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司城圣山的杀人工具,幼时司城歧风将示弱和伪装运用到了极致,利用俊美的外貌,他甚至曾妆扮成小女孩博人同情。
渐渐长大后便以一手毒辣快招神佛皆弑。这是司城圣山结合司城剑宗的快剑之本和搜罗来的各种杀招专门为他精心研创。论因材施教,司城圣山真算得上一代宗师了。
而司城业成所学是正统的剑宗剑法,作为司城圣山的嫡长子,司城业成对家族剑法的参悟已是炉火纯青的程度。
司城歧风若想以自家剑法赢自家大哥,简直是痴人说梦。但众目睽睽之下,司城歧风也只能使自家剑法。
然而,谁也不是大罗金仙,不过长副肉眼,倘若偶尔参杂些别派招式并不能被人识破:在外人眼中,门派间藏招是极寻常的事,如果突然看到一个看似不是剑宗剑法的奇怪招式,那也极有可能是以前被藏起来的新式招法;而在门中人眼里,他司城歧风本是个半吊子,如果不慎把自家剑法使歪了,搞了个不伦不类,也不足为奇。
他想起六年前浔山的涂家,那是个油盐不进的顽固人家,是司城剑宗多年的对头,家主甚至研制了一套专门针对剑宗剑法的剑谱,其中有些招式确能巧妙地压制剑宗的某些剑招。
而这些招式若由熟谙剑宗剑招的人使用,自然威力更增。www.laoyaoxs.org 老幺小说网
在司城歧风节节败退,司城业成认为胜券在握时,司城歧风故意露个破绽,引司城业成出招。预想的招式果然出现,司城歧风说句“大哥对不住”,以这些日子演练过多次的涂家剑招应对,司城业成一下子被击落剑礁。
江岸上顿时鸦雀无声。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司城圣山走进了书房。
书房中央,司城业成湿漉漉地跪在那里。
今天是二月初一,不仅是虞阳剑祭,也是司城家每月警醒子孙的日子。
“不冷吗?”司城圣山说,“怎么不去换了湿衣服。”
“儿子输了。”司城业成低声说,濡湿的头发紧贴在神色消沉的脸上,浮肿的双眼布满血丝。
“输给弟弟,很丢人吗?”司城圣山问。
“儿子无地自容。”
“业成,”司城圣山又问,“你长歧风几岁?”
“五岁又八个月。”司城业成答。
“原来歧风比你小这么多。”司城圣山沉默了一阵,又问,“你有什么话想问为父吗?”
司城业成抬起了眼眸,直直望着司城圣山,道:“儿子许多事情不明白。”
司城圣山点了点头,缓缓踱了两步,问:“业成,你几岁开始跟随为父外出处置江湖上的事情?”
“十二岁。”
“还记得你第一次去的地方吗?”
“儿子记得。”司城业成答,“那是在天岭,暴雨过后,一座山头忽然漂下十几具尸首,震惊了下游的村庄。父亲带着儿子走了许久泥泞的山路,到了山上,看到了惨绝人寰的一幕。”
“还记得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吗?”
“每一个都是利剑刺死,男女老幼,皆是如此。”司城业成答。
“他们是不懂武艺的山野村夫吗?”
“不是,即便是孩童,也有曾参与打斗的迹象。”
“那他们是什么人?”司城圣山问。
“无人得知,”司城业成答,“但多半是某个隐居山间的武林世家。”
“惨吗?”
“儿子毛骨悚然。”
“今天,”司城圣山又问,“你为何会输给你弟弟?”
“歧风看穿了儿子的剑招,一招制胜。”
“他使的是我们司城剑宗的剑法吗?”
司城业成想了一想,缓缓摇了摇头:“儿子从来没有见过。”
“倘若为父告诉你,那不是剑宗剑法,而是刻意研创专克我司城剑宗的剑法,你作何感想?”
司城业成的脸上露出一抹震惊。
“为父再问你,倘若这种专克我剑宗的剑招不止你弟弟今日使过的这一招,你又作何感想?”
司城业成的神色变得凝重。
“为父还要问你,倘若有一天,练就了这种剑招的一群人闯进我剑宗,伤害我族人,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司城业成脸色一阵发白。
“这样的人,能不能留在世上,哪怕只有一个?”司城圣山又问。
司城业成的眼中出现一丝犹疑,他低下了头。
司城圣山走到司城业成身前,投下阴暗的影子,接着说:“然而人心险恶,就算消灭了这种人,又会有别样的人对我剑宗不利,我司城剑宗独守剑宗剑法岂是长久之计?业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旦拥有太多东西,就需要不断地掠夺才能继续生存,否则便是走向消亡。”
司城圣山抓起案上的藤鞭,在司城业成湿漉漉的后背抽了三下,沾水的脊背挨上藤鞭比平日更痛入骨髓。
司城圣山扔下了藤鞭。“输给弟弟算什么,”他说,“出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裳。等你想通了,再来见为父。”
否定父亲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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