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奇案组》

第18章 百万光年之外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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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得从一年前说起,那时欧阳亮刚刚完成了他那个惊世骇俗的“暗流体时间片段位移”实验后,便被省公安厅召去,让他把所有的核心技术都交给国家安全部门,绝不允许普通人再介入这种实验,并且也绝不允许欧阳亮再进行类似的实验,因为这种实验太危险,弄不好会出大乱子,欧阳亮答应了,在他面对着是坐十年牢还是要自由这两种选择时,他选择了后者,他认为那十年牢狱出来后,自己会失去许多宝贵时光,这是他最不愿意的,况且,做那种时空转换实验只不过是心血**,好玩而已,真正想用它搞什么破坏活动,欧阳亮从想过,所以这种结果对双方都是很圆满的结局。

在研究所里又混了两个月后,欧阳亮接到一份骋请通知书,他打开一看,原来是“地外生命探测协会”寄来的,想让他用自己精湛的技术修理一下协会那件又老又旧急需改进的无线接收装置,酬金优厚,时间自己支配。欧阳亮本人对所谓的地外生命根本没有兴趣,但对这种技术挑战和丰厚的报酬却略有心动,前者可以显示自己的技术能力、后者可以显示自己的赚钱能力,何乐而不为呢?

欧阳亮仅用了三周的业余时间便将这台仪器的天线接收能力提高了几十个百分点,搜索范围也扩大了十几个星系,这让协会的人大喜过望,对自己能与外星人交朋友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十倍。

欧阳亮说一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检测那件仪器,当他将蝶形无线打开,慢慢地调节频率钮时,奇迹产生了,原来杂乱无章的光子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有规律的波纹,欧阳亮眼前一亮,职业的敏感使他相信,这绝不会是普通的星球诞生或死亡时所发射的电波,而是有生命的波!欧阳亮将波经过复杂的转换后,令他惊讶的结果出现了,那就是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位女性在讲话!

这声音有一种潜在的魔力,谁听到它,谁就会不知不觉地上瘾,好像那声音是来自你的内心深处,来自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它好像了解你的一切,知道你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东西,它来自远方,又好像来自你的身边,它是一位陌生的生命,又像是你最亲密的朋友,她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欧阳亮整个人全被迷住了,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他虽然不知道那声音来自哪里,但它完全沉溺于这种声音中不能自拔,后来他知道了,那个声音来自大熊座,欧阳亮多么渴望和哪个声音交谈啊,可是,他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大熊座离地球太遥远,无线电一个来回也要耗尽他整整一生的时间!于是他倾听,静静地倾听,直到有一天晚上,他突然觉得自己大脑深处的某个早已遗忘的机关打开了,一瞬间,他发现那美妙的声音就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他开始同哪个声音快乐地交流了,不是用声音,而是用思维,强大无比的思维波!他从此打开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欧阳亮发现那个声音虽然是女性,但她丰富的知识、精僻的论断使他叹为观止。欧阳亮不知道是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个声音的俘虏,他天天来蜷缩在小屋里,完全迷失于这个新发现的世界里,忘记了外面还有一个世界在等着他,忘记了自己还有工作,还有几位爱他的露水情人。像吸毒的瘾君子沉溺于毒品中一样,欧阳亮的世界完全发生了变化,他有时觉的自己就是为这个声音而生的,他离不开这个声音,也渴望无时无刻听到这个声音,他甚至还想像发出这个声音的人该有多么绝世的美艳,我欧阳亮今生今世要是能够看到她一眼,此生此世也就无憾了。

本来欧阳亮所在的研究所有好几项重大的科研课题都是由他担纲领导的,所里的领导没有想到短短一段时间,自己非常器重的手下竟然像换了一个人,不要说进行研究,就是让他正常地在实验室里坐上几个小时都是不可能的。欧阳亮已经完堕落了,他已经再也离不开那个声音,一天听不到甚至一小时听不到,他会呈现出和中毒同样的症状,比如,手脚发抖,浑身虚汗,百爪挠心,严重之时他甚至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欧阳亮心里明白,自己已经彻头彻尾地爱上了那个人,爱上了不知身在何方、只有声音和自己交流的人,这种恋爱是有痛苦,是没有结果的,但他却无法放弃,他甚至有一个计划,那就是穷其一生也要找到这位让他日思夜想的佳人。

很快,他便被所里扫地出门,但欧阳亮依旧是我行我素,每天照例全天候地去陪伴那台没有生命的仪器,聆听那种让他心醉神迷的声音,直到有一天,欧阳亮对肖强说自己几乎遇到了灭顶之灾,这种灾难便是那种女性的声音突然没有了!欧阳亮说,那天他胡乱扒拉了几口饭便像往常一样来到那台仪器前,当他将仪器打开后却没有发现任何渴望得到的信息,他手忙脚乱地调试,但屏幕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当时他便傻了,几乎不相信眼前这残酷的现实。这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又将欧阳亮整个地吞噬了,他疯了一般跑出屋子、窜到大街上,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差点死在飞驰的汽车轮下,等到那种痛苦的症状稍微减轻后,欧阳亮又没精打彩地回到那台仪前,梦想着这次能够重新听到他渴望已久的女性之声,但是,仍旧没有,没有!瞬间,欧阳亮整个身心完全崩溃了。

欧阳亮讲到这里,面孔又痛苦不堪地扭曲到了一起,身体剧烈地抖动,牙齿紧闭,肖强走上前问道:“欧阳,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吗?要不咱们到医院去检查一个身体吧,我怀疑你可能是患了病。”

张妍也劝道:“是呀,欧阳亮,你总不会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声音而自杀吧,还是身体要紧,现在我们就陪你去医院进行检查。”

欧阳亮摇了摇头说:“不用不用,我没有得病,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过一会儿就会好的,好了,肖队长,谢谢你的帮忙,我看我必须走了,回去睡上一觉就会恢复正常,再见。”欧阳亮说完便匆匆告辞而去。

肖强将他送到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妍这时走到肖强面前问道:“肖队长,难道真的有一种声音能让人像吸毒一样上瘾吗?这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肖强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竟然有一种声音能让人沦落到这种地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只知道音乐有时能让人入迷,能让人发痴,难道欧阳亮听到的这种声音是那种魔笛之音吗?”

“什么魔笛之音?”张妍问道,“给我讲讲吧。”肖强点点头,说道:“这其实是德国的一则古代民间传说,讲的是发生在中世纪的一件非常离奇的事,有一年,一个城市患了鼠灾,人们用了很多方法都不能将老鼠完全灭绝,于是城市的总督下令,招榜寻求灭鼠的能人,并允诺谁能将老鼠完全灭绝,谁将得到一大笔数目可观的奖金。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吹笛人出现了,他吹起了笛子,那笛子有魔力,将城里的老鼠都吸引了出来,最后吹笛人将老鼠全部引到海里淹死了,但是这座城市并没有兑现诺言,他们认为一个乡下穷小子不配领这么大一笔钱,于是愤怒的吹笛人又拿出另一只魔笛,将城里的所有儿童都诱拐走了,最后过了很长时间,除了跑回来两个又瞎又哑的儿童外,其他的几百名儿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踪了。”

“这个故事太恐怖了,不过这也是对不讲信用的人的一种惩罚吧,但我想,欧阳亮听到的这种声音还不太像传说中的魔笛之音,可能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张妍说道。

“也许是吧,不过要获得真相,我们奇案组还得努力行动。”肖强坚定地挥了挥手。

漆黑的天幕上,繁星闪烁,银河横贯夜空,好美的一条牛奶之路呀!张妍趴在窗口,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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