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外,晨曦的第一缕光线透过雕梁画栋,将殿前的广场映照得金碧辉煌。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甄大哥已经去了很久,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但我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向守卫通报:“民女牛萌萌,有要事求见皇上!”
守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面露难色:“皇上正在早朝,任何人不得打扰。”
“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公公通报一声,就说事关华妃娘娘……”我压低声音,将提前准备好的金瓜子塞到守卫手中。
守卫掂了掂手中的分量,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姑娘稍等,咱家这就去通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焦灼。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守卫去而复返,对我恭敬地说道:“姑娘,皇上宣你觐见。”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金碧辉煌的金銮殿。
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旁,皇上高坐龙椅之上,威严的目光扫视着下方。我的出现,无疑打破了原本庄严肃穆的氛围,不少官员都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
“民女牛萌萌,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行礼。
“大胆!见到皇上为何不跪?”一旁,传来一声尖锐的呵斥。我抬头望去,只见华妃一袭华丽宫装,正一脸怒气地瞪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回禀娘娘,民女身怀冤屈,特来向皇上申诉,还望娘娘明鉴!”
“哦?你有何冤屈?”皇上微微眯起双眼,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我从怀中掏出那封信,双手呈上:“皇上,这是民女无意中得到的信件,上面清楚地记载了华妃娘娘……”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华妃尖锐的声音打断:“一派胡言!你这封信件分明是伪造的,意图污蔑本宫!”
我抬起头,直视着华妃慌乱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娘娘何必如此着急,信件的真伪,皇上自有判断。”
我将信件的内容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随着我的讲述,殿内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凝重。信中详细记录了华妃如何收买宫人,如何陷害忠良,如何企图谋害皇嗣……桩桩件件,令人发指。
读完信件后,我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在场众人,只见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皇上,臣妾冤枉啊!这都是牛萌萌的诬陷,请皇上明察!”华妃见势不妙,连忙跪倒在地,哭诉道。
我冷冷地看着她,心中冷笑一声。华妃,你的表演开始了……
华妃的哭诉声在金銮殿中回荡,却掩盖不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我心中冷笑,这演技,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皇上,臣妾侍奉皇上多年,一片赤诚,日月可鉴!这牛萌萌不过一介草民,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封假信,就敢污蔑臣妾,其心可诛啊!”华妃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若非我亲眼见过她蛇蝎心肠,怕也要被这副模样骗了去。
“哦?你说这信是假的?”皇上语气平静,却让我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正是!这信上所说之事,臣妾从未做过,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华妃信誓旦旦,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看着她这拙劣的表演,心中冷笑更甚。我上前一步,指着信纸上的一个细节,朗声说道:“娘娘,您说这信是假的,那您能否解释一下,这信纸上的梅花印记,为何与您宫中所用的信纸一模一样?”
华妃脸色一僵,显然没想到我会注意到这个细节。她支支吾吾半天,竟答不上话来。
“这……”
“莫非娘娘要说是有人故意模仿您的信纸,陷害于您?”我步步紧逼,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你血口喷人!”华妃被我逼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恼羞成怒,指着我大声呵斥。
我丝毫不惧,直视着她充满恨意的双眼,朗声说道:“娘娘若说这信是假的,那不妨拿出证据来!否则,您这番说辞,怕是难以服众吧?”
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华妃身上,等待着她的解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后突然开口了:“皇上,臣妾倒是觉得,牛姑娘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皇后一开口,满朝文武都惊讶地看向她。这些年来,皇后一直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今日为何会突然为我说情?
只见皇后缓缓起身,走到我身边,温言说道:“牛姑娘,你放心,本宫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你今日所言,本宫都记下了。”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华妃身上,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华妃,本宫知道你一向心高气傲,但后宫之事,自有规矩,你越矩了。”
皇后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华妃心上。她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不敢再反驳半句。
我注意到皇后眼中的冷意,这分明是敲打,更是警告。华妃纵横后宫多年,仗着皇上的宠爱,嚣张跋扈惯了,如今踢到皇后这块铁板,怕是不好收场了。
果然,一直以来沉默的朝臣们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纷纷站了出来。陈御史率先发难,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华妃娘娘身为后宫嫔妃,却如此歹毒,陷害忠良,实在是有失体统,请皇上明察!”
“臣附议!华妃娘娘如此行径,实在令人发指,若不严惩,恐难平民愤啊!”
“臣也附议!”
一时间,朝堂上声讨华妃的声音此起彼伏,就连先前那些保持中立的大臣们,此时也都纷纷倒戈,加入了声讨的行列。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我本不是什么心机深沉之人,也不想参与到这后宫的争斗之中。可华妃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分了!她不仅想要置我于死地,更想要将甄大哥牵连其中,如此蛇蝎心肠,我若再忍气吞声,岂非是任人宰割?
皇上一直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可我感觉得到,他眼中的怒火,正在一点一点地积聚。
“皇上……”华妃见大势已去,终于慌了神,她想要开口求饶,可皇上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来人!将华妃带回宫中,禁足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皇上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华妃脸色惨白,瘫软在地,却无力反抗。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完了。
我看着华妃被侍卫带走,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疲惫。这场斗争,我虽然赢了,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就在我准备离开金銮殿的时候,却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回头一看,只见华妃正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千刀万剐一般。
我心中一凛,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华妃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会卷土重来,而我,也要做好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
华妃被侍卫架着拖拽出去,那怨毒的眼神却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身上,我后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杨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我,轻声安慰道:“娘娘别怕,恶人自有天收,您今日为民除害,是大义之举!”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心里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华妃在后宫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如今虽然失势,但难保她不会卷土重来。
皇上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他挥退了众人,只留下我和甄大哥在殿内。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牛萌萌,你今日做得很好。”
这是皇上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我受宠若惊地抬起头,却见他目光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朕知道,你本性善良,不喜争斗,”皇上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后宫并非净土,你若不争,便只能任人鱼肉。”
他的话语虽然平淡,却如暮鼓晨钟般敲击着我的心房。是啊,我不能总是逃避,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我若不强大起来,如何保护自己,如何保护甄大哥?
“臣妾明白。”我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臣妾定不会辜负皇上期望。”
皇上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转头看向甄大哥,语气威严地说道:“甄有才,你护驾有功,朕要好好赏赐你。”
甄大哥单膝跪地,抱拳道:“保护皇上,守护正义,是臣的职责所在,不敢邀功。”
皇上朗声笑道:“好一个职责所在!朕心甚慰!” 他沉吟片刻,接着说道,“朕决定,提拔你为御前侍卫统领,掌管皇宫内外一切防卫事务,你可愿意?”
我闻言,心中一惊。御前侍卫统领,可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职位,权力极大,皇上竟如此信任甄大哥吗?
甄大哥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答道:“臣谢主隆恩,定当竭尽全力,护卫皇上,护卫大周江山!”
“好!”皇上龙颜大悦,“朕相信你!”
我看着眼前并肩而立的二人,一个高高在上,一个英姿勃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或许,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开始,我的命运,也将因此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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