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天歌便被南山王留在了南山城。
每日美酒佳肴相伴,美女仆从侍奉左右,游历山水,乐在其中。
换了旁人,或许早已沉溺于这纸醉金迷的生活,就像高远和邱斐然,早已忘却归途。
唯独楚天歌心志坚定,对此享乐不以为意,视之如浮云。
这一日,楚天歌在军营之内悠然漫步,他的行动自由未受丝毫限制,南山王不仅对其行踪不加约束,反而确保无论楚天歌意图前往何地,皆有人引领前行。
即便是戒备森严的军营,对楚天歌而言亦如入无人之境。
刚抵大营的入口,楚天歌便闻得南山王的怒斥回荡。
“南韶国那些跳梁小丑,屡次三番挑事,实在是忍无可忍。”
“李屠,即刻率领人马,替本王将南韶国那些孽畜尽数清除!”
“末将领命!”
回应的是名为李屠的将军,其拳一抱,杀伐之气弥漫四周。
“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喧嚣?”
楚天歌步入营帐,满含好奇询问道。
“原来是楚大人,今日怎会有暇光临军营?”
南山王见楚天歌莅临,怒容收敛,笑容可掬地问及。
楚天歌回应。
“在下终日游历山水,闲适至极,近乎生霉,故而前来军营一观。”
“今日到底有何变故,竟惹得南山王大动肝火?”
楚天歌追问。
南山王未作回答,副将李屠上前拱手禀告。
“回禀楚大人,今日有消息传来,边境发现南韶国军队在进行劫掠,已有无辜百姓伤亡。”
“王爷遣末将前往援救。”
“原来如此。”
楚天歌心中微怒。
两国边境地带,劫掠行为早已司空见惯。
而今大乾皇朝力强盛,军需充裕,多年未有劫掠之举。
然而南韶国国力不及大乾,军队劫掠之事时有发生。
尽管南山王每每派兵追击,但劫掠通常由机动性极强的骑兵执行,来去如风。
等到南山军赶到,南韶国军队早已无影无踪。
“南韶国贼军杀害我百姓,掠夺我财,当诛!”
楚天歌面露怒容。
他愤怒并非出于对大乾的深厚情感,而是因南韶国军队对手无寸铁的平民施以暴力。
在楚天歌的认知里,两国军队于战场上的较量,生死由天,乃为常理。
但若军队欺凌百姓,则人人该诛。
这使他联想到前世某国的军队,同样残暴无情,个个罪无可恕!
“王爷,此番请允许在下同往。”
“正巧闲来无事,杀几个南韶国恶兵消遣一番!”
楚天歌向南山王提议。
“哦?楚大人也有此意,那真是再好不过。”
南山王笑道。
“楚大人保家卫国的热忱实在令本王钦佩。”
“好,楚大人便与李屠一同前往吧。”
“谢过王爷。”
楚天歌拱手应承,随后与李屠并肩阔步离去。
望着楚天歌远去的身影,南山王眼神复杂,意味深长。
不久,楚天歌与李屠率千人骑队出城。
一行人虽仅千人,却皆为骑兵。
千骑驰骋官道,黄沙翻腾,尘埃漫天。
“楚大人,稍后如何行动?请尽管吩咐。”
李屠自当日见识到楚天歌的实力后,已心悦诚服。
楚天歌言道。
“张将军无需顾虑本官,此行全凭张大人指挥。”
“本官此行唯一目的,即是杀敌!”
李屠朗声大笑。
“楚大人言之有理,我们此行正是为了杀敌!”
“南韶国恶兵害我百姓,侵我国土,罪无可赦!”
“兄弟们,听见楚大人的话了吗?”
“待会儿见到南韶国的野蛮人,给我狠狠地杀,一个不留!”
“是!!!”
千名士卒齐声怒吼,人人目光凶狠,杀气腾腾。
“驾!!!驾!!!驾!!!”
众人加速行进,转瞬消失于官道尽头。
南山城虽地处大乾边境,但城周仍散布诸多小村落。
南韶国军队的劫掠目标,正是这些无力抵抗的小村。
村民皆为平头百姓,人数稀少,成年男子更是稀缺。
面对南韶国军队的凶残,犹如待割的草芥。
南韶国军队劫掠,男子尽皆屠戮,女子孩童则掳掠。
女子可为他们繁衍后代,也可做奴隶;孩童则是理想的奴隶人选,用于从事重劳。
南韶国恶兵对他们的生死漠不关心,毕竟死去的还可再捕。
南方一小村落内,哀嚎遍地。
几间茅草屋在烈火中熊熊燃烧,门前横陈数具男子尸体。
几个壮硕的南韶国士卒狰狞狂笑,拖拽着惊恐万状的女子出屋。
女子越是尖叫,他们愈发兴奋。
有孩童欲救母,却被一士卒粗暴踢开,脆弱的生命瞬间消逝于武者的重击之下。
村内,一名女子怀抱幼子,拼死奔逃,身上血迹斑斑,破烂的麻布衣衫随风飘扬,发丝凌乱。
女人赤裸着双脚,每一步都在石子上留下鲜红的印记。
但她没有放弃,那股强烈的生存欲望驱使她前行,不仅为了自已,更是为了孩子,她必须坚持下去。
在她后方,几个南韶国的残暴士卒发出阵阵得意的笑声,他们并未急于追赶,因为他们自信满满,认定这个女人逃不出他们的掌控。
其中一人抽出弓箭,熟练地搭箭拉弦,瞄准了女人的背影,随着一阵风声,羽箭如离弦之箭,向她的心脏位置疾飞而去。
就在那致命一击即将达成之际,一股无形的力量自空中掠过,精准地击中了箭簇,只听“噗”
的一声,羽箭瞬间碎裂成片,洒落一地。
而这股力量并未减弱,它继续前进,击中了发射箭矢的南韶国士卒。
又是一阵沉闷的声响,那士卒的头颅瞬间爆裂,血肉横飞,溅到了旁边的同伴身上。
“谁?”
南韶国士卒们的脸色大变,纷纷拔刀怒吼。
紧接着,一道残影从天际划过,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一个人影赫然显现,那便是楚天歌!
地面开始震动,随之而来的是一支大军的疾驰,一面猎猎作响的大旗在风中飘扬,正是南山军的标志。
南韶国士卒见到这旗帜,无不面露惊恐之色。
“撤退!”
“立刻撤!”
南韶国士卒的首领大人大喊一声,迅速跳上马背,意图逃离。
他们本意是来掠夺财物,并非与南山军交战。
南韶国军的实力本来就远不如南山军,再加上人数上的劣势,正面冲突无疑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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