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傲地看了一眼南华，让伺候他的女子接过南华递过来的储物袋，打开扫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漫不经心地讲储物袋收起来，看向南华，像是施舍般地点了点头。

“我们蒋家在天海城还是有些地位的，卓公子你应该也听过，本公子和卓公子关系不错，今后你在天海城，可以报本公子的名号。”收了礼物，就算是认下了南华这个朋友，自然要给一些好处，蒋鑫觉得自己在这一点上还是很给面子的。

“多谢蒋公子。”南华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冲着蒋鑫拱了拱手，“我听闻蒋家的船只经常出海，不知道我能不能跟着出去一次，我对海上和海底的景象都十分好奇。”

南华看着蒋鑫，试探地问道。

蒋鑫闻言，皱了皱眉，想到最近家里的流言，没有直接答应，“此事我还需要帮你问一问，毕竟蒋家的船不是谁都能上的。”

若是没有那些流言，蒋鑫完全可以直接答应，只是在船上多一个人而已，这点事情他还是能做主的，反正蒋家那些主要的船，就算是他也上不去，自然也不可能安排南华上去，但最近家里流言四起，大家都说海上出现了鲛人，蒋家损失了不少人，这时候就算是不太重要的那些船，也不能随便安排人上去。

蒋鑫虽然纨绔，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多谢七公子，我敬七公子一杯。”南华眸光一闪，从蒋鑫的行为里猜到了一些，走上前，亲自给蒋鑫斟了一杯酒，然后给自己找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酒，敬蒋鑫。

之后南华就留在蒋鑫的隔间里，和蒋鑫聊天，南华毕竟是文归云教导出来的，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不但学识丰富，而且为人风趣幽默，像蒋鑫这样的纨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经意间就被南华套出了很多话。

南华陪着蒋鑫喝了半夜的酒，成功让蒋鑫将他引为知己，并且答应找机会安排南华上蒋家的船。

……

第二天早上，南华将他这边的进展告知了顾轻轻他们，顾轻轻直接朝南华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三师兄，和人打交道这种事情，就得交给你干，真厉害！”顾轻轻毫不吝啬对南华的夸奖，南华能放下身份和蒋鑫交谈，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那是，也不看看你三师兄往日里都干些什么，这点小事，完全不在话下。”南华对自己这一点本领也是十分满意的，就凭他之前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却没有翻车，就说明他的厉害了。

“若是能在蒋家的船上，和他们一起出海是再好不过了，蒋家的人经验丰富，对我们出海的帮助会很大。”顾轻轻看着不远处，对这个结果有些欣喜。

他们几个都是第一次在海边，而且之前从未出过海，对海上和里面的情况都不清楚，很容易吃亏，若是有蒋家这样经常出海，对海上各种情况都比较熟悉的存在帮忙，绝对可以减轻难度。

“没错，蒋家在天海城怎么说也有三百多年了，出海经验丰富，根本不是我们能比的。”容烨也点了点头，对这一点表示肯定。

“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行事，三师兄你继续跟蒋鑫接触，最好能让他尽快安排我们登船，还要打探鲛人的传言，五师兄你一会儿可以先去海边看看，探探路，我和君无则在城里收集其他的消息。”来天海城的第一天就有了进展，这让顾轻轻对他们此行充满了信心，对南华他们说道。

南华和容烨两人自然没有问题，点了点头，就分开行动。

顾轻轻和君无两人出了客栈，在街上走了走，最后去了茶楼，这里人多口杂，最容易打探消息，而且那些说书人说的很多的故事，有一些也是根据真是的事情改编的，说不定他们能有一些收获。

也是他们找的茶楼比较巧，里面的说书人说的正是在次仙界流传了很多年的关于鲛人的故事，顾轻轻他们进去的时候，说书人才刚刚开始说。

“要说到这鲛人啊，如今大陆上流传着很多版本，鲛人是一种深海种族，传闻他们无论雌雄，都长得十分美丽，他们的眼睛是幽蓝色的，上半身是人身，而下半身则是鱼的尾巴。

他们的歌声十分优美，他们借助歌声编织幻境，而他们的尾巴和指甲都是他们的武器，指甲十分尖利，而且有毒，若是被抓住，很容易中毒，而尾巴则十分有力量，听说他们一尾巴能将一头三阶的妖兽扇成两半。

传说中，鲛人一直生活在天妄海的最中心，而在天妄海的海底，则有一座属于鲛人一族的宫殿，里面十分漂亮且华丽，鲛人们喜欢华丽的东西，会用那些东西来装饰他们的宫殿。

到了月圆之夜的时候，鲛人会出现在海面上，传闻中鲛人伤心时的眼泪会化为璀璨的珍珠，高兴时的眼泪却拥有奇效，但想要让鲛人落泪，十分困难，尤其是想要让他们高兴地落泪，更是难上加难。

这些年来，想要寻找鲛人一族的人不知凡几，每一年都会有人跑到天妄海里，想要寻找鲛人的踪迹，大部分都是失望而归，而且天妄海十分危险，越是往里，妖兽越强大，越危险，迄今为止，还没有几个人能活着进入天妄海的中心……”

说书先生的声音在茶楼里响起，顾轻轻和君无两人则安静地听着，在大陆的其他地方虽然又鲛人的传说，但也只是说天妄海有鲛人，具体的，却从未有描述，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这种关于鲛人的传闻，自然要听得仔细些。

尤其是里面提到的，鲛人泪必须是鲛人高兴时留下的泪水，更让顾轻轻和君无两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