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雨柱母亲的声音一下子哽住了。李向前能听得出来,她的情绪已经崩溃,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随便丢掉,尤其是粮食……你怎么不想想,咱家以前那样过日子的时候,怎么每一粒粮食都得细心保存,生怕浪费一分一毫?”
“我知道,你说了多少遍了,行了行了!”何雨柱显然不耐烦了,声音愈加急促,“你不要再说了,做就做,不做就算了,反正我是没心情管这些了!”
李向前听到这里,心中猛地一沉。他知道,何雨柱这番话不仅仅是在和母亲争执,他心中显然已经对家庭中的这些传统观念产生了反感和抵触。那种不屑一顾、轻视一切的态度,让李向前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这不仅仅是对一个家庭的抛弃,而是对一种生活方式、对一代代人的辛劳的背离。
他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走回院子里,站在那堆散落的粮食旁。他觉得自己的心情越来越糟,愤怒、失望,还有一丝无法言喻的无力感。
刚刚的那场争执,让李向前心头的怒火没有办法消散。他不理解何雨柱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即便生活富裕了,他也应该明白,每一粒粮食的价值。那不仅仅是食物的价值,还是家族传统的延续,是一代代艰苦奋斗的见证。
他低头看着地面,脑海里却不由得浮现出一幕幕和过去有关的画面。小时候,家里条件并不好,李向前的父母总是省吃俭用,连水池里的水都舍不得浪费。而粮食更是被当成宝贝,随便掉一粒,母亲都会严肃地叮嘱。每年秋收时节,父亲会带着全家一块儿去地里,忙碌着收割那些颗粒饱满的稻谷和小麦,收获之后,一袋袋粮食被存放在院子旁边的仓房里。那时,他和弟弟李国强都会偷偷跑去仓房,站在堆得高高的粮堆旁,偷偷地品尝着一粒粒新鲜的稻谷和小麦,偷偷享受那种丰收带来的甜美。
这些记忆,在李向前的心中始终清晰如昨日。而如今,他看着眼前这一地散乱的粮食,心里愈加焦灼。他站在那里,感到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对四合院的一切控制。
而更让他气愤的,是何雨柱刚才那句“浪费不了多少”。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了李向前的心里。每一粒粮食,哪怕只是看似微不足道的一点点,都代表着家人们无数次的努力与辛勤。浪费,不仅仅是浪费了粮食,还是对家族、对先辈所有辛苦的蔑视。
李向前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关于粮食的争执,更深层次的,是一种价值观的碰撞,是对过去和现在生活方式的彻底对立。
他的思绪回到了昨天傍晚。那时,他正准备进入屋内,准备坐下来安静地阅读一会儿书。却突然听到门外的吵闹声,那是何雨柱与母亲的声音,争执的内容同样是关于粮食的事。何雨柱似乎完全不明白母亲的苦心,不懂得为什么一点点的粮食损失会引起如此的焦虑与愤怒。他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心中涌起的不仅仅是愤怒,还有一种无法名状的无力感。
他多么希望,能够像过去那样,面对粮食时每个人都心怀敬畏,能够像小时候那样珍惜每一粒稻谷,每一粒小麦。而现在,这种珍惜似乎被遗忘在了岁月的缝隙里。
突然,李向前听到了院子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到何雨柱正从他家的门口经过,低着头,步伐匆忙。李向前一时之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走到院门口,看到何雨柱正准备从门口经过时,他停下了脚步,直接开口说道:“雨柱,你有时间吗?”
何雨柱迟疑了一下,眼睛扫了一眼李向前,略显不耐烦地说道:“有啥事?”
李向前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并没有表现出愤怒,却是带着几分沉重:“昨晚的事,我没说话,不是因为不关心,而是我不想跟你争。可你得明白,粮食不光是吃的东西,它是每一份劳作和责任的象征。我知道你现在日子好过了,但我们不能忘了曾经那些年……你懂吗?”
何雨柱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说得轻松,反正家里都够吃了,谁还真在乎这些。”
李向前深吸一口气,心中更加愤怒,却没有继续争执。他低下头,默默地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粮食,目光逐渐变得沉痛。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何雨柱永远无法理解这种对于粮食的敬畏和责任感,而这,不仅仅是个家庭的问题,更是整个时代、整个社会的一种变化。
李向前站在院门口,看着何雨柱匆忙离去的背影,心头的不安依然没有丝毫平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凉意,渐渐地,这份凉意也渗入了他的心底。院子里的宁静仿佛被打破了,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屋里。他知道,自己刚才与何雨柱的对话,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那不过是表面上的冲突,真正让他烦心的,是自己妻子李梅的行为。
李向前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自从昨晚发现家里的粮食不见了,他心中便充满了不安。直到早晨,他才从李梅口中得知,粮食已经被她悄悄分出去了一部分。她解释说,那些粮食是送给隔壁村的几个贫困家庭的。李向前从没想过,自己的妻子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更没料到她竟然在没有与自己商量的情况下,把家里本应留着过冬的粮食分发了出去。
李向前走进屋,看到李梅正在厨房里忙碌,她身影轻盈,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李向前的到来。李向前站在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中有些纠结。平日里,李梅是一个温和、善良的女人,做事从不冲动,总是以家庭为重,但今天的情况却让李向前有些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李梅会在没有告诉他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急切地想要将家里的粮食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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