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遐叔被李适之安排在了客房睡觉,但按照费鸡师的判断,他应该是被下了迷药,所以还是需要通知他家人,也就是轻红。
正好,雨也停了,李适之便让黄班头谢班头前去将轻红叫来,也好让他照顾独孤遐叔。
就看独孤遐叔这架势,恐怕不睡个一天一夜是不会醒来的。
轻红到来后,先是对李适之等人表达了歉意,随后又了解了一下独孤遐叔的情况。
“下迷药?”轻红一听这话,神色有些复杂,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你可是知道些什么?”苏无名看着她的表情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家夫君一直住在文庙,也不回家,即便被人下了药,也应该是在文庙被下的药!”轻红语气颇为不满。
“文庙?”苏无名今日已经多次听人提起这个地方了,便向黄班头谢班头问道:“这个文庙是谁修建的?”
“无名氏!”谢班头说道,他对于文庙知道的确实不多。
“是这样的,很早之前,就有一富商捐钱在南州修建了这座文庙,只是不愿意透露姓名,听说是个老人,估计如今已经作古。”黄班头解释道。
苏无名点了点头,如此说来那冬郎捡到的金银应该就是修建文庙的人藏在墙里的。
“那文庙里有几人?”李适之也问道。
黄班头谢班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文庙所在地偏僻,香火也不旺,平时也没什么人去。
“加上我夫君三人。”轻红出声道:“另外两个,一个是刘家的刘有求,一个是文庙的庙祝吉祥,我夫君和刘有求都是在文庙备考的。”
“独孤遐叔这些日子可曾有些怪异举动?”
“怪异举动?”轻红想了想才道:“最近她老是问我一些奇怪的话,而且这些话和我在梦里发生的事情很像,不仅如此,他晚上还经常做噩梦,时常被惊醒!”
“这就对了,他被人下了药,精神状态极差,所以才会做噩梦,至于他知道你梦里发生的事,我老费就不清楚了,要等独孤遐叔醒来问他了!”费鸡师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殿下!司马!”一个捕手慌慌张张跑进来。
“何事如此惊慌?”
“殿下,司马,文庙发生凶案,死者是一个在文庙备考的书生,叫刘有求!”
“什么?”苏无名惊得站了起来。
苏无名也顾不上其他,赶紧去将自己验尸的工具带上便赶往文庙,李适之和卢凌风也紧跟其后。
来到文庙案发现场,便看见刘有求趴倒在地,背后有鲜血浸出,地上更是已经流了一大滩。
苏无名二话不说便开始验尸,尸体背后有刀伤,凶器刺入肝脏,再将刘有求的尸体翻过来,其腹部也有伤口,应是凶手行凶时凶器从背后刺入,再从腹部贯穿而出。
验完尸,苏无名站起身,问道:“是谁报的案?”
“我!”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
“我叫吉祥,是文庙的庙祝!”吉祥很自觉地报上身份。
“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是这样的,平时在文庙读书的二位的饭都是由我做的,我将饭做好后会放在隔壁厢房,然后我回去叫二位举子吃饭,可今日我叫了半天也不见二位举子出来,推门一看便看见这一幕!”吉祥说道。
这时,得到通知的刘有求父亲也赶到了,一进门便看见地面上刘有求的尸体,当即趴在其尸体上大哭。
“老人家,节安顺便!”苏无名叹息一声,看刘父年纪已经很大了,如今老年丧子,属实是人生一大悲。
刘父突然起身,一把抓住吉祥的衣领大吼道:“我儿是在你的文庙里出事的,你还我儿性命!”
吉祥被弄得不知所措,卢凌风见此赶忙上前将刘父拉开。
“这位老伯节哀顺变,我是本州司马,相信我一定会抓到凶手的!”苏无名也安慰道。
“多谢大人,还请大人一定要抓到凶手,为我儿报仇啊!”
苏无名严肃地点了点头,刘父哭得已经有些站不稳了,上气不接下气得,只能让仆人将他扶回家。
“噢!对了!”吉祥像是想到什么,说道:“上午我看见独孤举子急匆匆跑出去,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我进来时便没有看见他!”吉祥像是想到什么般,说道。
“知道了,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便好!”苏无名瞟了吉祥一眼。
随后便吩咐差役将刘有求的尸体抬赶回州府的停尸房,至于文庙还有一个居住者,乞丐冬郎。
苏无名根本不用问,他上午被捉去狱里挨了二十个大板,此刻正趴在他的那间屋子里呢!
别说行凶了,估计爬出他那个门都费劲。
回司马府的路上,卢凌风说着自己的分析。
“按照吉祥所说,独孤遐叔慌张地从文庙跑出,那么凶手大概率就是他!”
“不太可能,本王见到独孤遐叔时,他怀里抱着一摞书籍,应该是买书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精神恍惚,他走的方向并不是文庙!”李适之回忆道。
“具体如何还需要等独孤遐叔醒来后,询问他才知道!”苏无名说道。
“确实!”李适之点了点头。
回到司马府,先是去看了看独孤遐叔,费鸡师正给他施针,听轻红说他似乎是又做噩梦了。
没办法,费鸡师只好施针,稳定住他的精神。
独孤遐叔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费鸡师见其醒来,便将李适之等人喊来。
在看到李适之后,独孤遐叔才回忆起之前发生了什么,连忙又拱手感谢道:“多谢殿下,殿下这已经是救了我两次了,在下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感谢!”
“无妨!”李适之摆了摆手。
“嘿!是我费鸡师给你施的针,否则你能睡得这么香?”费鸡师有些不服气,凭啥只谢李适之不谢我?
独孤遐叔连忙对着费鸡师又是一阵感谢,费鸡师这才算当过他。
“独孤遐叔,你昨日上午从文庙里出来,去了哪里?”苏无名问道。
“昨日上午?”独孤遐叔有些疑惑:“苏司马为何问我这个?”
“你如实回答便可!”
“昨日上午我发现我的一本书不见了,我还问了刘有求有没有见到,他说没见到,于是我便前去书店买书去了,之后……之后我就想不起来了!”独孤遐叔回想着回想着,却突然卡壳了。
“昨日的事情,今日就不知道了?依我看就是你杀了刘有求!”卢凌风抱着手臂。
“刘有求死了?”独孤遐叔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这时轻红进来了,她之前回了趟家,给独孤遐叔带了些换洗的衣服,所以此时才回来。
独孤遐叔一看到轻红,就双眼瞪大,脑海里一股股记忆浮现。
“轻红?”下一瞬独孤遐叔双眼变得狠厉起来,上前抓住轻红:“你这个贱人,说!你到底和刘有求做了什么?”
“独孤遐叔!你疯了?我和刘有求能有什么?倒是你……”说到这,轻红也不再言语,只是不停地挣扎,想要挣脱独孤遐叔的手。
“对!我是疯了,但那也是被你逼得!”独孤遐叔大吼道,随后又说看向卢凌风:“你不是说刘有求死了吗?对!他就是我杀的!哈哈哈!”
李适之一皱眉,抬手一道劲气打在他手臂的穴道上,迫使他松开轻红,而卢凌风也是一把将独孤遐叔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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