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雾世界外,一个穿着正式西服的男人站在破败的孤儿院门外,一脚踹开了圣女的雕像,他最是看不惯这些跟神有关的东西。
满身的嫉妒欲望缠绕着他,让他整个人都黑气沉沉,手下几个人还在地上画着奇怪的图纹,仔细一看像是之前路遥看过的神荼郁垒图,而且是邪恶版本的。
男人看着他们,啧了一声:“原来是藏到了红雾世界里,难怪现实世界里到处找都找不到。”
渐渐的,手下人画好了图,男人站到了图的正中央,身上那道黑气愈发浓郁,只感觉周围的一切环境都因为这道黑气变得沉闷令人烦躁起来。
男人抬起了指尖点到了地面图画的正中央:“既然不肯出来,就把你的世界毁了吧......”
正说着,孤儿院里传来了一声嘲讽:“好大的口气。嫉妒,你是不敢进来,只能在外面找存在感吗?躲躲藏藏几百年,找个石头来做你的替身,如今天道已经收了一个人性命,你又可以相安无事五十年了。”
说话间,时晏走出了孤儿院的门,提着链条,正正的站到了嫉妒——齐馆长的面前。
齐馆长觑了觑眼,不以为意:“时晏,你还有心情说别人的闲话,我有什么不敢进来的,你以为你吸收了自己的顶级红衣实力就大增了?我早已是红衣之上多年,凭你一个人,要杀你轻而易举。”
“是啊。”时晏笑着点了点头,露出了刺骨的恨意,“问题是我不是一个人。”
“嗯?”
齐馆长皱了皱眉,忽然间,只感觉背后传来了瘆人的寒意,像是什么东西从身后袭了过来,直逼他的后脖颈。
猛然转过身去,只见数条细密的血丝直接往他脸上扎了过来。
而时晏的声音又再次落下:“是吧,路同学。”
“我报我的仇,你报你的怨!”
齐馆长往后猛然退了几步,抬起手指,忽地掀起了地上的地皮,挡住了扎过来的血丝,只见,血丝和地皮块相撞,顿时地皮块七零八落。
而伴随着血丝奔袭来的方向,有脚步声飞快的冲了过来,黑暗中路遥的影子出现了齐馆长的正前方。
齐馆长猛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没有被天雷劈死?!”
“是啊,让我做你的替死鬼,我没死成,你快死了!”
刚刚跟时晏谈合作的时候,路遥才从时晏口中得知,齐馆长之所以把大石头放在博物馆,就是为了替他挡灾。
他活了不知是百年、还是千年,是一个不该存在的活人,为了欺骗天道一直用尽各种办法,每五十年天道会察觉到一次他的存在,所以他一直都在找别人替他死。
这一回阴差阳错的,路遥去了博物馆,齐馆长见时机正好,于是想让路遥代替大石头来承受新的一轮天罚。
一来的确是想替路明晟作主,除掉路遥,二来也是为了保他自己,只要路遥能替死,他就可以继续保留大石头做他下一轮的替身。
可是......偏偏路遥还有陆明,最终她失去了最不能失去的人。
此时,路遥的恨意已经攀升至了极点,她不能捅穿了天,但是她可以把这个人杀了!
只见路遥的速度极快的逼近,那红透了一半的眼睛,血色开始往另一边蔓延而去,黑金斧直接劈向了齐馆长的胸口。
齐馆长不停弹起地上的石块来抵挡,然而根本无济于事,黑金斧一段又一段的将石头劈碎,而与此同时,路遥的左手召唤着血丝炸开了周边飞过来的巨石。
“还真是近战加远程,无敌了。”时晏品评了一句,看到齐馆长节节败退,而跟着齐馆长来的七宗罪另外几个人也向路遥冲了过去,伸手挥动了纸片长链,将这几个人一一卷翻在地。
一时间,孤儿院附近的山顶,传来了地动山摇的声音,混战中,连周边的电路都受到了波及,整个城郊陷入了黑暗之中。
——
刚到附近的何璟等人微微停下了脚步,在山下大路上便看到山上时不时有红黑光闪过。
黄皮子一惊:“已经打起来了?”
“不知是谁打谁?总之快走。”何璟说了一声,招呼着几位红衣进了小巷。
就在这时,红衣黑队突然停下脚步:“等等,有人偷家!”
“什么?”何璟一怔,转头看向了红衣黑队。
只见红衣黑队凝起了神:“我感应到另外一个我,现在在家附近,但是他好像看到了......路明晟!路明晟在我们家!”
“他想做什么?找会长吗?!”小岳忙打起了精神。
红衣黑队摇了摇头:“我看不到,另外那个我应该是躲起来了,这会儿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
“他应该不是找市长,你们忘了,家里有个重要的接口,是市长用她的空间能力连接起来的鬼市入口。”鬼医突然提了一嘴。
“他去鬼市做什么?”何璟没缘由的紧张起来,鬼市最高战力此时都在这里,那鬼市里都是些小弱鬼,孟鑫、小皮球......小沁儿!根本没办法应对路明晟,他可是连路遥都躲之不及的存在。
如果路遥在,尚且还能想办法,可是......
猛然捏紧了双手,何璟看向山上的红光,大吼了一声:“路遥!”
——
隔着太遥远的距离,喊声根本传递不进去。
这会儿杀疯了的路遥,正不断的蚕食着齐馆长最后的生命力。
七宗罪的几个人全躺倒在了地上,此时孤儿院外,几乎本夷为了平地,只剩下时晏、路遥和齐馆长。
在二打一的夹击下,齐馆长跪到了地上,仍旧没想通路遥是怎么活下来的。
只是在用最后的力气在做着垂死挣扎:“我不会死,我不能死!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了,只差最后,只差路明晟创造新世界,取代旧天道,我就能永远的活下去。”
路遥淡漠的看着齐馆长,听时晏说了,七宗罪其他几位的愿望他不知道,但嫉妒,他最了解。
这个欺骗了天道的人,终身都在东躲西藏,他是七宗罪里活得最久,也是懂得最多的,是他在路明晟很小的时候找到的路明晟,将“改变世界”这个天命交到了路明晟手中。
因为齐馆长自己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而路明晟从小天赋过人,仿佛是命定之人一样,所以一切的一切起源,都是齐馆长教给路明晟的。
希望路明晟开创新世界,打破旧世界,而往往开创新世界之人,便是某种意义上的天道。
这样的天道可以许他永生,而路明晟也是这么许诺他的,以至于他后来甘心当路明晟手下,成为路明晟身边最得意的一个干将。
然而听他此时的哀鸣,路遥压根不想多思:“说什么梦话!玩弄天的人,最终也会被天玩回来。你就该死!”
他怎么算得到路遥还活着,又怎么算得到路遥刚好来找时晏了,兴许冥冥之中,真的有些事情已经注定了,无论怎么做都无济于事,正如陆明的离开。
想到这里,路遥一咬牙,血红的双目之中只剩下最后一点白,最后一斧子,劈进了齐馆长的心脏。
她感觉到一种脱离身体掌控的力量在资深膨胀,她似乎真如时晏所说,她快变成厉鬼了!
而没想到,在斧子接触到他心脏的前一秒,时晏伸手一卷,长链先一步锁住齐馆长的脖子,一绞一拉,齐馆长整颗头颅被他扯了下来,落到了地上。
路遥劈过去的斧子打了个空,眼前人已经化成了粉碎。
憎恨的双眸微微一怔,眼中的血红似乎散了一些,震惊道:“时晏!你做什么抢我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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