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爱那个瘸子?绝无可能。”
李梅路过酒店一处虚掩着的门,心中咯噔便停下了脚步,本该麻木的心再次痛起来。
恐怕没哪个残疾人会在自己的缺陷被人提起时而不动容。
尤其是被自己认为最熟悉而信任的人提起。
“我霍军当初主动和那瘸子结婚,图谋的本来就是她家的钱。”
“哦!”
“三个月前你新嫂子还担忧我们多年的设计与伪装被发现。”
“结果呢?”
“不料!那瘸子就是一傻子。竟然主动提出了要成全我与你新嫂子的好事。”
婚后数年。
她善良的总觉得一直亏欠着霍军。
在撞破他与闺蜜之间的事情后。
没有问责这对狗男女。
竟可笑选择主动成全他们。
现在更是被霍军说成了傻子!
“高!实在是高!小弟真佩服大哥能为我们霍家忍辱负重,多年筹谋。”
霍旗夸赞完霍军,见其那高兴的模样,接着又好奇的追问:
“大哥,兄弟还有一事不明,相传李梅父母当年车祸不是意外,那么真相究竟是什么?”
李梅心中一紧。
她婚内一直没有怀疑过霍军。
现在想来父母之死确实有诸多疑点。
最重要的是刹车线怎么会有被剪断的痕迹?
她余光扫视走廊没有外人。
尽力附耳贴近门缝听清真相。
霍军刻意压低了声音对霍旗说:
“嘘,看在你是我亲兄弟的份上,我告诉你当年那车就是我动的手脚……”
李梅面部表情僵硬。
时间仿佛瞬间停滞。
脑海中不自觉闪过这些年有关霍军的一切。
她曾对这个枕边人充满了愧疚。
现在反而有一股恶心的气流顺着气管涌出。
顺势让她猛然将虚掩着的门推开。
她强压恶心之感,提几分傲慢与凶狠。
犹如凶神恶煞恶人站在门口盯着他们。
霍旗看到李梅充满怒火的眼睛。
吓得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偷溜了。
她突然抬手指着霍军咆哮着:
“恶魔!你这个恶魔!”
这让已经溜出包间的霍旗听到后腿脚一软。
差点瘫坐在走廊。
他慌张的连滚带爬地逃离。
霍军先是吃惊的表情一闪而过。
接着又一边继续往酒杯里倒着酒。
一边言语中带着几分傲慢说:
“李梅,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你无礼破门吓跑我亲兄弟,这也太过分了!今儿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说法。”
她没想到霍军如此无耻说话。
身体被气得浑身颤抖,脸上肌肉不和谐抽搐着苦笑道:
“说法!霍军,你们的刚才的谈话我可都听到了。你不给我一个说法,竟无耻地想问我要说法?”
霍军似乎吃定了李梅不能拿他怎么样?
一脸不屑的瞥了一眼,头摇的就和拨浪鼓一样砸吧嘴说:
“没想到向来以高贵典雅自居的你还学会了偷听啊!”
“你……”
她从小熏陶于贵族礼仪的文化氛围里。
现在竟不合时宜因为霍军的话生出一丝愧疚之情。
但是又在父母之仇的催化下瞬间湮灭。
霍军看了一眼李梅,痛快的喝了一杯酒,接着皮笑肉不笑地摆手说:
“李梅,就算你刚才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你想干嘛,又能干嘛?报警!”
“对,我要报警,让警察来惩治你这个恶魔!”
李梅说话间颤抖的手捧着手机在拨打报警电话。
霍军并不害怕的又饮了一杯酒,冷笑了一声接着道:
“我刚才喝了酒,说的是醉话,而且你又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什么。”
“谁说没有实际证据了?刚刚离开的霍旗就是人证。”
“别忘了!他和我一样都姓霍。你觉得我兄弟会反过来向着你告发我吗?”
没错!
霍旗刚刚之所以会偷溜走。
那就足以证明了霍军说的话。
霍军带着几分得意继续絮叨着说:
“你觉得警察会因为一个醉鬼的胡话,就动用警力重新去调查五年前已经了结的案子?我劝你别天真了!”
没错!
她确实把问题想简单了。
李梅绝望的将已经拨通的报警电话挂了。
但面对仇人她不甘就这么算了。
顺手拿起一把餐刀向霍军刺了过去。
同时也像是在释放心中对父母的愧疚大喊道:
“霍军,我要杀了你!”
当!
眼看手中餐刀直逼他的胸膛。
她的假肢可能因为积蓄了大量的汗水。
导致身体动作偏离了预定轨迹。
仅仅只是划伤了他的左手臂的衣服。
甚至连他的皮肤都没有伤到。
更倒霉的还被他的右手紧紧抓住了她行凶的手。
他惊恐的夺了李梅餐刀。
有些气急的想要反手给她一个惩。
但眼看餐刀被举起,又停顿了一会儿被丢在一边。
顺势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接着长舒一口气。
他又随手取用餐巾擦拭着血渍止血。
收敛了眼里对李梅的怒意与恐慌。
同时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带着几分嘲讽说:
“有趣!李梅,你路都走不稳,还想行凶?走吧,念在你我夫妻多年情分上,今日之事我可以不为难你。”
他良知未泯?
不,他只是有更大不为人知的图谋罢了。
李梅质问:
“你不报警送我去监狱?”
“送你去监狱?”
霍军停顿了一会儿,嘴角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李梅继续道:
“不,我不会。”
“你不可能是良心发现吧。”
霍军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解释说:
“我就想让你看着我挥霍你父母留下的所有遗产。你却对我这个仇人无能为力的样子。想必这样要远比直接送你去监狱来得更有趣些。”
“你……”
李梅指着霍军一时间无言形容。
她想用“魔鬼”、“奸诈”、“无耻”等等词汇抨击。
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感觉这些词汇。
竟不足以形容霍军。
霍军起身走到包间门口,侧目盯着李梅:
“对了,为了能让你们一家人经常团聚。那个摆放着你父母牌位的老房子,我依旧容许你继续住着。”
李梅近乎咆哮着强调说:
“那本来就是我家!”
话是这么说。
其实,她早就听信霍军蛊惑。
房产证的名字只留了霍军的名字。
霍军揉揉自己的耳朵。
当做没有听到的继续说:
“哦,对了,你不用太感谢我。这算是你送给我们夫妻二人家传血色凤纹玉佩的回礼。”
霍军说完就起身潇洒的离开了房间。
只留李梅一人在包间里瘫坐在地上陷入无限自责里。
霍军目的很简单。
那就是让她每每见到父母牌位。
因为不能复仇而惭愧消极下去。
无助的李梅突然自嘲式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让路过的酒店工作人员。
顿时有种闹鬼恐怖之感涌上心头。
很长时间没有人敢轻易过去打扰。
许久!
她这才如行尸走肉一般黯然走出酒店。
心中开始不由自主的盘算着如何复仇?
她就算不为了自己。
也要为了被牵连的父母报仇雪恨。
绝不容许霍军这样的恶魔还能逍遥的活着。
世事难料!
当滨河大道上疾驰着一辆救护车。
躺在车里的李梅,鲜血从伤口涌出。
让本来一身泛白的黑色针织衫更加鲜艳。
她左脚义肢残破不堪的丢在车内拐角处。
无论随行医生如何询问伤情?
她面对死亡没有该有的恐惧。
总是回以谜一样历经沧桑的笑容。
有不甘、愤恨。
最后又无奈的转化成《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中湘南死前的释然与解脱。
这对他一个随行医生来说。
那就是一种灵魂上的冲击与洗礼。
“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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