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府,黄班头谢班头内心忐忑地站在一旁,大厅里一众人沉默不语。
“对不起,殿下,苏司马,那樵夫在山中砍柴,实在是太难找了,等我们赶到时,他已经面色痛苦倒向悬崖了!”黄班头抱拳请罪道。
“无妨!这并不是你们的错,能把樵夫的尸体带回来已经是尽职尽责了!”李适之摆手打断。
“苏无名,你验尸验的怎么样?可有什么线索?”卢凌风也问道。
“樵夫尸体除摔下悬崖的伤口外并无其他外伤,口鼻有出血,和颜元夫差不多。”苏无名回答道:“而且死者所穿黑衣有墨香味,像是用墨汁浸泡过的!”
“所以说那凶手买了两个墨疯子,一个用在颜元夫身上,一个用在了这个樵夫身上?”卢凌风将所得线索串联起来说道。
“如此说来,凶手就是在针对出现在石桥图上的所有人!”李适之又说道
“可石桥图鲜少示众,一直在欧阳泉手里,但凶手依旧知道其中藏的很隐蔽的樵夫,那么凶手很有可能是长期接触到画卷之人,亦或是石桥图上之人!”
“也就是欧阳泉,或者是南州四子?”费鸡师在一旁插嘴道:“没想到这些名士下手这么狠!”
“老费,如今案子未查清,不可妄下结论!”卢凌风训斥道:“我倒是觉得那个欧阳泉比较可疑,他一直想要加入南州四子,却多次被拒绝,继而因爱生恨想要除掉石桥图上的所有人!”
“既然如此,那就由卢凌风你来负责欧阳泉那边,务必要弄清楚近些日子他去过哪里,有没有作案时间,而我和苏无名前再去询问一下颜元夫的家人还有钟伯期的仆人!”
李适之吩咐道:“另外,将樵夫的尸体用棺材封住,他体内的墨疯子还未孵化而出,先装进棺材里,他也没有什么家人,若是后续不需要再次验尸就由府衙将他安葬吧!”
“是!”卢凌风领命。
此刻凶手范围已经缩小到四人之间,其中路公复和冷籍是独居,已经派人保护看管,只有钟伯期和欧阳泉有不少家丁,州府很难看管到位。
这时,有捕手传报,昨夜路公复遇刺,不过他性命倒是没什么大碍,凶手只是刺伤了路公复,因此也惊动了保护他的捕手,凶手还未来的及逃跑便被抓住。
李适之和苏无名赶紧前去查看,待到两人来到南州狱,便看见一个年轻人被关在牢房里,还有一旁正训斥这捕手的熊刺史。
“殿下和苏司马来了!”熊刺史看到了李适之两人,赶忙打招呼。
“熊刺史,这行刺之人身份可曾弄清楚?”李适之问道。
“弄清楚了,他名林宝,也是颜元夫送葬之时拦路拜师的人,这人在南州也算是有名,多次拜师多次被拒,那一日有人听到他在拜师不成后扬言要杀掉路公复!”熊刺史赶忙回答。
苏无名走到牢房边看着林宝,此刻后者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
“抬起头来!”苏无名呵道。
林宝茫然地抬起头,苏无名观察了一会才对李适之道:
“此人应不是杀害其他人的凶手,行刺路公复也只是因爱生恨而已,看他年龄,十五年前应只是孩童,不可能知道石桥图的内容!”
“杀害颜元夫的凶手找到了吗?”熊刺史一听有线索,眼前一亮。
“有些线索,不过还未确定真凶!”
熊刺史的脸一下子又垮了下来,这些日子他可被此事烦死了,由于南州四子被看管起来,哪里也不能去,所以不少世家豪族找他来要人。
这些个名士,也不是那种安能折腰事权贵的人,就比如路公复,就有不少人请他去弹琴,此时找不到人自然就来找刺史了。
“告诉熊刺史也无妨,凶手很有可能是南州四子之一!”李适之有些恶趣味地将线索告知。
“什么?”熊刺史惊呼出声,随后痛苦面具便戴到脸上,李适之说的话他自然不可能不信,此刻他只觉得累了!毁灭吧!
“所以接下来还需要刺史命人严加看管其余三子,严禁他们互相见面!”李适之也不再开玩笑,严肃开口道。
“是!”虽然熊刺史很难受,但该办的正事还是要办的。
林宝这边也不需要李适之和苏无名多管,证据确凿容不得他抵赖,之后只需要按程序宣判就行了。
二人告别了熊刺史,先是来到了颜元夫家中。
颜家人对二人算不上冷淡,毕竟还需要二人查清案子还颜元夫一个公道,所以还算是配合。
“麻烦夫人再仔细回想一下颜兄生前可曾见过其他人?”苏无名负责询问,先是询问了一下颜夫人,毕竟她是整个颜府与颜元夫最亲近之人,对于颜元夫生活方面,她最清楚不过了。
“除钟伯期找他喝过一次茶外,并没有其他人。”颜夫人想了想后回答。
“那钟伯期来后可有什么可疑之处?”李适之也问道。
“可疑之处?这我倒没注意!”
突然颜夫人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有说道:“有一点倒是和往常不同,不知道算不上?”
“但说无妨!”
“那日钟伯期来看我家夫君,夫君让我去端一些点心上来,我端上来后看见钟伯期的那些瓶瓶罐罐中有一个琉璃瓶,我还夸奖他呢,只是他似乎并不高兴!”颜夫人回忆道。
李适之和苏无名对视一眼,琉璃瓶,这玩意两人可太熟了,装墨疯子用的就是琉璃瓶。
得到想要的线索,二人便赶往钟伯期的住处。
相对于路公复和冷籍,颜元夫本就家境殷实,再加上他的字很受欢迎,所以家中颇为富裕。
而钟伯期则是靠自己才拥有偌大的家产,他年少时家境贫寒,也曾到山中采茶卖钱,之后凭借着茶道的高超,和一身的名气来售卖茶叶,因此攒下了一笔丰厚的家产。
刚到钟家门口,便看见钟家的仆人在驱赶一个卖梳子的小女孩。
李适之上前拦下仆人,又拿出一锭银子抛给姑娘,买下这一筐梳子。
而苏无名则开始询问那仆人,从其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如此这案子还差最后一步,苏无名不如咱们就请这些个名士再去游历一番石桥山如何?”李适之一笑,拎着筐子便进了钟家。
苏无名无奈地摇了摇头,李适之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李适之带着一筐梳子的意思他也明白,他只是无奈这位殿下还真挺喜欢恶趣味呢!
一进钟家,钟伯期就赶紧迎来,南州四子中也只有颜元夫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
说白了,人家有了家庭,其他三个还跟没长大似的整日聚在一起晃荡,钟伯期先杀颜元夫估计也有后者逐渐疏远其他三人的原因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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