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商与长公主》

第471章 匣中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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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急着拆。”

唐清璃看韩霜锦就要去拆那个小匣子,连忙提醒了一句:“万一有什么机关之类的话,到时候还伤人。”

“应该不会。”

韩霜锦摇了摇头,看着匣子说:“这个匣子看上去挺旧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已经放了好些年头,突然被拿出来用的。”

“你看看这上面做工并不精细,显然是普通人家的东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当还是一个读书人。”

韩霜锦摸了摸那个匣子上面的墨迹,轻声说:“这上面的墨还没有干呢。”

唐清璃挑了挑眉,来到了韩霜锦身侧,确实如她所说,这匣子上面还有墨迹,一看就是新的,还没有擦干净。

“那也不能一下子就直接拆开,万一就是骗你直接打开的呢?”

唐清璃起了好奇心,这匣子确实如她所说,看上去并不怎么精美,但是不排除一定没有机关,说不定这是匣子的伪装也未可知。

“没事,安排个竹竿来撬开。”

韩霜锦看了看这个匣子,安排了站在一边的谭诚把竹竿给拿过来。

所谓的竹竿不是那种特别粗的长条,而是可以拿在手中的细长条竹竿,看起来就特别小巧,和戒尺差不多的尺寸。

“东家,还是让奴才来吧。”

谭诚虽然把竹竿拿了过来,但是并没有要递给韩霜锦的意思,而是直接把竹竿握在手中。

“你注意安全。”

韩霜锦点了点头,也没有和他争抢,左右这应该也是没有什么机关的,争来抢去没意思,还不如直接赶紧让他把这个匣子给开了。

谭诚虽然听了韩霜锦的话有些放心,但还是多少有些紧张,手中的竹竿轻轻一挑就直接把匣子的扣子给打开了。

这个匣子没有上锁,显然送东西的人也不是故意要让人解密,而是直接把这东西送到他们跟前。

“没有机关。”

谭诚打开了匣子,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并没有触碰到什么机关,也没有箭之类的东西冒出来,看起来应该是没啥问题。

“检查一下。”

唐清璃还是小心谨慎,让站在一边的大夫上前差看了一下,避免有什么毒之类的东西。

“殿下,一切如常。”

大夫仔细检查过后恭敬地回了话,轻声说:“没有任何异常。”

“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唐清璃点了点头,也算是放下心来了,目光便落在了匣子里。

“是一个小盒子。”

谭诚说着,把盒子拿了出来,而且盒子

“我看看。”

韩霜锦接过了谭诚手中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块破了一个角的玉佩。

那枚玉佩静静躺在木盒之中,羊脂般的玉质仍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只是右下角缺了小小的一块,宛如夜空中一颗星辰悄然陨落,留下了一抹难以弥补的憾痕。

断裂处参差不齐的边缘,像是岁月在它身上刻下的沧桑印记,又似一场意外在它原本完美的身躯上撕开的伤口。

她微微蹙眉,目光落在了玉佩上面的一个字上面,那上面赫然是“年”字。

“这个玉佩,璃儿认识?”

韩霜锦看到了那个玉佩,挑了挑眉,轻轻地问了一句。

“认识。”

唐清璃点了点头,而后轻轻地摆了摆手。

谭诚直接把那些伺候的人都遣散了,只留下一些跟在唐清璃身边已久的人。

“果然。”

韩霜锦就知道,如果不是唐清璃的玉佩,不应当出现在这里。

“这个玉佩是谁送来的?”

唐清璃似有所觉,目光落在了连翘身上,据说刚刚是连翘把这个匣子带回来的,只不过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模样。

“奴婢也不知道。”

连翘摇了摇头,把方才的场景复述了一遍,她只看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了府门口,他周身都掩盖得厉害,也没有露出自己的模样,看不清究竟是不是他们认识的人。

“你们先下去吧。”

唐清璃摆了摆手,轻轻的说了一声。

“是。”

谭诚与灵芝还有连翘没有犹豫,二话不说就直接恭敬地行了个礼,而后离开了此处。

“殿下,东家。”

花月妩与枳橘留了下来,二人恭敬地行了个礼,接着说:“我们有要事禀报。”

“怎么说?出什么事了?”

韩霜锦虽然想要弄清楚玉佩是什么事情,但是见唐清璃脸色不太对的样子,想着一会还是私底下问,便没有在这个时候提出疑问。

不过看到她们有事来问,便想着先把他们的问题给处理了。

“去书房吧。”

唐清璃阻止了两人接着往下说的想法,而后便带着他们去了书房。

来到了书房,唐清璃就直接把玉佩放在了桌子上,而后便轻轻地说:“都坐吧。”

“多谢殿下。”

花月妩和枳橘也没有推辞,行了个礼之后便恭敬地坐了下来,而后看着唐清璃。

“说吧。出了什么事?”

唐清璃知道,如果不是比较重要的事情,这两人是不会主动来寻自己的。

“殿下,是庄子出了事。”

枳橘把今日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唐清璃,而后说:“此事事发突然,如今还未可知究竟如何,属下知道之后就想立刻告诉殿下,只不过殿下与东家今日去了宴会,便暂时压下了此事。”

“庄子上都是自己人,就算发生了一些比较突然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处理解决,就这么着急忙慌的寻上了你,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韩霜锦微微蹙眉,接着说:“而且你刚才也说了,不能确定这件事情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还要再从长计议。”

“庄子那边肯定是要安排人再仔细打探打探的,你当机立断,直接把媚娘带回来,这一点值得表扬,万一媚娘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在那里也是吃苦受罪。”

“而且最关键的是媚娘好不容易才成亲,如果他们想要在庄子上对媚娘下手,以此来把控她的话,我们很难会发觉。”

想到这里,韩霜锦不自觉心头一紧。

“如今事情尚未发生,还有转圜的余地。”

唐清璃摇了摇头,接着说:“而且如今还没有查出来具体是什么事,谁在后面搞的鬼,说不定是我们想多了也未可知。”

“也是。”

韩霜锦点头,轻声说:“或许是我们胡乱猜测也未可知,如今媚娘已经回来了,连翘的亲事也已经断了,且看看唐明雩后面还想做什么吧。”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

唐清璃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枳橘身上:“最近望月楼那边,就先不用去了。”

“是,殿下。”

枳橘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会不会有怨气?”

唐清璃听到她毫不犹豫应下,轻声问。

“不会。”

枳橘微微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乖顺地说:“殿下安排的自然都是有道理的。”

“你自己想做什么?”

唐清璃看着他,轻声问。

“属下自然是…”

“别急着回答我,你认真的想。”

自己的话一下子被唐清璃打断,枳橘也没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在想为什么唐清璃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诚然自己最近这段日子一直都跟在东家身边,可能有些时候忽略了殿下,该不会殿下是以为自己变心了,所以才不让自己去望月楼的吧?

不不不,肯定不会的,毕竟殿下与东家关系这么好,必定是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就生自己的气的,那究竟是因为什么?

枳橘思考了一下,没能够得出结论。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花月妩看出了其中的关窍,握住了枳橘的手,温声说:“殿下是想让你看清楚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

“接下来要走的路?”

枳橘也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跪了下来:“殿下,东家,属下不想走。”

“没让你走。”

唐清璃无奈地笑了笑,接着说:“没想着说让你走之类的,是接下来的路很难走,如今望月楼是明面上的靶子,多的是人盯着呢。”

“哪怕父皇给了依靠,也不能够避免有些人对望月楼用损招,故而孤方才才想着看看你愿不愿意离开望月楼,而非一直留着。”

“你的本事孤是看在眼里的,你能够做的不仅仅是每日看账本之类的,而是有更多更好的机会让你去发挥自己的长处。”

跟在唐清璃身边的人,不说能文能武,最起码读书识字都是手拿把掐。

而且灵芝,枳橘,谭诚这三人,从很久之前就跟在唐清璃身边了,唐清璃对他们的要求就是每日必须要熟读十页书以上。

哪怕是死记硬背也要背下来,背的多了,心中自然也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而非盲目听从自己的命令。

唐清璃想要的不仅仅是一支听话的队伍,她想要的还是一支具有独立意识的队伍。

今日在宴会上发生的一切让她意识到,那些有独立意识,想要为自己挣得一份前程的女子不在少数,只不过这样的女子被男子压着。

她们想要突破,却找不到突破口,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或许是因为唐清璃的突破,让她们有了信念,知道女子之身也可以立于朝堂,清楚韩霜锦女子之身也可以成为家主。

整个韩家都是她的,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只要生活在寒假,都需要听她的话,这些事情让她们都感受到了极大的振奋。

故而今日的宴会,已经有不少女子愿意投诚,这是出乎唐清璃的意料的。

不管她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都想着给自己好好争取一个机会,也争取一个可能,这如何不让唐清璃动容?所以她的计划,要更快几分。

“殿下,属下坦诚而言,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属下不知道。”

枳橘看着唐清璃,定定地说:“暑假这么多年,一直都跟在殿下身边,几乎是殿下安排属下做什么事情,属下就去做什么事情。”

“这些年来是殿下一直对属下特别特别好,给了属下很多的机会,让属下去做一些自己未曾做过的事情,把属下培养成了如今的模样。”

“所以如果殿下如今问属下,想要做什么的话,那么属下就是一直想要为殿下办事,做什么都可以。”

她诚恳地看着唐清璃,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

“好一个实诚的孩子。”

韩霜锦看她这个样子都不自觉有点羡慕了,可见唐清璃平时对他们是真的好,所以她在听到了唐清璃说这样的话,才会毫不犹豫的做出这样的选择。

而且这个选择也并不让人意外,毕竟他们从小到大接受的思想就是一定要听主子的话,听主子的安排,主子要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所以一时之间让他们决定自己未来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其实也是一件挺困难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情孤便安排给你去做了,庄子上的人你都可以调用,若是有什么危险的,可先斩后奏。”

唐清璃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腰牌给了她,庄子上的事情事发突然,如今自己抽不开身,也不能一直依靠飞鱼楼去处理。

飞鱼楼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此事交给枳橘也是比较合适的,一来她经常处理这些事情,应当是得心应手,二来她如今也算是正式脱离了奴籍的身份,日后总要安排个官当当。

最好能够让她给那些还不敢正视自己的女子做个表率,一步一步来吧,一口吃不成胖子的。

“是!属下遵命!”

枳橘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块腰牌,心头很是开心,这是殿下信任自己的表现,自己一定要好好发挥,可不能够让殿下失望。

“月妩也一起吧。”

韩霜锦看着一旁的花月妩,轻声说:“正所谓是妇唱妇随,你们二人在一起说不定事半功倍呢。”

“东家别开玩笑。”

花月妩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

“没有呀,没开玩笑,我是真的打算让你去帮助枳橘好好的把庄子上面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再回来,最近望月楼就暂时让古家去处理。”

韩霜锦笑了笑,说:“也算是给你们放个假,怎么?这都不愿意?”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东家?”

花月妩抿了抿唇,接着说:“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属下一定是不走,一定是要陪在您身边的。您那个时候救了属下,属下不能够就这么走了。”

“能出什么事。”

韩霜锦淡定的摇了摇头,说:“只不过是最近他们盯着望月楼盯的太狠了,一点口子都不松,如果是你们一直呆在那里面的话,我怕会起反效果,所以你们还不如直接离开,看看他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她的话有理有据,花月妩也听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那就这样,你们准备一下,两个人一同去庄子上好好处理,我会安排飞鱼楼还有府中一些信得过的护卫随你们一同过去,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上,不必手下留情。”

“是。”

她们一同应了声,很快就离开了。

两人离开之后,韩霜锦看了眼有些疲惫的唐清璃,温声说:“看你不是很舒服的样子,要不要吃点东西然后歇下。”

“你不问我玉佩的事?”

唐清璃顺势软在了韩霜锦怀里,轻轻的问。

“你若是想说的话,总会告诉我的,只不过你如今看起来有些疲累,我不忍心你再为这件事情操劳,实在累着了的话,等明天睡醒了再告诉我也可以。”

韩霜锦摸了摸唐清璃的头,温声说:“在我这里,你不必想太多,只需要做自己就好。”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玉佩我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一个很特别的故事。”

唐清璃摇了摇头,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苏瑾年一官宦之家的千金,她生得灵秀动人,双眸似星,且饱读诗书,通情达理。而裴子轩则是家境贫寒却才华横溢的书生,凭借一手好字与锦绣文章在城中略有声名。

那是一个春日的午后,苏瑾年随丫鬟踏青归来,路过城中的月老祠。祠前桃花灼灼,落英缤纷,苏瑾年被这美景吸引,驻足观赏。此时,裴子轩正在祠中为自己的前程默默祈祷,不经意间抬头,便看到了那一抹在桃花树下的婀娜身影。苏瑾年也恰在此时转身,四目相对,瞬间擦出了心动的火花。

自那之后,两人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城中的书斋、湖畔相遇。他们一起吟诗作画,谈论古今。

裴子轩会为苏瑾年讲述书中的奇闻轶事,苏瑾年则会用温柔的声音为裴子轩诵读自己新写的诗词。在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裴子轩鼓起勇气,在苏家后院的墙外,为苏瑾年吹奏了一曲《凤求凰》。

苏瑾年听闻,脸颊绯红,心中满是羞怯与喜悦。不久后,他们互赠信物,私定终身。裴子轩将一枚祖传的玉佩送给苏瑾年,玉佩温润,正如他对她的深情;苏瑾年则回赠了自己亲手绣制的锦帕,帕上绣着并蒂莲,寓意着他们的爱情如同莲花般纯洁美好。

然而,好景不长。苏家得知了苏瑾年与裴子轩的恋情后,坚决反对。苏父认为裴子轩家境贫寒,无法给苏瑾年富足的生活和尊贵的地位,他为苏瑾年安排了与京城权贵之子的婚事。苏瑾年跪在苏父面前,苦苦哀求,眼中含泪诉说着自己与裴子轩的深情厚意,可苏父心意已决,将她软禁在闺房之中,不许她再与裴子轩相见。

裴子轩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他带着自己的文章和诗作来到苏家,请求苏父成全。苏父却对他冷嘲热讽,将他的文章扔在地上,称他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书生,妄想攀附苏家。

裴子轩受尽屈辱,但他对苏瑾年的爱丝毫未减。他在苏家门外苦苦守候,希望能有机会见苏瑾年一面。

苏瑾年在闺房中,日夜以泪洗面。她抚摸着裴子轩送的玉佩,回忆着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绝望。她试图逃跑,却被丫鬟发现,又被严加看管。随着婚期的临近,苏瑾年越发憔悴,她深知自己无力反抗家族的安排。

在苏家的逼迫下,裴子轩不得不离开京城,去远方投奔亲友。临行前,他在苏家门外默默站了一夜,心中满是对苏瑾年的不舍与牵挂。而苏瑾年在闺房内,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唤,却只能对着玉佩暗自神伤。

苏瑾年出嫁的那天,盛京城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她凤冠霞帔,却眼神空洞,面如死灰。花轿抬着她缓缓前行,她的手紧紧握着那枚玉佩,泪滴落在玉佩之上。突然,街边冲出一个小乞丐,不小心撞到了花轿。苏瑾年手中的玉佩被撞落,掉在地上,摔破了一角。她心中一阵剧痛,仿佛预感到了自己爱情的破碎。

裴子轩在远方得知苏瑾年出嫁的消息后,悲痛欲绝。他日夜苦读,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考取功名,回来夺回自己的爱人。可岁月无情,多年的劳累与思念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

苏瑾年在夫家,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心中却始终思念着裴子轩。她拒绝与丈夫亲近,常常独自坐在窗前,望着远方发呆。她的美貌与哀愁引起了其他夫人的嫉妒与猜疑,在夫家的日子也越发艰难。

多年后,裴子轩终于考取了功名,他满怀欣喜地回到京城,却得知苏瑾年早已在夫家郁郁而终。他来到苏瑾年的坟前,看着那荒芜的墓碑,泪水夺眶而出。他取出那枚曾经送给苏瑾年的破了角的玉佩,放在坟前,仿佛看到了苏瑾年那温柔的笑容和哀怨的眼神。

“瑾年,此生我负了你,愿来世,我们能再续前缘。”

裴子轩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凄凉。”

唐清璃说到最后闭上了双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人你认识?”

韩霜锦抿唇,带了几分疑惑,因为在唐清璃身边这么久,她都未曾听说过这样一个人。”

这京中显赫的门楣也未曾有苏姓,韩霜锦想了又想也猜不出这究竟是谁。

“裴子轩上一辈子乃是我的救命恩人。”

唐清璃压低了声音,温声说:“若非他,我怕是刚刚到了和亲的地方便被人欺辱了。”

“竟有此事?”

韩霜锦闻言连忙搂住了唐清璃,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温声说:“别怕别怕,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我陪着你呢,没人会欺负你了,放心。”

“因为这辈子我没去和亲,自然也就有了为自己转圜的机会,同时也借着身份,假装被他们救了一回,而后撮合了他们。”

“在撮合他们之后,孤留下了一块玉佩,说日后只要出了什么事情,便让人把这玉佩送到公主府,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他一次。”

“那枚玉佩,我亲自摔破了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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