板娘拿着一包卫生巾,好心提醒说,这是卫生巾,女孩子私处用的!
老板笑道,喊那么大声干嘛?
怕人家不晓得你谈恋爱?
老板娘笑着说,帮女孩子买这个东西,说明你是个好男孩,但要记住,还是学生,别造出娃来。
听了老板娘的谆谆教诲,赵伟杰吓得拿起卫生巾,仓惶逃跑。
身后传来老板娘姨妈般的笑声。
回到教室,田晚慧用书包,挡着屁股,对赵伟杰说,把我板凳,拿去水池洗了。
赵伟杰看到板凳上的血迹,满脸通红。
搬起板凳,慌慌张张,去了水池。
所以看到傻姑身下流血时,赵伟杰想起要买卫生巾。
可赵伟杰身无分文,田贵花又不给钱。
赵伟杰很怕傻姑用这草木灰,会因为不卫生而生病。
傻姑那个地方要是生了病,赵伟杰觉得自己日子没法过了。
每到月事,赵伟杰会早晚都给傻姑冲洗。
倒是生完毛毛豆豆后,赵伟杰用傻姑时,怕再怀娃,找田贵花要钱去给傻姑上环。
这个要求,田贵花倒爽爽快快地答应了。
田贵花还亲自带着傻姑,去镇上计划生育指导站,给傻姑带上了节育环。
赵伟杰心怀感激,傻姑又可以大胆地用了。
其实,田贵花比赵伟杰,更怕傻姑再生娃。
赵伟杰查看傻姑的头部,脑后的血口子已经凝固,应该不会再流血了。
抱起傻姑,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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