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许愿墙, 开局拿昏君祭天》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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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荣读完《宋史. 狄青传》, 惊怒交加,连道宋仁宗狗贼欺人太甚。

拍剑而起,就要为狄青讨个公道。

见过残害忠良的, 却没见过这等残害法。

杀人不过头点地, 偏偏昏君因为顾惜名声,不愿亲自动手,而是采取了极端方式,不断派遣使者恐吓狄青, 实施精神迫害, 让人在惊疑交加中惨死!

赵宋文官更是一群混账,心眼狭小, 排除异己,偏私之至, 视名将如仇寇,以宵小之心渡国士之腹,面目可憎至极!

尤其是这个文彦博,简直是文官中的地板砖。

不仅是狄青蒙难的第一罪魁祸首, 甚至来了一句:“太祖岂非周世宗忠臣?但得军心, 所以有陈桥之变。 ”

柴荣见到这句话,心中已经给文彦博判了死刑。

——不是, 他赵匡胤算什么忠臣啊。

他如果真的一心为国,不怀己私,难道有人拿刀逼着他叛乱当皇帝了么?

照这个标准来看, 李嗣源是不是也能算庄宗忠臣,慕容垂也能算苻坚忠臣, 冯弘也能算冯跋忠臣?

再说了, 文彦博和狄青同朝为官数十载, 都是朝中重臣,别人不清楚狄青的品行,他还能不清楚?

若非心怀恶意,何至于蓄意构陷,一误再误,终将人推入深渊。

又是一个祖珽、秦桧之流!

文彦博虽然有些才华,但祖珽难道就没有了吗。

此人博学多才,号称北齐冠冕,词藻文墨更是为世所推崇,擅长诗词、绘画、艺术,精通音律、琵琶,更能说十多种民族语言。

结果呢,自从他决定谗杀斛律光的那一日起,祖珽就千秋万载、永永远远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他和他的子孙后代,也必将成为后人的笑柄。

他儿子祖君彦在拜访隋文帝时,就因为父亲曾害死斛律光,直接被隋文帝赶了出去,终身不复启用。

柴荣认为,文彦博也应该享受到同样的待遇,不仅本人必须要死,而且子孙后代永世禁锢,不得为官。

一旁的刘裕:呵。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朕可就要为祖珽抱不平了噢。

祖珽虽然罪大恶极,但人家最后是在北齐州守城战死的。

这不得绑着文彦博和一干文官,全部上前线走一遭,顶着烽火,亲冒矢石,领会一下狄青从前的处境,然后再杀掉?

“确实有这个必要!”

柴荣恍然大悟,深深一颔首:“宋祖言之有理,就这么办!”

狄青唯一的错误,就在于战功赫赫,保境安民,将本职工作做得太好了,让赵宋王朝一直平安,文官们毫无危机感,昏昏然整日沉迷内斗。

倘若没有他的存在。

当这个王朝被西夏入侵,因内忧外患走到亡国的边缘,当文官们面对生死危机,经历了切肤之痛,就学乖了,服软了,不敢再整日耀武扬威、飞扬跋扈了。

“这倒也未必”,刘裕冷笑一声。

文天祥就在不远处,拿着玩具陪小幼崽刘义庆一起玩。

刘义庆很喜欢这个温柔美貌的小哥哥,特别喜欢缠着他,走到哪里都拽着他衣角。

刘裕看了一会,收回目光,声音冷冽地说:“文山那里已经是风雨飘摇的末世,朝中还是党争不止,大肆排除异己,什么奸相贾似道、宦官董宋臣、恶贼陈宜中之流轮番登场,并不见有丝毫收敛。”

“——赵宋这群文官啊,从根子上就已经烂透了,无药可救。”

根本不是换一个环境就能行的。

必须换一个君王,换一种全新的行政风格,将他们大刀阔斧全部整改,进行队伍大换血。

刘宋帝国走的就是这个路线。

如今朝中的官员,九成以上都是新鲜血液,只有魏杞这样极少数正直可靠的老臣被保留了下来。

柴荣默然许久:“你觉得,狄青会同意来朕这里么?”

话虽然这么问,他心底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果然,刘裕摇了摇头:“身为国士,他不可能放心得下自己位面的百姓,但你如果前往赵宋位面取代宋仁宗,狄青一定会答应为你效命。”

或许,这才是狄青匹配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真意。

不止是救下他这个人,而是救下一整个位面。

一念至此,柴荣决定再等等,不急着发出邀请。

联军平定蒙古之后,说不定能获得新的奖励,让他可以取代宋仁宗,就像刘裕这次取代宋孝宗一样。

除了赵祯以外,每个人都皆大欢喜的结局即将诞生了!

……

传送门处,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动静。

“哟,那是太宗皇帝到了”,柴荣一眼望去,笑着起身相迎。

大家都是明君,虽不存在身份地位上的差距,李世民却是他在帝王中的偶像。

平日治国安邦,颇有向对方看齐的趋势,甚至时常拿来勉励自己:“昔唐太宗定天下,未尝不自行,朕何敢偷安?”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共乘一骑,在宫中驰道上,揽辔徐行,观赏两边风光。

长风吹荡起二人的旒冕云袂,连翩飞舞,俱是眉目皎皎,宛然入画,好似神仙中人。

到了地方,他自己先翻身下马,而后回身,向马背上的人伸出手,柔声道:“观音婢,来。”

长孙皇后嫣然一笑,将手递到他掌心。

“这真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兰桂齐芳,芳馨满尔,彤管兮有炜,徽音兮无歇……”

柴荣看见这一幕,张口就来。

李世民笑笑,见他态度如此热络,又英姿飒爽,神武非凡,端的是一派明君气象,自然没有摆架子。

如果单纯夸他,可能感觉也就一般般,毕竟早就习惯了众人的夸赞,这是身为千古一帝俄基本素养。

但他夸的是观音婢,而且还用了一长串的美好词汇!

李世民:哦凑!

你别说,这个世宗皇帝真的很有眼光!

双方交流了几句,彼此都颇有好感。

符皇后执剑立在柴荣身侧,身披甲胄、英气勃勃,帝后二人亲亲密密地挽着手,即便在人前,也始终不曾松开。

李世民也一直牵住长孙皇后的手,双方互相看看,不禁有种找到同道中人的感觉。

他朗然笑问道:“世宗的皇后与随你一道御驾亲征?”

柴荣一提到这个话题,可算是打开了话匣子,又将之前给刘裕说的那一套故事,再度搬了出来:“梓潼家门渊源,父祖都是名将,自身亦是武艺高超,从来都是和朕一起征战沙场的……”

blablabla,连说了一长串。

李世民眼前一亮:“你这么一说,倒让朕想起了当年玄武门前,朕方引将士入宫授甲,观音婢亲冒矢石,抚慰士卒……”

blablabla,又是一长串。

这个转折是多么的生硬,显然就是要显摆一下自己的皇后!

但柴荣浑然不觉,兴致高涨地捧场道:“是吧!长孙皇后自然是一代贤后的典范,朕的梓潼不仅擅长弓马,而且英明睿智,自幼饱读诗书……”

李世民也微笑道:“观音婢精通文墨,写的诗也很好呢: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

柴荣:“梓潼怎么样怎么样,blablabla……”

李世民:“观音婢怎么样怎么样,blablabla……”

顷刻之间,二人就这般你一言我一语,对自己的皇后大夸特夸了半个时辰,硬是不带一点重样的。

不远处的刘裕:“……”

遭不住,实在是遭不住。

有柴荣一个炫妻狂魔已经够过分了,现在居然又来了一个!

这宴席上已经没有单身者的容身之处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呼唤,打断了二人的交谈声:“太宗爷爷!”

李世民一打眼,就望见一位神采焕发的青年帝王,一袭劲装,骑着白马,扬鞭疾驰而来,蓦然到了面前。

李存勖笑容爽朗,给他行了一个大礼:“太宗爷爷好,朕终于见到您了!”

“亚子好”,李世民伸手将人扶起。

他自打之前读了李亚子本纪,就一直觉得李亚子英武类己。

有了这层滤镜,如今看李亚子本人,当然是越看越满意,只觉得一片英风傲骨战神风范,哪哪都好。

唉,怎么就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呢。

李世民拉着人坐下,细问起后唐位面的情况。

李亚子乖乖巧巧,有问必答,宛如大唐帝王家最乖的崽,完全看不出在外边那副混世魔王的模样。

另一边。

郭崇韬与房玄龄二位大唐宰相,互相看看,态度都很谦让,争着让对方先入座。

“房相先请。”

“郭相也请。”

“房相再请。”

“郭相你也再请。”

“房相再再请。”

“郭相再再再请。”

如此诡异的对话走了三遭。

一名杵在后头、被挡住路的官员,终于忍不住伸手一边一个,将两人按在座位上:“好了,二位相公不要再请了,菜都凉透了!”

然而,二人的表演还远远没有结束。

随着一盘盘菜端上来,对视一眼,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房相先请”、“郭相先请”的争执。

李存勖嘴角微微抽搐,扭过头,选择眼不见为净。

他拉着李世民的手,神色中充满了苦恼,诉苦道:“太宗爷爷,我最近真的很纠结。”

“邈佶烈这厮……就是李嗣源,您之前也从史书里看到了他如何背叛我,我不知道该不该再信他一次。”

李世民沉吟着发问:“亚子如何处理郭威、孟知祥等人?”

“就是和从前一样,不做任何追责”,李存勖没啥波动,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们虽然都在我死后开国称帝,但我都埋骨成灰了,没道理要求人家还继续为我尽忠,根本不算什么错误。”

李世民又问:“那李嗣源?”

“他和那些人都不一样”,李存勖沉默了许久,飘落了一声叹息。

李嗣源作为他的义兄,从最微末时期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联剑并辔,转战千万里。

当年,他初次继位,就遭遇了李克宁叛逆,情况岌岌可危,是李嗣源一直在他身后支持他。

濮阳相见,他指着滔滔不绝的河水,告诉李嗣源:“公当为吾死!”

李嗣源应下了,并且也始终都是这么做的。

柏乡之战,面对山下合围了一重又一重的梁军,杀气冲云。

他手持白金巨钟为李嗣源灌酒,李嗣源一饮而尽,跃马挺身,率百骑冲锋陷阵,生擒敌将而回。

当时场景之凶险,盔甲上,尽是箭镞密集的痕迹,如同刺猬。

郓州之战,他要孤军突袭,众人皆谏不可从,李嗣源夜入帐中,与他密谋,愿誓死为先锋军,一战而定胜局。

汴州之战,李嗣源率先拔城,拜于道旁相迎。

他意气风发,拽住对方的衣袖,扬眉指点江山,常笑着说:“天下与尔共之!”

与尔共之。

谁料真是一语成谶。

要说李嗣源全然无情,那倒也不是。

李嗣源本可以重开一个王朝,自己当开国之君,但因为吏部尚书李琪的一句话,最终选择了继承「唐」这个国号。

对他来说,「唐」这个国号并不是政治资本,甚至是一种负担。

李琪说,“若别开新统治,则先帝(李存勖)便是路人,茕茕梓宫,何所归往!”

如果重开新朝,先皇身后便无人祭祀,若中元魂归,又能归向何处?

史书记载,李嗣源正是听完这句话,最终下定决心,成了「唐明宗」,而不是「www.youxs.org」。

李存勖从史书里看到这一段,内心不是不触动的,反而更增添了几分惘然。

“太宗爷爷,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此刻,李存勖带着一丝茫然说道,“我以为,他会做我一辈子的兄长和心腹,永远支持我。”

“可是,他怎么能背叛我……”

李世民听到这里,终于没忍住,一手扶住了额头:“亚子啊,你真是……”

好一个天真纯情的大憨憨!

难怪这孩子是个千古难觅的军事天才,合着全是拿脑子换的!

怕不是平日在戏台上悲欢离合唱多了,入戏太深,直接把自己也给绕进去了!

在这一刻,他甚至有点为郭崇韬叹息。

遇上这样的君主,又管文又管武,费心劳力忙得飞起,真的很不容易!

不是吧李亚子,李嗣源都搞叛乱,黄袍加身,暗中怂恿郭从谦害死你了,这是既定的事实。

你还搁这儿猜测李嗣源是怎么想的,对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呢?

愿意效忠于你是真的,为你出生入死、冲锋陷阵是真的,叛逆是真的,心怀愧疚、在你死后百般祭奠也是真的。

就连临终念念不忘,或许也是真的。

可是,追究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亲兄弟尚且阋墙谇帚,何况义兄义弟?

人性本就是很复杂的东西,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往往只是一念之差,余生便已谬以千里。

李世民摆摆手,斩钉截铁地说:“亚子,你莫再胡思乱想了,李嗣源后来背叛你,不是因为什么真情还是假意,而是因为——”

他语气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因为你不再是他心目中的明君。”

这种大将敢造反的年代,几乎都是混乱岁月。

下边人都觉得:哎?皇位上的人好像也不怎么样,努努力,我也能够一够!

相对应的,除去陈文帝陈蒨这种接手了前任烂摊子的倒霉蛋,极少听说有人在治世造反的。

有几个脑袋够杀?

就算真有人不怕死,谁没事闲得去慌响应?

李世民凝视着他的眼眸,语重心长地劝诫道:

“你若想留李嗣源一命,那就勤修政德,清平治世,好好光复大唐,届时天下一统,山河中兴,谁还敢不服你这位绝世英主?再有十个李嗣源,也只能为你侍奉笔墨,捧璧献玺。”

“你若没有信心压制他,那趁早杀了便是。”

李存勖撇撇嘴:“太宗爷爷不必激我,为着此事,安时已经劝过我好多回了。”

李世民失笑,随即正色道:“朕不是激你,你是大唐后世君主,朕当然盼着你好。可你若连一个李嗣源都无法解决,又如何能扫平六合,中兴大唐帝业?”

李存勖点头应下。

“亚子”,李世民说到这里,却眉峰一挑,语气陡转凌厉:“亚子,你既然是天下人的帝王,那就要以天下为己任。”

“李嗣源何许人也,说破了天也不过就是芸芸苍生中的一员,天下人服你,李嗣源自然也服你。倘若你被天下人背弃,用不着李嗣源,随便来一个人就能把你斩了。”

“朕仿佛记得,兴教门前射出那一箭的,似乎也只是个无名小卒?”

李存勖羞愧地垂下头:“是。”

“也罢”,李世民拍了拍他的肩,勉励道,“你能马上得天下,却不能马上治天下,这段时间,便由朕来好好教导你吧。”

“谢谢太宗爷爷。”

……

另一边,刘裕转头瞥见这一幕,更心塞了。

唐太宗已经找到了家里的晚辈,促膝长谈了起来。

而他的崽还在外面飘着,迟迟不愿回家呢。

“陛下——”

好像听到了小玉的声音,刘裕如若未闻,甚至将身子转了过去。

“陛下陛下陛下!”

谢晦带着一道前来征伐蒙古的褚蒜子太后,和一群谢家人入宫。

他远远地看见刘裕,立即撇开了深厚的一群人,提着衣裾,一路小跑着飞奔过来,眼眸亮晶晶地看过来:“陛下,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呀!”

“哪来的陛下,已经被你气死了”,刘裕抄着手,面无表情地说。

这次一定要冷下心肠,罚他一顿狠的,绝不能轻易放小玉萌混过关!

谢小玉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纤白手指捉住他衣袖晃了晃,大声道:“我出征在外,每天都有在想念陛下呢!”

呵,朕信了你的鬼话。

真想念的话,能出去这么久,统共就写了一次信回来,还只有三行字?

刘裕冷笑一声,决定不原谅这个没良心的崽,但眼神还是没忍住飘了一下,往那边瞥去。

谢晦正笑容灿烂地看着他,眉目盈盈,犹如暖玉生烟、梨花浸月,流动着一层清光。

“这些都是给你带的——”

他从身后拖出一只大口袋,哗啦啦,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桌面上,一件一件细细说来,如数家珍:

“这是大理国的玉雕,是用幼安射下的三塔寺风铃玉料改雕的呢,雕的是陛下青年时的肖像。”

“吐蕃的唐卡,我特意让匠人画了我们北府的所有人。”

“西夏的香料,陛下吃饭的时候撒上一点,倍儿香。”

“还有我买的许多杂七杂八的小东西,这个毛绒小羊玩具很好捏的,可以摆在案头,这个彩丝编织手环,西辽地区十分盛行,工艺精湛,据说象征着牢不可破的好运气……”

谢晦念叨了一大堆,最后高高兴兴地说:

“我第一次离开陛下这么久,所以,我每走到一个地方,看见什么东西,都会在包裹里塞一份作纪念。”

“这样,等陛下看见它们,就好像跟我一起经历了这段历程,一直都没离开过一样。”

这里边,有的是搜集来的宝贝,有的只是随处可见的地毯小玩具。

正因如此,更见真实。

它们本来就是一场场吉光片羽的生活碎片呀。

刘裕:“……”

一位老父亲,捂着心口缓缓倒了下去。

我的崽仿佛是天使. jpg

到底为什么能这么可爱,这么熨贴,一路上搜集了这么多东西。

呜呜呜,感动得快哭了。

他本想再矜持一下,但谢晦却笑吟吟地让他伸出手,拿出了那枚手环:“我来给陛下戴上。”

这手环看起来蠢蠢的,画风更是花里胡哨。

刘裕嫌弃地看了两眼,就听见他声音清脆地说:“是我跟着西辽当地人学了好久,自己编织的呢。”

“……那就戴上吧”,以后干脆不摘了。

这是什么?

是崽的一片心意,怎么能轻易辜负!

谢晦坐在他身边,拿起那件玉雕,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经历的故事,一边手上还在比划着:

“陛下,我跟你说,当时崇圣寺的僧人说,www.youxs.org,不可逾越。”

“是幼安一箭穿云,给它射了下来呢,好厉害的一箭。”

“我有一根发簪,是出自同一块玉料……”

刘裕见他神采飞扬、元气满满的样子,下意识扬起了唇角,早把先前决定晾他一阵的想法忘到天边去了。

他认真听着,不时点评两句,忽而冷不丁地问:“你到底为什么不给朕写信?”

“因为懒”,谢晦一脸理直气壮地说,“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话要说,还是当面讲好了,心里怎么说的清楚呀。”

刘裕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捏捏他柔软的脸颊:“你啊……你知道有多让人担心么。”

小玉在他掌心蹭了蹭,赶紧转移话题:“我知道错啦,之前我超级忙,每天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陛下,你看我是不是清减了好多呀。”

刘裕捏住他纤细雪白的手腕,仔细比划了两圈,不确定地说:“好像是有一点?”

小玉笑眯眯地说:“那我要吃很多很多好吃的补回来!”

“早给你备着了”,刘裕语气无奈。

正说着,谢安一行人来到面前见礼,顺便要将谢晦带走:“来,今日抄书时间到。”

谢晦敏捷地一躲,现在有人护着,他才不怕祖爷爷呢。

接着,便是拉住刘裕一通撒娇卖惨,中心意思只有一个,“不要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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