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川德正说:“他以前经常给我们兄弟讲他在华夏的事情,如果不是逃避打仗,他在那边经商可能就不回来了,他的华夏语很纯正。敏子,你说你大伯怎么了?”
汤川敏子把昨天晚上的事讲了一遍,汤川德正说:“大哥早就想当家主了,我抽空找他谈谈,把家主的位子让给他,别害老爷子了。”
周胜利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大伯是专门为了给屋里打药的事过去的,是谁给他报的讯呢?打完药之后只有保镖一个人出去了一趟,小护士没有离开。”
汤川德正说:“你怀疑是保镖报的信?”
汤川敏子说:“别人也没有这个机会呀。”
周胜利道:“如果是保镖的话,那么选定这个保镖的人是不是也有问题?”
“你说我的管家?”
汤川德正刚要保证“管家没有问题”,但是保镖通风报信基本上可以认定,管家的确值得怀疑。
周胜利继续说道:“如果你的管家也有问题的话,从现在起要在饮食上严格把关,不能让毒素再通过饮食环节进入老爷子身体。老爷子对华夏医术很相信,我可以让他重新站起来。”
汤川德正感激地说道:“我打心眼里得谢谢你,谋害我爸爸的人如果是别人的话,我叫他马上消失在这个世上,但如果是我大哥,我真不知怎么做。”
周胜利看到他脸上狰狞的神情,第一次看到他凶狠的一面,想到那个叫松下龟雄的,自己过来两天了没有得到他的任何信息,是不是也让汤川德正给“消失”了?
想到这里,他对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帮助汤川德正父女产生了动摇。
转而又想到了河北区里那些蔬菜产区的农民,还有为加工蔬菜建起的脱水厂,只有保住汤川敏子在汤川株式会社的位置才能保证那些农产品的市场销路。
汤川德正将看护汤川旺的保镖调到了别墅一楼,汤川旺的卧室内只留下三个护士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所有饮食由汤川敏子一手操办。
这样虽然卧室里少了一个人,但三个保镖在一楼可以互相监督,真要出现了歹徒入室,隔壁有周胜利,三楼有信子,两人均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汤川旺的卧室。
正常情况下,别墅里没有蚊虫,周胜利发现的蚊虫是人放入的,周胜利怀疑就是那个保镖所为。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汤川旺指甲上的紫色已基本褪净,呈现出淡红色,饭量也有所增加。
老爷子身体好受些时很健谈,讲了他在华夏时的许多轶事。他说那时候他年轻,只有四十岁上下,驻华夏的部队长官看中了他的经营才能,调他到部队当军需官。
他在华夏多年,看到自己国家的军队在那里烧杀抢掠,不是正义之举,知道不同意又难逃军队的魔掌,便扔下正在做着的生意,带着一家老小回到国内。
他说道:“我的逃避被看作不爱国的行为,不仅是我,还有我的六个儿子都不能从事政治。
这六个儿子中,德正最不安分,年轻的时候想着参选县里的议员和市里的知事,但因为我不愿意从军的事对他从政影响很大,审查时没有过关。没有法子,他们都经起了商。”
周胜利刚要告诉他用华夏医术给他治病的事,屋里进来了三个成年男子。
他们进屋后一齐来到汤川旺的床前,分别躹躬、问候。
这三个人年轻人依次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均是汤川旺的孙子。
在他们三人与汤川旺见面的时候,汤川敏子在一旁小声告诉周胜利,他们三个全是大伯德兴家的儿子,分别是长子永浩、次子永哲,三子永健。这三个人中,永健最不务正业,有一伙会武艺的兄弟。
两人正说着话,三兄弟一同来到他们面前。老大永浩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以为是谁坐在这里,原来是我们的汤川副社长。”
老二永哲说道:“敏子,二哥打算竞选本届的市政府知事,堂堂汤川家二公子出去募集竞选基金会丢了咱们汤川株式会社的脸,我的竞争选基金咱们会社全包了。”
汤川敏子说道:“别以为我没参选过就不懂竞选规则,你的竞选基金全部由汤川会社出就等于咱们会社花钱买选票,会社出一小部分不是不可以,先由大伯的会社、大哥的会社拿一部分。”
永浩说道:“他参加竞选是整个家族的事,凭什么从我这里出钱?”
老三永健站在了周胜利面前,一双蛤蟆眼挑衅地看着周胜利,问汤川敏子:“敏子你从哪里给我捡来个妹夫?”
周胜利学了几天的岛国语,多少也听明白了他的一部分话的内容,知道他没有说自己好话。
汤川敏子粉脸一寒,冷冰冰的说道:“三哥你说的是人话吗?”
汤川永健没有理睬敏子的态度,反问她:“我说你捡的不对吗?明明长着支那人的脸,却说是M国人,哪国人现在都还不明,就好像是一块没人要的垃圾被人捡了来。”
“你——”
汤川敏子刚要与他争吵,周胜利忽然握住了她气得发抖的手,压制着不让她爆发:“在爷爷屋里吵闹,影响他老人家康复。”
在周胜利的安慰下,她没有发作,挽着他的胳膊说:“我们走。”
汤川永健不打算就此放过周胜利,拦在前面说道:“敏子,你迟早也不是汤川家的人,擅自作主把支拿人带到爷爷卧室,是不是想害爷爷?”
幸亏周胜利刚开始学岛国话,没有听懂他的话,否则的话周胜利可能当场就与他动起手来。
躺在床上的汤川旺说话了:“敏子的未婚夫是我让敏子喊来的,谁看不惯谁出去。”
老爷子发话了,汤川永健无声地退到了一边。
离开了汤川旺的卧室,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家里,汤川永健向老爸汤川德兴诉说着爷爷的不公平:“我们三个是他的亲孙子,他一个外族人,爷爷干嘛向着他说话?明显就是偏袒敏子那个小丫头。”
汤川永哲却说出了他的新发现:“爷爷说话时的底气足了,后音带的喘息声也轻了,毒蚊子才有三天没给他输毒就这样,大哥你们研发的生物武器也太一般了吧?”
汤川永浩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汤川永哲一眼,说:“外行就别瞎说,三天没有输毒爷爷的身体变化这么大,说明了生物蚊子的作用。还有就是国家的目标一直是华夏人,咱们试验室里采集的是华夏人的标本,生物蚊子对华夏人的作用大,对其他人的效果要差一些。”
汤川德兴慢悠悠地说道:“你们爷爷活了九十多岁,阅历丰富,可能是他早已看出他的子孙中有人打算谋害他,所以故意装得病那么严重,来麻痹我们。”
汤川永健马上否定,“不可能,咱们生物研究室的存在,政府高层知道的不多,爷爷根本不知道。”
汤川德兴说:“你爷爷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猜到咱们用生物蚊子,我就是在那里放蚊子也是在半夜,根本没有人见到蚊子。全怪敏子的那个男朋友,在屋里睡的第一天晚上就发现有蚊子,用药全给灭了,每晚都打药,害得我再放生物蚊子也被他给灭了。”
老三永健是个急性子,问汤川德兴,“爸你说怎么办,咱们的计划本来进行得好好的,全被那个支那小子给破坏了。”
老大永浩是个狠人,咬着牙说道:“他一个外国人,把他做了,神不知鬼不觉。”
永哲是个阴谋家,向来反对做事莽撞,在对付周胜利的事上却支持永浩的观点,“他是敏子的依靠,只有让他永远消失才断了敏子的后路,我们重新争回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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