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歧风回到司城宗宅的时候恰巧碰上正要出门的司城业成。
“大哥,”司城歧风没脸没皮地打着招呼,“早啊。”司城业成照例跟没听见一样。司城歧风也不在乎,跳下马将缰绳甩给门口的家丁,就要进门。
“站住。”司城业成忽然说。
司城歧风万分惊讶,左右望了望,问:“大哥是在跟我说话吗?”
“你昨晚去哪儿了?”司城业成问。
“我还能去哪儿?”司城歧风笑道,“大哥你还不知道我吗?”
“怎么受的伤?”司城业成问。
“我哪有受伤?”
司城业成摸了摸马鞍,手上便一片殷红,司城歧风才注意到自己在马鞍上蹭了一大滩血。最近他的左腿有点倒霉,前几天被暗器打中,这次又被弩箭射穿。这种伤口若被看到,很难解释。
“那个啊,”他打了个哈欠,敷衍着说,“我自己不小心划了一下。——我太困了,先去睡了。”说着就想开溜,但司城业成先一步拎住了他的胳膊。
当着司城业成,司城歧风不敢还手,毕竟他这个不成器的浪荡子,在司城宗家的长子面前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这么多血,自己划的?”司城业成显然不信,“把裤子脱了我看看。”www.laoyaoxs.org 老幺小说网
司城歧风荒唐地笑出来:“现在吗,大门口?”他下意识地抓住裤腰,司城业成算不上一个讲道理的主,没准真会上手扒他裤子。
“那就进去再脱。”司城业成拎着司城歧风进门,他生得颀长健硕,拎着小几岁的司城歧风简直像老鹰拎着雏鸡。他把司城歧风丢在院中的一棵大树底下。这棵树司城歧风印象深刻,大哥曾好几次把他吊在这树上抽鞭子。
“脱。”习惯发号司令的司城业成开口总是一股不容违抗的口吻。
“不用劳烦大哥,”司城歧风陪着笑脸,“我会叫阿好帮我看的。”
“叫你脱听不懂吗?还是要我帮你脱?”
司城歧风叹一口气,眼看回避不了,干脆大大方方地解起腰带来。像他这种早就成为族中笑柄的老小,脱就脱吧。腿上的伤口随便找个理由便是,司城业成就算不信,谅他也不能怎样。如果司城业成被这不知何来的伤口搅得茶饭不思,夜不成寐,那就正中下怀了。
司城歧风正要脱裤子,一人这时走了过来,问:“在干什么?”
是司城圣山。
司城歧风已不敢再脱,恭敬地唤了一声:“父亲。”
“父亲,”司城业成解释道,“儿子看歧风近日消瘦,现在腿上又受了伤,正想看看。”
“是吗?”司城圣山问,“歧风,怎么回事?”
“孩儿手笨,自己不小心划的。”司城歧风答,“至于消瘦,想是孩儿近日吃得有些少了,孩儿会注意的。”他嘴上答的恭敬,心里暗暗地想:一天四个时辰的煎熬,不瘦才怪,总算大哥没有眼瞎。
“跟我去书房罢,”司城圣山说,“为父替你看看伤。”
“是。”司城歧风偷瞟司城业成一眼,转身跟着司城圣山往书房去。
一进书房,司城歧风就规矩地跪了下去。地上放着一个木盒,他知道是江凝儿的头颅在里面。
司城圣山问:“伤哪儿了?”
“左腿。”司城歧风答。然后,果如所料,左腿上挨了一脚。司城圣山关心他的伤,通常只是为了在伤口上撒盐。
“想让你大哥看吗?”司城圣山说。
“孩儿不敢,孩儿一时没藏住,才被大哥发现。”
“你最近是越来越没用了,身上的伤不断。”
司城歧风伏低身子,乞求道:“虞青蝶已死,求父亲替孩儿拔弦,孩儿实在捱不住,才会接连受伤。”
他竭力隐藏起心中的快意,连大哥都已起疑,他不信司城圣山还能不替他拔弦。
那个木盒被踢到了他面前,除了江凝儿的头颅,里面还有一副蝴蝶面具。
“这就是虞青蝶?”司城圣山问。
“是!”
司城圣山忽然沉默,一双脚在司城歧风眼前缓慢地踱着。司城歧风始终伏着身子,努力做到纹丝不动,不敢显露一丝心中的波澜。
“夜浅为什么没有回来?”司城圣山问。
“我们在易玄山庄被发现,夜浅死在了庄里。”
司城圣山冷冷道:“难道不是你杀了他?”
“孩儿绝不敢再杀夜士!”
一只挟着内力的手忽然伸下来,一把捞住司城歧风的下巴,把他的脸抬了起来。
“再说一遍。这是不是虞青蝶?夜浅是怎么死的?”
司城歧风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这么多年了,面对司城圣山的威慑,他还是胆战心惊。“这就是虞青蝶。”他汗涔涔地答,“夜浅……是被易玄山庄的人杀死。——孩儿没有把夜浅带回来,孩儿办事不利,求父亲替孩儿拔一弦也好,孩儿真的受不住了,父亲……”
他用乞求掩饰恐惧,干脆不再忍着,浑身筛糠似地抖起来。
司城圣山松开了手。“既说虞青蝶一死就替你拔三弦,为父又岂会食言?”他说。
虞阳城中总是少不了第一花少的话题,而这几天这话题又多了起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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