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不知道，没有什么可解释和争辩的。

“师妹……”凌初转头看过来，神色间有些犹豫，似乎欲言又止。

“嗯？”风倾颜亦是将小脸转了过去，与之相对而视，“师兄，怎么了？”

“我想到一种可能……”语气，十分地不确定，“曾经……”似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凌初顿了顿，“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

大眼睛眨啊眨的，风倾颜的目光中满是希冀。她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听师兄说话。

“有人尝试，以灵气滋养普通鸟兽。久而久之，鸟兽的体质便会发生改变，生出各种不同的特质。”说话，凌初却是皱起了眉，将视线落向前方，看着那些巨型毛毛虫，自己先疑惑起来，“可是，这些虫子——”

风倾颜立刻将话接了过去：“看上去可不像是被灵气滋养出来的，是吧师兄？”

“对。的确不像。”这一回，凌初笃定地点点头。

“如果真的有师兄所说的那种奇异事，那么——”唇角缓缓上扬，清瞳中了然之色渐显，“我想，没猜错的话，这些毛毛虫应该是从小被人用魔气泡大的！”

“师妹也这么想？”

“难道师兄不是这么想的吗？”

“……”凌初默了默。没错，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在并不确定的情况下，选择说出来。“可是……”他有无法确认的理由，“这种方法，我也只是在一本奇闻异事类的游记上看到的，而且，仅仅是三言两语的简单提及，并未有详细记载。”

这一点，正是让凌初犹豫和不确定的原因。

一本游记，又只有只言片语，毫无信服力可言。加之，又是这种诡异之事，其是否真实，着实有待考证。

特别是，他也只在那本书上看到过这么一次。凌初自认，从小到大，读过的书不算少，可却未在其他任何一本书上见过相关记载。因此，就连他自己，也不免抱着怀疑的态度，不可尽信。

别看止羽活得那般随性，却是一个追求极致完美的人。从而，让凌初这个从小便一直跟在其身边的徒弟，也养成了谨慎的性格。

而风倾颜毕竟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年，性子跳脱，思维跳跃，这脑回路也清奇异常。

见识过现代的高科技，自是认为大千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因此，面对谨慎措辞的师兄，风倾颜反而是毫不在意地一笑：“按照师兄的意思，就是，野史不可信，对吧？那师兄认为，正史就一定可信么？”

野史？正史？凌初愣了愣，有些跟不上他这位小师妹思维跳跃的幅度。

细细地品了品小师妹的话，这才恍然大悟。眼中浮现出一抹了然之色，温和的笑意攀上了嘴角。

“师兄果然是个聪明人！”风倾颜微微一笑。

野史固然不可尽信，正史亦是同样。

野史，大多带有一些道听途说、民间传闻之类的。抑或是，写书之人喜欢用一些夸张的手法，对事实进行一番艺术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