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定风波
其实啊,这个东晋的一品能臣是何其精通于拿捏火候?他们常山那儿哪里来的不跪君王的习俗,无非都是些他瞎掰扯出来的东西,用以试探魏丹的底线,也好在之后对价开条件,以为东晋减少止战损失。
然而,当魏丹见此一幕之后,他并没有如同那使臣预想中的一般,一笑泯恩仇,而是又问了一句,声音很是低沉。
“怎么,你到底跪不跪?”说罢,只见他还不忘朝身边的甲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准备行动。
“陛下,我的膝盖不值几个铜板,毕竟在下出身贫寒,只知苦读能改变命运,这才有了今日。可是,若陛下为了这对膝盖失了颜面对待天下人,可如何是好?”然而,见此一幕的使臣却并未有何举动,只见他再度笑了笑,继而轻声说道。
但是,魏丹却无疑已经被他的行为激怒了。只见他抬起手来,继而指了指那身着一品官鈈子的东晋臣子,朗声说道。
“左右,给我拿下,秋后问斩。”说罢,他旋即是转过身去,淡然的离开。
而在他离开的前一刻,他还高声对那些身后正在拿人的甲士们说了一声。
“哦,对了。不要忘了一会儿把这些东晋的宵小之辈们送出城去,盯紧了他们,让这帮子乌合之众早日回到那乌合之地为好。”只听,他的声音平淡,却是传递的极远,说罢,这才缓缓地长舒出一口气,继而淡淡一笑。
“陛下,陛下,陛下不要!”身后,突然传来了杀猪般的哀嚎。原来啊,是那方才还在侃侃而谈的一品大员,此刻竟已是打湿了裤裆,只见他旋即跪倒在地,继而哀求不断,却仍旧是被那几位金刀侍卫给拉住了肩膀,向着宫城外拖去。
只见,他还不忘高声喊着对魏丹的尊号,什么万岁爷,真如来的全出来了,不管合不合情和礼,怎么好听怎么来呗。
却说,那魏丹在闻言之后,不由得是非常厌恶的在地上啐了口唾沫,只见他旋即是再度高声吩咐道,面容严肃。
“刑部尚书贺子祝听令,此子下我北邑诏狱,日奉一刑,老子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听见没有?”
“诺!”只听,那刑部尚书闻言,旋即是高声回应道,只见他当即是上前一步,继而面容坚毅。
却说,此刻的身后,那些个东晋来的使臣早已是纷纷跪倒在地,只见他们竟然是一一作揖沉声道。
“谢北邑陛下不杀之恩。”说罢,便一个个转过身去,淡然立场。
于是,这一日的早朝,原本还洋洋得意准备觐见天子的东晋人最终还是碰了一鼻子灰,狼狈不堪的走官道,跑回了东晋都城。
而也就在这一日,在这一日的早朝落幕之前,魏丹于众多大臣面前,做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即,将北邑国度滁州城外最大的一座湖泊,命名为“洛湖”以纪念北邑洛氏一族的卓著功勋,而在那湖边,两月后将会举行一场有史以来规模最为宏大的阅兵,以祭奠那本朝的镇南国侯
洛云尘,以及那北邑死于两次战争之中的足足二十七万余边关甲士的不屈魂灵。
却说,就在魏丹下达这道指令的同时,徐醇协同刘道坚一同上书了一道折子,其上言道。
“请陛下邀请诸国使者,一同观我北邑阅兵,以壮北邑军威,增添我国家气魄。”
于是,魏丹见了那副折子以后,他笑了笑,继而淡淡的点了点头。于是,这一日终有一个令天下为之震撼的消息,北邑玄宗魏丹,恭请天下使团观赏北邑雄师,何谓不破楼兰终不还。
却说,另一边,蹉跎关下。当洛云真仰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蹉跎军城之时,他不仅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啊,这蹉跎关在东晋名将宋禅机的精心经营之下,此时竟然已经是改头换面,彻底的没了那日蹉跎关破时的落魄景象,几乎已经算是重归于繁华。
然而,此刻的蹉跎关,还不是北邑的蹉跎关。旧土之上,此刻伫立的乃是东晋的蛮子,他北邑泱泱大国,何时忍受得了这等不堪回首的回忆。
于是,洛云真旋即是勒马而停,只见他回头对身后的诸多将领是朗声说道。
“诸位,还请大家按我前些天的指示扎营,我先入城打探,届时若是实力悬殊,我等便暂时按兵不动,静待援军便是。”
说罢,只见他旋即是拔地而起,竟然是足足凌空向上飞越了数百丈之远,最终脚踏虚空,漫步来到了那蹉跎关城之上,只见他淡然的低头叹息,俯视着这片鱼骨营全军战死的土地,继而纵身跃下。
只见,他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目光之中,止不住的是纷飞的怒火。他淡然的看着身下的点点滴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却说,正在他淡漠的时候,那座蹉跎关城之中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丝异样。只见,城内为数不多的高地,此刻竟然出现了军卒的斗殴,而那围殴的人数绝不在少数,尽是看现在这架势,恐怕起码得有一个营左右。
于是,洛云真旋即便落在了那高地的一侧,在一处并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他悄然站定,继而走上前来,看了眼那面前的斗殴架势,只见他正了正自己的衣襟,默然无声。
原来啊,这些个相互打斗的甲士并非是洛云真在云空之上看到的那般。只见,他们各个是手持木枪长矛,在彼此的甲胄上来回比划着,看那情形,算不得有多厉害,想必只是在训练罢了。
于是,洛云真见此一幕便有些姗姗然了。毕竟,单就在这地方训练的就有两个营了,加之那些轮防,轮休,轮执勤的营,想必应该得有近两万人才对。故而,洛云真只得是唉声叹气一番,继续向前走去。
只见,过了那高地所在的训练场,前方,几排错落整齐的商铺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只可惜,这些铺子明显是很久没有开张过了,故而看上去都有些残破。更有甚者,已经是倒塌在了地上,很是凄凉。
却说,洛云真走上前去,他蹲下身来,继而捡起了一块跌落在地上
的瓦片,翻过来覆过去的看着。原来啊,这瓦片是昨天夜里才掉下来的,还故而没有被地上的雪花所埋没。却说那洛云真只是紧紧地盯着看,良久之后,这才总算是释然了。
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队巡逻甲士,其中为首一人见着了洛云真,不由得感觉有些面生。毕竟,他蹉跎关城之中本来就人烟稀少,加之近来又调动军力频繁,故而大多的将领他都见过了,没有记得有这么一号可以身穿白甲佩好剑的年轻人,只听他旋即朗声问道。
“敢问,来者何人?”说罢,只见他旋即是淡然的看向了那一袭白衣,表情淡然。
却说,洛云真见状只是笑了笑,他淡然说道。
“在下马安山,栾子营校尉,十日前自云长而来,走投无路,便到了这蹉跎。”
说罢,只见洛云真旋即是对着那为首的将领笑了笑,他同样淡然的看着那名将领,继而淡淡一笑。
然而,随着那名将领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热情到逐渐冷淡,最终凝固。洛云真终究是意识到了些什么,只见他旋即是收拢起笑意,继而淡淡的摇了摇头,走上前来,默然无声。
这一刻,整座军阵之中的气氛无疑已经是降到了冰点。只见,洛云真见此场景,终究还是只得尴尬的微微一笑,只听他旋即朗声说道。
“本将能来这蹉跎,全凭运气。不信你看,我手中有从北邑军中缴获而来的蹉跎地图,其内容之详细,无疑是令人咋舌。而我,自然也是因为在家乡时学过些地理,现如今选了条比较安全的出路罢了。”说着,只见那洛云真还不忘对着那东晋将领笑笑,他旋即是淡淡的摇摇头,继而有模有样的从袖子里掏出了自己的那副北邑地图。
于是,如此一来,对面的那名将领总算是安分下来,只见他有些将信将疑的上前几步,旋即便准备接过那洛云真手中的地图,不料,身后却突然有人高声喝道。
“将军小心,此人乃是北邑细作。”
瞪时,全场鸦雀无声。
“喂,我说你啊,有话不能乱讲的。”洛云真闻言,不由得还是要狡辩一二的,毕竟自己入城是为了打探军情,现如今很多要紧的军情还没有打探到,自己难不成就要主动撤退吗?
然而,那个声音发出的甲士下一句话却顿时是令得洛云真哑口无言。
“将军,小子绝非是信口开河。那日青鸾城破之际,曾有两骑从我关城之下通过,而此人,便是其中之一。”说罢,只见那甲士旋即是上前两步,只见他旋即淡淡的看了身周的袍泽一眼,继而高声道。
“诸位,那日有在城上看到此子的,大可以举起右手,证我清白。”
于是,霎时间,敌军的右手举起来了一片。
而下一刻,洛云真终究是有些木讷的露出了一抹苦笑,只见他旋即是飞身而起,转而便叹息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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