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城,雷声滚滚,仿佛天公也在发泄着无尽的怒火。天空的雨,如同断线的珠子,密集而持久地倾泻而下。在这幽深的东宫之中,少主司徒云静坐在案桌前,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他身旁,内厂千户卫宸如一尊石像般,静静地守护着他。
片刻后,司徒云轻声嘀咕起来,仿佛在自言自语:“刚刚父皇说三弟还活着,但我却想岔了,误以为是指谭林,差一点就露馅了。”他再次转向卫宸,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卫宸。谭林,也就是司徒云和司徒飞,他们究竟是否真的死了?”
卫宸闻言,立即拱手禀告:“大哥……少主。他们确实已经死了。司徒飞和那个姓赵的,都是在我的眼前断气的。至于谭……也就是司徒云,他也已经命归黄泉。这一切,无疑是司徒玉龙的诡计。”
尽管面前的假司徒云仍然有些不安,但想起司徒玉龙的叮嘱——若踏出皇宫半步,国主之位便不再属于他,他咬了咬牙,心中一番挣扎。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信任卫宸,决定再次吩咐他,趁昆仑二老还没发现自己是假少主时,让他们俩前往处县,以确认一切。
今日处县的天空格外湛蓝,阳光如金色的纱幔般洒落在大地之上,使得整个世界都仿佛沐浴在了温暖而明亮的光芒之中。
在处县的傅家庄以东的傅家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比肩接踵。街道两旁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摊位,摊主们热情地叫卖着自己的商品。有牵着高大骆驼缓缓走过的商人,他们的行囊中装满了来自远方的珍贵货物;也有来来往往的普通百姓,或行色匆匆,或悠闲漫步,脸上洋溢着生活的喜悦与满足;更有形形色色的人们穿梭其中,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市井画卷。这条街真可谓是热闹非凡!
然而,就在这片看似繁华且平静的景象背后,位于傅家大街南边有一座两层四合院显得格格不入。这座院子曾经也是气派不凡,但如今却已面目全非——大火肆虐过后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残砖碎瓦散落一地,原本洁白的墙壁被熏得漆黑一片,就连支撑房屋的柱子也变得黑乎乎的,仿佛诉说着那场灾难带来的伤痛。毫无疑问,这里便是当年傅婉清和柳金涛两人共同居住的家园。
片刻之后,从处县县衙的方向徐徐走来四个人影。他们正是那个以喜好探案但能力稍显不足而闻名的探案小组,成员分别是司徒睿、赵莹莹、赵飞、赵瑞祥。此外,还有三皇子司徒飞和小红也加入其中,如此一来,总共有六个人正有说有笑地朝着傅婉清的家走去。他们的步伐轻快,神情轻松,显然对即将展开的调查充满了期待。
没过多久,眼尖的路人便发现了这六个与众不同的身影,并迅速将这个消息传播开来。很快,周围的百姓们纷纷停下脚步,交头接耳起来,好奇地注视着这支逐渐靠近的队伍。有的人面露惊讶之色,似乎对他们的出现感到意外;有的人则开始窃窃私语,猜测着他们此行的目的。不一会儿工夫,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
那么,他们究竟为什么会前来此地呢?原因其实并不复杂。就在昨日,赵瑞祥不幸被对方察觉到还活着。于是乎,司徒睿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心想:既然如此,倒不如转换一下思路,从另一个方向着手推进接下来的计划。毕竟,无论如何,关于傅婉清的事情都是需要深入调查的。而且,这场火灾看起来绝非普通的失火事件那么简单。更巧的是,傅婉清的丈夫柳金涛恰好与少主司徒云相识。基于这些因素,最终四人共同商议决定,携带司徒飞和小红一起前往事发现场进行详细地察看。
当然啦,考虑到二皇子司徒睿的人身安全至关重要,县令郑大洋特意安排了捕快张带领一群武艺高强的捕快在暗地里默默守护着。时间过得飞快,没过多久,他们一行六人便抵达了那座已经变得残破不堪、面目全非的四合院门外。站定之后,六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眼前这座曾经遭受过大火无情吞噬的四合院。望着那焦黑一片、残垣断壁的景象,众人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之情。
紧接着,司徒睿等四人迈步踏入院子里,只留下外面的小红正忙着给赵莹莹穿上一件洁白如雪的围裙,而赵莹莹便给自己戴上一副雪白的手套。待一切准备就绪后,赵莹莹和小红这才不紧不慢地走进了这片狼藉的现场之中。
就在此时,司徒睿的目光落在了赵莹莹身上,只见她身着一条白色围裙,手上还戴着白色手套,整个人看起来与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他不禁哑然失笑道:“莹莹啊,没必要这么夸张吧?不过就是来看看而已,你竟然连围裙和手套都装备齐全了。”
赵莹莹听到这话,美眸一转,恰好瞥见司徒飞正准备伸手直接去触摸眼前的物品。她心头一紧,连忙高声喝止道:“三弟,不许乱动!”紧接着,她向站在一旁的小红递了一个眼色。心领神会的小红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几副洁白如雪的手套,快步走到司徒睿等人面前,将手套一一递给他们。
赵莹莹神情严肃地开口解释道:“虽说目前咱们仅仅只是基于一些线索做出猜测,但保险起见,你们最好还是把手套戴上。毕竟,如果不小心在这些东西上面留下了自己的指纹,很有可能会对现场造成不必要的干扰和破坏。万一日后发现这并非一场单纯的意外事故,而是有人蓄意为之,到时候因为指纹的问题而影响调查可就得不偿失了。”
话音刚落,赵飞、赵瑞祥以及司徒飞三人赶忙动作利落地戴好手套,然后齐齐朝着赵莹莹拱手作揖,异口同声地应道:“遵命,娘娘所言极是!”
见此情景,赵莹莹忍不住笑出声来,娇嗔地挥挥手道:“快别贫嘴啦!尤其是你,赵飞,怎么好端端的也跟着他们学起坏来了呢?”
赵飞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笑嘻嘻地回应道:“哎呀,我这不也是受了睿哥和赵兄弟的影响嘛,嘿嘿。”
就在这时,只见司徒睿和赵瑞祥两人同时飞起一脚,直朝着赵飞踹去。然而,赵飞却像一条泥鳅一般,身形一闪,以极快的速度避开了他们俩的攻击。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赵莹莹开口说道:“好了好了,别闹了,咱们还有正事儿要办呢。对了,你们几个可得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定要仔仔细细地检查,千万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遵命!”司徒睿、赵瑞祥和赵飞与司徒飞齐声应道。紧接着,他们便开始认真地检查起屋中的每一件物品。
放眼望去,整个屋子都被那场熊熊大火烧得一干二净。尽管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火灾遗留下来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此刻的现场,除了那些被烧成黑漆漆木炭般的残垣断壁之外,就只剩下一些残存的木头还勉强立在那里。不仅如此,由于时间的流逝,屋内到处布满了蜘蛛网,厚厚的灰尘更是堆积如山。
而此时此刻,屋外聚集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们,他们看到司徒睿等人前来检查,不由得纷纷议论开来。
“我说呀,这场火恐怕不像是一场单纯的意外吧?要不然,二殿下怎么会亲自跑来这里检查呢?”一个人皱着眉头说道。
“那还用说嘛,肯定不会是意外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另一个人附和道。
“可你口口声声说不是意外,那你倒是拿出点证据来呀!总不能光凭一张嘴瞎说吧?”又有人提出了质疑。
小红由于并未参与检查工作,当她瞧见周围聚拢着众多围观的百姓时,赶忙走上前去,挥动双手示意大家散开,语气坚定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请你们暂且先离开这里吧,不要妨碍到二殿下检查现场呀!”接着,她又耐心地向众人解释起来:“我们此番前来呢,仅仅只是来查看一下情况而已,目前这起事件尚未定性,具体的结果还有待进一步的调查和确认。请大家放心,如果有了新的进展或者结论,一定会及时告知给诸位的。”
百姓们听完小红这番话后,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地议论纷纷,但还是慢慢地散去了。此刻,司徒睿他们先是仔细地检查了门口一带,随后又移步至东西厢房,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紧接着,他们来到了正厅。
此时,司徒睿独自一人走到正厅旁边的后门处,轻轻推开残破不堪门扉,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原来,门后的院子里竟然满是盛开得娇艳欲滴的鲜花,五彩斑斓、争奇斗艳。其中有艳丽动人的茶花,形如蟹爪般奇特的蟹爪兰,粉嫩娇美的木芙蓉,清幽淡雅的兰花……数不胜数。而在那如茵的草坪旁,则流淌着一湾波光粼粼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再往远处望去,只见对岸耸立着连绵起伏、郁郁葱葱的大山,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眼前。如此美景,实在堪称人间仙境、绝佳之地。
司徒睿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惋惜地自言自语道:“哎呀,真是太可惜啦!如此美妙绝伦的一处地方,前方能沐浴充足的阳光,后方又有着这般迷人的景观。谁能想到,竟会遭此劫难,就这么被一把大火烧成了废墟,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此时此刻,宁静的四合院内,司徒睿等五个人正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而在四合院外的大街上,人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讨论起了当年发生的那件事情。
没过多久,只见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缓缓走来。她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头上戴着一顶精致的斗笠,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色裙服,宛如仙子下凡一般。这位神秘的女子轻轻地坐在人群之中,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紧接着,众人的议论声传入了女子的耳中。有人赞叹道:“如果这件事情真不是一场意外,那二殿下亲自前来调查,真相必定能够水落石出!所以啊,多亏了有二殿下出马,否则,当年的这场大火恐怕就要永远沉入海底,无人知晓啦。”
另一个人接着说道:“是啊,我也听说过二殿下为人宽厚仁慈,天下百姓几乎没有不知道他的。而且无论谁遇到困难,只要向他求助,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他可真是个热心肠的大好人呐!只可惜呀,他终究只是二殿下,如果能成为少主,那就再好不过了。毕竟,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了。”
卖烧饼的老伯突然脸色一变,急忙伸手打断众人的话语,压低声音说道:“快别再说啦!你们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议论起朝廷之事来了呢?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啊!万一不小心被内厂那些如狼似虎的人听到了,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而且我还听说,如今那少主的情况似乎不太妙啊,所以大伙儿还是赶紧散了吧,千万别再给自己惹麻烦了。”
人们闻言纷纷面露惊色,虽然心中仍有好奇,但也不敢再多言,只得相互对视一眼后,便各自转身离去。然而,人群中却有一人按捺不住好奇心,凑上前去问道:“听说?您老又是从何处听闻这些消息的呀?”
老伯连连摆手,紧张地四处张望一番后,才小声回答道:“哎呀,我也就是偶尔听别人那么一说罢了,具体情况谁知道呢?反正大家都散了吧,只要咱们的二殿下还在,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咱们只需耐心等待佳音便是。”说完,他的目光随意一扫,忽然落在了不远处那位身着紫裙的女子身上。只见他先是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对方,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满脸惊讶地开口道:“哎哟哟,这位姑娘,您可不就是那天在街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女吗?瞧我这记性,居然现在才认出来。不知姑娘今日到此,是否遇上什么棘手的难题了?若是有的话,不妨去找找咱们的二殿下帮忙呀,他人就在......”说到这里,老伯猛地抬起头来,伸手指向不远处的那座四合院,刚想说出口,却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口道:“哦不对不对,他这会儿正在里头忙着呢,要不姑娘您先在此稍候片刻如何?”
就在这时,一名衣着朴素的妇女牵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缓缓地走到了他的摊位前。那孩子嘴里还嚷嚷着:“奶奶,我想吃烧饼!”
妇女满脸笑意地对着老伯喊道:“大哥,给我们来一个烧饼呗,多放肉,这小家伙嘴馋得很呢!”
听到这话,老伯连忙应声道:“好嘞!马上就给您做好!”说着便熟练地开始动手制作起烧饼来。然而,就在他忙碌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了正坐在摊位旁的那位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此刻的他,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越看这位紫裙女子,就越发觉得眼熟无比。这种熟悉感并非源自于对江湖侠女形象的认知,而更像是曾经与对方打过交道、面对面见过的那种亲切和熟悉。
一旁的妇女注意到了老伯的目光所向,也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只见那位紫裙女子正静静地坐在那里优雅又呆滞地享用着食物。妇女不禁回过头来,半开玩笑似地打趣道:“哎哟喂,我说大哥啊,你们男人可真是啥时候都改不了好色的毛病哟!咋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姑娘看呐?不过呀,您可得小心点,人家可有厉害的武器呢!赶紧专心把咱这烧饼做好啦,多放点肉哈,我家小孙儿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咯!”
面对妇女的调侃,老伯只是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作为回应。但他手中制作烧饼的动作并未停下,同时脑海里仍在不停地思索着,试图回忆起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位神秘的紫裙女子。可惜任凭他如何苦思冥想,始终还是无法清晰地记起具体的场景和细节。
待那位妇女满心欢喜地拿着刚出炉的烧饼离去之后,老伯无意间将目光投向了斜对面那座四合院。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院门缓缓走出,定睛一看,竟然是司徒睿!只见他身着一袭白色锦衣,身姿挺拔,风度翩翩。
老伯见状,赶忙转头对着身旁那位身穿紫裙女子说道:“姑娘啊,你瞧,二殿下出来啦,快去呀!”然而,那紫裙女子却仿若未闻一般,依旧静静地坐在原地,纹丝未动。老伯见此情形,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姑娘莫不是因为害羞才不敢上前?想到这里,他那颗善良的心顿时变得躁动起来,于是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朝着司徒睿跑去,想要帮紫裙女子一把。
恰在此刻,赵莹莹也从四合院里款款而出。她一抬眼,便望见了正踉踉跄跄朝这边奔来的老伯,心下一惊,生怕老伯会不小心摔倒受伤,连忙加快脚步迎了上去。而司徒睿看到赵莹莹如此匆忙的举动,也紧随其后跟了过来。
没过多久,司徒睿终于追上了老伯,并伸手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臂,关切地问道:“老伯,发生何事了?您慢点跑,小心摔着!是不是有什么人欺负您了?若真是这样,您尽管告诉我,我定会替您主持公道!”
老伯听到这话,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抹憨厚朴实的笑容,连连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并非是我被人欺负啦。而是那边,就是我的摊位那里,有个姑娘有事想要求助于您呢。”说着,他抬起手指向自己的摊位方向。可是,当司徒睿和赵莹莹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同望过去时,却惊讶地发现,老伯的摊位前除了几个正在大快朵颐的男食客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女子的身影。
“我说老伯,您这摊位没有女子啊?”赵莹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开口询问道。
那老伯听闻此言,赶忙回过头去张望,然而四下里寻摸了一番后,并未瞧见那位身着紫裙的女子身影。他不禁心生好奇与疑虑,挠了挠头,暗自思忖起来。
就在此时,一旁的司徒睿见状,再次出声问道:“老伯,当真没人欺负您?若真没有,那您就快去照顾客人吧,我们可都还有要事得忙活呢。”
老伯听后,稍稍回过神来,低头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或许……是我多想了吧,想必那姑娘不过是前来吃东西之人罢了。”言罢,他便转过身去,准备回到摊位前继续忙碌。
见此情形,司徒睿与赵莹莹二人也旋即转身欲走,但还未走出几步远,忽听得身后传来老伯低声的嘀咕声:“那个紫裙姑娘,看着好生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司徒睿和赵莹莹闻声,双双止住脚步,迅速转过身来。只见司徒睿提高音量,冲着老伯喊道:“老伯,请稍等一下。您方才所言可是身穿紫色裙服的女子?”
老伯闻言,亦是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应道:“正是呢,说来也巧,这位姑娘便是那日当街仗义出手相助的好心人呐!”
此话一出,司徒睿与赵莹莹两人面面相觑,目光交汇之间,赵莹莹满心狐疑地道:“怪哉,咱们在此处,她却为何偏偏也来了?难道仅仅只是巧合么?”
司徒睿四下瞧了瞧,就对老伯说:“老伯,您去忙您的买卖吧,我这就去看看。”同一时间,赵莹莹也紧着步伐跟了上去。老伯望着他们俩的背影,嘟囔着:“二殿下这人真好啊,别人没来,他主动就去了。哎,可惜只是个二殿下,不是我们少主。哎,我这老脑筋,怎么也说起朝事来了!”正说着,瞧见摊位那边有新顾客喊老板,他赶紧答应了一声,小碎步地跑了过去。
就在此时,只见司徒飞如离弦之箭一般从四合院中飞奔而出,并扯着嗓子大声呼喊:“二哥,二嫂,你们离开了,那谁来护我啊?我可没有武功呐!”
话音未落,赵飞也迈步走了出来,满脸狐疑地问道:“三殿下,您方才所言何意?您竟然没有武功?想当初,您可不是身怀上乘武功么?”
司徒飞赶忙解释起来:“唉,此事说来话长。此前,我一时糊涂,竟听信了小人的馋言蛊惑而起兵造反。幸得如今父皇和二哥宽宏大量,饶恕了我的罪过。为表忏悔之意,我毅然决然地自废武功,故而如今已沦为一介毫无武艺之人。”
这时,一旁的小红笑嘻嘻地插话道:“三殿下无需忧心忡忡啦,此处不是有赵飞和祥哥嘛。”
司徒飞听闻此言,转头瞄了一眼赵飞和刚出来的赵瑞祥,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紧接着又将自己的左手紧紧握住右手,喃喃自语道:“若是我仍保有昔日的武功,想来我这只手也就不至于在上次逛妓院时遭那妓女狠狠咬上一口了。”然而,话刚出口,他便猛地回过神来,急忙改口说道:“哎呀呀,不对不对!瞧我这张嘴。实不相瞒,自我懂事以来,屡屡犯下大错,但每次二哥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原谅我。因此,我司徒飞对天发誓,从今往后定要改过自新、堂堂正正地做人,决不再令二哥、二嫂以及父皇感到失望!”
小红想都没想便自然而然地将手轻轻地搭在了司徒飞宽厚的肩膀之上,柔声说道:“这就对了嘛,正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呀!而且二殿下和娘娘他们一直都是宅心仁厚、通情达理之人呢。”话刚一出口,小红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俏脸瞬间变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她如同触电般迅速把手收了回来,略带几分尴尬与羞涩地干笑两声:“嘿嘿……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这也是跟在娘娘身边时间长了,不知不觉就养成这样的习惯了,还请您不要见怪哟。”
而站在一旁的司徒飞见状,只是微微一笑,表示并未在意此事。紧接着,他转头看向身旁同样面带笑容的赵飞和赵瑞祥,开口说道:“好了,既然如此,那咱们还是回去吧。”话音未落,只见司徒飞潇洒地打了一个清脆响亮的响指,然后大手一挥,朗声道:“兄弟们,打道回府!”
就在同一时刻,司徒睿和赵莹莹二人正施展着轻盈敏捷的轻功在空中飞速穿梭前行。然而,即便他们已经飞行了好一阵子,却始终未能发现那名神秘紫裙女子的丝毫踪迹。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停了下来,站定身形之后,先是朝着四周高声呼喊了几声,表明自己乃是二皇子身份,并且承诺可以为其主持公道。可是,任凭他们如何呼唤,周围依旧是一片死寂,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没办法,司徒睿和赵莹莹只得向路过的几位百姓打听有关那名紫裙女子的下落。怎奈这些百姓们皆是一脸茫然,表示根本未曾见到过什么身着紫裙的女子从这里经过。面对这种情形,司徒睿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县衙后堂的窗户洒了进来,给整个房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橙红色。此时,在后堂中央的餐桌上,摆放着一锅和一笼笼热气腾腾的食物,而小叮当正忙碌地拿着大勺,将这些美味一一盛入碗中,分发给围坐在桌旁的众人。
不一会儿,只见两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后堂。定睛一看,原来是灰头土脸、略显狼狈的司徒睿和赵莹莹。赵飞和赵瑞祥见状,急忙迎上前去,赵瑞祥关切地问道:“姐,姐夫,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是没有找到吗?”
司徒睿和赵莹莹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然后同时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没有……”
话音未落,他们的目光便被桌上的食物吸引住了。尤其是当他们看到那个大大的蒸笼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然而,当司徒睿满怀期待地揭开蒸笼盖子,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由兴奋转为失望,忍不住吐槽道:“喂!怎么又是包子啊?最近咱们天天都吃包子,我都快吃腻啦!”
一旁的小红听到这话,微笑着解释道:“二殿下,您别嫌弃呀。实在是因为厨房里的面粉太多了,所以这段时间只好先将就一下啦。”
司徒睿听了,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县衙的厨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面粉啊?难不成这里还开了个面粉铺不成?”
这时,赵莹莹满不在乎地接过话茬儿:“那还用说嘛,当然是因为面粉比较便宜喽。县衙里的人精打细算,自然是哪个东西便宜就买哪个咯。”说完,她还冲着司徒睿调皮地眨了眨眼。
就在众人正准备大快朵颐之时,只见县令郑大洋神色慌张地一路小跑着冲了进来,边跑还边大声嚷嚷着:“哎呀呀!我说诸位、诸位啊,大事不妙啦!那面粉可是好几年前的陈货哟!我之前一直纳闷这面粉咋会无缘无故变少呢,原来如此哇!你们可千万不能吃呀!”
听到这话,原本正欲咬下一口包子的司徒睿瞬间愣住了,他握着包子的手不自觉地一抖,那包子便从他手中直直地滑落下去。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眼疾手快的小叮当迅速抄起手中的筷子,如闪电般“嗖”的一声,精准无比地将掉落中的包子稳稳当当地串在了筷子之上。
与此同时,赵莹莹一脸狐疑地看向郑大洋,追问道:“你确定这面粉真的是几年前的?”
郑大洋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娘娘,千真万确啊!确实是几年前的面粉没错啦。不过呢,最近这几日天气甚好,我寻思着把这些面粉搬出来晒晒太阳,等晒干些也好拿回去喂家里养的那些猪。谁承想,今天偶然间竟发现这面粉越来越少了,所以赶忙跑来向诸位如实禀报此事。这不,我已经吩咐衙役们去取新做好的饭菜来替换了。”
不多时,几个衙役便端着热气腾腾的新饭菜匆匆走了进来。司徒睿定睛一看这些新上桌的饭菜,恍然大悟道:“哦——怪不得最近我吃那包子的时候总觉得味道不够新鲜,口感也是又硬又没嚼劲的,敢情是用几年前的面粉做的呀!”
郑大洋毕恭毕敬地拱手道歉:“下官招待不周,实在惭愧,还请二殿下和娘娘海涵。下官这就去将面粉妥善收好,绝不让殿下和娘娘受委屈。”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司徒睿突然眼前一亮,打断了郑大洋的话:“等等,你刚才说那是几年前的面粉?”
郑大洋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回答:“是啊,那些面粉存放已有些年头了,殿下觉得有何不妥吗?”
司徒睿皱着眉头沉吟片刻,然后说:“先将面粉放着,我总觉得其中有蹊跷,但一时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旁边的赵莹莹轻轻挥手,不以为然地说:“切,不就是几年前的面粉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话音刚落,东厢房那边就传来了阵阵吵闹之声。司徒睿放下筷子,起身走去查看究竟。片刻后,他来到了东厢房外,原来谭林已经醒来,却对菜品十分不满意,一个劲儿地摔杯子,还大声责骂下人。没过多久,那些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下人纷纷退了出来。
司徒睿见状,立刻示意旁边郑大洋,郑大洋心领神会地进屋安抚谭林的情绪,并对他说:“谭大人,您是朝廷内厂的要员,平时吃的都是宫廷里的珍馐美味,所以对这里的菜肴有所不满也是难免的。请您息怒,这些下人都是无心之失,还请不必放在心上。”
而在此时,司徒睿温文尔雅地安抚好惊慌失措的下人。那些下人见到二殿下亲自出面安抚,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他们拱手感激向司徒睿答谢,然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下。
待下人们都退下后,司徒睿转身回到了饭桌,继续享用他的晚餐。这时,赵瑞祥疑惑地看着他,好奇地问道:“姐夫,你为何不去安抚一下谭林呢?”
赵莹莹闻言,轻轻拍了拍赵瑞祥的脑袋,笑着责备道:“弟弟,你真是笨啊。你姐夫可是堂堂的二皇子,身份尊贵,而谭林只是内厂副指挥使,哪里需要二殿下亲自去安抚呢?再说了,这里不是还有县令郑大人吗?我们还是要保持一点架子,维护一下威严。”
赵瑞祥听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司徒睿见状,搂着赵莹莹的肩膀,深情地笑道:“知我者,莹莹也。”
赵飞等人见状,纷纷响起一阵戏谑的嘘声,捂着脸颊,调侃道:“吁,好酸啊,讨厌爱情酸臭味。”
随后,赵莹莹提及今天因为有那个紫裙女子的出现,导致他们未能继续勘察现场。她表示,明天一早,她要再去现场,用她独特的方法,让现场的血迹重新展现出来,以便他们能更清晰地了解当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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