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诡异的幽幽绿光从一所偏僻地带的教堂溢散而出。
“你将迎来死亡,异族人。”
恶魔狂热者打扮的‘人类’怒目圆睁,却看不见瞳孔,只有红血丝遍布的白眼球,好似要爆出血来。
“我什么时候会死我不清楚,但你倒是要先走一步,你这个……”
甘遂双手掐诀,脚踏早已绘制好的阵法,朝一旁的正泼着圣水的神父道:“它是什么来着?恶魔?精怪?”
“我是邪神!我是神明!你这个愚蠢的异族劣等驱魔人!”‘邪神’怒吼出声。
“你这样也能自称邪神?还真是小鬼做美妆,死能装。”甘遂说的话一时令恶魔没回过神。
神父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对甘遂说道:“是恶魔,虽然祂的身上聚集了不少信徒的信仰之力,但远远算不上邪神。”
“这不就跟我故乡的妖精一样吗,别误会,我故乡的妖精和你们这儿的那些妖精可不一样,并且,我不是驱魔人,我是玄术师。”
用中文说出玄术师,纯粹是因为甘遂不知道他的这个‘玄术师’在这个国家对应的应该是什么单词。
“既然是精怪一类……那么还得专业的来,小黑。”
随着甘遂的呼唤,被甘遂别在腰间的雷击木戒尺上坠着的玉石剧烈抖动,可怖的猫叫声在教堂中回荡。
足有一头花豹大小的黑猫出现在教堂之中,黝黑的毛发像迷雾一般,似在诡异的流动。
“饿了吧?”甘遂看着被自己困住的恶魔,朝黑猫说道:“还以为你没机会享用洋餐了,试试看,合不合口味。”
“你想做什么!”和小黑的对话,甘遂说的是中文,恶魔听不明白,但看着舔着嘴向自己走来的巨型黑猫,祂怎么着也猜到有些不妙。
小黑扑向被束缚的恶魔,一口咬住了恶魔大腿。
“你!”恶魔震惊的看着那只黑猫竟然在撕扯自己由怨气和信众的信仰构建的躯体,气得说不出话。
感受到气氛不再那般凝重,神父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松了口气。
“好歹毒的异族驱魔人!除了在地狱,我从未见过如此恶毒的手段!”
恶魔忍受着躯体被啃食的痛苦,恶毒的诅咒着甘遂。
见小黑已然制住了邪神,甘遂索性松开了结着印的手,扣了扣被恶魔念叨的有些发痒的耳朵。
“首先就不说你的诅咒对我这个异族人有没有用了,就你那点儿力量,还不足以对我构成威胁。”
“但你快死了,你死了就会……”
“我就算死了,去的也是阴曹地府,与你有何干系,这么多废话,小黑,直接吞了吧。”
“你!你才是恶魔!”恶魔最后的声音消失了,小黑打了个饱嗝儿后,不等甘遂的呼唤,直接回到了玉石之中。
“我像恶魔吗?”甘遂看着一旁呆住的神父。
“驱使着如黑暗一般的巨兽、啃食低等的恶魔、足以困住恶魔的咒语……你不是恶魔”神父说着又划了一个十字,“你是邪神。”
“行了,这事儿我解决了,记得把费用打我账上。”
甘遂离开了教堂,为了蹲守那个恶魔,他又是通宵未眠,肺部的疼痛也愈演愈烈,他得去拿药。
……
异国的地下诊所内,一个华人模样的男子拿着听诊器,仔细听着随着甘遂的呼吸,扩展的肺部活动的声音,神色凝重。
“我劝你还是去拍个片子看看,以我的经验判断,不太妙。”男人拿下了听诊器,给甘遂拿了几瓶止痛药。“你记着,这玩意儿,上瘾的,只能让你暂时好受些。”
“我去不了医院,原因你也知道,只能回国去‘归一’做一下详细检查。”甘遂看着男人递来的止疼药,“上瘾的东西我向来不碰。”
“你挺不过去的,会越来越疼,疼的你彻夜难眠。”男人最后询问了甘遂一遍:“真不要?”
甘遂点了点头:“再疼能有多疼,疼过魂灵被撕扯、人火被生吃?”
“尽快回国吧。”男人收回了开给甘遂的止疼药。
‘归一’是华国专供甘遂这类修行之人使用的医疗场所,因为甘遂这类的修行者,不易去普通市民的医院,容易影响本应病症影响而不稳固的魂灵,造成病人出现‘失魂症’的情况。甘遂在异国待了快五年了,身体有什么异常去的都是这个地下诊所,直到近几日心肺部实在有些不适,才考虑回国的事宜。他来异国是有原因的,显然现在的他还未完成来此的目的,但身体的状况的确无法再拖下去。
“老四,下个路口右拐就到了”甘遂看着窗外陌生的街道,努力唤醒自己记忆深处的熟悉感,他都已经五年没有回来了。
“遂哥,怎么说,晚上我跟老陈他们说一声,咱哥几个好好聚一下?”老四将车靠路边停下。
“等两天吧,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我这两天估计有得忙。”就一个箱子也不劳烦老四动手,就老四瘦猴似的模样,别再把腰给扭了。
“那我走了,遂哥,有事电话我。”
和老四告别后,甘遂拖着箱子拐进了一个小巷子,外面主街变化挺大的,商铺、路面都修整了很多次了确实一点儿过去的影子都无了,但这条小巷子却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连巷口的桃木剑还挂在墙上。
红砖墙的墙皮早就掉完了,红砖都到处是破损与缺口,甘遂摸了摸砖墙,看了看四周无人,把箱子放在一边,开始扣这本就残破不堪的墙面。
“找到了。”甘遂从墙里扣出了一块儿红砖,上面歪歪扭扭的不知道用什么颜料涂画了很多处。许是年份久了,下雨吹风加上风吹日晒,隐约还能看见扭曲的字体和图画,但是具体是什么内容却是看不清了。
“不容易啊,还没完全消失,小时候的我还挺有本事嘛。”甘遂有些得意,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瓶,手指蘸了蘸瓶中的朱砂,在砖上画了什么,将砖又塞回了原位,还把剩了点儿朱砂的手指在墙面蹭了几下。
这面墙的年头比甘遂的年岁要大的多,真要算起,从甘遂的爷爷小时候便伫立在这儿了,只不过那时这里还是个私人小院儿,后来时代变化的太快,小院儿也为了符合城市规划而只保留了巷口的这面墙和十分之一的院落占地。这条巷子里住的都是些老街坊,看着甘遂从满街光着屁股乱跑到长大、读书、留学,街坊领居也都清楚甘遂父辈都是做什么的,当初听说甘遂要出去留学还有点惊讶。
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箱轮滚动的声响格外的大,就跟在嚷嚷着这儿有人似的,甘遂一把将箱子扛了起来,这下倒是安静多了。
甘遂来到一扇有些古朴的大门前,门上有个武财神的画像。上前敲了敲门,许久都没人应声。
“有人吗?”甘遂又喊了声,还扒着门缝往里看了看。
“来了,来了。”一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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