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没察觉到胡婴是如何到的,就这么一下子出现在大众面前,夏言蹊想起夏颜月曾经说过的让她离胡婴远一点的话,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将小海交给她。
胡婴笑着道,“如果我将她带走,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你空了也可以去找她,我那边还有不少跟她一样的‘人’。”
夏言蹊看向秦培羽,她跟在小姑姑身边那么多年,肯定知道小姑姑的想法。
秦培羽两只前爪揣在怀里压在地上,没有给她们半个眼色。
胡婴面上笑容不减,慢慢走向夏言蹊,道:“破解聚灵阵时动静太大,特事处的人快要到了,也不知道他们对她会有什么安置。”她说话声音缓缓的,带着一蛊惑,“与其将人交给他们,还不如交给我,至少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
夏言蹊舔舔唇,看着皮肤大面积脱落的小海,一咬牙点头答应了。
胡婴满意地笑道:“好孩子。”
她挥挥手,如瀑的头发散落到腰间,红色绸布飘向小海,小小的红绸布居然能将小海整个裹起来,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
胡婴又看向闫璟,闫璟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戒备地看着她。
虽然他感觉不到她身上的妖气,但是方才那一手已经让他直观地看到了她的能力,是现在的他望成莫及的,她要对付他,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
“青门山的?”她不等闫璟回答,悠然道,“我倒是有许多年没有与青门山门人见面了。”
闫璟忍不住问道:“你认识青门山的人?”
“当然,”胡婴笑道,“说来,我与青门山还有不小的渊源。”
她脸上带笑,像是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事情。
闫璟暗想道:“也不知是与哪一位有渊源,倒是没听人提及过,或是什么时候回去问上一问,这人是敌是友还要弄清楚。”
胡婴目光移向陆秉谦和夏诗远。
她先是看向陆秉谦,目光里全是惋惜:“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变成这般模样,曾经雄踞一方的霸者,现在连这般的小东西都搞不定,又要怎么护住你怀里的人。”
夏诗远怒了,一个翻身从陆秉谦怀里跳下来,昂着头对胡婴道:“谁也不是菟丝花,互帮互助才是和谐的家庭氛围!”
胡婴见着她的动作倒是愣了一瞬,随即道:“你倒是不差,能这么快恢复过来。”
夏诗远扯着嘴角假笑了一下。
陆秉谦看着空落落的手,不自在地摸了一下鼻梁,问胡婴:“你认识我?”
“何止认识,”胡婴道,“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如今倒也不必多提。”
“喵。”
秦培羽叫了一声,
胡婴转过身,却不是看向她,而是看着转角处开过来的一辆黑色商务车。
车开得很快,在众人面前七八米处停下来,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是个很普通的中年人,普通的身材普通的长相,唇边眼角有笑纹,只是耷拉着的眉梢看起来有一种颓废丧气的感觉。
女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打扮时髦,穿着黑色的萝莉裙,脚蹬皮质马丁靴,嘴里嚼着泡泡糖,脑袋上两根马尾辫随着她走路的动作一摇一晃的。
胡婴抿嘴笑道,“特事处的人来得倒是不慢。”
中年男人恭谨地笑道:“原来是胡娘子在这里,我说事情怎么这么快就解决了呢。”
他说话的时候腰背微躬,看起来点头哈腰的。
胡婴却不敢小看这个男人,只道:“我倒是不敢冒领,我过来的时候事情都已经结束了,”她向被困住的小赵两人扬了扬头,“这两人是罪魁祸首,还对普通人出手,你们可不能就这么轻描淡写。”
中年男人道:“这俩人我们是要带回去好好调查的,只是……”他看向夏言蹊,对胡婴道,“这一位,可能由我们一同带回?”
胡婴抿嘴笑道:“这我可说了不算,毕竟不是我的人。”
“那……”
中年男人略加思考,问夏言蹊:“小友可能与我一同回去特别办事处?”
他说话时态度很是恭谨,夏言蹊从来没有接触到这一类型的人,见他问自己,忙客气地回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年轻女人吐出一个泡泡,不耐烦道:“谁跟你客气,要不是看在你至阴之体的份上,早就一起带走了,还跟你费那么多话?”
“玲珑,别胡说。”男人就算是在斥责,也没有半分威严。
月玲珑嘁了一声,又吐出一个泡泡来。
夏诗远走到夏言蹊身边,对中年男人道:“不好意思,我们出来太久了,要回去了,不然家人要着急的,那个什么办事处,要不你给我一个地址,我跟家里人报备一声再带我妹妹去。”
中年男人为难道:“倒不是我不肯,令妹的体质,怕是过不了普通的日子,早点去特事处也能安稳一点。”
夏诗远诚恳道:“好的,我会尽快的。”她看着被仍旧被黑色藤蔓裹住的两人,问:“这两位,你们要如何处置?”
“这个我们要将事情调查清楚再做结论。”
“要多久?”夏诗远追问道。
“我也不清楚,”中年男人搓搓手,脸上挂着歉疚的笑道,“方才胡娘子说他们对普通人出手,指的可是你?”
“对。”
“你放心,我们会尽量给你一个交代,那令妹的事……?”
夏诗远笑道:“我得看一下你们的诚意啊。”
月玲珑不耐烦道:“我说康哥,那边还有事呢,咱就不要磨叽了行不,直接一车全拖走,省事!”
胡婴捂嘴笑了一下。
月玲珑炸了:“你什么意思?!”
胡婴抿嘴笑道:“倒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你们怕是不知道,那两位背后的人,可是不简单。”
“不简单?”康哥更是谦逊地问胡婴:“这是三山四族五门中哪一家的?”
胡婴道:“哪一家的都不是。”
月玲珑怒道:“别说不属于哪一家的,就算是那几家的又怎么样?!”
“确实,”胡婴道,“就算是那几家的,又怎么样?”
她笑着对闫璟道:“你们青门山好像被人小看了。”
“唉哟!”康哥忙上前抓住闫璟的手使劲摇了两下,“小友原来是青门山的高人。”
闫璟使劲挣了一下,硬是没把手扯出来。他忙道:“客气,客气了!”
月玲珑道:“青门山又怎样?”
“玲珑!”
康哥无奈地叫了一声,月玲珑跺了跺脚拧过身子赌气不说话了。
“见谅,见谅。”
闫璟手都快被秃噜皮了才扯出来,他一边揉着手一边道:“没事没事!”他生怕再被康哥抓住手,还往后缩了缩。
胡婴觉得很是有趣,站在旁边笑看着。
康哥看向夏诗远,问:“敢问小友师从?”
夏诗远道:“马德高。”
“谁?”康哥愣了一下,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半天都没找出来。
“我原来的泰拳教练,现在还在XX泰拳馆教小学生。”
月玲珑扭过头来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夏诗远不理她,又将她气得不行。
康哥只得问胡婴:“还请胡娘子告知一声,可别让我们特事处再增冤家了。”
胡婴笑着道,“这倒不会,毕竟她们的靠山已经死了十八年了。”
康哥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不过瞬间又恢复了。
“十八年前死了多少道友,也不知说的是哪一位?”
胡婴道,“当然是那些人最得意的杰作了!”
她脸上仍旧带笑,却是咬牙切齿道:“青门山的颜策和妖贾门的……耿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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