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已经突破了正常人潜水的极限,在水下四、五十米处没有丝毫不适之感,停留时间只要是体力允许,可以无限期延长。
他并不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人类最初就是水生动物,后来进化为猿人,再进化为现代人,在不断进化的过程中,有些功能被唤醒,有些功能进入了休眠。
国外有个叫科斯克的,在海水下面几十米深处发现了一个岩画洞穴,岩画的内容全是海洋生物。有些专家考证分析,这些岩画应当是人类祖先还是水生动物时画的。这个洞穴被命名为科斯克洞穴,现在成为全球旅游热门打卡地。
还有人的六识,也曾有过高度发达的时候,后来长时间不用而进入半休眠,通过练习潜龙诀而被逐渐激活。
周胜利潜在深水里,不受外界打扰,沉浸在经络运转的愉悦中。因是在夜间,他的视力虽然有了极大提高,依然不能像在陆地白天那样看东西。
深水层很少有小鱼小虾的存在,只是有一种体型比人还要高大的生物不时游到他的身边,带来的巨大水流给他心里上产生了很大的压力。
如果拚力气的话,他知道自己比不上这种巨大的水下生物,好在这种巨型生物并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他浮到水面,游到岸边,找到埋在沙石下面的衣服穿上后,从手表的荧光指针上看到,已过午夜。
这个时段是夜里最安静的时间,最能熬夜的狗已经入睡,最早起来的鸡还没睡醒,山村的夜静悄悄。
周胜利走到住处附近忽然听见单玲玲的叫骂声,还有一个女子的哭声。
家里出事了,周胜利飞一般向住处跑去。
以他现在的视力,夜间白天没有什么区别,飞跑起来虽然达不到智愚大师那种“瞬移”的能力,但也能做到身轻如燕。
到了大门外,他不加思索,两步蹬上墙头,几乎没加停留便跃下地面……
李成才有三爱:爱钱、爱权、爱面子,当了村书记后,三天两头的有人找他写条子批宅基地、批准上山上伐树建房,生孩子到派出所报户口也得他批准才能盖村里的公章。
看着求他的办的村民巴结的笑脸,听着他们奉承的话,李成才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满足,更何况找他办事的人请他喝一气,进他家门也不空着手,面子、里子都有。
周胜利进村后虽然不查他的事,但是周胜利的工作他插不上手,有些大权旁落的感觉。他为了把唐乡长搬来为自己站台,说得自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曲一般。唐乡长受窘后当众甩脸给他,令他在全村人面前丢了丑,心里格外窝火。
李福来是一个心理阴暗、报复心极强的人,上次的阴招失败后,心里一直想着怎样再算计周胜利。想到上次在自己家里喝酒谋划着捉周胜利与单玲玲,被儿媳妇给搅的事,对李成才道:“上次在我家议的那事,今晚就办。”
李成才问:“你有把握他们两个今晚会睡到一个被窝?”
李福来淫笑着说:“年轻男女,干柴烈火,七、八天没见面,见面头一夜,还不得吸干才算完?”
李成才嘱咐道:“一定要先听好动静,有把握再进屋。他们两个毕竟不是咱村的群众,抓错了吓唬一番再给点甜头就行。尤其是那个女的,她在我大表哥面前一点也不害怕,我担心她有什么背景。”
李福来不在意地说:“一个养兔子的能有什么背景?你放心,不把两个人按在床上我不进屋。”
吃过晚饭,李福来叫上两个平常跟着他欺负人的“打手”,到村委办公室里与李成明四个垒了半夜的“长城”。墙上挂钟指向十一点三十时,李成明回家睡觉,李福来带着两人来到周胜利所住屋子的墙后面。
墙后面是路,此时路上已经不见行人。
李福来听墙根确实有经验:掏出一个漏斗,靠紧周胜利睡觉的屋的后墙,把漏斗大面紧贴在墙上,细小的锥口插入耳眼,听了老大一会没有听到人的呼吸声音。
他脸上露出淫笑,小声对两个手下说:“两人正趴在一起呢。”
他信心满满地挪到单玲玲房间的后墙处,把漏斗大面贴到墙上,锥口插入耳眼,静心听着,里面传来两个人的呼吸声。他压低声音对两人说:“折腾累了,都睡着了。”
三人来到大门旁,李福来伸出推了推,门竟然推开了。
他心里想,这两人真等不及了,连大门也没拴就睡下了。
三人悄悄摸到单玲玲睡觉的屋门口,李福来指着一个手下,用手势告诉他:你守在门口,对另一人打了个手势:你跟我进去。
三个人均作好了准备,李福来抬脚对着门用力一脚踹出。
“嘭”的一声巨响,门拴被踹断,屋门大开。
在这同时,屋里面传出两声尖叫。
听到两人的叫声,李福来激动之下根本来不及辨别是男还是女,饿狗捕食般窜进屋内,随手拉开了屋里的电灯开关绳。
这个院子村里用了好几年,两间屋电灯的开关在什么地方李福堂都清楚。
进屋后,他直奔单玲玲的床前,手指着坐起来的单玲玲,喝道:“你下来!”
正在睡梦中的单玲玲被一声巨响惊醒,本能地坐了起来,忽见门外进来两个人,慌忙抓起被她掀在一旁的毛毯挡在近乎全裸的胸前。
躺在另一张床上的李仁花则把毯子紧紧裹在头上,吓得瑟瑟发抖。
眼睛适应了电灯的光线,单玲玲看清楚进屋的是李福来和村里的另外一个人。
动员村民养兔时,她进过几乎全村每户人的家门,对村里的大部分人虽然叫不上名字,但看起来眼熟。
半夜三更屋里面窜进两个大男人,单玲玲愤怒地问道:“李福来你要做什么?”
李福来两眼向单玲玲身上扫去,可惜被毛毯挡得该露的地方一点也没露。他的目光又向她身旁扫去,床上就她一个人和一床毛毯。
李福来立时慌张起来,弯腰用手电筒往她床底下乱照,喝问道:“周胜利哪去了?”
他的手下提醒他说:“这张床上躺着一个。”
李仁花知道是说她,两手紧紧攥住身上的毛毯,边打着哆嗦边喊:“别掀,掀我也不起来!”
分明不是周胜利。
单玲玲见两人进屋后只是找人,也回过神来,高声叫骂道:“你们两个畜牲,到姑奶奶屋里找周胜利,你们眼瞎还是脑残?”
事情完全超出了掌控,李福来的思维一时回转不过来,仍沿着自己先前的思维追问:“告诉我,周胜利去哪里了?”
单玲玲依然骂个不休:“你这个老畜牲,半夜三更的到姑奶奶屋里找他一个大男人,真是瞎了双眼,滚出姑奶奶屋。”
李福来此时脑筋才转过来,明白周胜利根本就没过来,惊慌之下转身就往外走。
门外一个声音说道:“你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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