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疗养院,洛言已经躺在床上很长一段时间了,次元净化组织对法则之身的修复只能在任务结束后使用。
不过身为魔导师可以以魔导技术进行疗养,以至于洛言的伤势在短短时间内恢复大半,想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成功出院。
虽然洛言现在已经完成了培养任务,但是寻找变动源头的任何还要继续下去。
望着窗外,洛言的心思却依然徘徊在101机场的袭击战。
根据来看望自己的丹尼尔和达维德带来的消息,机场的援军并没有到达,听说是收到袭击者已经溃逃的消息后转去支援其它机场了。
这也许就是原因,原世界线中,援军的快速支援使机场得以保存,如若不然世界线的不会一丝不变。
也有可能是变动包括的范围很广,不只波及一个机场。
还有可能洛言自身所造成的变动与抚平的变动相抵消,这又太巧合。
而且,虽然没有任何明显的证据,但在惯性思维的引导下洛言难以避免地把袭击与任务让调查的世界线变动源头联系在一起。
即使如此,具体联系又是什么,如何从中揪出始作俑者,能从原世界线找到一丝线索吗?或者说这一切都是妄想?
在一个节点上的不同选择来回徘徊,不断展开、延伸与重复徘徊,没有清晰思维帮助下的洛言思维就是如此臃肿,没有打断的话洛言也许能这样想到日落。
所以,疗养院的日子对于洛言来说并不难熬,一个人的世界足够让他忘记时间,窗外的景色也相当不错,如果能动起来就好了,那样他的思维就会不由自主地静止,什么都不用想地看一天,这是难得的放松。
嘿!杰森,在想哪位姑娘呢。
这时,丹尼尔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洛言的闲暇,这不是他第一次来看望洛言了。
嗯?谭雅提古雷查夫?丹尼尔看着床头柜上的报纸,眼珠子一转,又开始发挥起他强大的想象力了,虽然宣传报上穿着裙子看起来青春可爱,但真实情况你我都知道,我觉得与咱们同期的爱丽不错,她也喜欢你,尤其是,嘿嘿嘿
丹尼尔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双手在身前虚托着,发出怪异的笑声。
然后,洛言迟来的回答弄得他手忙脚乱,差点没摔倒:你再说一遍。
嗯。
什么?
就是嗯。
到底是嗯(降调)。还是嗯~~(升调拖长)
嗯。
谁?快说说,读军校两年我都怀疑你的取向了。按道理一般像我们这种情况的,不应该怀里揣着照片吗,有没有!?
丹尼尔直接趴了下来,爬近洛言睡觉的位置。
那天,她仰着头,光洁的下巴勾勒出的弧度,鼻尖与唇角闪耀着的,是何等美丽的光芒。
洛言只是看着窗外,没头没尾地说着,但丹尼尔可不管那么多这可是劲爆消息,他只期待接下来的内容:然后呢!!!
我说,不敢。
嗯!!!什么鬼!!!
惊诧的鼻音被丹尼尔演绎出新的高度,待声音完结,洛言已经背过身去,把被子盖在了脑袋上:我累了,睡会。
果然取向有问题。
一脸遗憾地,丹尼尔坐回了椅子上。
可棉被中,洛言依然睁着双眼,即使看不见,依然凝视。
当思考如何令三个人的世界容纳第四个人的时候,还未反应过来,却已经狭小到,挤不下第二个人了。
惧怕于失去,便让自己不再拥有。
你就是一个有**胜似无**的男人!
...
我喜欢你。
我知道。
我也知道。可你想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喜欢你四年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我希望渐渐走进你的心里,但我现在发现太难太难。
你喜欢的不是我!幻想中的东西我是无力给予的。我并不是你喜欢的大明星,更不是他们所唱的歌词,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你。
不是幻想!才不是幻想!我喜欢的一直是你,才不是什么幻想,平平凡凡的你。
一直是你。
一直是你。
好吧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如此沉浸于自己世界的你,你知道吗?四年前我拉上闺蜜才鼓起勇气坐在那条走廊上的楼梯口,我猜那一个人走路都能笑出来的男孩是不会注意到我的吧。
...
屏幕前,一位清秀的少年无言凝望。碎发下,眼镜反光遮盖中的眼睛不知道是怎样的色彩。
推脱的发问,成为了致命狙击。
他动作僵住了,对他来说真是难得。若不是她说,自己还不会意识到那连接偏离大道的三栋教学楼的悬空长廊上,每天中午坐在旋梯口看书的是她。
她说得没错,他对于那时她的印象只有一个模糊背影,这背影模糊到,不知她,发长几许。
还有啊,那样的笑容,像是对于任何事物都能包容,我渴望被包裹着,可到头来才明白,这是拒绝,谁会没有愤怒呢?你却从来没有,也许只有叔叔阿姨能见到吧。
可是,我是不可能给予你想要的东西的,甚至,仅仅是触碰一下你的手我都不敢
少年还没有说完,文字又一行一行出现在眼前。
我知道,我这么笨。
智商接近负数的我怎么可能走进你的心里。
我又矫情,不知道这么晚会不会打扰你。之前说想睡觉了也是不想看你说什么。
我今晚就像神经病一样,不要被打扰了。
我只觉得心里很酸,真的很酸,一听到未闻花名就一口气说出来了。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后悔。
但是
临做决定之前,我说出来了。
不会遗憾。
我只知道现在真的很难过。
可是啊。
现在还是很喜欢。
莫名地喜欢。
超级心痛。
少年无言地看着在手机彼端的少女语无伦次的语句,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茫然地打字,删除,打字,删除。
他想起了当初,想起了懵懵懂懂的初遇。
少女调皮地问:我这么可爱,你难道就不好奇么?
少年只能道:嗯。
可是啊,我
少年又想起,她那大大的眼睛,每时每刻似乎都在笑,尤其是恶作剧得逞的笑容,总是令他想要捏住甜甜的酒窝,却又怜惜地收手而回。
还有关键时候支支吾吾的习惯,像极了小猫慵懒的呼噜,蜷缩而躲避的身体似乎一只手就能抓住。
想到这少年嘴角不自觉地带起微笑,冲动涌上心头。
可他依然没有去接受,手颤抖着,依然不停地打字。
恐惧于失去,便不敢拥有。
可为何依然贪恋?少年自问。
不知道有没有打扰你。
可是,我已经无颜面对你了,再见了。
终于,少年发送了他那精雕细琢过后的理论,出现在眼前的却是猩红色的提示,对方已经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
突然,他心里空落落的,为什么,明明一无所有。
一如既往吧。
只有微弱光线照亮的房间,食用过的泡面盒整整齐齐摞在墙角,地板光洁,只因什么都没有,本来可以放下许多东西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电脑桌,桌上摆放着一台电脑,挤下一台正在播放着不知道什么内容的电视。
窗外阳台的干干净净,以前总会拉上的窗帘被随意打开,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对面灯光点点,平添一丝繁华
当洛言再次因为梦境惊醒,花费了一点时间适应孤独的彷徨,他再次开始了新的一天。
随着伤势一天天好转,快速反应大队,编制编号V六〇一的消息也传到了洛言的耳中。
快速反应大队是配合帝国内线战略的产物,而诞生原因与谭雅有关。
谭雅就读军大学时,以另一个已经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的世界的眼光上交了几篇优秀的论文吸引了高层的注意力。
然后在例行逛图书馆的日程安排中终于如他所愿碰到了参谋本部的高官。
后面的展开如谭雅所料,她愉快地抒发了自己建议,关于世界大战,关于以消耗敌国有生力量为前提进行行动的大队。
消耗有生力量,在这个没有发生过世界大战的世界没有这个概念,战争以占领敌国领域主权为目的。
将世界大部分国家卷入,把生命视为数字,把国民视为资源进行消耗,待到一方国力耗尽方才停止的世界大战,在这个世界看来是不可想象的。
这很好理解,千年的历史中,强国变弱弱国变强的思想根深蒂固,强国打弱国会被另一个强国阻拦,下意识维持势力与势力之间平衡各国已经习惯。
即使帝国与两国交战,他们也未料想到会发展成世界大战,然而现实是帝国主义分赃不均,列强虎视眈眈,很明显的世界大战预兆没人放在眼中。
于是谭雅点破了今后的战争发展形式,得到参谋本部的副战务参谋长杰图亚准将的认可。
快速反应大队帝国军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也在之后西方越来越吃紧的战局下诞生。
但是,这次谭雅为自己高升之路铺平道路的交谈却直接给渴望在大后方安安稳稳生活的她挖下了坑,大队领导者该是谁?参谋本部锁定了谭雅,于是她再次被送上前线。
神明的又一次戏弄。
按照组织的准则,洛言应该避免与二〇三魔导大队产生交集,然而,为了追查变动源头他必须主动接近。
帝国现正在多线作战,广阔的范围令洛言无从下手,它就像淹没在大海中的一粒沙石。
对于组织发布的任务,洛言觉得有股故意刁难的感觉,若一开始就如此,他还不会觉得如何,但试炼任务有明确的引导,两个没有间隔的世界任务难度却不是一个层次的。
难道是组织故意刁难使徒以起到锻炼的目的?
一个注重秩序的组织,以维持多元宇宙世界线为宗旨,任何行动与目都是围绕维护多元宇宙世界线展开,这是距今为止次元净化组织给予洛言的印象。
在就此咨询过小a之后得到的答案也只是原因不明四个字,洛言只能先将此事放下,考虑追踪源头之事。
现在还有时间,洛言可以做也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线索,至于去哪,自然是世界线汇聚的中心,谭雅身边。
只有在世界线主要人物身边才有可能接触到世界线变动的线索,这是洛言深思熟虑后的结论。
即使这样会造成世界线变动,任务结算评分降低也总比难以完成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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