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审讯室，曾经秦淮茹坐过的椅子上，变成了鼻青脸肿的傻柱。

他身上绑着绳子，鼻血在脸上凝结成血污，头发被抓挠的乱糟糟。

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和刚下班时判若两人。

砰！

老宋狠狠拍响桌子，严厉道：

“何雨柱，你给我老实交代。”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骚扰女同志？”

“这是耍流氓知不知道？”

“你现在严重影响了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声誉！”

“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我们没有出现，你是不是还打算用强？”

招数不怕老，有用就行。

这次老宋给傻柱安排的，还是风化案。

上面在严查风化，这种案子判的重。

至于办法，很简单，找了个八大胡同被取缔后，一直闲着在家的半掩门。

这种人以前享福惯了，街道办安排了工作，也不想上班。

成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

而且因为大手大脚，花光了老底后，都会缺钱。

用了三十块钱，就让她配合办一件事。

在路边装崴了脚，等傻柱路过的时候哎哎啊啊喊两声。

这种情况，但凡是个男的，都不会袖手旁观。

肯定要上去主动帮忙。

傻柱上去搀扶的时候，半掩门含糊不清的和他说了几句话。

然后老宋等人‘恰巧’下班路过。

剩下的不用问，自然是冲锋上前解救被骚扰的女同志，同时制止犯罪分子。

这个过程中，发生一点拳脚冲突，是很正常的事。

于是……

傻柱这模样了。

傻柱疼的呲牙咧嘴，“同志，你这真是误会我了。”

“我是办好人好事，看她脚崴，上去搀她一下。”

“再怎么着，我也不可能在大街上耍流氓啊！”

“您要是不相信，去问问她，就知道我说的真的假的了。”

显然，此时傻柱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再怎么样。

他也没想到李卫东会找人陷害自己。

手段太脏了。

他还以为是碰巧闹出来的误会。

主要是李卫东没出面，不然可能还会有点猜测。

老宋心道废话，我安排的，我能不知道真假？

他严厉呵斥道：“是真是假，我们保卫科自己会调查。”

“就算是真的，我问你，女同志在路边崴了脚，有没有主动请求你帮助？”

傻柱想了想，好像没。

“同志，这不重要啊，咱京城的老爷们看见有人需要帮助，哪里还需要人招呼，都上赶着帮忙啊。”

“她一个女的在那疼的直喊，我不能见视不理吧？”

“而且她当时差点摔倒，我扶住了，她才没摔瓷实。”

老宋点点头。

在审讯记录上。

写下何雨柱原话。

然后在下边备注一行：何雨柱见孤身女青年，趁机上前进行身体密切接触。

停下笔，又问道：“你和女同志接触的过程中，有没有说什么流氓话？”

傻柱拨浪脑袋，“没，绝对没，我看了看她脚没肿，就让她以后小心点。”

嗯。

老宋继续记下，备注写：何雨柱盯着女青年某部位观察，然后说女青年‘以后小心’，有威胁的嫌疑。

“继续说，你还说啥了？”

“没了啊，我看她还是疼，就问她家是哪的，用不用我送她回去，家里有没有人？要不我去通知她家里来接她。”

刷刷刷。

老宋记好，备注：何雨柱刻意询问女青年家庭住址，家庭信息，有踩点的嫌疑。

一番审讯后。

老宋完成口供，详细记下何雨柱的原话，并且逐句进行翻译。

末了让傻柱签字。

傻柱一看，人都懵了。

“不是，同志，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少废话，都是按照你的话记的，下边的不用管，是我们保卫科内部推测，还会尽行调查。”

“签字吧，一会我还要去问问那个女青年怎么回事。”

“如果确实没问题，很快就能放你出去了。”

听他这么说。

傻柱吸溜着鼻子，写下大名。

按上红手印。

另一边。

女青年已经顺利写完口供。

在老宋的指导下，用了很多模糊性语句。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突然拉我胳膊，吓我一跳。”

“盯着我身体看，看得我浑身难受。”

“我说我要走了，他问我家庭地址，还有家里都有啥人，让人害怕。”

“眼神很不对劲，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成了。

这一套口供出来。

傻柱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在这个年代，流氓案就这样，怎么界定都行。

有时候赶上倒霉了，眼神盯着某个女的多看一会，都能被认定流氓。

这东西没法解释。

也解释不清楚。

毕竟人的思想，别人又看不见，谁知道你究竟怎么想的？

凡是法律没有明确规定的地方，都能用来做文章。

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行。

女同志记好口供，留下联系地址，然后被放回家。

傻柱被扣押。

当天晚上，易忠海来到厂里保卫科，想见一见傻柱。

保卫科直接把他拦住，说还在调查。

具体结果明天出来，回去等消息吧。

易忠海无奈，回四合院去想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老宋把案件送科长办公室审批。

李建国看了看，直接签字。

人证、物证、和女青年口供都证明何雨柱有问题。

那他就是真有问题。

总不能是一群人冤枉你吧？

就算是冤枉，那为啥只冤枉你，不冤枉别人？

所以问题还在你身上，要自己反思……

如此……

傻柱稀里糊涂的睡了一晚上，就成了流氓。

他要在全厂公开检讨错误，批评自己的错误思想。

然后会被派出所羁押，起诉到法院。

能判多久，就要看他的造化。

法院会充分尊重受害者的要求。

如果受害者要求教育为主，就几个月至一年的劳动改造。

如果受害者要求严惩，那就不一定了。

运气好三五年能出来，运气差就去大西北开发农场。

不过，傻柱这个估计不会太严重。

半掩门收几十块钱，不肯真做实傻柱是流氓，那是纯害人。

她只答应含糊不清，就说自己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可能是要帮助自己，也可能是见色起意。

但也够了。

保卫科认定他有耍流氓的意图，那他就是有。

够送他进去。

老宋办完组长交代的事，心里很高兴。

调级稳了。

能快老刘一步，美滋滋。

可惜组长出差了，不然就能去报告喜讯。

消息传到四合院。

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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