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疯狂折腾一整夜,天蒙蒙亮,战斗才堪堪结束,偃旗息鼓。
许红豆面泛桃花,小口微张,瘫软地趴在床上,眼里倒映着床单上那块代表女子贞洁的嫣红,极为刺眼!
她试着动动胳膊,却发现身子提不起一点劲。
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生理上的,力气被陈朝完全榨干。
看着身边闭眼熟睡的中年男子,许红豆心中轻轻一颤。
她不知道自己“投敌”的选择对不对。
一方面是害怕燕王发现她叛变,从而杀掉她的父母。
一方面是担心陈朝骗她,利用她,让她堕入更深的无边地狱中,万劫不复。
“罢了罢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那么多作甚,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到这,许红豆阖眼,沉沉睡去。
等许红豆呼吸变的平稳,像只可怜的小猫似的蜷缩在床脚,熟睡中的陈朝忽然睁开眼睛,目光停留在许红豆俏脸上。
偶尔皱起眉头,偶尔展颜一笑。
伸手拉了些被子盖在身边赤裸女子的身上,害怕她刚经历一番云雨,在夜里受凉生病。
陈朝眯着眼睛,枕着双臂,回忆起从听到红豆花魁这个名字的第一刻起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
半个月前,龙武卫发现李昭阳,方休,红豆花魁一行三人抵达清源县,这是花魁第一次被陈朝关注,进入陈朝的视线当中,陈朝当即便派候吉去仔细查了查这位花魁的背景。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位花魁,只用了三年时间不到,便成为京城排名第一的花魁。
红袖招作为教坊司十二院之一,排名也水涨船高。
而且候吉还查到,这位花魁是吴国人。
一个异国风尘女子想要在大纪立足,难度可想而知!
可这位花魁就这么立住了,还立稳了。
说她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陈朝是不信的。
按照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候吉很快查到,这位花魁的种种反常,从而有了今夜的计划。
计划很顺利,陈朝知道了暗中的敌人是谁。
燕王!
李玉!
先帝最小的一位弟弟,永兴帝李昭阳的亲叔叔!
燕王李玉,丰神俊朗,年二十有六。至今未娶正妻,只有两位侧妃,膝下育有两子一女,燕王喜竹,喜爱作画,有画圣之名,文采出众,不喜争权,在京是一个逍遥王。
陈朝脑海中快速闪过燕王李玉的各种信息,完事后,陈朝嘴角浮现一抹期待的笑容,喃喃自语,“逍遥王,轮到本相出手的回合了,希望你能撑过三招,莫要让本相失望.....”
——
——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来,无数细小的尘埃在房间里漂浮着,许红豆是被屋外传来的喊声吵醒的。
昨夜醉酒的方休,一大早便醒来,刚醒来,便站在陈朝的院子里,大声喊着“陈朝,你给老夫出来”“陈朝,这都什么时辰了,是头猪也该起床了”“陈朝……”“你们别拉老夫,滚开”
“醒了?”
耳边传来男人十分温柔的嗓音,玉背随即搭上一只宽大的手掌,并轻轻抚摸。
身体上的直接接触,让许红豆不敢睁开眼睛,紧紧闭着,企图蒙混过关。
看到这个样子的许红豆,陈朝反而来了兴致。
他靠近了点儿,钻进许红豆的被窝里,大手一揽,便将白里透红的花魁搂进怀中,继续使坏。
见许红豆睫毛不停地抖动却还在装睡,陈朝嘴唇附在许红豆耳边,吹着气,轻声道:
“我的花魁娘子,怎么现在还害羞啦?”
“昨晚,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的花魁娘子昨晚可是叫的很欢呐,让我想想,昨晚你都是怎么叫来着。”
“哦,想起来了,是这样叫的……我给你学两声啊。”
听着陈朝在耳边学着昨晚自己情不自禁发出的叫声,许红豆红透了脸,耳根子发烫,脚背弓紧。
她实在想不通,堂堂宰相私底下竟是这个样子?
陈朝刚学了两声,门外便传来侯吉的声音:
“相爷,您再不出来,方大人就要打人了,我们快拦不住了,您快点起来吧……相爷?相爷你有在听吗?”
被窝里,陈朝的怀里,许红豆如蒙大赦。
下一刻,她睁开眼睛,轻轻推了陈朝一下,想要把陈朝推走,“相,相爷。”
第一次称呼陈朝,许红豆有点不习惯,但很快说道:
“相爷,方大人找你肯定有急事,您还是快点穿衣起床去见方大人吧,别耽误了正事。”
陈朝笑笑,伸手轻轻刮了刮许红豆的鼻梁:
“没事,那老头能有什么急事?还不是为了昨夜诗会上的那首诗,不急,先晾他一会。咱们的事才是正事。”
说罢,陈朝的大手轻轻往下移动,攀上玉峰。
和慕容玥,宋清婉相比,许红豆这方面弱势很多,就更别提宁白芷的了。
不过陈朝并不心急,听说这玩意揉揉会变大,也不知真假。
“别。”
许红豆在陈朝怀里挣扎着,一口咬在陈朝的胳膊上,想让他放手。
陈朝吃痛,捏住许红豆的脸蛋,“属狗的?”
这时,门外又响起侯吉的敲门声,陈朝不耐烦地说道:
“让那老头子等着,别来烦本相!”
“属下遵旨!”
侯吉见陈朝口风不对,灰溜溜地抱拳离开。
屋里面,大被下,许红豆闻言一时心如死灰,渐渐放弃了挣扎,任凭男人处置。
陈朝玩弄一会儿,忽然停下手中动作,他摸着许红豆的脸问道:
“疼吗?”
许红豆一怔,看了陈朝一眼,嗯?
转而羞红了脸,藏在被子里,捂着脸不肯出来。
陈朝掀开被子,转身从床边的圆凳上,拿起早就备好的烫伤药膏。
他指的疼,可不是女人的破瓜之痛。
而是昨夜用烧红的勺子,把许红豆大腿内侧的竹子刺青烫掉造成的烫伤。
“躺好,岔开腿!”
“给你上点药!”
陈朝坐在床边,用小指晕药膏,命令道。
被子里的许红豆咬着嘴唇,犹豫一会还是照做,慢慢掀开身上的被子,微微岔开双腿,露出大腿内侧血糊糊的一片。
陈朝上药的时候,许红豆偏过脑袋,也不敢去看,只是皱着眉头忍耐着。
陈朝动作很轻柔,一边上药一边说:
“昨夜本相说过的话依旧算数,从今往后,你许红豆就是本相的人,本相会罩着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许红豆,你很聪明,本相不得不承认,你明白昨夜事情败露,不投靠本相只有死路一条,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我只是不想让我父母惨死!”许红豆说道。
“放心,本相会想办法救出你的父母,没救出之前还需要你委屈一段时间,继续留在燕王身边。”
“我明白……可,可我……”许红豆支支吾吾。
“但说无妨。”
闻言,许红豆实话实说:“我这次的任务是偷到火药,不管是配方还是成品,若任务没完成,回去后怕是……”
陈朝点点头,明白了,继而说道:“火药至关重要,本相不能给你,但为了让燕王继续信任你,本相会给你几则重要消息,你带回去,就说是自己打探到的,燕王查明后,不仅不会责怪你办事不力,还会重重赏你,此局之危自解。”
火药是陈朝现在最看重的东西,水泥,酒坊他都可以完全舍掉,唯独火药不行。
上完药,陈朝余光打量那茂密森林一眼,只觉神秘不可窥探,可越是这样,陈朝越好奇。
许红豆察觉到陈朝的目光,忙拉上被子。
陈朝舔舔嘴唇,笑笑:“时间还早,不如我们……”
许红豆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声音颤抖:“属下已经是相爷的人,相爷想要,属下不会拒绝。”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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