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田夫人见田县长已经回到了馆驿,着急和他商量去侯府的事情。
“怎么样?今日的情况好吗?”田夫人端上一杯茶水给田县长,关切地看着满头乌云的田县长。
他接过杯子,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今日,他其实本不需要来京都的,但是因为上面的人给的压力太大了,所以他还是来了这一趟。
田学海原本是京都的官员被贬到了岳水镇做了小小的县令,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现在还因为京都的事情让他回来协助。
说是之前参与办理的案件中有一桩贪腐案,其实还不是借口,只是想要羞辱田学海而已。
这样的不公待遇,田学海当然是心里有怨言的,可是人微言轻,也只能忍着。
田学海摇了摇头,“并不是太好!”
钟玉鸢也为自己的丈夫打抱不平,可是她也无能为力。
“今日见到武安侯了吗?说了那事吗?”钟玉鸢近来咳嗽疾病又增加了一些,已经有些咯血的症状了,她十分着急。
“见是见着了,可是却没有时间说那件事!恐怕还需要夫人……多等一等!”田学海一脸无奈,皇上指派的任务都是十分艰难的,还要处理这件事,更加让他心烦意乱。
田学海是爱妻子的,他极力遏制内心的不满情绪,不愿意让她看了心烦。
“咳咳……好吧!你回来也多休息休息,我先去优儿屋子里休息一会,就不打扰你了!”钟玉鸢心疼自己的丈夫,虽然心中有着许多话语,但是却不想打扰他。
钟玉鸢临走时告诉田学海,“对了,昨日帮助我们的柳世怀其实是大学士的儿子,真的是没有想到!”
田学海听到大学士的名字,心里多了几分忧愁。
若不是大学士参了他一本,他哪里至于被贬到岳水镇。
不过这件事已经算是了了,他也不那么记恨大学士了。如果不是他,他们还不能在岳水镇遇到楚清优呢?又如何帮助自己的夫人了解心结呢!
田学海打算处理好公务就去带着夫人前去侯府说清楚事情。
然而,田夫人这边可不是想继续拖着了,她打算明日便带着楚清优前去寺庙里寻找钟宝绣。
钟宝绣正好在寺庙里祈福,这样的相遇总比进侯府要容易一些。
“优儿,明日我打算带着你去观音寺祈福!保佑你肚子里的孩子健康平安。”
“观音寺?”
楚清优对于这里的地形不是十分熟悉,她不清楚钟玉鸢为何突然跟她说起要去观音寺。
“难道我们不是要去侯府吗?”楚清优心里不是十分想去侯府,她问这个只是因为知道田夫人心结就是侯府,所以想帮助田夫人解了心结而已。
“我们不去侯府,不瞒你说,我知道侯府夫人在观音寺祈福,所以想先去那儿找找她,进观音寺寻人可比去侯府容易些!”
田夫人十分实诚,对楚清优她不需要藏着掖着。
“咳咳……”
田夫人又咳嗽了起来,她用帕子捂着嘴巴,然后发现嘴巴里好像吐出了什么东西。但是为了不让楚清优看见,她还是将帕子藏在了身后。
楚清优其实已经发现了这个,她走过去抢过了田夫人的手帕,打开一看一抹鲜红的血迹映入眼帘。
“夫人,你都咳血了,你的症状已经很重了!你得休养,不能跟着我们去了,不如我自己去吧!”楚清优拧着眉,看到田夫人为了她的事情如此不爱惜自己,真的是十分心疼。
田夫人笑了笑,“傻丫头,没事的,我这咳血症状不要紧,郎中都说了吃几服药就好了!”
田夫人其实是诓骗楚清优的,她压根就没有告诉郎中这件事。
楚清优转身在自己的盒子里拿出了几粒药丸,这些都是以前周野熬制的,应该对于咳嗽有着一定的缓解作用。
“这些给你,你先吃着,如果吃完了记得跟我说,我试着给你再熬制一些!”楚清优虽然懂得一些药理知识,可是熬药这件事她还是有些生疏的,如果周野在身边就好了,起码他可以熬制出这些药。
田夫人没有多想,接过楚清优的药丸便吞了一粒下去。
“夫人为何如此果决,不怕我这药不干净!”
楚清优十分疑惑田夫人对自己的那份信任,心里也有着几分感动。
“傻孩子,你不会害我的,我相信你啊!你的药确实有用,之前郎中有跟我说的啊!”田夫人笑了笑,吞了药丸下去,肺部好像是舒服了一些,不会那么痒了。
“嘿嘿……”楚清优亲耳听到田夫人这样的肺腑之言还是有些害羞,脸颊不由得红了一些。
“好了,今日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带着你去观音寺吧!”田夫人脱了衣服上床了,拍了拍床示意楚清优睡在她的边上。
楚清优看到田夫人如此关爱自己,心里也是暖洋洋的,这股暖流好像真的温润了她的心田。
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升起的月亮,楚清优的心里突然幻想出了周野的笑脸,她觉得自己好像是魔怔了,怎么来了京都想得更多的好像就是周野,仿佛他就在自己身边一样。
其实,白日里她们在街市上逛的时候,路过了“瑞国公”府门。
当时随行的丫鬟还称赞着,这瑞国公的府门高大气派,门口的两只狮子也是有着一份威严。
从身边侍卫的口里得知,瑞国公是皇上新任命的,而且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听说是云妃的弟弟,也就是未来皇太子的舅舅——周继。当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楚清优还在想着周继和周野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侍卫是京都的人,对于京都的一些事情还是比较熟悉的。只是楚清优和他不算很熟悉,贸然问别人周继是不是周野,还是有些不太稳妥的。
所以,楚清优根本没有将周继和周野关联在一起,若是知道两个人是同一个人,楚清优是不是会当街捶门,要负心汉出来说明一切。
翌日清晨,田夫人早早地起来了,带着楚清优一起出发去了观音寺。
随从还是昨日的两个丫鬟和侍卫,他们对于昨日楚清优请他们吃馄饨的事情印象深刻,也感恩在心,所以带着他们出门是十分放心的。
一行几人驾着一辆马车,经过了一个半小时的路途颠簸,终于在观音寺的山脚下停下了。
田夫人下了马车便看到了武安侯府的马车,猜测姐姐钟宝绣一定还在寺庙之中,真的是太好了。她有些激动得要落泪了,好几年没有见过姐姐了,也不知道姐姐的气是不是还大着,有没有消一些。
楚清优心里倒是平静得很,没有太多的异常。
她心里不清楚武安侯是不是她的爹,原主的记忆里压根没有这件事,只是抚摸着肩膀处的月牙形胎记,好像又有着一份寻找身世的必要。
观音寺庙的香客不是很多,熙熙攘攘的也有些上香的香客。
田夫人以前是经常跟着姐姐钟宝绣前来这里求观音菩萨赐子的,所以对这里还是比较熟悉的。
她带着楚清优走上了寺庙的台阶,在寺庙中拜了观音之后,便绕道去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子。她知道姐姐一定是来到了这个小院子里,因为姐姐有这样的习惯,每次来观音寺都会小住三日,吃斋念佛亦是修心。
来到禅院的时候,田夫人屏住呼吸,看了看楚清优,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气。
楚清优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点也不觉得太过劳累,因为她上山的时候都是丫鬟们搀扶着的,她自己花费的力气是十分小的,稍微休息一下便可以恢复的。
“优儿,你累不累!”田夫人试图说一些话来让自己的心情舒缓一些。
“我不累!”楚清优看出了田夫人心里的紧张,她试图让她缓解一些。
“要不我们先坐下休息一下吧!刚好那里有个亭子,可以小憩一会!不着急!”
顺着楚清优手指的方向,田夫人看到那儿的亭子,正好可以坐下休息一会。
于是,他们便走到了小亭子里休息,两个丫鬟将背包中带着的水和一些干粮拿了出来。
田夫人一点食欲都没有,心里在想着待会见到姐姐要如何开口,如何才能将事情说清楚,害怕因为见到姐姐血脉压制,说不出话来。
毕竟当年抱错孩子的是她,错了的也是她,姐姐责怪她也是她应有的。
只是这惩罚太重了,这么些年姐姐都不愿意与妹妹相认,要知道以前她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俩。
若不是姐姐听信了嬷嬷的话,认为妹妹钟玉鸢是嫉妒姐姐生了漂亮的女娃娃,故意这么干的,钟宝绣也不至于怨恨妹妹这么些年。
楚清优倒是无所谓,她的肚子时不时被孩子踢打了两下,但是一点也不碍事,她喝了一小口水,吃了半个桂花糕。
看着这寺庙中的景色倒是十分怡人的,四面环山,不远处还有一个小瀑布的溪流,十分适合禅修,清心静气的好地方。
这儿倒是让楚清优想起了华召村那个小温泉了,那儿也是和这儿一样是个世外桃源,景色宜人,清新空灵。
正当田夫人在纠结该如何组织语言的时候,却听到了姐姐钟宝绣身边的曹嬷嬷的话。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我们侯府夫人的休息院落叨扰,快给我滚出去!”曹嬷嬷一脸褶子,说话的声音却犹如洪钟,气势上能够压过人一头。
田夫人抬头望去,果然是她所熟悉的曹嬷嬷,张着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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