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闻听此言,那双原本就不算大的眼睛瞬间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小,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诞不经的事情。要知道,就在不久前,他还亲手拿着那张被说成是带有剧毒的纸张呢。此时此刻,当得知这张纸上竟然真的含有毒性成分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完全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无比紧张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我……我刚刚拿过那张纸,那……那么我,我是不是,也……也要像他们一样中毒身亡了?难道我就要这样一命呜呼了吗?”
正在这时,只见赵莹莹不紧不慢地脱下手上戴着的白色手套,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司徒睿这边走了过来。走到近前,她抬起右手,屈起食指,在司徒睿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个脑瓜崩,嗔怪地说道:“哎哟,你这是干啥子嘛?你个瓜娃子哟!你莫怕嘛,你拿那张纸的时候,上面的毒素早就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咯。我刚才讲嘞是在刚开始清洗那张纸张的过程当中发现它有毒性,又不是说现在还有毒啦,所以呀,你根本就没得事噻!”
司徒睿听完这番解释,连忙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赵莹莹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里确认这个消息是否属实。当看到赵莹莹眼中流露出的肯定和安慰之色后,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回了肚子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我确实没事?”
赵莹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当然咯,我说了你没事就是没事嘛。真是的,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咋个这么胆小哩,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说着,她还用手轻轻地撮了一下司徒睿的额头。
然而,就在两人说话间,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就看见一名身穿官服、神色慌张的衙役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啦!那边有两名兄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就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已经没气儿啦!”
司徒睿等人听闻此言,皆面露惊色,急匆匆地快步走向那名衙役。只见赵莹莹一脸严肃地问道:“可是那位负责清洗纸张的兄弟?”
那衙役闻言先是一愣,心中暗自诧异,这位娘娘怎会知晓得如此详细?但他很快便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正是。”
紧接着,众人在衙役的带领下,一同朝着班房走去。一路上,每个人的心情都异常沉重,谁也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不多时,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班房。刚一进门,一股刺鼻的异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定睛望去,只见两名衙役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机。而在床榻下方,则散落着一堆刚刚呕吐出来的秽物,散发着阵阵恶臭。
见此情景,赵莹莹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副洁白的手套,动作利落地戴在了手上。然后,她转身面向众人,高声说道:“大家都不要乱动,以免破坏现场。如果不想待在这里,可以到外边等候;若是愿意留下观看,那就站在我的身旁即可。”
话毕,她转头看向吴茯苓,眼神坚定地说道:“你就随我一起来检验这两名衙役的尸体吧!”
“啊!我……”吴茯苓被突如其来的点名吓得一大跳,满脸惊愕地指着自己,结结巴巴地道:“我吗?”
赵莹莹微微颔首,耐心解释道:“没错,就是你。你不是懂得医药知识么?而且此前赛华佗也曾教导过你相关技艺,所以由你来辨认究竟是何种毒物所致,再合适不过了。”说罢,她不再多言,率先迈步走到床榻前,吴茯苓见状,尽管心有忐忑,但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司徒睿等人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正在床榻边忙碌的赵莹莹。只见她正全神贯注地对两名衙役进行细致入微的检查。而在一旁的吴茯苓则显得有些忐忑不安,时不时偷偷地瞄一眼那已经死去的衙役,脸色苍白如纸。
没过多久,赵莹莹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后说道:“来一个人过来帮忙做一下记录。”听到这话,司徒睿毫不犹豫地向前迈了一步,高声喊道:“我来记录!”
赵莹莹转头看向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之意,轻声说道:“睿哥,你真的可以吗?这可都是尸体啊,而且还有那些令人作呕的呕吐物,味道可难闻啦!”
尽管司徒睿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抵触,但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毫不畏惧,身为堂堂男子汉又怎能退缩?于是,他强装镇定,硬着头皮回答道:“莹莹,你放心好了,我一点儿都不害怕。这点小事难不倒我的,你只管继续检查就行,我会做好记录工作的。”
然而,赵莹莹却早已看穿了他的伪装,深知他其实只是在故作坚强罢了。她微微一笑,温柔地说:“睿哥,其实每个人都会有感到害怕的时候,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如果你实在觉得受不了这里的环境,那就先到外面去等一等吧,没关系的。”
司徒睿闻言,立刻挺直了腰板,一脸坚定地说道:“莹莹,别担心,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你赶紧开始吧,我已经准备好记录了。”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从容淡定。
而后,只见赵莹莹神情专注地开始查看两名衙役的眼睛、嘴巴等部位。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她时而凑近观察,时而轻轻触摸,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线索。一旁的吴茯苓则紧紧地盯着赵莹莹的一举一动,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环节。
而另一边,司徒睿手持纸和笔,全神贯注地准备记录下赵莹莹所说的每一句话。他的表情严肃认真,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似乎在与时间赛跑。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房间里只有赵莹莹偶尔发出的轻微声响和司徒睿书写时的笔触声。终于,过了好一阵子之后,赵莹莹缓缓脱下手套,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结果的县令郑大洋见状,急忙迎上前去。赵莹莹面色凝重地对他说道:“郑大人,还请您务必安抚好这两位死去衙役的家人呐!毕竟他们也是因公殉职,可以说是倒在了工作岗位之上。然而,此事贵县衙亦难辞其咎呀!您们怎会未曾想到,在清洗黄大海肚里的那些纸张之时,必须要做好周全的防护措施呢?那可是在人的肚子里面呐,何等污秽恶心,若只是徒手操作,这些衙役们自然免不了遭受池鱼之殃啊!再者说了,居然有人将毒液涂抹于纸张之上,这可真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郑大洋闻听此言,赶忙满脸歉意地点头称是,表示日后定当汲取教训,绝不会再让此类事件重演。同时,他也当场表态,自己会即刻派人前去通知衙役家属,并亲自前往慰问安抚。
随后,只见赵莹莹秀眉微蹙,目光转向吴茯苓,满含期待地询问道:“吴兄弟,那呕吐之物以及死者的模样,你可是都瞧仔细了?能否辨认出究竟是哪一种毒物所致?”
吴茯苓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应道:“赵姑娘放心,我已然看得清清楚楚,此毒乃是最为厉害的一种,名曰马钱子。”
听到“马钱子”三个字,赵莹莹不禁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说道:“马钱子?这种毒药甚是罕见,没想到竟会在此出现。”
一旁的司徒睿则满脸兴奋与钦佩之色,他竖起大拇指对吴茯苓夸赞道:“吴兄弟当真是厉害啊!如此棘手之毒,你居然能够一眼识破其真面目!”
吴茯苓谦逊地笑了笑,连忙摆手解释道:“二殿下过奖了,这并非全是我的功劳。若没有师父和赛前辈平日里的悉心教诲与指点,我恐怕也是难以分辨出来的。再者说,为了确认此毒,我刚才可是目不转睛、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许久呢!”
司徒睿闻言,忍不住打趣道:“我只顾着认真记录案情相关信息,哪里有闲工夫去看你呀。不过嘛,我倒是注意到你当时眼睛瞪得像铜铃,哈哈哈哈!”说完,他便爽朗地大笑起来。
此刻,赵莹莹微微蹙起眉头,沉思片刻之后,才开口向师爷询问:“本县之内,是否有马钱子可供售卖呢?”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师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期待。
师爷听闻此言,也不禁陷入思考之中。他轻捻着胡须,缓缓说道:“回娘娘,这马钱子虽然含有较大的毒性成分,但确实也具备一定的治疗功效。只是,依小人多年在此地生活的经验来看,尚未见到咱们县的药铺中有出售此药啊!”
赵莹莹听完师爷的回答,秀眉微挑,又暗自思忖了一会儿。随后,她果断地下达命令道:“既然如此,那么有关马钱子的情况,就烦请您去详细调查一番。一旦获取到任何相关消息,务必即刻返回禀报于我,明白了吗?”
师爷连忙恭敬地拱手应道:“遵命,小的这就前去办理此事!”话音刚落,他便转身急匆匆地走出了班房。
就在这时,赵莹莹转过头来,对着身旁的睿哥说道:“睿哥,你之前不是还没有完成那幅画作吗?那就赶快继续吧,让我们好好瞧瞧那人骨究竟是何模样,也好及时通知其家属前来将其领回安葬。”
司徒睿回应之后,脚下生风般地朝着仵作间快步走去。然而,就在他刚刚踏出班房没几步的时候,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在了原地。只见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开口说道:“不对啊,本皇子可是堂堂的二皇子,莹莹你怎能这般随意地使唤起我来了?”
此时赵莹莹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便如梦初醒般地反应了过来。她赶忙陪着笑脸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推着司徒睿的后背,娇声说道:“哎呀呀,我的好睿哥哟,您可千万别这么想嘛。要知道,在咱们四个人当中,就数您的绘画技艺最为高超精湛啦。您要是不亲自出马绘制这幅图,那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呢?总不能把这活儿交给吴兄弟吧?就他那三脚猫的绘画技术,画出来的东西能看吗?”
跟在后面的吴茯苓听到赵莹莹这番话,心里顿时老大不乐意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上前去,紧紧跟着两人的步伐,嘴里嚷嚷着:“喂喂喂,我说你们俩位,能不能别总是扯上我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绘画啦?再说了,就算我真会画画,也不见得比你们差到哪里去吧?”
尽管嘴上嘟囔个不停,但吴茯苓还是和大家一起重新走进了仵作间,准备继续完成之前尚未完成的任务。
夜晚悄然降临,明月高悬于天际,洒下银白的光辉。吴茯苓如往常一般,趁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溜出县衙与小叮当会面。他们依旧选择了那处熟悉的房顶作为相聚之地,并肩而坐,仰望着天空中的那轮皎月,轻声细语地闲聊着。
此时,小叮当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向吴茯苓问道:“茯苓哥,你们最近办的那些案子进展如何啦?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呀?”
吴茯苓微微皱眉,叹了口气回答道:“唉,那个鬼林的案子还是毫无头绪呢。至于安化桥那边嘛,倒是有点收获。我们发现死者的肚子里面竟然藏有纸张!不过事情可远没有这么简单,就在刚才不久,我们发现一具白骨!这接二连三之事,真是让人头疼不已啊。这不,我哥——哦不对,应该说是二殿下,他刚刚才根据那具白骨的样子画出了画像,准备明天一早就张贴出去,希望能够借此找到一些线索,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认识这具白骨。”
小叮当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稍作思考后突然反应过来,惊愕地说道:“等等,你刚刚说……肚子里?难道说,你们……你们把尸体给开膛破肚了吗?”
吴茯苓一脸无奈地点点头,解释道:“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啊,因为我们始终查不出死因,所以只能在征得苦主同意之后,采取这种极端手段来寻找线索了。”
小叮当光是想象一下那样的场景便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吴茯苓见状赶忙伸出手臂搂住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都已经过去了。有我在呢,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在吴茯苓温暖的怀抱中,小叮当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沐浴在如水的月色之下,继续漫无边际地闲谈着。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聊得有些倦意,也许是想要换个环境放松一下心情,他们起身离开屋顶,手牵着手漫步到热闹的街面上。街头巷尾灯火通明,人群熙攘,各种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他们时而驻足观赏路边小摊上新奇有趣的玩意儿,时而品尝几口香甜可口的小吃,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此刻,司徒睿的目光被一道身影吸引住了——原来是吴茯苓从外面回来了。见到老友归来,司徒睿赶忙迎上去与他寒暄起来,两人天南海北地闲聊了好一阵子。突然,吴茯苓提到小叮当向他打听司徒睿所负责案件的进展情况。听到这话,司徒睿不禁愣住了,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叮当身为一个女孩子,怎会对这种事情如此上心呢?
就在司徒睿陷入沉思之时,一旁的吴茯苓瞧见他这副发呆的模样,立刻就明白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连忙开口道:“睿哥,二殿下,瞧瞧您这样子,肯定又是想多啦!我跟您讲,您可千万别误会小叮当呀!人家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好姑娘、大好人,绝对不是什么坏心思的人。您要是再这么疑神疑鬼地怀疑她,那咱们兄弟之间可就真没法处咯!”
司徒睿被吴茯苓这番话拉回了现实,脸上陪着笑说道:“嘿嘿,哪能呢!瞧把你紧张的,我也就是随便想想,随便问问罢了。行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歇息吧,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放心吧!”虽说嘴上说着不再怀疑,可司徒睿心底里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然而仔细想想,小叮当确实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善良单纯的好女孩儿。毕竟她年龄比吴茯苓还要小一些,个头儿也不算高,身形更是娇小柔弱得很,活脱脱就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嘛。可不知为何,司徒睿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思来想去,或许还真是自己太多虑了吧。这般想着,司徒睿摇了摇头,转身返回卧室准备休息去了。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大地上,给整座县城带来了一丝清新与活力。就在这时,两名县衙的衙役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走向城墙,他们手中紧握着一幅画卷,那正是昨晚由司徒睿精心绘制而成的画像。
来到城墙前,衙役们小心翼翼地将画像展开,然后用浆糊仔细地粘贴在墙壁之上。随着画像被固定住,它犹如一面旗帜般迎风招展,吸引了众多路过百姓的目光。很快,人们便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形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人圈。
百姓们好奇地伸长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城墙上的画像,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有的人对画中的人物评头论足,猜测其身份;有的人则惊叹于司徒睿高超的技艺,啧啧称奇。
就在这喧闹声中,一名身着剑客服饰的女子悄然走进了人群之中。她头戴斗笠,面蒙轻纱,全身都做了严密的伪装,但那婀娜多姿的身形依然难以掩盖。只见她微微仰头,朝着城墙上的画像瞄了一眼,瞬间,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猛然睁大。
她凝视着画像,眼神复杂至极,其中既有熊熊燃烧的愤怒火焰,仿佛要将眼前之物焚烧殆尽;又有丝丝缕缕的喜爱之情,宛如春日暖阳般柔和温暖;更有一种令人胆寒的凛冽杀气,让人不寒而栗。就这样,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过了许久,这名女子才缓缓回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然后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开了人群,就如同她来时那般神秘莫测。
与此同时,在县衙后堂内,司徒睿、赵莹莹、赵飞、绣娥、吴茯苓以及丫鬟小红正围坐在一张圆桌旁享用早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可口的点心和菜肴,香气四溢。
绣娥一边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美食,一边笑着看向众人说道:“我呀,以前总是听别人说二殿下为人随和亲切,很好相处。可真没想到啊,今天竟然有幸能够跟二殿下一起同桌用餐呢!哈哈哈哈……”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银铃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就在这时,司徒睿满脸狐疑地开口说道:“我说绣娥妹子呀,你到咱们这儿也不过就是短短几日而已啊,咋个好的没学着,倒是把你嫂子那大大咧咧的性子给学去了呢?就连这笑声也是这般响亮!”他的话音刚落,便被坐在一旁的赵莹莹用力地推搡了一下。众人见状,顿时哄堂大笑起来,整个场面充满了欢乐与热闹。
这时,绣娥赶忙微笑着解释说:“实际上吧,我这个人呐,在跟大家伙儿还不太熟络的时候,确实是说话轻言细语的,做什么事也都显得特别彬彬有礼。然而一旦彼此熟悉起来了,我原本的真性情也就自然而然地暴露无遗啦,真是让各位见笑喽。”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此时此刻,司徒睿更是得意洋洋地咧嘴笑了起来,大声嚷嚷道:“哈哈,原来是这样子啊!既然如此,那倒也好,反正我们兄弟俩娶的媳妇都是同样的性格,这下子我可就彻底放心咯!要不然啊,如果赵飞娶了个温柔似水、小鸟依人的姑娘回家,那我肯定得羡慕死、嫉妒死不可哟。如今看来,完全没必要担心这个问题啦,嘿嘿嘿……”
司徒睿的话音刚刚落下,赵莹莹便伸出手来轻轻推搡着他。司徒睿感受到她的动作后,不禁回过头去,脸上露出些许无奈的神情,对着赵莹莹说道:“莹莹,你老是这样推我干什么呀?咱们能不能安安静静地吃个饭啦。”
然而,赵莹莹却把脑袋一扬,摆出一副傲娇的模样,嘴里嘟囔着回答道:“哼,我偏不!”听到他们俩这般有趣的对话,围坐在桌旁的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两人,然后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就在这时,一名身穿官服、神色匆匆的捕快走了进来。只见这名捕快走到司徒睿身前抱拳行礼,恭恭敬敬地禀告道:“启禀二殿下,城门口张贴的那幅画像不见了!”
司徒睿原本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随口应道:“没了就没了吧......嗯?等等,你说画像?”突然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那名捕快面前,急切地追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认出了这幅画像中的人物吗?所以才把它给揭走了?”
那名捕快连忙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回二殿下,倒没有亲眼见到有人将画像揭走,只是不知为何,那幅画如今已经不在城墙之上了。”
一旁的吴茯苓听了这番话,低头沉思片刻,开口猜测道:“会不会是当时张贴的时候没有粘牢固,被一阵大风吹跑了呢?”
司徒睿微微皱起眉头,仔细思索了一番之后回应道:“今天天气晴朗,并没有刮大风啊。即便真的有微风拂过,也不至于会把一幅好好贴在墙上的画像给吹走。依我看,八成是真的有人认出了画像中的人,然后悄悄地将其揭走了。”想到这里,司徒睿立即转头对那名捕快吩咐道:“你速速前去调查一番,向周围的百姓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什么形迹可疑之人。”
在那幽静而神秘的猫儿山竹林深处,一座别致的庭院静静地矗立着,这里便是冷雪的居所。此刻的冷雪,美眸之中闪烁着凌厉的杀气与难以抑制的气愤。只见她站在桌前,双手紧紧握着一幅画像,似乎要将其揉碎一般。
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往昔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些痛苦的回忆、背叛的伤害,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怒火。冷雪一边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一边用力撕扯着手中的画像,仿佛这样就能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彻底抹去。然而,仅仅如此并不能消解她心中的愤恨,紧接着,她抽出腰间的宝剑,对着桌上画像碎片一通狂乱地挥砍,剑身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发泄完之后,她仍觉不够解气,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地上被砍得粉碎的画像碎片。
熊熊烈火瞬间燃起,照亮了冷雪那张绝美却布满泪痕的脸庞。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小叮当匆匆赶来了。当她看到娘亲这般失常的举动时,心中满是担忧,连忙关切地问道:“娘亲,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您会如此生气?”
冷雪听到女儿的声音,微微转过头来,眼中的泪水尚未擦干。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向小叮当吐露实情。小叮当见状,乖巧地走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娘亲,柔声安慰道:“娘若是不想说,小叮当便不再追问了。娘这么做,自然有娘的道理。只是希望娘不要过于伤心,莫要因此累坏了自己的身体啊。您放心,无论何时何地,都还有小叮当陪伴在您身旁呢。我一定会谨遵娘的教诲,永远不离开您的。”
听着女儿懂事贴心的话语,冷雪心中感到无比温暖与欣慰。尽管那些伤痛依旧隐隐作痛,但她知道,为了女儿,她必须坚强起来。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缓缓说道:“好孩子,娘没事了。就让我们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统统忘掉吧。”说完,母女俩额头相抵,彼此传递着力量与鼓励。在这片宁静的竹林中,她们相依相伴,共同迎接未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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