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困难找老师。

几个人拿着问题找到教机械制造原理的老师时，老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从自己的桌子上拿起一本《五金手册》递给几个学生：“自己查，做的时候用点心，别给我丢人。”

“老师，您知道？”

老师笑着点了点头：“学校一部分老师，受邀担任任务评审。”

之后的一个多月里，宿舍里的一群及格党们，又陆陆续续地接了一批低难度的任务。为了完成任务，一群人整天都泡在图书馆和机房里……

一个月之后，一群人领到了任务悬赏，虽然每个人只有五六百块，可也让这群吊车尾的伪学渣们，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知识就是金钱”。而某根“搅屎棍子”更是喊出了“学习使我快乐”的口号……

然后，某“棍”就被全宿舍的人，蒙着被子痛扁了一顿。

跟严乐这些大二的学弟们一比，已经是大三和大四的学长们注册职业公会的积极性就没那么高了：难一点的任务接不了，接了也完成不了；见到的任务，报酬低，堪称鸡肋……

一年一度的校园招聘又开始了。作为全国最高学府的五道口、圆明园、帝航等大学，自然是各大公司和企事业单位招聘的重点。

只是让各大院校就业部门负责人吃惊的是，一向是用人大户的青云集团，今年投放的招聘数量要比忘些面少很多。

接到青云的招聘计划之后，院校就业部分负责人就将问题反馈给了上级领导：虽然只有青云一家削减了招聘数量，可难保没有其它单位效仿青云，以至于影响到学校的就业率。

而各大院校的负责人互相通了气之后，发现并青云并不是只削减了自家的招聘人数……

“小孔呀，你可是咱们圆明园的骄傲，这次招聘会……”

听了老校长一通埋怨之后，孔玲放下了手机，刚想朝李康吐槽一番，却发现李康的脸上也是同样的表情……

“媳妇，你接的也是学校的电话吧？”李康苦笑着叹了口气，“要知道，就不应该听刘云那小子的忽悠！”

“跟刘云没关系，”孔玲摇了摇头，“在国家现有的人才选拔机制下，成绩最好的并不代表最合适的。”

“是啊，”李康叹了口气，“刚过了分数线的为了进名校，服从调剂；高分的，为了有个好前途，志愿填最好专业。可一旦工作之后……”

几天之后，李康在应各大院校要求，召开的研讨会上，公开了减招的原因。

“跳槽跳得最频繁那批人，往往都是所学专业跟兴趣爱好偏差最大那批人。刚工作，迫于生化压力，努力地压制自己对千篇一律工作的厌烦，一旦没了生活的压力，对工作产生了情绪，跳槽也就在所难免……”

李康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对面若有所思的校方代表们：“我们青云集团，没走能力改变国家现有的应试教育体系，但我们可以选择最适合我们的员工。”

“所以青云集团准备以职业公会为基础，尝试新的招聘模式？”

“以人为本嘛，”李康笑着点了点头，“带着兴趣工作的人，跳槽的几率低一些，而我们青云集团，培养人才，也更放心。至于因为意外跳槽所造成的人员空缺，可以通过正常的招聘来补充。”

一帮高校领导，合计了一下，发现青云集团改变招聘模式并不是一件坏事：按照兴趣来招人，学校里一些成绩差一点的学生就业机会更大了，至于那些被嫌弃的“品学兼优”的学生，就更不用担心就业了。

研讨会顺利结束，青云集团被戏称为“学渣培养基地”的职业公会也在各大院校间名声大噪……

虽然被人黑了一把，导致职业公会计划受挫，可经过一段时间的反馈，李康发现计划还是很有效果的，最起码一些“品学兼优”的学生，被隔离开来。

不是李康不喜欢品学兼优的学生，而是从学生时代走过来的李康，很清楚那些“三好学生”的证书是怎么来的。

除了学校里的学渣们，社会上的很多家长也对青云集团增加了一丝好感，毕竟不是所有的学生都可以上五道口和圆明园的……

时间一长，“职业公会”的下线——作业帮，出现在各种报道中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作业帮的成名，始于一项在公众视线里已经消失了很久的制度，委培。

委培，或者说是委托培养。作业帮从附近的学校里，挑选一部分有一定特长，但因为偏科，整体成绩偏差的学生，签约，然后委托给一些有特色专业的非211、985院校培养。随着一众“好奇”媒体拜访的的不断深入，作业帮的全貌被复原出来……

作业帮不不止帝都有，其他的一线城市的各大中学附近都有；虽然作业帮的签约人数不是很多，可签约的质量却不低：虽然没有各大奥赛的获奖者，可签约学生里面不乏各种课外活动的优胜者。

原来青云集团在下很大的一盘棋呀，最起码也是未雨绸缪级别的，只是青云集团是怎么判断这些前科的学生有培养价值的呢？在一众记者们的不懈努力下，青云集团的“终极决策核心”——青云大数据系统出现在了公众面前……

眼看着家底就要被扒出来了，李康赶紧站出来“辟谣”：“大数据系统只是提供统计数据参考，不具备决策能力，没有媒体报道的那么神。”

然并卵。

在“砖家”横行的时代，解释就是掩饰。

知道越描越黑的李康，只能放弃了抵抗，任由吃瓜群众们将大数据系统的功能yy到了天花板上……

然而还是有人泄了青云的底，某位前知名黑客的一条歪脖，彻底引爆了网络：一零年左右，青云已经用上了高达一万昆比特的量子计算机！

虽然这条歪脖很快就被删除了，可还是有人截了屏……

事件引爆后，李康被炸得焦头烂额：青云电子的大数据中心，每天都会有人参观，不是科学院的专家团，就是高校的计算机研究中心……

送走了最后一波参观团之后，李康突然羡慕起流云来：提前将锅扔给了自己，这位没良心的家伙则是每天悠哉游哉地制作游戏，捏动画片……

“不行，”李康咬了咬牙，“我得提前退休！”

李康的计划倒是很美，奈何李飞对于管理公司没走兴趣，而李飞的女朋友，高中还没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