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惊得瞪大眼睛张大口,愣了半天神才说:“华夏功夫太神奇了!”
周胜利被他夸张的表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他说:“先生快回去叫人来,我在这里帮你守着死野猪。我早上起来就出来了,再不回去他们会以为我出事了。”
大副闻言连忙转身走向远处。
周胜利用石子敲下一大堆黑色的面包果,受张苹用裤腿装草叶的启发,他脱下裤子扎上两条裤角,把打下来的面包果全装进了两个裤腿里,又用一根细绳扎在裤腰部分。
回去后将面对一群女子,他感到只穿着内裤回去很不好看,就把上衣脱下来围在腰间做成裙子。
他刚收拾好大副就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三个男子。其中一个周胜利认识,就是指导周胜利钓鱼的那个水手。
大副用微微弯曲的手掌指着周胜利,说道:“就是这位来自华夏的先生会华夏功夫,打死了野猪救了我,还慷慨地把这头野猪送给我们。”
紧跟在大副身后的一个身高近两米的男子突然上前抱住周胜利,与他贴面相亲。
周胜利不习惯他的作法,但也知道这是西方人见面表示亲热的一种礼节,没有抗拒。
中年水手也热情地抱着周胜利,左腮帮贴完了贴右腮帮,兴奋地嚷道:
“小伙子,怪不得你第一次海钓就能钓到大鱼,原来你会华夏功夫。你做事大气,舰长给你出价买鱼是等着你还价的,你一口价也没还。”
周胜利知道他说的是旗鱼的事,说道:“钓到大旗鱼主要功劳在你这个老师身上,收你们那些钱我都觉得让我赚了便宜。”
大副上前问道:“先生与杜纳尔先生认识呀?”
周胜利说:“我在游轮魔都钓,杜纳尔先生是我的指导老师。”
杜纳尔向大副介绍道:“他就是钓到大旗鱼的那位先生。”
周胜利说:“旗鱼随着游轮一同沉到了海底,我应当把钱还给你们。”
大副拒绝道:“你收了钱我们收了鱼,鱼的所有权归我们,增值与你没有关系,损伤与与你没有关系。”
他在与周胜利的访谈中不自觉地把“先生”、“您”换成了“你”,标志着相互之间的熟识程度更进了一步。
周胜利怕家里人等急了,与大副、杜纳尔等人道别,将两裤腿面包果扛在肩上,对大副等人说:“地上的面包果你们带走,只要是不下雨,我们的火堆一直燃烧着,你们寻着烟的方向就能找到我们。”
大副代表他们这边的人表示:“我们安排好这边就去找你们,咱们共同想办法与外面联系。”
再说任朵朵这边,她醒来后感觉到胳膊揽着空地,周胜利不见了。她知道是个勤快人,可能醒来后出去干活去了,一直等到太阳升起,别人都起来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她心里有些惊慌,偷偷把张苹叫到一边,说道:“我把周大哥惹生气了,天没亮就不见了,到现在他也没有回来。”
张苹一愣,说:“他把你当成小妹妹,那么疼你,你是怎么惹他生气的?”
任朵朵红着脸说:“我说了,你别告诉人,也别笑话我。”
张苹伸出右手,“我保证。”
任朵朵说:“昨天夜里睡觉时,我从睡袋里出来,睡在了他身边。”
张苹道:“睡在他身边又怕啥,在这荒岛上保命要紧,我也在他身边睡过。”
任朵朵说:“我还揽着他,半夜里醒来感觉喘不过气来,他也狠命地揽着我,他、他、他的那个还那么硬。”
张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种感觉自己也有,误以为是周胜利有了生理反应,任朵朵是未婚女子,对周胜利产生了误会从语言上或行动上伤害了他,说道:
“你没有结婚不明白,那种现象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与道德品质联系不上,你误会他了。”
“不是,张姐,不是那样的,是我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把他那个、给、给攥手里了。”
张苹心头一紧,男人那个地方可是致命的弱点,无论多么强壮的男人都撑不住一攥,以为她将周胜利给伤了,“你将他伤了?”
“没有。”
任朵朵脸由红变紫,声音也更小:“我攥着一直没放就睡着了。”
“然后呢?”
张苹问道。
“然后我醒了,他就不见了。他一定是生我气了。”
任朵朵说:“他对我那么好,把我当成了亲妹妹,我却惹他生了气。”
张苹松了一口气,安慰她道:“你放心,他没有生你的气。”
“那他为什么一大早就不见了,到现在也不回来?”
“因为,因为……因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在这样的荒岛上,无论出现什么意外他都不会丢下我们这些人不管的。”
别说是张苹,就是换了任何人,包括与周胜利夫妻近十年的龙爱民,也想不到他是因为一夜激情压抑而功力大增,跑到山顶发泄过剩体力去了。
两人正在叽叽咕咕说着周胜利为何突然不见了,忽然崔笑笑喊道:“张姐、朵朵姐,你们看周大哥穿着裙子了。”
两个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周胜利光着脊背,下面穿着一条裙子,肩上扛着满满两裤腿东西从半山腰里向这边走来。
张苹仔细看了看说:“你们两个年轻人眼神还不如我这个老太婆好,他穿的不是裙子是褂子。”
崔笑笑反问道:“他把褂子穿在下面干什么?是在向我们展示他肌肉的力量?”
任朵朵笑她:“你怎么不动动脑子?他是把裤子脱下来装了东西,又怕赤着下身进来咱们笑话他,就把褂子脱了下来围在了腰里,咱们这么远看上去就像是穿了裙子。”
崔笑笑说:“张姐的眼神就是好,还说自己是老太婆。”
张苹笑着说:“不是我的眼神好,是我们在北大荒的时候男知青们去别的连队偷瓜就是这样把偷来的瓜装在裤子里,回来怕被我们看见了丢了脸面,就把褂子这样缠在腰里。”
任朵朵说:“我哥不是也去偷瓜了吧,看那裤子里装的都是圆滚滚的东西。”
崔笑笑说:“看那两个裤腿被里面的东西压得一动不动,不像是那天张姐在里面装的干草叶,一走路两个腿裤一颤一颤的。这么重的东西他一人扛着翻山越岭真不容易。”
张苹看着向这边走来的周胜利,感触道:“我们的社会里就有一部分他这样的人,甘愿负重前行,以换得更多人的岁月静好。”
(感谢书友安宁推荐上榜,感谢鳳凰网友Tkvma0k打赏。在这以前的稿件都是春节以前交平台的,这次交的稿件拖得时间过长,特此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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