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仵作》

第115章 瓮中捉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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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杀声?”系统的机械音带了些许疑惑,“有吗?我没听到。”

宋心慈皱眉,略微不满的揉揉太阳穴,系统的机械音时不时夹带的电流音刺的她脑壳疼,然而此时她却无瑕古籍:“你仔细听,我方才真的听到了。”

室内安静下来,许久没有任何声音,宋心慈眉心皱的越发紧了,系统却悠哉道:“看吧,定然是你听错了,没有任何声音。你莫不是过于紧张,生了幻觉?还是迫切想要快些打起来?”

“闭嘴吧你!”宋心慈低声呵斥。

话音才落,一声惨叫清晰自墙外传来,宋心慈惊地“腾”一下站起身,心脏咚咚狂跳,紧张又兴奋。

终于来了!

宋心慈抬脚往外走,系统着急劝说:“哎哎,我说你就别去了,刀都提不起来,出去干嘛?送死?”

宋心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虽然它说的是事实,但她并不想承认。

前几天闲来无事,她便让应淮带她试了几把刀剑,都比想象中的重上许多,一把刀她只能双手提起来勉强走上几步,剑倒是可以挥上几下,但也远不如她以为的那样轻,杀人是断然不能的。

这般想着,她人已经走至密室外间,应淮果然已不在,她加快脚步走去密室门口,转动门边烛台打开密室门。

才一踏出门,宋心慈便觉不对劲,此时的御书房内气氛异常凝重,她脚步一顿,停在门口未再出去。

常日里皇帝不在此批阅奏折时,宋心慈也会出来晃晃,平时她只觉得御书房庄严肃穆,虽然小黄门侍立两侧,却也依旧安静地针落可闻,然而此刻,御书房内站满了人,一个个表情凝重,满是杀气,却依旧安静的毫无声息。

她身体稍稍前倾,自墙体边缘瞧见皇上端坐于御案后满脸严肃的紧盯门外方向。

印象里的皇上永远一副笑眯眯的和蔼模样,如今这般肃穆的表情她还是头一次见,她转移目光,视线在御书房内其他人身上游移,屋里皆是身着银甲并排而立的持刀侍卫,宋心慈知道他们都是应淮的人,然而,屋内却未见应淮身影。

宋心慈缓缓走出,屋内所有人都听到她脚步声,然而只有皇帝朝她转过头,见她出来,换上与往日相同的和蔼笑容朝她招招手:“心儿醒了,快过来。”

初次见到皇上那日,她的真实身份便已向皇上表明,原以为她这个前朝公主的身份在本朝该是十分尴尬的,却不想皇帝十分欣喜,更是直接表明这些年他一直在派人暗中寻她,只因为不能大张旗鼓的寻找,找起来便十分困难,不曾想她竟是一直在身边。

宋心慈双手交握身前,规矩地过去在皇帝边上放着的蒲团上跪下:“民女叩见皇上。”

“平身,不必多礼。”

宋心慈直起身看着皇上问:“可是有逆贼闯入?”

这几日宋心慈虽一直在宫中,但见皇帝的面甚少,不过,应淮却是常在皇帝跟前提起她,皇帝自然知晓她不知宫中礼数,说话也是向来直言直语,不懂得避讳,便也不甚在意。

皇帝朝着她的方向微微倾身,小声道:“确是有,但无需担心,一切尽在掌握。”

说这话,皇帝还朝她握了握拳头,宋心慈眯着眼睛笑了笑,皇帝老伯当真是一直将她看做孩子的。

不多时,应淮自门外进来,身上穿的竟是宋心慈从未见过的银色盔甲,他身姿挺直,肩背宽阔,腰细腿长,妥妥地制服诱惑啊!

宋心慈看的直吞口水,视线仿若黏他身上一般。

应淮本是目不斜视,只在瞥见跪坐一边只露出脑袋与肩膀的宋心慈时方才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目光略有诧异,面色却无甚变化。

他很快移开视线,走至御案前单膝跪地行礼:“臣参见皇上。”

“免礼。”皇帝微微抬手,身体微微前倾问,“外面情况如何?”

“如臣所料,来人正是大梁废太子之子。”

“是宋泽还是宋阔?”宋心慈抢先一步问道,见应淮转头朝她看过来,她方才意识到自己又失礼了,连忙低头告罪,“民女多嘴,求皇上责罚。”

皇上却是毫不在意的乐呵呵一笑,摆摆手:“无妨无妨,子墨你接着说。”

应淮却看宋心慈一眼,答道:“是废太子二子宋泽,想必宋阔很快便会有所行动,他向来疼爱这个弟弟。”

皇上笑眯眯道:“若非因他过分宠爱这个弟弟,也不会有他今日这般冲动行事,坏了他的计划。”

宋心慈略微惊讶,原来他所谓的“瓮中捉鳖”计谋,其实就是以宋阔两兄弟的性格而设计,宋阔冷静自持,耐心极高,又老谋深算,而宋泽被哥哥保护在羽翼之下,性格骄纵,冲动又无谋略,自以为他们的计划万无一失,便再不顾其它,妄自闯入禁宫,试图凭一己之力夺下皇位。

而他这般做的行为背后,只怕也是立功心切,想要在哥哥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只可惜功没立成,还把自己折了进来。

这么一想,宋心慈忽然没忍住,竟是笑了出来,这一笑引得应淮与皇上皆朝她看过来,她连忙忍住笑,努力让自己严肃些,却依旧忍不住弯起嘴角,只得垂下头让自己扮演只鸵鸟。

皇帝歪着身子低头看她:“什么事情这般好笑,说来让朕也开心开心。”

应淮走到宋心慈边上站定,一边侍立地小黄门立刻上前搬来软垫,应淮便在宋心慈边上跪坐下来,转头微微贴近她柔声询问:“你在笑什么?”

宋心慈斜睨他一眼,脸颊上是他说话时带出的温热气息,略有些痒,她侧了侧身子小声道:“我已经在御前失礼了,你就别再添乱了。”

“无妨无妨,说来听听,朕十分好奇。”皇帝乐呵呵的看着她问,竟是丝毫不担心接下来可能而来的宫变。

宋心慈无奈,只得说出方才所想:“民女只是觉得那宋阔这般举动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愚蠢的紧。”

应淮在边上十分不客气道:“他没有夫人可赔。”

宋心慈转头看他,眨了眨眼:“你说话要不要这么毒?”

“我只是说了实话。”

宋心慈原本还想说什么,一个念头忽然自心头划过,她怔在原地好一会儿,忽然伸手抓住应淮手臂:“你能送我回家一趟吗?”

“现在?”

“嗯,现在。”宋心慈重重点头。

应淮稍稍思索后摇头:“怕是不行。”

知晓这会儿只怕城内已乱作一团,宋心慈也未在坚持,略一思考后附在应淮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应淮嘴角微扬,并未对她的想法有任何疑虑的点头:“好。”

待应淮起身出去,皇上颇为好奇的压低声音询问:“你们说了什么悄悄话是朕不能知道的?”

“皇上您先别急,不是您不能知道,只是民女尚且不能确定民女的猜测是否准确,是以才让世子去查询一二。”

“好好,那朕便等着。”

宋心慈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主意,她身体稍稍前倾,一手扶着御案低声询问:“皇上,若民女能破了此次案件,将所有案件的谜尽数揭开,皇上可否应允民女一事?”

“什么事?”

“皇上也知晓仵作一职是贱役,十分被人瞧不上且是大忌讳,是不详的。可民女却觉得仵作是查案破案必不可少的,虽仵作常年与尸体为伴,却并非不详,相反的,民女觉得活人会说谎,死人反而只会说真话,尸体也是一个人曾经活着的最后证明,若没有仵作验尸,便不可能查出凶手,可这么重要的一职却被人不屑,民女心里十分不服气,是以,民女想恳求皇上在民女破了此案后,御赐民女仵作一职。”

宋心慈诚挚的望着皇上,皇上吸口气表情甚是疑惑:“据朕所知,你与子墨已然订婚,此事完成后便由朕来为你们操办婚事,且子墨很快便会袭爵,彼时你便是黎王妃,这仵作便不要再做了。”

这话显然是拒绝了宋心慈的请求,她自然知晓想要改变这个旧社会根深蒂固的迷信思想有多难,所以并不着急,本欲再开口解释,却听外面传来脚步声。

不多时,便瞧见应淮缓步而来,身后则是两名银甲卫押着一名白衣染血,发丝凌乱的狼狈少年。

这该是宋泽。

宋心慈刚巧腿也有些麻了,便站起身缓解的同时更便于观察宋泽。

宋泽满脸愤恨,他本以为时机成熟只待攻入皇宫斩下狗皇帝头颅便可大功告成,不曾想竟真如哥哥所言那般落入陷阱,而他带来的一万人马也在顷刻间被杀的杀,降的降,竟搞的如此狼狈不堪。

然而,当他看到站在那狗皇帝边上的女子时更是愣住,他虽未曾见过前朝公主本人,却也看见过画像,此女子不正是那宋心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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