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李跃进让三毛替他，他去放了个水。

顺便找李文雅问问：“大姐，卖了多少钱了？”

李文雅一边收款，一边回道：“具体不清楚，大概五六万吧。”

李跃进看到秦胜男一直站在，放钱的小仓库守着，心里很踏实。

来到外面，李跃进找到面食店，买了一些吃的。

重新回来后，让大家轮流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下午。

销售迎来了高峰。

所有人都忙的脚打后脑勺。

随着奖品一样样被抽中，购买的人更疯狂了。

李文雅问他：“跃进，用不用补货？”

李跃进摇头：“不用，明天是星期一，注定白天没什么人的。”

“眼下，这些足够卖了。”

李金宝跑进来：“厂长，您出来一下吧。”

李跃进皱眉：‘怎么了？’

“厂长，有个抽中手表的顾客，想要换成自行车。”

李跃进渡着步子来到外面：“这位小兄弟，你要用手表换自行车？”

“是啊。”

“我就想要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子。”

李跃进提醒道：“可是手表比自行车的价格高。”

“你可别后悔。”

中奖的人连连表示：“不会不会。”

李跃进点头：“给他换吧。”

这个时候，全卫国走到人群里抓住一个男子。

“你干什么？”

全卫国冷冷道：“我盯着你半天了。”

“把你兜里的东西掏出来吧。”

听到这话，被抓住的小年轻脸色变了。

“你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呢。”

全卫国冷笑：“呵呵，你拿了别人的东西，我这么讲你听懂了吧？”

周围的人一听，原来是小偷啊。

一个个翻查自己有没有丢东西。

“唉哟，我的钱没了。”

全卫国：“大姐别慌。”

“你的钱在这个人的裤兜里，我亲眼看到的。”

小偷这个时候想跑，可是全卫国死死的薅着他的脖领子不松手。

而且，周围人这么多，他也跑不出去。

全卫国从他兜里倒出来一个手帕：“大姐，这是你的吧。”

“是是是。”

失而复得，让女人欣喜不已。

打开手帕，里面包着的钱还在。

“打死你个臭小偷。”

女人也很彪悍，对着小偷就是一个大逼兜。

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李跃进连忙出声阻拦：“别打了。”

他怕打出事了，影响自己做生意。

“卫国，你押着这个小偷，送他去找帽子叔叔。”

“大姐，麻烦你跟着走一趟，给做个证，这种人打他脏了您的手，让帽子叔叔法办他。”

周围的人听了：“小同志说的有道理。”

“法办他。”

“我们也能给你作证。”

围观的人给他们让开了一条出路。

小小的插曲过后，李跃进提醒大家；“都看好自己的钱包啊。”

然后开玩笑道：“想买的别犹豫了，你们带的钱太多，小偷都盯上你们了。”

有人喊道：“小同志，半天没出大件了。”

李跃进回道：“您想要什么？”

“哈哈，我当然最想要电视机了。”

“不过，能中一块手表我就知足了。”

大爷身旁的大妈，锤了他一拳：“要什么手表，要什么手表，要洗衣机。”

“洗衣机知道吗？”

看到大爷窘迫的表情，周围的人哄笑起来。

“去，别起哄。”

大爷感觉有些丢人。

李跃进笑着道：“既然大爷喜欢手表，那我得表示表示。”

李跃进找出来手表的将球：“您看好了啊！”

“这球我放在这个纸箱里了。”

“这纸箱里一共一百个将球，您能不能抽到我就不知道了。”

李跃进干脆又拿出来四个收音机的将球，放在其他的纸箱里：“你们都亲眼看到了啊。”

“每个箱子里都有奖品，还在犹豫什么。”

至于电视机？

李跃进可没想过现在就放进去，那是留着吸引人的。

有人问道：“你什么时候放电视机啊？”

李跃进回道：“大家都很想要电视机，既然这样的话，等这轮抽奖结束。，”

“下一轮我就饭电视机，好不好？”

“真放？”

李跃进点头：“骗人是小狗。”

“三毛，去找个空麻袋。”

“从现在起，抽出来的奖球都放到麻袋里，到时候我会把电视机放进去。”

“各位老少爷们，叔叔婶子，五百个奖球，一台电视机，还是那句话各凭手气。”

听到真的放电视机了，这群人躁动起来。

犹豫的人也不再考虑了，直接冲进商场里面，不买东西是没资格抽奖的。

虽然李跃进是不打算，这么早就把电视机放出去，但大家热情高涨气氛都到这了，李跃进决定还是提前把电视机放出去。

大不了再买一台就是了，几百块而已。

卖出去五百件牛仔服，或者五百条牛仔裤，他都能赚大几千了。

玩就玩个痛快，玩个刺激，还能增加销量，何乐而不为啊！

下午三点刚过。

李跃进当众，把电视机的奖球放在了装满奖球的麻袋里。

“大家看好了啊，我现在就放进去了。”

只是他把奖球放在了最下面，之后最后抽奖的人才会中奖。

明明只有五百个奖球，但等待抽奖的人已经超过了五百。

而且后续出来的人，看到排队的人已经超过五百，一个个捶胸顿足，因为这意味着电视机跟他们无缘了。

随着一个个得到了一包火柴的安慰奖，麻袋里的奖球越来越少。

前面的人垂头丧脑，后面的人激动的直搓手。

“我买了一套。”

李跃进：“你可以抽两颗奖球。”

李跃进不玩赖，奖球只要从麻袋里拿出来，李跃进就不会再放进去。

随着奖球越来越少，眼瞧着没几个奖球了。

所有人都知道，获得电视机的机会来了。

就在排队的这几个人当中，诞生电视机大奖得主，

所有人都不再开口，一时间场面有些寂静。

等待抽奖的人，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都能听见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声。

“一包火柴，下一个。”

“哈哈，终于轮到我了。”

“这电视机是我的了。”

李跃进忍不住咧嘴：“哥们，你这是真拼啊。、”

这人买了整整十套啊。

这十套就是四百块，为了电视机拼了啊！

年轻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框：“哈哈，我是志在必得。”

李跃进叹口气：“恭喜你，电视机是你的了。”

后面的人急了。

“怎么就是他的了？”

“是啊，他还没抽奖呢，”

李跃进喊道：“静一静。”

“这兄弟能抽奖二十次，可这奖球也才剩下十几个了。”

“诸位说，这电视机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听到李跃进的解释，后面排队的人脸都黑了。

但谁让人家是个狠人呢，为了电视机下了血本。

不过想想也不亏啊，四百块也不是打水漂而是买了服装，然后把电视机抱回家。

这个人前面抽奖的人，后悔的直拍大腿，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

就这么跟电视机失之交臂，后悔的捶胸顿足，但悔之晚矣。

奖品的最中央，也是位置最突出的九寸黑白电视机，李跃进亲自走过去包起来。

然后交给大奖得主：“让我们恭喜这位，喜获电视机的兄弟。”

虽然电视机只有一台，但为了抽奖的人可是超过了五百人。

还有好多等着抽奖的呢，李跃进为了调动大家的情绪。

“接下来每个抽奖箱子里，我都会放手表，或者自行车，然后每个箱子再搭配一个收音机。”

“这样大家中奖的概率提高了，中奖更容易了。”

话落，李跃进的话引来阵阵叫好声。

奖品也是派发出去不少，但因为有了电视机珠玉在前，大家的情绪没有开始那么爆裂了。

李跃进心想，这不行啊！

必须调动大家情绪，不然销量要受到影响的，还是要用电视机来刺激销量。

李跃进把三毛喊来：“快去，去商场二楼，再买几台电视机。”

闻言，三毛一愣。

李跃进踢了他一脚：“愣着干什么。”

“快去。”

三毛点点头，带着人去买电视机了。

李跃进对着大家喊话：“我吩咐人去买电视机了。”

“既然大家都渴望得到电视机，那好，我满足大家的愿望。”

“从现在开始，继续抽电视机。”

“淡然，如果有人想要其他奖品，那就不用排队抽电视机了。”

数百人听到继续抽电视机，一下子来了兴趣，那些想要转身离开的人，卖出去的腿又收回来了。

二楼一共就十台九寸黑白电视，三毛都给买下来了。

“哥，没给钱呢。”

李跃进：“你去找大姐要钱，电视机票怎么说的？”

三毛小声嘀咕：“加钱不要票。”

李跃进点点头示意他去给人家送钱。

然后拿着铁皮喇叭：“十台电视机摆在这里了，至于电视机大奖花落谁家，大家各凭本事吧。”

这下子件李跃进玩真的，围观的人蠢蠢欲动，就算是买过的了都想着再买一次，试试手气。

万一，它就中了电视机呢。

不用李跃进忽悠了，十台电视机摆在那里，没有一个人不动心。

不用劝，一个个争着抢着去购买，屋里的李文雅看到这情况傻眼了。

怎么屋子里的人一下子又满了？

而且外面还有很多人挥舞着钞票，想要挤进来呢。

他们这边门庭若市的火爆销售场面，可把国营柜台的售货员羡慕坏了。

她们是赚工资的，生意好不好无所谓，反正少不了他们工资。

她们羡慕的是李跃进赚的钱，这么多人买得赚老鼻子钱了。

虽然这些抱着铁饭碗的人，心里瞧不起这些摆摊做生意的。

但看到人家赚钱了，能不羡慕?

这可是花花绿绿的钞票啊，不是废纸。

甭管是什么人，哪有不喜欢钱的？

这些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志强，不给你媳妇买一身牛仔服回去啊？”

被唤作志强的男人，摇摇头：“太贵了。”

“这一套顶得上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不过，慧秋，你不买一套自己穿啊？”

“你看那些姑娘，穿着多漂亮？”

慧秋叹道：“四十块都够我家吃三个月的菜了。”

“如果能便宜点还好，太贵我可不舍得。”

其他柜台的年轻人，可没那么多在意的，他们已经准备下手了。

昨天观望了一天，今天就等着下班的时候去买了。

百货大楼经阴沉着脸走过来：“上班的时候开小差？好好工作！”

大家都是贴晚饭，也没人真的怕他：“经理，为什么要把商场的地方，租给个人做生意啊？”

经理也妒忌的发狂，提出自负盈亏的时候，他就想过要租下来，但是他不敢怕做生意赔了。

这就让人家捡了个大便宜，看到李跃进的生活这么火，他心里能舒服就怪了。

所以他才会对李文雅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的。

“自负盈亏懂吗？”

“以后所有人的工资都要咱们自己赚了。”

有人问道：“那赚得多，是不是给我们也发奖金啊？”

“想什么呢？”

“天还没黑呢，就做美梦？”

除了开工资，剩下的盈利跟以前一样交上去，如今他们只是作为自负盈亏的试点。

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不然身为经理早就给李跃进他们穿小鞋，找麻烦了。

至于以后会不会涨工资，发奖金？

这要看他们百货大楼，能不能创造出来更多的利润了。

虽然现在买东西还要票，百姓买东西还是首选国营的商场，但有些东西不用票也能买到了。

自从改开以来，对国营的商场冲击也不小。

不然也不会提出自负盈亏，期望能够扭转局面。

李跃进这边因为直接抽奖电视机，销售迎来了最高峰。

为了抽奖，大家都疯狂了。

有了刚才那位中奖兄弟的前车之鉴，这次好多人一出手就是买了好几件。

这样会增加中奖的概率。

“兄弟，我抽三次。”

李跃进做个请的手势；“祝你开门红，抽中电视机。”

一连三个奖球什么都没中，这人有些沮丧。

李跃进安慰他：“还有安慰奖呢。”

“给这位大哥三包火柴。”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中大奖的幸运儿。

只是不到最后，这电视机是不会被抽走的。

眼瞧着麻袋要瘪了，后面排队的人一个个瞪大眼睛。

“到我了。”

“我抽六次。”

李跃进给麻袋打开一个口子，让这个人的胳膊能伸进去。

“祝你好运。”

第一个，没中奖。

第二个，依旧没中。

第三个···中了。

“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中奖了？”

李跃进接过一瞧：“呵呵，恭喜你。”

“来，恭喜大哥。”

李跃进身后的人，齐刷刷的喊道：“恭喜大哥喜得电视机。”

别说，李跃进这搞活气氛的手段就是不错。

“你还剩下三次抽奖的机会。”

中奖的人乐疯了：“我继续抽电视机。”

李跃进看了看麻袋，里面还剩下几十个奖球，这次有点小亏啊。

一直到商场下班，他们这边排队人络绎不绝。

李跃进把现场交给三毛了：“我去厂里拉货。”

三毛：“哥，要不我去吧？”

李跃进：“算了，我可不敢把吉普车交给你开。”

“还是我亲自去吧。”

李跃进用吉普车来回折腾数次，又运来几千件，主要是人太多，大家太热情了，他怕不够卖的。

服装卸在了外面，李跃进拿着喇叭：“各位，现在不能试穿了。”

“但这边有镜子，大家可以照着镜子比量一下。”

“如果买回去尺码不对，只要没弄脏，没弄破，没洗过都能拿来调换尺码。”

有了承诺，购买的人更放心了。

李跃进能理解大家购买的欲望，一眼望去，大家穿衣服很单调。

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当然要尝试一下。

中山装，列宁装，这些会慢慢的退出历史舞台。

姑娘们到了夏天也会渐渐的换上，更为漂亮的连衣裙。

布鞋也会被精美的皮鞋所替代。

是他们不想买吗？

不，并不是。

是因为买不起吗？

也不绝对，因为有些人是能够买得起的。

一双猪皮鞋二十块左右，牛皮的才三十多。

主要是没皮鞋票啊，没错，买皮鞋是要票的。

很快票证时代会逐渐退出舞台，到了那个时候人们的购买欲就像开了闸的洪水，翻腾汹涌，挡都挡不住。

会上已经有人提出要取缔布票，明年就会正式实施，然后逐渐取缔其他的票证。

或许普罗大众不关注这些，但从政的人肯定会关注，不然纺织厂也不会跟自己合作。

光是蒲苇的面子还不够，不能让他们冒着危险来做事情，

但现是改开，而且明年一旦布票取消了，纺织厂的优势荡然无存。

现在合作对双方都有好处，而且服装厂这边也打算继续跟个体户合作。

为以后寻找新的出路，不然偌大的厂子少了订单，怎么养护全厂？

可以预想，到时候民营工程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遍地开花。

李文雅这边给销售员直接增加了工资。

“今天算加班，每个人加班费十块钱。”

十个姑娘欢呼：“谢谢老板。”

李文雅这一手是跟李跃进学的，李跃进说过什么都不如给加钱来的实惠，只有利益才能让人心甘情愿的被驱使。

天色渐晚。

李跃进从屋里拉出一条电线，用灯泡照亮。

虽然电视机被抽出去好几台了，但人们的热情不减。

李跃进看着舞台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一直到晚上八点，电视机终于全都被抽光了。

可眼下还有不少人，李跃进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明天就是周一了，到了复工的日子就没这么大的人流了。

“各位乡亲父老，虽然没有电视机了。”

“但，我们还有自行车，手表，收音机。”

“为了回馈各位的支持，为了不让大家吃亏。”

“中奖率继续调高，每一百位抽奖者，必中一辆自行车，一块手表，一个收音机。”

‘也就是说，我会在一百个奖球里，放三个奖品。’

下面的人群发出了热烈的喝彩声。

三毛在他耳边，轻声道：“哥，火柴没了。”

李跃进皱眉：“没了？”

“这怎么办？”

忽然计上心来。

“各位，咱们的安慰奖火柴没了。”

“但不要紧，今天感恩回馈。”

“只要购买一套牛仔服参与抽奖的人，都能领到五元钱的代金券。”

“往后只要来我们文跃服饰，不管买什么，都能抵扣五块钱。”

“当然，也可以明天再来领取火柴。”

有人喊道：“真的能抵扣五块钱？”

李跃进承诺：“我也是个大老爷们，大老爷们说话一口吐沫一个钉。”

有聪明的人喊道：“那你干脆现在就给我们减五块钱算了。”

李跃进······

我曹，好聪明的人啊。

还会举一反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我这套路可是未来才会出现的。

话落，周围人的听了跟着起哄：“就是，小兄弟，我看你干脆今天就给我们减免五块钱。”

“你要减免，大娘再支持你一次，我再买一件上衣。”

“对对对，我也买。”

李跃进见气氛到了这里，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

反正减少五块钱我也赚钱，只是赚的没有之前多了。

“咳咳！”

“大家静一静、”

“我答应没问题，就当赔本赚吆喝了。”

“可是仅限今天晚上啊，不然之前买过的人会觉得不公平。”

“我这也是因为没有安慰奖了，才答应的。”

减免五块钱这个举动，一下子又引爆了销售热潮。

五块钱啊，一个工人三天的工资了，甚至是一些普工的一个星期的工资。

人就是这样，总认为自己占了便宜。

但其实不然，买的没有卖的精，你认为你占便宜了，但我永远不亏。

随着一轮轮的抽奖，晚上十点半人群才散去。

李跃进他们也没奖品了，甚至牛仔服，牛仔裤也都销售一空。

一个个都累瘫了，毫无形象的坐在上。

李跃进当场发工资。

“之前没想到会这么晚，答应给十块钱的加班费我认为少了。”

“每个人今天工资算上加班费，五十块！”

姑娘们欣喜若狂，刚刚还累的不想说话，现在能恨不能继续工作。

老板太大方了，五十块啊，一天就赚了别人一个月的工资。

“谢谢老板。”

“甭客气，以后努力工作就好。”

“秦胜男。”

“厂长。”

“你带人护送这些姑娘回家，天晚路黑她们自己回家不安全。”

秦胜男挺了挺胸；“是，保证完成任务。”

等人都走了，就剩下自己人了。

李跃进带着三毛，把装钱的麻袋扔在吉普车上。

“没地方坐了，你们坐麻袋上，或者走回去。”

李文雅摆手：“挤一挤，坐麻袋上吧。”

“我可走不动了。”

三毛也道：“我也没力气了。”

开车的时候，李跃进打趣：“坐在钱上的感觉如何？”

李文雅有气无力：“没感觉，我现在就想回去睡觉。”

三毛：“累是累了点，但要是能天天卖这么多，累死也心甘情愿。”

李跃进笑道：“怎么可能！”

“瞧着吧，明天就没有这种盛况出现了。”

不待询问，李跃进就主动解释：‘星期一，买卖稀。’

“大家都上班了，白天肯定没什么人。”

“不过，晚上下班应该会有很多人来购买。”

“三毛。”

“哥，怎么了？”

李跃进嘱咐：“明天再去买电视机，其他奖品对大家已经没有诱惑力了。”

在李跃进看来，电视机的热度也维持不了几天。

他后面还会弄出更让人无法拒绝的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