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梁暮带关程去买衣服,说快被他那两件白色t恤烦死了。
关程挺兴奋的,跟着梁暮去银泰,很认真的挑选适合自己的衣服,梁暮拿了件淡蓝色的衣服给他让他去试试,关程很听话的去试穿,还别说,真适合,瞧着镜子关程笑成一朵花。
等梁暮要导购员包起来的时候关程又闹起别扭了,说不要了。
梁暮没空跟他开玩笑,付钱拿过衣服袋走人。后来给关程,关程特有骨气的不要。梁暮脸色难看了起来,说你耍我玩呢,给你买了又不要!
关程嚷说你为什么送我啊,你以什么身份送我!很尖锐的话,关程为自己鼓掌,他觉得自己变聪明了,他问住梁暮了。
梁暮吱唔了半天说,朋友。
朋友?操,朋友才不送这些玩意呢!
梁暮觉得很烦,把袋子扔给他说不要就扔了吧,转身拦了出租车就走了。
关程站在街头拎着袋子晃荡,想梁暮可真不够意思的,扔下他一个人就跑掉了。他知道梁暮铁定对自己有意思,一个大男人的,也不诚实点,懦夫!
后来有一辆红色宝马在他身边停住,那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打量着关程问他去哪,她送他一程。
关程很激动,脑袋里闪过三个念头,富婆!包养!他要发财了!
可最后关程还是逃了,他坐在返程的车时很后悔,多好的一机会啊,他做梦都想有女人包养他啊,可他还是为了梁暮拒绝了!梁暮得赔偿自己全部损失,不用多,他人给自己就成了。
关程进厂时候瞧着周围没人顺手摘了朵月季上楼,换掉窗台那朵焉得差不多的花,他给梁暮打炫耀电话,说刚才有一富婆想包养自己。
梁暮便很急说三十四十女人如虎,你会被榨干的!
关程想这人可真没救了,明明行动啊语气啊都透露他的心了,他还在那死不承认,多没劲。
关程说我忍痛拒绝了,你得负责我损失!
梁暮傻傻问,怎么赔?
关程笑得很贱,说你把人赔给我吧。
那边梁暮便沈默了,啪挂了电话。
关程倒不介意,还挺开心的,原本他是打算放弃了,可谁让梁暮又重新燃起了他内心那熊熊烈火,要是梁暮没那个意思,他自然也不会缠,深知缠了没用,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双方都有感觉,即然有感觉就得去争取啊,喜欢谁就是谁,男人就应该这么豁达!
关程很大方向杨笑说自己看上梁暮了。
杨笑问,然后呢?
关程很泄气说,没有然后,梁暮在抗拒他心底的声音。
杨笑还是站在不赞同一方,说,我不支持你玩独角戏。
关程很奇怪地问,怎么会是独角戏呢?他明明有心的。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杨笑说我不跟你争这些,可你想过没有,就算你们一块了,朋友啊,家人啊怎么看你?
关程说我为什么要想这么遥远的事?我们还没呆一块呢,也许呆一块也呆不了多久就分开了,脑子想太多这些有的没的会把情变味的。
杨笑摇头说他目光短浅。
可事实关程觉得目光短浅没什么不好,本来情就是不稳定的东西,谁也确定将来怎么样?
关程把梁暮送的蓝色t恤当成宝贝的炫耀,逢人便说梁暮大方,给他送衣服。关程这人直心眼,没什么别的意思,也不管别人会不会想歪,就想炫炫自己这会的满足感。可梁暮不同,他确实被关程的行为吓到了,他送了他一件衣服是事实,可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到处说,他以为赠衣服的行为是秘而不宣的,只有自个两人心知肚明。
他不想活在天天遭人非议的环境里。
他严肃找关程谈了一番话,关程似懂非懂,把他给赠的衣服扔箱底当压箱宝,不再穿了。
关程不懂怎么讨好情人,便隔三岔五去摘月季,赠梁暮,保证窗台瓶里的花日日新鲜。
梁暮接受花,却不接受关程这人。
他顾虑总多,他知道选择了关程意味着什么,也正因为清楚这些,才会心生烦恼,顾虑重重。
他未来的路铺得很笔直的,可以一眼望到底,他有什么理由去选择关程走艰难曲折的线路,并且还不知道能走多远。赌注实在太大,他冒不起这险。
他的性子注定适合风平浪静,对於关程,只能说抱歉。
关程发现梁暮玩暧昧也是高手,欲擒故纵玩得收缩自如。自己靠近一步他倒退一步,自己远离一步他接近一步。谁他妈说梁暮老实了!
关程实在有点厌烦这种不清不白的关系,后来他对着天上的皓月深情地对梁暮告白,无比矫情地说请你跟我谈恋爱。
这话吓到梁暮了,半天回不出话来,后来便逃了。再再后来梁暮买了新车,马自达,开车过来停在厂里的时候气得关程牙痒痒,特想拿刀划烂车子,如果他没想错,梁暮是想搬回家去住了,后来果然不出他所料,梁暮在下班后回来收拾东西。
关程这会觉得梁暮特不是人,平白无故跑来搅乱他那一池本已平静的清水就想这么厚颜无耻拍拍屁股走人了?妈的,社会主义的便宜不是这么好占的!他关程也不是好欺负的!
关程回寝便把门给反锁了,气势汹汹摆出干架的气势找梁暮算账。关程说梁暮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暮早就想好应对词了,说我妈身体不好,我住家里也好照顾一下。
狗屁!关程气得脸都快扭曲了,指着梁暮叫,这么烂的借口你也说得出来!你不答应也没事,我逼你还是怎么你了吗?你总干些莫明其妙的事无聊不?
梁暮依旧自我催残,什么话都隐而不说。
不管关程怎么叫嚷,他都闷不吭声,东西收拾妥当便开门外走,甚至还开口跟关程说明天见。
关程气得急,急了又想哭,想哭却又无泪,想打梁暮一顿,找不到理由。隔了一会,梁暮又回来了,欠揍地指指窗台的月季问我可以带走吗?
关程心里的一条弦断了,他跳起一把抓过月季扔地上,歇斯底里的拼命踩。梁暮瞧这架式,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了,转头就跑了。
关程气疯了,顺手抓起放置月季花的破瓶冲到走廊,朝楼下的梁暮砸去。命中率高啊,梁暮被砸得一阵头晕脑眩,腥臭的液体顺着头发哗哗流下来,狼狈极了。
梁暮扬头看关程,关程朝他竖中指,然后甩门进屋。
关程告诉自己要跟他誓不两立,什么玩意!
梁暮顶着一身臭味回家,在自家老妈发现前闪去浴室洗澡。
冲着冷水时候感到挺无力的,他也不想把关系搞到这么僵,可确实也找不到解决方法了。他要继续呆着关程旁边假装不知情假装没感觉,他就真的不是人了!
梁暮抹去一脸的水,换了衣服出去吃饭。
梁妈问他觉得南妩媚怎么样?
梁暮的饭便吃不下去了,说,挺好,可有男朋友了。
梁妈一脸的可惜样。
梁暮觉得头痛,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多么可笑,自己跟关程,宫梓跟小一南妩媚,全部是难题,如果都像杨笑跟孟江那样简单多好。
关程是打定主意要跟梁暮绝交,可梁暮不让啊,隔日依旧过来找关程一块去吃饭。
关程不理他,他也不恼,不讲话地跟在关程旁边。
关程说你被砸傻了吧啊!你没看到我看着你烦呢!
梁暮说那成,你别看我就成了。
关程很气他这种态度,大庭广众下不好发作,扔了筷子说你给我出来!
梁暮叹口气,跟着他出去。
关程说,咱们把话说清楚,不清不白暧昧不分的让我挺难受的。我呢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不跟你娘们似的!还是那话,处就好好过,不处就算了,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走阳关道去。
梁暮说当朋友不是挺好的吗?
关程目光炯炯,不给梁暮任何逃避机会,说,朋友可以牵手接吻上床吗?
梁暮瞅着他说你处所谓的对象就是为了这些目的?
关程眨眼说这只是一部份,可这一部份是朋友不能给的啊。
梁暮说你不是说不逼我的吗?
关程说我怎么逼你了?
梁暮刚想回话,后方突然有了异响,梁暮一回头便吓傻了,是包良宁。
关程眼也直了,退了几步赶紧落跑。
包良宁笑得怪说,我饭后散下步。
梁暮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听去了些名堂,心底有点慌,表面还是强装镇定地说,散步,挺好。
包良宁说,你跟那乡巴佬怎么回事啊?
梁暮笑,不在意道,没怎么,他跟我争朋友情人论。
包良宁笑道,是吗?
梁暮心神不宁,他不知道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夥会干出什么事来。总不会有好事。
关程跑回仓库,心神不宁地跟杨笑说,完了,他跟梁暮在解决感情纷争的时候被包良宁听了去!
杨笑被水呛到了,咳完了盯着关程看了会,努嘴,真完了,包良宁能让梁暮好过吗?
关程有点懊恼说,可不,所以我才烦啊。
不管是被谁听去了都不是好事,杨笑看着关程,表情带着怜惜,说,你吧,从现在开始就离梁暮远一点。按着现实情况分析,起了风言风语上头人是要保梁暮的,就梁暮那背景也担不起同性恋这个称呼,到时所有的责任可就全部是你担了。
关程嘴硬嘟喃,担就担,大不了回家去!
杨笑可气了,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狗屁的爱情能当饭吃啊!回家事小,妈的你得忍受人异样的眼光,你是不是觉得这还特光荣啊?
关程接不出话来,坐在一旁皱起眉来,他没心没肺惯了,人家怎么看都没关系,被人说几句也不会掉肉,可梁暮就不同了,他脸皮簿,估计几句冷言碎语就能把他击跨,关程这么想着特别惆怅,姓梁的有什么好啊,除了钱多也没别的优点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兴许以后还得自己去保护他呢,呸,没用的家夥!
关程也想不到他会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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