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两节课后,冒牌的德国国家队高二三班又出发了。(.)
这一轮他们的对手是苟朴礼和阮芳芳的高二一班。一班的成绩在全年级是最好的,体育却只是中等的水平,他们第一轮鏖战了六十分钟,一比一平了五班,最后靠点球获胜晋级(没有加时赛的赛制)。
江之寒走过一班的看台,扫一眼,没看见阮芳芳的身影,而苟朴礼已经走了过来,很有绅士风度的一鞠躬,“今天请允许我站在你的对立面。”
江之寒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苟朴礼这家伙,他微笑着问:“请问阁下今天的角色是?”
苟朴礼说:“啦啦队代理队长。”
江之寒走过一班的席位,往自己班的地方走去。两个班之间的看台,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儿一个人坐在第一排。
江之寒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女孩坐在那里,仰头微笑,“那天还算你有风度。不过我想球的时候还会不会保持风度?”
江之寒说:“那八成是像疯狗一样。”
女孩儿笑起来:“对了,自我介绍一下,崔玲,才转学来的。”
江之寒心说这么有个性的女生,我还奇怪为什么倪裳不认识呢,原来来的,回她说:“我叫江之寒。”
崔玲说:“久闻大名。”
江之寒向她点下头,往自己班上的座位走去。
哨声一响,比赛开始。
班也许也只有一两个诸葛均和左盛那样水平的队员,但实力相对均衡,没踢过球被强拉上场的人是一定没有的。
双方上半场打的比较沉闷,球经常在两个禁区间飞来飞去,但能突入禁区的机会很少,真正有威胁的射门基本就没有。
二十五分钟的时候,江之寒觅到一个机会,禁区前正中央一脚怒射,守门员倒地扑了一下,张纪周机敏的补射。
比零。
可惜领先的优势只维持了不到三分钟,一班利用角球的机会,中锋头球一摆,一比一。三班的防守队员甚至没有一个人起跳来争那个头球。
中场休息的时候,陈沂蒙,张纪周,和俞峰围坐在江之寒旁边。陈沂蒙的特点是抢点和射门,但今天接球的机会不多,特长没有发挥出来。
陈沂蒙有些郁闷,说:“要不下半场让张纪周往前突一突,我收回来?”
江之寒说:“你的特点比较适合在前面,张纪周带球强一些,还是往后面拖一拖比较好。下半场我们争取打的简洁点,反正除了张纪周大家技术都比较糙一点。这样吧,俞峰你的传中最好,有机会就找一下陈沂蒙这个点,张纪周来抢第二点。我往左边靠一靠,也争取给你们送几个球。”
倪裳从背后走过来,说:“你们不要垂头丧气的,我们本来也说不上比他们强。上半场一比一,下半场就当从零开始好了。”
俞峰说:“班长说的没错,让我们把下半场当做开场来打。”
下半场的比赛进行的也不算如意。三班刻意的减少短传,江之寒和俞峰从两边不停的直接往前面起球,但两个人长传的落点不够好,陈张二人又被看的比较死,一拿球就有两个人上来包夹。总之,前二十分钟的比赛还是充斥着失误和沮丧。
比赛进行到二十五分钟的时候,一班又拿到一次角球的机会。因为有前车之鉴,张纪周主动请缨去防守对方中锋的头球攻门,结果还是没抢到点,一班前锋的头球越过守门员的手,重重的砸在了横梁上,球落下来,门前一片混乱。江之寒眼疾脚快,一脚把球开出去,没想到没踢正部位,球高高的飞起,却没有飞远,落到地上弹了一下,又是一班的前卫抢到落点,一脚劲射,这次打在了立柱上,看台上一片惋惜夹杂着欢呼。这一次,罗良终于把球破坏出了边线。
眼看还有两分钟就要结束比赛,一场点球大战在所难免。张纪周不肯放弃,最后一分钟接到俞峰的长传,从禁区右侧强突,被两个人关门放倒。哨声一响,最后时刻的禁区前任意球。
班的队员围上去,和主裁争论了足足有两分钟,主裁居然像模像样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本次联赛的第一张黄牌,给一班的队长。
江之寒和张纪周站在球的后面,小声交谈了两句。哨声一响,江之寒把球轻轻往旁边一拨,张纪周拔脚就射,球重重的砸在人墙中一个人的肚子上。这一脚憋足了劲,势大力沉,那人捂着肚子就倒在地上。球弹了回来,趁着一片混乱,江之寒抢点再射,球打在一个防守队员的脚上,折射进了球门的左侧。
二比一!
这场闷战最后以一个有争议的任意球和有争议的补射结束。有一班的队员和加油的人站在那里大声指责江之寒没有体育道德,看见有人负伤还继续比赛,但最终的结果终究不能改变。
三班晋级决赛!
在一片混乱和吵骂声中,江之寒青着脸往回走。
楚明扬迎上来说:“别理他们,这帮家伙输不起。”
江之寒拍拍他的肩膀,“我倒不在乎他们说什么,不过今天这球踢的太窝囊,是走了狗屎运才赢下来的。”对着旁边的倪裳苦笑着摇了摇头。
倪裳温言道:“赢了就好,别想太多,这个星期还可以再练习一下。”
披上件外衣,搂着楚明扬的肩膀,江之寒往教室走去。路过崔玲坐的地方,女孩儿冲着江之寒笑道:“风度,风度,注意风度。”
江之寒拍拍胸口,“胜利第一,风度第二。”
走出几步,楚明扬在旁边羡慕的说:“老大,你现在太牛了,见到女生就可以聊得像老朋友一样。”
江之寒说:“其实最近我才想通这个道理。你说,是女生爱说话还是男生爱说话?”
楚明扬说:“当然是女生。”
江之寒说:“那不就得了。其实,女生是更需要说话伙伴的那个人,所以只要你愿意,她们是很乐意和你说个不停的。”
楚明扬不停的摇头,说:“知易行难,知易行难,古人诚不我欺也。”
为了备战和高二二班的决赛,江之寒提议临时增加了两次训练,一次在星期二,一次在星期四。
周二去训练之前,倪裳叫住江之寒,对他说:“不要把胜负看的太重了。嗯……我不太喜欢你那个时候的样子。”
江之寒愣了一下。
倪裳说:“比赛结束后,至少应该去问候一下那个被踢到肚子倒在地上的人,不应该转头就走的。”
江之寒回答说:“没那么娇气吧?那个球气充的不算足,打在身上应该ok的。”
倪裳嗔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么?”
江之寒举手投降,“好啦,要不要我现在去慰问一下他呀?”
倪裳展颜一笑,“你不知道吧,一班现在同仇敌忾,都等着看你们周六怎么被二班狂虐的情形。”
江之寒说:“拜托,不是你们,是我们。”
倪裳柔声说:“好啦,为了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快去练球吧,星期六少输当赢哦。”
江之寒气鼓鼓的去了操场,召集大家训话:“现在很多人想看我们的笑话,如果我们还是昨天的那种水平,周六就铁定是去送菜的。这两次练习,也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就把这几套套路再练练吧。另外,谁对阵容布置,战术打法有什么意见,都尽管提出来,大家好一起合计合计。”
练习间隙的时候,卓雅文找到江之寒,说:“我这两场在前场作用不大,其实我的拦截能力还不错,不如我们换一下位置,你往前推一推,我来打后腰这个位置。”
张纪周附和道:“是个好主意,值得一试。你和陈沂蒙到前面去,我在你俩身后,俞峰和华勇在两个边路,卓雅文打后腰,我们前场六个人就配备好了。这样一来,你发挥你远射能力的机会也比较多,说不定可以给二班小子们一个惊喜。”
江之寒心里比较担忧,二班实力占优,自己推上去了,后场防守会吃紧,但总不能直接对卓雅文说你来打后腰防守能力不行。而且,江之寒自己也有往前压一压的想法,就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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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日。
今天的气氛显然不同,周围看台上坐的人比平时比赛至少多了两倍。因为第一场比赛,三班足球队的向倪裳抱怨啦啦队相当不得力,倪裳这一次假传圣旨,要求三班所有的同学都必须到场助威,除了极少数几个人外,其实大家都是很乐意的,连张老师对于夺冠军这件事也是乐观其成。反正星期六嘛,大家放松一下也无妨。
江之寒和陈沂蒙走在一起,路上遇到阮芳芳,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但还是和他们打招呼。阮芳芳说:“嘿,你现在可是我们一班的公敌。”
江之寒笑道:“你这是去看我们怎么受辱的?”
阮芳芳说:“我还有些事,今天是看不了了。”说了再见,走了几步,又回头说:“祝你好运。”
二班是高二年级的传统体育强班,去年的比赛他们一路都是大比分获胜,决赛也是三比零,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高二年级组成联队对抗高一六班的时候,十一个上场的有五个都来自二班,足足占着半壁江山。
对于开场以后怎么打的问题,张纪周主张大胆的压上去攻对方个措手不及,而俞峰和罗良则主张先收缩一下,毕竟整体实力不如。江之寒最后说,只能随机应变了,就算我们想压上去打,也不见得有这个机会。
比赛开始,最先给人惊喜的是三班。
第六分钟,江之寒在禁区左肋扣过一个防守队员,抬脚就射,球直奔远角而去。可惜二班的守门员要专业许多,一个侧扑把球挡出了底线。四分钟后,江之寒卷土重来,几乎在同样的位置,又是一脚劲射。这一次,角度更刁,守门员没能碰到皮球,可惜球打在立柱外侧,弹出了底线。
仅仅过了一分钟,三班的进攻线打出了也许是这次联赛以来最精妙的一次配合。江之寒接到卓雅文的长传,带了两步,斜传给陈沂蒙,陈沂蒙不停顿的下底传中,张纪周抢点射门,球又打在了立柱上,引来三班的观战团一片叹息声。
熬过了三班开场的三板斧,二班的整体优势开始显现出来。十分钟以后,三班的前场三人攻击组,江之寒,陈沂蒙,和张纪周,基本上被孤立了,接不到队友的传球。皮球多数的时候都被压迫在三班的后场,张纪周和江之寒不得不频频的回撤拿球。看到正面的防线吃紧,江之寒更多的时候回到后场,担当起阻击的角色。
比赛进行到二十四分钟的时候,二班靠着一次不是机会的机会进球了。他们的左前卫一脚传中传大了,却鬼使神差的直奔球门横梁和立柱的交界处。三班的守门员是冯港,他一米七七的个子,全力跳起来伸出手,还是没能够着那个球。
神仙一样的进球,零比一,三班在今年的比赛中第一次面临落后的情况。
中场休息的时候,三班的几个核心球员凑在一起,都有些郁闷。开场打了十分钟的好球,但时运不佳没能进球。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就被完全压制了,虽然那个进球比较偶然,但显然三班也拿不出太多的办法。
卓雅文叹口气,说:“要是我们能先进球,迫使他们压出来让我们打防守反击,还有点戏,现在这样非常的难打。”
张纪周不耐烦的说:“你这不是屁话嘛,落后了也得打。”
卓雅文涨红着脸:“我说的不对吗?”
陈沂蒙插话说:“都别吵了,二班这两个中卫速度快,卡位也准,我上半场基本没有什么机会。干脆下半场我往回收一下,老大你顶到前面去,和张纪周在前面寻找机会。”
江之寒点头答应,召集所有的人一起,鼓励道:“上半场我们打的还不错,不是所有的人都看好我们惨败吗?所以,下半场大家要更有信心,自己禁区里出球快一点,宁愿破坏掉,不要有任何犹豫。”
十一个人把手掌放在一起,喊了声加油。
下半场一开始,情况却是出乎意料的糟糕。一球领先的二班放开了手脚,又换上一个小个子的前卫,带球技术好,虽然很独,但左冲右突,把三班的防线搅的天翻地覆。有一段时间,江之寒感觉自己这边有点捂住头捂不住脚的感觉。
二班显示出他们整体控球和技术上的优势以后,把三班几乎完全压制在半场,初一看大家不会知道他们一比零领先,还以为他们正落后着,要拼死一搏呢。
江之寒和张纪周几乎完全拿不着球,对方后场的四个后卫站位很好,彼此的保护和单防能力都不错。有两三次的机会,球传到了前场,江之寒和张纪周却打不出配合,两人之间的联系完全被切断了。
迫于无奈,江之寒只好回撤帮助防守,但这样一来,三班简直就像排出了一个接近于九零一的阵型
前后场完全脱节,场面无比难看。
江之寒回到中后场以后,盯上了那个最活跃的小个子。他采用贴身的防守,几次小个子想要用速度和假动作突破他的时候,江之寒都用身体直接去扛比自己挨了十公分体重至少轻了七八公斤的对手。小个子几次都被顶的东倒西歪,看席上一片鼓噪声,有人在大声喊犯规,但总算把小个子的气焰打了下来。
虽然三班的密集后场防守起了作用,但这也不是办法,毕竟还零比一落后着呢,就算死撑到终场,也逃不了落败的命运。真的少输当赢吗?江之寒是绝不愿接受那样的想法的。
十五分钟的时候,三班又遭到一次毁灭性的打击,对手禁区外的冷射打在防守队员的腿上,变向滚进了网窝,又是一个运气球。
零比二。
还有不到十五分钟,两个球的差距,前十分钟后基本没有射门的机会,实力上的差距,所有的这一切,都让大多数三班队员人垂头丧气起来。倪裳站在操场边上,双手合十,捂着嘴巴,一脸的焦虑。这时候看台上突然有个女声叫起来,“三班进一个!”江之寒循声看去,崔玲一身牛仔装,站在那里。
江之寒没有放弃,第二十分钟的时候,他从对方的中前卫那里断下球,一路往前冲。第一个上前阻截的防守队员基被他硬生生用身体挤开的。离球门还有大约二十六七米的地方,江之寒看见两个中后卫一左一右,保持着完美的距离,随时可以关门将球断下。他没有信心能带球过掉他们,一咬牙,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脚上,一脚远射。二班的后卫和门将对于这么远的射门都毫无准备,球幸运的钻过一个后卫两腿之间,贴着地面高速的飞过,**一条美丽的弧线……
比二。
江之寒继续全速冲向对方的球门,所有的人都在疑惑他要干什么的时候,江之寒从网窝里捡出球,快速的跑回中线,把球放到地上,原来他是为了节省最后的时间。
趁着二班还没有从失球的震惊中走出来,张纪周抓住一个机会,右脚卸下俞峰的长传,过掉一个后卫,压着另一个补防的中卫杀进小禁区。这时候二班的门将犯了一个业余门将的典型错误,他本应该死死封住近角,但却露出了很小的一个缝隙。张纪周怒射……
二比二。
风云突变,一转眼,两队重新回到起点。三班的啦啦队爆发出震耳欲聋的一阵欢呼,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倪裳领头叫道,“张纪周,张纪周。”大家跟着有节奏的叫,“张纪周,张纪周,张纪周。”
江之寒走上去,和张纪周紧紧的抱了一下,在他耳边说:“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有机会。趁着现在把他们打懵了,争取再搞一个。”
比赛还剩下大约六七分钟的时间,二班的人有些进退失据,不知道是该压上来争取最后时间解决问题呢,还是应该要退缩一下等待点球决战,以免最后时刻失球。因为思想的不统一,一部分人往上压的靠前,另一部分人往后退缩,就显得前后有些脱节。那个活跃的小个子打着手势,不停的让后面的人往前压,显然是不甘心接受平局的命运。
第二十九分钟,二班前压的阵型露出了破绽,罗良一个解围的大脚,开到了左边的前场,那里一片空旷。江之寒全速的往那边冲去,在他的视野里,前方只有两个中后卫和张纪周的身影。
江之寒拼命前冲,终于在边线附近把球拿住,往前一趟,沿着边线衔枚疾进。二班的后腰赵正祥在江之寒身后一两步的地方拼命追赶。赵正祥速度已经提到了极限,但始终还是差了那么一步的距离。这时候,一个中后卫已经从正面补防过来,而这正是江之寒所想要的。他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张纪周的走位,现在只有一个人在防守他,而且张纪周抢到了离自己近的这一端的位置。看台上有人在大叫,赶快铲翻他。
江之寒看准时机,也没有时间调整,左脚一脚传中,球刚一出,迎面的中后卫已经倒地铲了过来。江之寒传球的时候重心已失,好在他练过功夫以后身手不比常人,勉强的扭转身子,往侧面跳了一下,避开了这记铲球。就在这时,赵正祥后面的飞铲也来了,而且他的脚没有贴地,往上伸着。
下一刻,江之寒感到自己的右小腿侧面被鞋底揣中,整个人失去了重心,飞了起来,落下来的时候,右膝正好磕在分离球场和跑道之间竖起的一排石子上,也不觉得怎么痛,但看过去,血已经哗哗的淌了出来。跑道上的煤灰混在血里面,很有些触目惊心的样子。
倪裳惊叫一声,人已经冲了过来。江之寒坐在地上,把脚放平了,东张西望想找个止血的东西,却怎么也找不着。石子在江之寒的膝盖往下划出了很长很深的一道伤口,血汩汩的往外流。江之寒现在虽然胆大,但从来没有流过这么多血,也有些不知所措。
倪裳冲到跟前,看到一腿的血,连地上也星星点点滴上了红色,眼泪哗的就下来了。江之寒倒是镇定下来,朝她轻轻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哭,说道:“有水吗?再给我拿张毛巾或是什么的,可以把伤口先压住,或者绑一绑。”
倪裳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说:“我带了止血纱布的。”她非常心细,除了饮料以外,也为可能的外伤准备了简单的东西。倪裳飞快的跑回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水和一卷止血纱布。她着急之间旋不开瓶盖,江之寒从她手里拿过来,又问:“有干净的纸吗?”倪裳拿出一叠面巾纸,江之寒把水倒在伤口处,轻轻的用面巾纸把伤口附近的碎砂石抹掉,然后接过纱布,使劲绑了两圈,压迫住伤口。
另一边两个队的人已经差点打起来了。张纪周指着赵正祥的鼻子大骂:“我们学校这个场子,说是草场,冬天刚过,草就这么一丁点长,和土场根本就没区别。大家平时踢球都是约好了不铲球的,这算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老子铲你一下试试?”
赵正祥有些理亏,闭着嘴不说话。旁边有两个二班的人却是不服气,说:“打球嘛,难免会受伤,又不是故意的。”
张纪周怒道:“操,你说的倒轻巧,让我搞你一下好不好?”
陈沂蒙走过来,低下头问江之寒:“怎么样?”
江之寒说:“应该只是外伤,没感到筋骨有问题。”
这时候,裁判也走过来询问了一下情况,掏出红牌把赵正祥罚出了场。但这已经不重要,因为全场比赛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是点球决胜。
倪裳让楚明扬扶江之寒去医务室,江之寒说:“打完点球再去吧。”
倪裳急的眼睛又红了,“这么深的伤口,会感染的,你还顾得上去踢点球?”
江之寒看见血已经止住,心里早就安下来了,嬉皮笑脸的说:“不急着这么一会儿,啊!”倪裳急的直跺脚,却是拿他没办法。
江之寒转头问楚明扬:“刚才那个球我传出去了呀,没有进吗?”
楚明扬还没有回答,张纪周已经走过来,说:“进个俅!”
江之寒呵呵笑道:“我要你进的是球,不是俅。”
张纪周说:“这帮家伙太tmd黑了,队长,我们要不要抵制点球?"
江之寒怒道:“抵制个俅,他们黑是他们的事,我们总不能放弃拿冠军的希望啊。”
四个1的节日,还是光棍的同志们,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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