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不是想要重振家声,屹立中原武林而不倒吗?当年你祖父为了名誉,也只敢偷摸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到了你手上,倒是越发‘青出于蓝’,真想学他,把这邪魔外道的名声坐实吗?”
“你也配提他?”段逸朗听到这话,倏地攥紧了拳,当即发出一声清啸,撤回数名好手,只见那些人在他身后站成一排,从领口或裤管内爬出清一色的黑色小虫,钻入段逸朗袖底。
适逢一鼎云堂门下好手攻来,凌无非旋身避开,回手挑起一势,一招未老,倒转剑柄横斩开去。那厮躲闪不及,当胸中剑,立时鲜血狂飙,仰面倒地。
不等凌无非收势,一道灰影已然扑面而来,正是段逸朗。一掌当胸拍来,袖袂随风翻飞,笼罩在他周身,无形将他左右退路封死。凌无非即刻挽剑格挡,却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铮鸣,两股劲力相冲,迫得他振臂退开,转而便觉胸口气闷,险些站不稳脚步。
“你自可说我旁门左道,可只要见过的人都死了,还有谁会知道?”段逸朗言罢,已然踢起一把长刀,飞身握在手里,挽刀作势,全力朝他劈来,赫然是沈星遥所用刀法当中“断”字一势,刀剑交击,颤鸣响彻不绝。凌无非自知难敌,更不敢有丝毫松懈,斜扫开一势“空山”,剑气破空,如白虹贯日,力倾山河。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二人有来有往,顷刻便走了数十个来回,一时之间,高下难辨。凌无非虽还强撑着,却觉周身经脉气息流转,越发受他牵制。
就在这时,一声弦音响起,旋律婉转,悠扬动人。然这弦声听在凌无非耳中,却觉分外刺耳,忽地胸口一疼,蓦地吐出一口血来,紧随其后,段逸朗手中长刀,已然没入他肩胛血肉,几欲贯穿。
凌无非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索性近旁的洛寒衣瞥见,一把扣在他肩头,抬腿朝段逸朗踢去。
这厮已然得手,自不会恋战,当即便拔了刀,飞身退开。
“玩够了?”段逸朗眼色依旧森寒,抬眸望向院角。凌无非随之扭头,却瞧见文晴怀中抱着一物立于廊下,手中拨弄的,正是魔音篌的琴弦。
“怎会如此?”折杨大惊失色,“公子你……”
“你们找人修补琴弦,却想不到被人把琴给换了吧?”文晴噗嗤笑出声来,神色颇具嘲讽,“果然如他所言,真动起手来,便没人顾得上管我了。”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沈兰瑛怒极。
“什么关系?他是我的段郎。”文晴说着便待往段逸朗身旁走去,众人自是不让,却见她又拨了拨手中琴弦。
凌无非胸口闷痛又起,血脉之中似有虫蚁爬行,疼痛钻心,再次呕出鲜血。众人见之,又都朝他聚拢过来。
“我奉劝你们,最好悠着点。”文晴慢悠悠走开,口中说道,“魔音篌的弦中,糅合了岛上数百种灵草株芯,可驱使世间一切毒物。我记得凌公子你,早些年便中过蛊毒,对不对?”
凌无非捂着胸口,倒持长剑为杖,支撑身形不倒,勉力吐出几个字:“是又如何?”
“那便试试这魔音篌的威力,看看被你们千方百计压下的蛊毒,是否还能被它唤醒——”
“混账!”白落英怒极,当即挺剑朝她刺来。
文晴却丝毫不慌张,坦然立于原地,只等着段逸郎替他挡下这一击,将这对母子一齐给收拾了。
可段逸朗却不动。
非但他不动,他的手下,以及一并受他操控的蛹人,都纹丝不动,只看着白落英那一剑径自刺穿她胸口,人也像只受了伤的蝴蝶一般,飘飘摇摇跌飞出去,重重落地。手中魔音篌亦摔落在地,磕了一脚,崩断两根琴弦。
文晴满眼愕然,猛地抬头看向段逸朗。
“你觉得我会帮你,是因为在你眼中,我与卓然、烈云海,甚或贺尧,都无甚区别。”段逸朗若无其事拾起魔音篌摔断的一角,信手把玩一番,又扔回他面前,眸色依旧冷峻,“你有过那么多的男人,我又如何相信,你待我是真心实意。”
“你……”文晴难以置信地摇头,“也想要我死?”
段逸朗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颇为不屑抬眸瞥向蛊毒发作,在门人搀扶之下,仍在连连呕血的凌无非,道:“若我没记错,你与沈星遥早已义绝,早已没有任何关系。”
凌无非似已预料到他接下来的话,眉心陡地拧紧,瞳孔逐渐收缩。
“听闻今日她师门中人都在,哪一个是她师尊啊?”段逸朗皮笑肉不笑,假装找人似的,飞快扫视一番人群,目光定定落在那些瞧着陌生的女人身上。
“你待如何?也要杀我是吗?”顾晴熹漠然开口。
“当然不是。”段逸朗脸上笑意顷刻褪尽,“段某人自然是来求娶佳人的。一日为师,终生为母,她的婚事,想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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