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传来的触感,让时鸢的身躯骤然紧绷,几乎要本能地将那只紧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奋力推开,但理智如同冰冷的锁链,及时拉住了她冲动的念头。
时鸢定了定心神说道:“我乃大宁相府之千金,你此番救命之恩,待我回归府邸,无论是金银珠宝、宝马香车,还是高官厚禄,我父定当慷慨相赠!”
男子听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仿佛对那些世俗的酬谢不屑一顾,“哼,你们大宁不是流传着一句话吗?救命之恩,理当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时鸢闻言,贝齿紧咬着娇嫩的樱唇,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惊愕,声音颤抖着说道:“恩公的救命之情,我自当铭记五内,感激涕零。但报答之恩,方式繁多,何必拘泥于这‘以身相许’的陈规陋习?”
“我只需那一种。”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语气缓慢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性。
时鸢深知那群凶恶的山贼必定仍在身后紧追不舍,而身后的这个男人,虽然救了她,却也让她感受到了另一种潜在的危险,仿佛置身于前有狼、后有虎的绝境之中。
时鸢不得不再次开口,试图与男子进行谈判:“恩、恩公,您听我说,在我们大宁国,感情之事向来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再者,婚姻大事,向来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决定,绝非我一人能够擅自做主的……”
岱钦对她的言辞充耳不闻,始终一言不发。
他双腿紧紧夹住马背,扬起马鞭,猛地一挥,顿时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时鸢心中焦急,但在这马背上她无力挣扎,只能任由男子带着飞驰。
深深的无力感悄然涌上时鸢的心头,她感到身心俱疲。闭上双眼,决定先静观其变,等甩掉那些山贼之后,再做打算。
不知过去了多久,骏马还在疾驰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时鸢明白他们离大宁国越来越远,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哑声问道:“你要带我去何处?现下那些山贼应该是追不上我们了。”她是真的希望男子停下马来,她被颠的几欲作呕。
时鸢虚弱的话语,在岱钦听来却带着几分娇媚。他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视线落在她那洁白如玉的脖颈上,仿佛轻轻一触就能将其折断。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灼热,再向上看,只见她的小脸苍白无色,嘴唇也因风长时间吹而显得有些干裂。他不禁皱了皱眉,环顾四周后,停了下来。
他深知,若再继续下去,这娇气十足的小娘子会被折腾坏。
不等时鸢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已将她从马背上捞起,稳稳地放在了地面上。
下了马背,时鸢环顾四周,只见天色已暗,四周一片荒凉,渺无人烟。即便此时想要逃离,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她低垂着头,仿佛被霜打的茄子一般,失去了所有的生气,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忽的,时鸢下巴被岱钦两指钳住,迫使她不得不抬与之对视。
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不由自主地坠入了一双深邃冰冷、犹如寒潭般能够洞穿人心的眼眸之中。
时鸢心中虽涌起一股莫名的战栗,但并未退缩,奋力将头一扭,将下巴从男人的钳制挣脱。
“你有两条道路可选。”岱钦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言辞间流露出既无情又卑劣的意味:“要么,你随我回部落,做我的女人;要么,做我的女人后,死在这里。”
“啪”的一声,时鸢的掌印落在他的脸上,这就是她对他那无耻言语的回应。
岱钦瞬间面若寒冰,眼如烈焰,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他用力地抓住时鸢的肩膀,将她拉入怀中,他的力气如此之大,以至于时鸢根本来不及反抗。
“很好,看来你想死。”他靠近她的唇瓣,散发出强烈的男性气息,逐渐侵占她的鼻息,开始在她的唇上肆虐,他的吻毫无章法,狂野而热烈,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抵抗与挣扎都吞噬在这无尽的深吻之中。
时鸢拼尽全力地挣扎,但对方却仿佛浑然未觉,甚至因她的反抗而更加粗暴,无意间加重了力道,让她感到一阵疼痛。
愤怒与不甘涌上心头,她猛地用力,牙齿狠狠地咬向了他侵略性的唇瓣。
“嘶——”
岱钦痛呼一声,迅速撤离了她的唇间,他的另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紧紧钳制住了她纤细的腕骨,力度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怒火与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挑战后的征服欲。
时鸢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屈。她决绝至极,飞快地摘下头上的金钗,毫不犹豫地用力向自己的脖颈刺去。
与其遭受凌辱至死,不如现在就死!
但岱钦的动作比她更快更猛。
他伸出手,一记精准而狠厉的手刀劈在了她的颈侧。
时鸢只觉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软倒下去,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手中紧握的金钗无力地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瞬间显得格外刺耳。
“这么烈的性子,死了实乃可惜。”
岱钦在时鸢倒下时,稳稳的接住她,端详良久,抱起她翻身跃上了马,带着她一同驰骋而去,留下了一串逐渐远去的马蹄声和尘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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