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时间,船上三人间诡异的气氛是个人都能察觉得到了。
这一次,尚阿姨可以很确定是陈若虚惹得自家小白伤心,可她却并未找上门来。
俞殊似乎对这一幕也是顺其自然的态度,跟往常一样,除了教导陈若虚习剑,便不再关注这些。
人生百态,喜怒哀乐,俱是修行。
不同于前世,斗罗星的长辈,对于后辈们的情感,向来是听之任之,无论结果如何,得失之间总有收获。
当然,斗罗星也不见得就多么开明,情人是情人,老婆是老婆,他们还是分的很清的。
门当户对,似乎是放之四海皆准,啊不,是万界皆准的道理。
甚至,因为涉及到武魂传承的缘故,斗罗星这方面比他前世还要严格的多。
陈若虚倒是不必担心这个,一双堪称禁忌武魂的仙瞳,若是宣扬出去,怕是有许多家族愿意将自家女儿扒光了放他的床上。
唉。
情之一字,最是挠人心。
陈若虚也不得不叹一声领教。
扶着栏杆,湛蓝的海洋中,闻惯了的带着腥味的风吹过。
这海风、浮云皆是过客。
可你们俩,明明是我的归人。
“想什么呢?”
舞长空走到陈若虚身旁。
“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
陈若虚的语气惆怅,又有些挫败。
“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这是什么意思?”
舞长空明显愣住了,这小词,给他整不会了。
“人在天地间,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渺小如尘埃,何必拘泥于爱憎而凭添烦恼呢?”
“那你是拘泥于这爱憎喽?”
陈若虚的解释,舞长空听懂了,不由得打趣道。
看到陈若虚点头,舞长空眼神有些怪异。
才11岁生日刚过……
现在的年轻人,进度都这么赶的吗?
“长空学长,你有喜欢的人吗?”
舞长空点点头:“她叫龙冰,是我同学,不过,我可不像你,我,只拘泥于爱。”
陈若虚看着一脸春风荡漾的舞长空,一不注意就被活生生塞一嘴狗粮。
MD,防不胜防!
“如果当初你身边出现龙冰的同时,再出现几个什么冰,相信我,你也会拘泥于憎的”。
陈若虚语气幽幽,带着些许怅然。
舞长空闻言愣住了。
“你是说,白予蔚和俞十安都……?”
陈若虚无奈的点点头。
这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吗?
会玩啊,赶不上时代的潮流了,都。
而且,白予蔚和俞十安,这两个连他都觉得惊艳无比的女子……
艹,鲜花插牛粪了!
算了,他已经有冰儿了,不能酸。
“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舞长空表面一副很关切的样子,内心八卦之火却在熊熊燃烧。
“二者不可兼得,惆怅啊,长空学长,你有什么办法吗?”
舞长空果断摇头表示没有,这种时候,有也得没有!
万一哪一天被龙冰给知道了,他给学弟出如何脚踏两只船的馊主意,那就不是学弟有事了,摊上事的,该是他了。
旷远的大洋中,一艘邮轮孤独的漂着。
游轮之上,两道人影静静伫立。
其中一道,更显孤寂,萧瑟。
陈若虚长叹一声,继续陷入发呆中。
……
白予蔚的房间里,尚悠然看着眼前短短几天憔悴了不少的傻丫头,心疼不已。
“尚阿姨,我舍不得他。”
“舍不得就去追回来。”
“可是还有允棠姐在”。
“没事,我帮你挡着,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给你把月神冕下拦下。”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予蔚听到尚悠然的话,有些没反应过来,难怪尚阿姨没对象,不是没有原因的……
尚悠然莞尔一笑,稍稍开个玩笑,小白的反应倒是有意思,愣住那一刻,泪珠还挂在脸上,竟然有些呆萌。
当然,如果她能读懂白予蔚内心的想法,怕是就笑不出了……
“小白,相比勇敢,谨慎才是对爱情最大的尊重,人要学会分清自己是缺爱还是遇到了那位想要在一起的人。
男人这种生物,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他们是分不清的,前些天陈若虚跟你说的那番话,到底是尊重,还是不尊重,见仁见智。
你还小,并不用急着去下决定,感情一事,重要,但也没那么重要,明白吗?”
白予蔚看着神色郑重的尚悠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此刻的尚阿姨,竟然有着说不出的睿智和通透。
“好了,先吃饭吧。两天没吃了,看把我家小白饿成啥样了。”
“陈若虚他说我胖!”
白予蔚下意识反驳到,说完神情一黯,她有种预感,两人的感情,或许再也回不去了。
尚悠然见状,摇摇头,端出饭菜,没再说什么。
年少不该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终其一生,或许留下的只是遗憾。
另一个房间里,俞十安手中握着一页纸,怔怔出神。
看字迹,应该是陈若虚写的:
你不愿意种花
你说,我不愿看它一点点凋落
是的,为了避免结束
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俞殊在窗外瞥了眼自家女儿,默默离开。
想不到,那小子,文青起来,还是有点东西的,这小诗写的,甚合他意。
陈若虚返回房间时,并未注意到自己笔记本少了一页纸。
照例修炼结束后逆转魂力,帮助大黄维持生命。
然后,倒头就睡。
这一夜,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还是他。
怀里搂着俞十安。
白予蔚走过来说:“对不起,也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他对着白予蔚说:“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白予蔚欣然一笑,投怀送抱……
然后,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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