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觉得自己真是小瞧了皇后。

这皇后，不是一般人啊。

她不但帮着皇帝和康郡王妃偷晴，如今还要扶持他们的私生皇子。

简直是好人做到了家。

“你问这个做什么？”李泓远问。

“随便问问。”姜宁不确定李泓远知不知道这些事，她也没打算说。

俩人走了一会儿，姜宁主动说：“闻人宗这次能回来，显然是皇后和昭王在其中的功劳。”

“我知道。”

李泓远语气淡淡的。

“他们都是来抱团跟你作对的，你明白吧？”

“自然。”

“那你打算怎么做？”

“要么……”李泓远轻轻悠悠的说着朝她看了眼，“都杀了？”

姜宁挑眉：“你打算对皇后动手了？”

“皇后暂时还不能杀，我说的是其他人。”

“李宥和闻人宗？”

“李宥才回来，正是父皇的心尖宠的时候，若没有什么泼天的罪过，谁敢随便动他？”

“那你这意思，就是只杀闻人宗呗？”

李泓远没说话。

姜宁低声说：“果然人人都喜欢拣软柿子捏。”

李泓远道：“不是人人都像你，专挑老虎的脑袋上拔毛。”

姜宁说：“我也没这么头铁。但你欺负闻人宗一个人有什么用？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都只是个身不由己的棋子而已。收拾了他，对皇后和李宥有什么影响吗？”

“你这是在为他求情吗？”

“我就不信，你的皇帝老爹前脚刚把他召回来，你后脚就敢对他下手。”姜宁哼道，“我观察刚才皇上的表现，很显然，他早就对你不满了。你别触他霉头，到时来个二废太子，那才有趣。”

“这话，也是你该说的吗？换做旁的女人……”

“我不是旁的女人，我也只是就事论事，如果你听不进去真心话，那就只能证明，殿下将来成不了明君。”姜宁坦然说道。

李泓远侧眸看她：“你认为我能成为明君？”

“我可没说。”

“如果你认为我听不了真心话，就不会对我说那些话。”

“殿下还是挺聪明的。”

“承蒙太子妃的夸奖了。”李泓远把手里捏着的一枝梅花递给她，“刚才折的，觉得这一朵开的最好。”

姜宁接过来，放到鼻端闻了闻。

有很淡很淡的寒香。

李泓远说：“这花的味道，与你很像。”

姜宁一愣，没说话。

李泓远目视前方，说：“父皇还与你说什么了？”

“他说，明天允许我回娘家。”

“哦，让你回去跟姜相和夫人商量你六姐姐的婚事。”

“咦，你也猜到了。”

“父皇这个人，做任何事，都不会是无用功。”

“你是说他功利心强。”

“不要随便歪曲别人的意思。”李泓远淡声说，“你对这门婚事怎么看？”

“我又做不了主，我怎么看重要吗。”

“太子妃是太谦虚了。”李泓远微笑道，“如果你影响不了这门婚事，你以为父皇和皇后会闲着没事找你商量？”

姜宁想到皇帝那句威胁的话，喃喃自语：“原来皇帝找人商量事情就是这种态度啊。果然有权利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