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鸡,小公子,听你府上的人说,除夕宴你准备了惊喜,便是这幅麻将嘛?”
“杠!当然不是啦,是黑火药改的东西呀,可好玩了。”
“二筒,你个小兔崽子还敢玩黑火药?屁股又痒了?”
“这次万无一失啦父皇,嗯……自摸清一色,给钱给钱!再输下去,父皇你就要清洁溜溜啦。”
“哼!寡人还输不起不成?”
一场麻将打到了天黑。
没在章台宫用膳,赢子季就和吕雉一同打道回府了。
马车行过了长长的街道,停在了府邸之前。
快过除夕了,府上的侍从们有的在清扫落叶,有的挂起了竹骨红纸的灯笼,府上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小公子回来了!”
一个眼尖的侍人看到马车停下,顿时兴奋的喊了一声。
“小公子从塞北凯旋而归,回府啦!”
“快去通报张良先生。”
侍从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有的去进去通报,有的上来迎接。
不管外面怎么说,他们都觉得自己能在十七公子府上当差,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
侍人的地位与奴仆差不多,生杀大权都在主人手里。
若是运气差点,碰到胡亥那样的主人,每天都得胆战心惊,生怕丢了小命。
但小公子却从来没将他们当奴仆看待过,平日里没什么架子,甚至还会按月发例钱,每个月还有几天的假期,能回家探亲,这待遇简直就是破天荒了。
所以侍人们是最希望赢子季能平安归来的那群人了。
“我去塞北这段时间,大家将府上打理的不错嘛。”
赢子季跳下马车,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府邸满意的点点头,道:“除夕那天大家早点起来,我给大家发红包冲冲喜,刚刚从父皇那赢了不少钱呢!”
埃嘿,方才打麻将,赢了几千钱。
输的当然是政哥和王老将军,特别是政哥,都输麻了,要不是吕雉高情商,为了给政哥留颜面,故意喂了几张牌,就不止几千钱了。
看吕雉这么懂事,政哥都有几分看待童养媳的意思了。
大手一挥,就把钱都赏给吕雉啦。
“从陛下那赢了钱?”
“谁能想得到,在小公子府上做事,都攒够娶媳妇的钱了。”
“为府上做事乃是吾等本分,例钱已经很多了,咱们怎么能再拿小公子的钱呐。”
众人簇拥着赢子季走进去。
叽叽喳喳的说着,神情都相当的激动。
吕雉眼角微翘。
这其中有些侍从,还是跟着吕家从沛县一同来的呢,现在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她心中也有些小骄傲,觉得倍有面子。
然后便俯身,吩咐侍女去准备装钱的红包。
走进后苑,新一茬的棉花都长出来了。
除了萧何张良,许久未见的张耳父子,也都在院中等候着。
见赢子季走来,几人停止了交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过来见礼。
“贺小公子塞北一战成名。”
“韩信未随小公子一同回来,听说是去了极西之地?”
“听吕文兄说,今日在翰林院,名家的公孙吾被辩得哑口无言,还吐了血?”
众人寒暄了一阵,便开始汇报正事。
赢子季离开咸阳有些时日了,虽然有锦衣卫传递消息,但许多事情纸上都是呈奏不清的。
首先是张耳父子管控的官盐行。
此时官盐行通过中原地区的各大盐商,已经扩张到了中原一半的地区。
难怪政哥输了钱那么痛快。
单凭官盐行,每日赚取的银钱便是个天文数字!
随后是张良。
除了翰林院以外,书塾的普及,远比官盐行要来的更快,印刷厂马力全开,各地的书塾都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听着众人的汇报,赢子季满意的点点脑袋瓜,又问道:
“对啦,烟花研制的如何了?”
卢生上前道:“回禀小公子,这烟花的原料毕竟是黑火药,我们试验的场所放在了城郊,除夕宴之时,可以全数运到咸阳。”
“在下已经拿了几个样品过来,给小公子查验。”
说话之时,卢生的眼神当中带着心悦诚服。
这段日子,他终于理解了小公子的意思。
金石丹术是真的,而且并不是所谓仙术。
这威力巨大的黑火药,调配过后居然能成为瑰丽的烟花,若是到时全部放出来,那动静简直堪比天降异象。
如此神迹一般的事物,居然是他们和公输家亲手造出来的。
此物实用么?未必。
但却代表了方术和匠术的技艺结合,意义非凡。
而且还很好看!
“还有两日便是除夕,到时父皇应该会在章台宫大宴群臣,明日便将烟花布置下去,找专人好好看守,到了时间,便以一同燃放。”
赢子季接过了卢生递来的样品。
方士们还是相当有创造力的,居然连烟花筒都弄出来了。
此时,雨化田带着墨方走了进来。
墨方眉宇之间,还带着挥之不去的忧虑。
“见过小公子,墨方惭愧。”
墨方上来便行了个礼。
他原本想说服墨家子弟,和他一同研制八云宝船,但未曾想,族弟墨同却执迷不悟,仍然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咸阳也待了阵子,他对赢子季的性格自然有了些许了解。
对自己人待遇优厚,天真浪漫,但对敌人,却是雷厉风行,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如此下去,若是墨家站到了小公子的对立面,他又该如何自处?
“先生无须担心。”
看着墨方满脸愁容,赢子季招了招手让他坐下,笑盈盈的问道:
“不知墨同这次是准备给子季出什么样的难题呀?”
“到时候我解开他的难题,让他心服口服便是了。”
解不开怎么办?
能心服口服自然最好。
但若是事不可为,到时候就别怪赢子季动粗啦。
但得不到墨家的心,得到墨家的身体也行啊……
反正是要打工人嘛。
“此次,墨同带来的应该是墨家的秘宝。”
墨方的神情严肃起来,道:“相传此物是因为公输家研制出了鲁班锁宣扬技艺,墨家第三任巨子为了应对,便突发奇想研制的一件巧夺天工之物。”
“但由于难度太大,反倒不如鲁班锁有名,甚至连第三任巨子本人都解不开。”
“后来咱们墨家便有了一条规矩,谁解开此物,便自动成为墨家巨子。”
鲁班锁,说是锁,其实并不需要钥匙,只能凭借智慧解开,后来成了老少皆宜的休闲玩具。
既体现了公输家技艺超群,又有利于普及学派。
墨家研制出来的应对之物,居然因为更复杂而没有普及成功,也是弄巧成拙了。
“那是何物呀?”
赢子季愣了下问道。
这玩意听起来很吓人的亚子。
“此物便是尚同墨方!也是在下和族弟名字的由来。”
墨方叹了口气。
然后拿来纸张,在上面写写画画。
看着纸张上的东西逐渐成型。
赢子季面露怪异。
这玩意…不是三阶魔方么?
三阶魔方,若是不得要领,靠运气去拼的话,一辈子都无法复原。
但对于掌握了公式的人来说,却又是无比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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