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自然明白小师妹问的是那些灵药的年份和品相，点了下头：“尚可。”

以两人的精神力水平，哪里需要一一打开玉盒查看，随意扫上一眼，便了然于胸。

在听到风倾颜喊的那声“阿初哥哥”时，掌柜的暗暗一惊：阿初？瞧这年纪，还是位中级炼药师，莫不是那位的徒弟凌初？！这位小公子不知是何身份，看样子，两人倒是相熟得很！

“你这灵药到底卖不卖？卖的话，就赶紧开个价！”风倾颜不耐地催促道。

“卖！卖！当然卖！”掌柜的连忙应了一声，思忖了一下，顾忌着凌初的身份，报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合理的价格，“小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在下给您交个实底儿，这些灵药，一共两千八百万两银子。”

“多少？”风倾颜眉头一蹙。

掌柜的心头一跳，语气一下子虚了：“两千……八百万两。”

“一千八百万两。”风倾颜回了个价，一张口，就砍下去了一千万两。

“小公子，可不带您这么开玩笑的……”掌柜的面部肌肉微微抽了抽。这价杀的，也太狠了点儿！哪有这么砍价的！

“开玩笑？”风倾颜眉梢微挑，站起了身，优哉游哉地走向摆了一地的玉盒。

逐一走过，边走边说：

“这个，一百七十年，差三十年，能用吗？”

“啧啧，这个，你存了多少年没卖出去？都不太新鲜了！”

“这株的根系都不完整！”

“这是夜幽兰，想当冥夜兰卖给本公子是吧？”

……

跟在其身旁的掌柜的，越走越心慌，越听越冷汗直流。

而凌初却安静地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双眸中闪烁着赞许之色：小师妹的眼光倒是毒辣得很！那些背过的知识，记得十分牢固！对用来炼制丹药时每一种灵药年份和品质要求，都做到了烂熟于心！

一圈走下来，几乎每一个玉盒中所装的灵药，都能被风倾颜大大小小地挑出个瑕疵来。

小脸一扬，明眸一抬：“一千八百万两银子，不二价，卖是不卖？”

然而，等了半天，无人应声。

风倾颜一侧头，却见掌柜的竟然仍在愣着神。

刚刚的那一番挑剔，不但怼得其哑口无言，更是让其大为讶异：仅仅是一走一过，这位小公子竟能一分一毫不差地说出每一株灵药的瑕疵！莫非，他也是炼药师？！

“掌柜的！”风倾颜喊了一嗓子。

“啊？”正处在惊讶之中的掌柜的，立刻回了神，“小公子，您说得一点儿都不差！只不过，这价钱……您看能不能再加……”

谁知，风倾颜折扇一收，看了一眼凌初，打断了掌柜的话：“阿初哥哥，我们走！”

凌初什么都没说，立刻站起了身。

“哎？二位公子请慢……”见状，掌柜的急了，“咱们再商量商量？”

“价钱上没的商量！”砍价这种事，对女孩子来说，那可是极有成就感的！自然不能让步！

“小公子，除了地上的这些灵药，前些日子，机缘巧合，刚得了一株仙颜草，不知您有没有兴趣……”