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义,你只当是劫?”
“世上深情都是劫数,跨不过便只能陷进去,自已选择,自己承受。”她模样仍旧认真,“好比你,明知不可得,还是如此执着。”
酝酿已久的醉意推着困倦上头,随之而来的梦境与脑中回溯的画面交织纠缠,混沌一片。叶惊寒一头栽倒,埋入双臂间,沉沉睡去。
最后的清醒,是他敬她最后那杯酒时所说的话:
“在这世上,只有做个无情无心之人,才能所向披靡。从前我以为自己能够做到,可惜遇见你之后,便不能了。”
“不过还是恭喜你,迈过这一道坎,世上便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拦得住你——”
烛火被风吹熄,残烟随风湮灭。一道黑影倏地映上门上薄纱,悄然蹿了过去,无声无息。
一支灌了迷香的细管刺破沈星遥房前窗纱,却在下一刻,被一刀斩为两截。廊下人影受惊,飞身掠走,沈星遥紧随其后推门而出,追入院里,足尖踢起断管,倒转刀柄一撞,一头削尖的断管便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径自击穿黑影右肩,透骨而出,钉入地面。
那人吃痛捂住肩头,脚步却不敢停,一个垫步飞身而起,飞身掠上屋顶,慌忙之下踩落几片碎瓦,疾纵逃远。
沈星遥冷冷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打转的竹管,想也不想追了出去——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叶惊寒酒量本不差,然而醉翁之意,在人而不在酒,三分醉意入了愁肠,一分顶十分,一觉足足睡到翌日晌午,睁眼醒来,只觉腰酸背痛。
想到自己昨日可能失态,内心刹那如擂鼓作响,连忙洗漱整理一番出门,欲向沈星遥致歉,却见她房门半开,推开门后,空无一人。
他下意识以为是自己昨日的话激怒了她,令她不堪打扰不告而别,然而仔细环视客房,却发现她行囊仍在房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却在这时,身后院里传来纷纷议论声:“这地上黏糊糊的是什么东西?”
“怎么闻着像血?”
“上头这是啥玩意儿?谁在这杀鸡了不成……”
叶惊寒大惊回身,见好几个人围在屋檐下,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去,拨开人群,低头一看,只瞧见脚下几块石板的接缝处,凝固着一滩发黑的痕迹,还有一枚断竹管黏在上头。
他俯身拾起竹管,瞥了一眼,看出断口痕迹,瞳孔在一瞬间翕张,凭着对血腥气息的敏锐知觉,几乎没有犹豫,飞身跃上前厅房顶,低头一看,只瞧见一行风干的血迹淋淋沥沥滴在大大小小的碎瓦上,扭曲延伸向远方。
叶惊寒眸光一紧,当即追了出去。
日头高照,街头行人熙攘。
卖芙蓉花的女孩照例提着一蓝花,沿街叫卖,路过卖胡饼的小摊,停在一名腰配黑色长剑,穿着淡青色圆领衫,身长鹤立的青年身后:
“公子,看看新鲜的芙蓉花吧。”
“芙蓉?”
凌无非下意识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卖花女篮子里一簇簇娇艳欲滴的芙蓉花,眸底亮起一瞬光彩,转眼又熄灭。
“一文钱一朵,公子要买吗?”女孩问道。
“我都要了。”凌无非回想往事,只觉记忆里那股似有若无的芙蓉花香变得越发浓郁起来,当即掏出一块碎金,递给女孩。
卖花女接连两日遇见大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竟不敢接过他手里的碎金,磕磕巴巴道:“这……这太多了……我找不开……”
“没事,你收下吧。”凌无非说着,指指她手中花篮,温和问道:“篮子能一并给我吗?”
天边云散,方才还阴沉的天色,一下子亮堂起来。
凌无非提着装满芙蓉花的竹篮走在街头,引来不少路人侧目。男子侍弄花草本就风雅,更何况是个容色清丽,貌若女子的年轻人,更是引人注目。
他并不理会这些目光,只是淡然抖开藏在袖中的羊皮纸。纸上画的,正是卫椼默画出的那张海航图,经画师完善填补,图中不仅绘制出了崇明州所在岛屿全貌,以崇明码头往东,还有两座现今所有海图上都不存在的两座岛屿。
此行来崇明州,他先行一步到崇明州来打探消息,同门师兄弟姐妹们一半负责妥善将卫椼送去安全之处暂避风头,另一部分则继续依照原定计划与白落英等人会和,安排好船只等一应事宜,再往海上行进。
凌无非先是问了那卖花的小姑娘,随后沿途打听一路,直至码头,却发现没有一人知道这两座海岛的存在,正愁没有眉目,转身之际,刚好听见几名船工坐在堆积如山的货物旁闲聊。
“我看老八这次是疯了,放着好好的活不干,非要辞工去寻那什么……什么‘桃源岛’,我看他这次回去,叫他媳妇知道,非得打烂他屁股不可。”
“海图上都没有的东西,也不知搁这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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