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寝室出来,安来同袁青举说:“似乎我还差一个饭盒。”
“你确定你要去吃食堂的饭?”
“这有什么,大家不都在吃么,我也不能搞特殊化。”
袁青举长长的叹气,看她像看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孩子。也不和她多说直接带她去吃晚饭。点了好些安来爱吃的菜一点点夹给她。
“怎么整的像最后的晚餐一样,我不过就去上个学而已,而且周末又会回家。再说学校也没有那么差。”安来看着面前的蜜汁排骨郁闷的说。
袁青举笑着摸摸她的头,又把冬瓜盅换到她面前:“嗯,吃吧。”
心中的话却没有说出来。或许离开我,世界也没有那么糟糕,可是我想把最好的给你。我怕你离开我你过得不好,所以才千方百计把你圈在身边,因为我有自信在这个世界没有谁比我更会疼你、宠你、爱你。
可是顽皮的你,却固执的要去闯荡你的小世界。
晚上八点,把小姑娘送回寝室楼下。袁青举探过身慢腾腾的给安来解安全带,安来搭在门把手准备出去,却被袁青举拉回来揽在怀里,闷声闷气的说:“就这么走了,都没什么话和我说?”
安来在他侧脸亲了一下:“好啦,老公,我走了,你回去注意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电话。”
“还有呢?”
“我会想你的。”
“还有呢?”
安来不知道再说什么,抱着他的手臂摇啊摇:“老公~”
鼻子被狠狠的刮了一下。袁青举的语气那是无限哀怨:“小没良心的,都没有一点舍不得?”
听得安来似乎都要检讨自己是否真的很残忍了。男人探手关了已经开了一条缝的车门,把小姑娘从副驾驶室挪过去安置在腿上,整个儿的圈在怀里开始细细交代:“自己在学校好好的,可以吃食堂,可以随大流,可前提是自个儿要舒畅了,要是什么吃不惯,用不惯就给家里打电话,赫伯会立马给你安排送过来,千万不要怕被看做特例独行就忍着,那些都是虚的,咱别在乎那些个。”
“还有在寝室睡的话,自己每天早上早点起,别懒床,千万不能不吃早饭。唉~让你自己定闹钟肯定到点关了继续睡,还是到时候我叫你吧……”
说了一大堆低头却看小姑娘在埋着头玩手指,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叹了口气,捉住那葱根般的纤细握住摩挲:“是不是觉得我特啰嗦,像个老妈子?”
小姑娘抬起头,很是无奈的说:“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袁青举觉得手上的触感不对,突然抬起她的手翻开看了看,只见那手上光洁如旧,再也没有别的东西,沉着脸问:“你的戒指呢?”
安来有些心虚的从t恤内掏出一条链子,那链子上挂的坠子可不就是那本该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么。
“我只是觉得去上课还戴这么大个戒指太显眼。”
“好,你在学校不戴戒指可以,最好安安分分的别惹出什么桃花来!”袁青举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深感无力,结了婚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至于这么遮遮掩掩的么。
安来忙不迭的点头,把戒指收回衣内。十分不屑的狗腿道:“一群小p孩,哪能比得上成熟稳重,魅力十足的袁先生。”
两人又窝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安来一看都快九点了:“我真得上去了。”
袁青举却是抱着不放手:“要不今晚还是回家住,明早我再送你过来。”
安来无奈的盯着他,袁青举只好放手让她下车,看她一步三回头的走进寝室楼。他却是没急着离开,而是点了根烟,直到小姑娘上了楼站在阳台上朝他挥手才笑着掐灭烟头,掉转车头离开。
寝室里其他两人还没回来,花铃正敷着面膜看电影。下午从她床上搬下来的杂物还对在阳台上。
“她们两人还没有来?”
花铃咬字不清的答道:“昨天就来了,今天新上映一部鬼片,她们去看了。”
安来从包包里拿出洗漱用品:“这么大胆,你怎么没一起去?”
“鬼片就是找虐!”
安来洗好出去,从另一个没打开的口袋里取出一个枕头,拍得蓬松了才码到床头准备睡觉。
这时袁青举的电话打过来了,低沉愉悦的的笑声顺着电路传到耳畔:“来来,你拿了我的枕头?”
安来嘴角轻扬:“我就随便在卧室拿了一个,也不知道是谁的。”
袁青举也不拆穿她:“我已经到了,给你说一声,你早点睡吧。”
安来抱着枕头,嗅着枕面上独属于那个男人的气息笑得满足:“嗯,你也是,晚安。”
陆园和许秀菊赶在寝室大门关闭前才回来,门刚一打开,一大嗓门高个子女生就冲向阳台:“我靠,谁动了老子的东西。”
安来张张嘴,从床上坐起身:“那个……”
那边花铃已经开口:“秀爷你吼什么?你没看见安来回来了。”
被称作秀爷的女生闻言看向安来的床铺,安来猜她就是那个名字奇葩的许秀菊。
“哈哈哈~老子艳福不浅呐,两位美人夜夜相陪。”
安来“……”这姑娘特豪放了些。
花铃撕掉面膜爬上了床:“秀爷你也考虑考虑圆子的感受呀,你这么口没遮拦的让她情何以堪。”
一个圆脸带着眼镜的女生提着热水瓶走进来,抬头看向安来:“欢迎回来,果然比去年还要漂亮。”
“呵呵,谢谢。”
陆圆放好热水瓶拍拍秀爷的肩膀:“没事,我不介意,我是智慧型的。和她们走的不是一个路线。”
安来好奇的问:“那我们走的是什么路线?”
陆圆推推眼镜狡黠的说:“花瓶。”
花铃扔了个抱枕砸向陆圆:“去你的花瓶。没人和你抢学霸的位置。”
陆圆准确无误的接住然后放到到了自己床上:“谢谢。”
然后就走向洗手间,花铃叫道:“还我抱枕!”
“借用一晚。”
安来笑眯眯的看着,有些羡慕。似乎这些人也没那么难相处。
秀爷甩掉鞋爬到安来床上:\\\”别理她们。美人,做我三老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花铃嗤笑一声:“秀爷,你什么时候又背着我又勾搭的二老婆?”
“昨天迎新的时候接了一个妹子,一年级的小学妹,也是咱中文系的。叫卫歌。那是真真的漂亮,就是有点冷。我说花大老婆,你还是好好睡你的美容觉吧,不然你的系花地位真的不保了。”说完又跳下床,对安来叨叨:“三老婆,你也乖乖睡美容觉吧。”
安来一直愣愣的不知作何反应。这是被调戏了?花铃一直在那边捂嘴偷笑。
寝室11点熄灯,安来从重入校园的兴奋中走出来。却是久久不能成眠,听着其他几人清浅均匀的呼吸声,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挨到12点,实在忍不住给袁青举发了条短信【睡了么?】
几乎是立刻,短信发送成功后,袁青举的电话就到了,安来手忙脚乱的挂断然后再发了一条短信:【她们都睡了,不方便接电话。你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么,想我想得睡不着?】
【╰_╯】
【见到其它室友了?】
【嗯,都还算好相处。】
……
第二天六点,安来被学校的额起床铃声吵醒。拉了被子盖住头,思绪慢慢回笼,依稀记得昨晚在和袁青举发短信来着,忙四处摸索,最后在床尾找到了被主人遗忘了一晚的时候,点亮屏幕。一条正在编写中的短信还未发出。而收件箱中躺着袁青举最后一条消息。
【睡着了?傻瓜,晚安,有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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