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逆羽看向孙清沐:“我能做什么!不过是问问,不觉的太子最近的转变古怪吗?”
孙清沐自然有感觉:“不是太坏总好一些,你怀疑是子车家的人背后做手脚?”
欧阳逆羽点头。
孙清沐思虑再三道:“子车家在南方的声誉一直都很好,就算他们做了什么,想必也是希望太子能担起一国的大任,就目前来看没有任何问题,静观其变。”
欧阳逆羽也希望如此,但想到子车世的眼神,他总觉的哪里不对,可具体也说不出什么,莫非是他多心:“今天太子跟我说想励精图治。”
孙清沐愣了一下:“为什么?”但随即自己都觉得自己的问题好笑,一国太子自然要勤于国政:“你答应了太子什么?”
“什么也没有。”就是因为如此才奇怪,这么多年,他想办法摆脱太子,太子却在这时候说他自己想开了,荒谬:“他还说可以让我和微言在一起,你不觉的太子最近很奇怪,跟以前比……少了份扈气,第一次见太子时你还有印象吗?”
孙清沐示意下人开饭:“一起吃?”
“嗯。”
孙清沐想想,太久远的事哪还记得那么多:“太子如果不说话站在那里,的确很唬人。”
欧阳逆羽也赞成:“今天早朝后弘武就问我,所有关于太子的传言是不是假的,说觉的太子将来会是好皇帝,我们不该总是重伤太子。呵呵,我当时……哎,说不上来怎么回答他。”
孙清沐能理解,太子早朝表现不错,很多第一次见太子的官员都对太子印象很好:“太子若能长期如此也是好事!”
“但愿吧,你脸上的伤是他打得?”
“不是,昨天和苏义动手,坐,这里简陋凑合着吃点,太子虽然奇怪,但比我们预想中想看到的太子也不差,暂且如此没什么不好。”
“就怕有人趁机图谋什么?”
孙清沐颔首:“太子没那么容易左右,这次林微言的事,我也觉的太子是真没往心里去,否则你和我还能坐在这里。”
欧阳逆羽想想也是,太子能想开,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好,这些年被太子追着跑,谁也不好过,欧阳逆羽看着此刻精神很多的孙清沐,瞬间想开:“希望这些日子能长久一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说话,如果这次秋闱有人参考,你这里多少能拨些人手。”
两人说到秋闱,不约而同的笑了,有人参加才怪,孙清沐难得调侃道:“我还不如主动卖官来的实际。”
欧阳逆羽也笑:“希望太子顶住这些压力,不要到时候杀了全焰国的学子成全他的面子。”
孙清沐摇头失笑,的确是焰国太子的脾气:“你要想要那座铁矿,现在可以登记,只要缴纳必要的税务,产出的铁三分之一归焰国,你依然能拥有他的开采权。”
欧阳逆羽闲散的看着桌上简单的菜色,拨弄两下,难得有如此悠闲的时光可供消遣:“嗯,程序我会派人来办,太子这次收权希望不是心血来潮,否则单这些矿场也是一笔损失。”
忙碌的一天很快过去,不管闹成什么样子,时间还是悄然转逝,各方人马终于有个喘息的机会,单今天一天,莫名死的人就有很多。
周天就当看不见,都是一帮作奸犯科之辈,死一个少一个,周天看着一旁焦虑的陆公公,不知道他在这里转悠什么:“从未时到现在,你一直这个状态,被打了?”
陆公公嘟着嘴,不高兴的看着他的主子,他转了两个时辰太子才注意到他,太伤心了:“太子……有句话奴才还是要说……”
“说吧。”
陆公公思来想去,磨蹭到少主身边道:“太子,您看啊,您让孙陪侍出去办公,奴才万万不敢有意见,可太子您看都什么时辰了孙陪侍还没回来,这宫门奴才是给他留还是不给他留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忙吧,第一天上工难免事情多,你再等等,实在不行,让他出去住!”
陆公公拂尘一扫,小腰一扭,出去住个屁,进过宫的人还想出去门都没有,见哪个被皇帝宠幸过的女人可以改嫁的,就算死他们也要给太子守着操守!哼!“太子忙着,奴才这就去给不听话的人们立立规矩。”
周天赶紧把他弄回来:“大晚上你干嘛!清沐回来也累半天了,你别去逞威风,有那精力过来给我写信。”
陆公公闻言小脸立即垮下来:“好主子,您让奴才给您找几位可心的男子行,您可千万别让奴才写字,要不奴才给您传苏大人。”
周天一听你省了吧,再跟她要个官做得不偿失。
夜色渐渐浓密,宫门最后一到闸快落锁的时候,孙清沐踏月而回,见没有人过问什么心里总算舒口气,宫里的门禁比一等府邸要严格,身在这里的男人和女人必须遵从这里的作息,本以为回来晚了,陆公公怎么也得出来吓人,幸好,敢回来了。
宫人见主子回来,小太监们立即为主子备水洗涑:“孙大人,您可回来了,陆公公给您换了两碗汤了,让奴才们等您回来给您热热,孙大人辛苦了吧。”小太监们为主子退下官袍换上宫装:“大人,要不要先去太子殿谢恩。”
孙清沐扬起头让太监们服侍着:“太子睡了吗?”
“回大人,应该没有,这几天太子殿的灯一直亮到很晚。”
孙清沐想了想,整理好宫装道:“我去趟太子殿,不用跟了。”
小太监见状,顿时欣喜的道:“主子,您沐完浴再走。”
孙清沐当没听见,转身离开。
小太监们总算露出一丝笑颜,伺候孙主子这么多年,境遇是一年不如一年,想不到昨晚挨了打的主子,今天就有官做,哼!这太子殿的后宫以后也不是他苏家说了算。
太子殿的夜路虽不好走,但常年在此生活的孙清沐还是习惯的绕了进来。
孙清沐刚登上太子殿的台阶就跟对面的苏义撞到了一起,两人本闲适的面容顿时垮了下来,互相瞪了对方一眼,互不相让的向太子殿走去。
陆公公一开门,顿时看到他们两个,气恼的瞬间把他们统统推出来关上大殿的门:“不是奴才说你们!什么时辰了?宫门都要锁了你们还知道回来?要是被皇上知道以为你们背着太子在外面……那……那什么……”
苏义不耐烦的开口:“陆公公,你别每次都说教,我做什么你不清楚,当然是公务繁忙,别拦着了,我有事找太子。”
孙清沐没有苏义那么随意,对陆公公他始终多一份敬重:“回公公,今天地务司出了点情况,所以回来晚了下不为例,下官有事询问太子,可否进去说话。”
苏义立即道:“陆公公不要厚此薄彼,下官也有事求见太子!”
陆公公不高兴了,拂尘一扫一人给了他们一下:“有完没完,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们见哪个大臣这么晚了还找君主谈国事,告诉你们,你们现在身上的衣服是提醒你们的立场,这件不是官服收起你们官场上的威风!”陆公公小眼一眯道:“这个时间找太子除了陪寝还是陪寝,你们两个谁是来陪寝的。”
苏义无所谓,总之他一定要进去。
孙清沐也没走,他是有事找太子,但如果需要陪寝也没什么不可以。
陆公公大瘟神不走,提醒道:“苏大人,昨晚可就是您陪寝,让太子连着见您两回,嫌命长了。”
苏义嗤之以鼻:“陆公公,别徇私,太子可不见得愿意看到某个脸都没长好的男宠。”
陆公公想想也有道理:“孙大人,要不你先回去,等脸上的伤好了再来。”
“下官昨日已得太子恩典留下,是苏大人强人所难,今日孙某不会退缩。”
苏义刚想顶他两句什么。
周天的声音突然传来:“孙清沐在外面?让他进来。”
孙清沐看了苏义一眼直接进去,他在门口深吸口气,忍下每次见太子的不适,才踏着步伐走进:“微臣参见殿下。”
“地务司的情况处理的如何?”
孙清沐拱手:“有点小问题,有一处铁矿是林员外多年前找人勘测,并亲自找人挖掘,林员外说,他可以把资源让出来,但是要降低给朝廷的分利,他出示了当年他派人勘察多年维护矿坑的证据,想让我么降低分成,可如果此例一开,很多矿场我们都要妥协,可考虑到林员外孤苦,为人和善,这片矿区也是他唯一的资源,若是不给与帮助似乎也不尽人意,太子是否开例。”
周天想了想后直接摇头:“不用,如果你给了优惠,其他人会有意见。”但历朝历届都忌讳夺人资产不能予以安慰的结果:“从其他方面补上,他没有子嗣吗?”
“回太子,没有。”
“那就从盛都给他几家铺子,收成要等同于铁矿回收后的产值,如果他还有意见让他来找本宫。”
“是,太子。”
“你记住所有的姑息都不能开例,就算欧阳逆羽来要也一样,我相信这点你会比我想象中办的好。”
“微臣定不辱命。”
“嗯,下去吧。”
孙清沐见太子没有其他要求,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离开:“微臣告退。”
苏义见孙清沐出来,刚要进去,只听周天道:“传令下去,今晚无需人侍!”
苏义闻言瞪了孙清沐一眼,转身就走。
孙清沐从太子殿出来,顿时有种不适应的可悲感,不知该说今天是他感觉有问题,还是太子表现太好,总觉的整座太子殿都古怪的有些奇怪,太子今天竟然在帮他拿主意?孙清沐恍然大悟,他想起哪里不对了,今天在太子殿外没听到习惯的厮杀声。
孙清沐似乎想到什么脸色顿时有些铁青,他立即闭上眼,扶着栏杆静了好一会,才重新打起精神走这条机关重重的走廊。
苏义气的半死,可恶的孙清沐!活该他进去了也能出来。
苏院的小太监们见自家主子回来,急忙笑逐颜开的迎上去:“主子,您怎么了?咱不是刚升了官谁惹您生气了!让太子宰了他们!”
“就是,就是,太子最护着咱们的主子。”
苏义看见他们更有气:“远点伺候!”谁愿意天天看到一群太监!“除了南院的那张死人脸谁那么没出息,滚进去了也能滚出来,站了名位不办事,进去找死吗!熄灯!就寝!”
小太监们被骂的不敢吭声,乖乖的熄了灯,瞧瞧的退了出去,任哪个正常男人也不会因为他们这些小太监谄媚两句就消气!
二更声敲响,夜色如大幕落下,幽静暗暗,欧阳府邸外的石狮狰狞的张着大嘴,前爪愤怒的前踏仿佛要撕开一切滚石,一对巡逻的士兵走过,更声渐渐的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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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妈妈和婆婆都来给俺庆生日先走了,要不蛋糕都没了。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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